這個正在修建的大廈中,一共有一百多人,我的先天元神之識發現二哥張樺就在大廈的最上面一層,和他一起的還有二十多人。
二哥張樺他們那一夥人大概是被圍困在了那裡,分成幾撥,他們都拿著修建大廈的鋼筋守住了通道和窗戶,也只有我二哥張樺手中拿的是手槍。
我的眉頭跳動了一下,在下面那八十多人中,有一個光頭大漢分外明顯,他的手中誇張地端著一把A47,而且不斷地朝上面一層我二哥他們那一夥人咆哮著:
「張樺,你小子趕快給老子下來。」
我一聽,頓時臉色冷了下來。在大廈外的圍欄外,停下了腳步,我繼續聽了過去。
「老虎,我們是不是將事情鬧的有些……」那個光頭的旁邊站著一個很斯文很有風度的中年人,他朝光頭說道:「乾脆扔幾個炸彈上去得了。」
老虎?
難道他就是那個老虎堂的大哥?
老虎對旁邊的那個斯文的中年人說道:「金昆,你他嗎的少說廢話,我已經派人去抓劉眉那個娘們了,我要讓張樺那個小子好好看一場戲,嘿嘿,竟然將我的三個小弟給幹掉了,靠,我要叫這小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金昆,這個一臉斯文的傢伙竟然是我二哥以前的老大。
他對老虎和藹地說道:「呵呵,老虎啊,幹什麼這麼大的火氣了,不就是一個女人嗎。」
「上,你們楞著幹什麼,一定要給我抓活的,將張樺那小子給老子活捉下來。」老虎瞪大眼睛看了一眼金昆。然後朝周圍的那些年輕人繼續咆哮。
一百多人頓時行動了起來,有的爬出窗戶向從外面翻到上面,有的拿著明晃晃地砍刀一聲不發地朝樓上衝去。
我二哥張樺他們一夥地全都緊張了起來。
將手中的槍收回腰間,我二哥張樺一個人守住了通往頂樓的一個通道。
「給我滾下去。」
我二哥張樺大聲一喝,一腳將一個衝上去的小伙踹到下面,大有一夫擋關,萬夫莫開的氣勢。
然而。老虎手中的A47「啪噠噠」連續的聲響又將二哥從通道口逼了回去,「嗎地,那幾個小子怎麼還不來呢。」老虎一邊盯著上樓的通道一邊嘴裡嘟囔到。
連續地慘叫聲從樓上傳來下來,我甚至看到幾個外面架子上想從窗戶中翻進去的傢伙被二哥他們一夥給轟下樓來,而那個通向樓上通道口也多了幾個橫七豎八血淋淋的漢子。
就在大廈外圍臨時修建起來的圍牆邊。我靜靜地感應著樓裡面地一切。
我也不想出手將裡面那些人進去全都化成灰燼,今天的主角是我二哥張樺。
如果他繼續想在這條路上走下去。那麼,這鐵與火的場面對他來說是個很好的考驗,成長,必須是要付出代價。
正在這個時候。一輛轎車從遠處開來過來,我的先天元神之識稍微一掃就發現裡面一共四個人,一個昏迷地女人和三個男的。
那個女人大概就是老虎和我二哥產生矛盾的劉眉吧。我也沒怎麼仔細打量她長地如何,在我的神識一接觸到車中那三個人的時候,我笑了。
除了司機之外,我竟然又遇到了兩個身上有降頭師氣息的傢伙,雖然他們身上的氣息沒有上次在川省遇到的那個老頭般強烈,但是我感肯定他倆和降頭師有關係。
有意思啊,沒想到那個老虎堂和南洋降頭師有關係。
我身影一閃,出現在車輛行駛過來的視線死角位置。然後看著那兩個年輕人將劉眉抬進了大廈,而司機卻又駕駛著轎車朝來路而去。
「哈哈,張樺,你快給老子下來看看這是誰。」老虎看到那兩個年輕人將劉眉帶了上來,馬上哈哈大笑朝樓上的我二哥張樺喝道。
我聽到老虎地話。不由笑了笑,本來我不想出手。可聽到老虎對我二哥一口一個老子,我不想聽下去了,邁開步子,我從圍牆邊走到大樓外面的門口。
「站住,你是誰?」
一聲歷喝聲,一個三十多歲的漢子從門後閃出朝我喝道。
其實我的先天元神之識早就發現這裡有一個放風的傢伙,所以,我一點也沒驚訝他地出現,他的話剛一說完,我身影一閃直接出現在他地旁邊。
我渾然沒理會他的喝問,手中輕輕一揮,這個漢子連聲音也沒有發出身體直接飛出十多米在地上打了幾個滾昏迷了過去。
「幹什麼的?」
我一走進大廈裡面,馬上又圍來上幾個漢子,我二話沒說如法炮製直接將他們轟到一邊。
樓上的動靜小了很多,劉眉被帶到後,老虎阻止了手下往樓上亂衝,他直接將昏迷的劉眉從頭髮上揪了起來得意地朝樓上喊到,「張樺,你小子快看看,你要不是個孬種就下來看看這是誰,哈哈。」
而那兩個年輕人彷彿無關緊要的人一樣站在老虎的身後面無表情。
一路直上,將那十多個樓層裡面四處瞎逛的傢伙放倒後,我出現在了老虎堂那夥人的樓下,在通道口,一個眼尖的漢子發現了我朝老虎喊道:
「大哥,下面有人上來了。」
「誰?誰上來了,下面不是有人嗎?難道都死光了。」老虎大怒,「不認識的話下去砍了,還他嗎的站在這裡幹什麼。」
老虎身邊的五個人點點頭,馬上朝通道口走了過來,而我,也慢慢一步步悠然出現在了老虎他們所在的這一層。
「等等。」金昆看到我的出現,很優雅地開口問我。「你是誰,怎麼出現在這裡的?」
我笑了笑,手指了指老虎身邊的那兩個年輕人說道:「我是來和你們要兩個人,就那兩個。」
「靠,你他……」老虎張嘴想罵說,可我那裡會讓他這麼輕鬆地罵出來,在眾人驚訝地目光中。我身影一閃出現在老虎的面前一個耳光轟了上去。
「啪!」
這聲音又脆又亮。
「大哥!」
「啊……!」
老虎的手下看到這個場景,馬上大叫一聲朝我聞了上來。
「你竟然打我,你…」
老虎吐出一口鮮血,端起手中的槍又想罵我,我手一扇。
「啪!」
更加清脆的響亮聲傳來。我一巴掌拍在老虎的那明晃晃的腦袋上將他打昏了過去,而他手中地A47出現在我的手中並對準了那些撲上來的漢子。
我冷冷地環顧了一下周圍,這些大漢手裡都提著砍刀和鋼管,看到我的槍口對準了他們,於是停下腳步一步步後退了開來。
在我身邊不遠。金昆拿出一把手槍悄悄地對準了我,我啞然一笑,身影一晃出現在他的身邊。
手一伸。我將抓住金昆捏槍地那隻手然後微微用了點力。
「喀嚓!」
「啊……!」
金昆慘叫一聲,握著被我捏碎的手腕頓時沒了斯文優雅的樣子。
我一把將他揪了起來。
「別啊!小兄弟,你先雙手,大家是斯文人,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渾然沒理會金昆的話,我將他摔到在老虎的身邊。
周圍地人都驚駭的眼光看著我,就連樓上我二哥他們一夥也出現在樓道口傻傻地看著我。
我看了二哥張樺一眼。指了指地上的金昆,說道:「他就交給你了,那個老虎我先借用一下。」說完,我將手中地槍也扔給了他。
二哥張樺接過槍呆呆地看了我一眼,回過神來把槍交給他身邊的小毛後朝昏倒在老虎身邊的劉眉衝了過來。
我看了看二哥驚慌失措的樣子。然後提著昏迷的老虎閃身下了樓。
我實在是不想對這些人出手,老虎被我帶走。那個金昆已經昏了過去,想必,現在的場面二哥他們一夥能控制住吧,畢竟二哥張樺他們一夥手中有三把槍在。
就在剛才我對金昆出手的時候,那兩個和降頭師有關係的年輕人看到情況不對悄悄走下了樓,在我地神識感觀下,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我也沒理會他們的舉動,剛才那個場面我也不想多呆,他們二人能自己走下樓那是更好。
出現在大廈的門口時,我看到那兩個傢伙正準備撒腿開跑,乾脆手一揮,直接將他們和老虎一起收到袖子裡面。
走出那個大廈修建基地,我回頭看了看搖了搖頭身影連續閃動朝大海邊走去。
恩?
剛到海灘上,我皺皺眉頭,忽然發現乾坤袖裡面那兩個傢伙地眉心冒出一個恐怖的蟲子,而他倆卻七竅流血生機突然滅絕。
無量他個天尊!怎麼會這樣,我駭然發現這兩個傢伙沒有自身地靈魂,準確的說,他倆就如兩個蟲子控制的傀儡一樣。
我趕緊將昏迷的老虎放了出來,然後心中一動,發動乾坤袖裡面的禁制直接將蟲子和那兩個人的屍體化為虛無。
輕輕一個耳光將老虎打醒過來。
「你……這是那裡,你是誰?」老虎一醒過來馬上瞪著大眼睛問我。
我笑了笑,看著老虎說道:「我叫張三桐,是張樺的弟弟。」
「什麼,你就是張三桐?」老虎一聽到我的名字馬上驚訝道:「你不在首都怎麼在這裡?」
我皺皺眉頭,他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老虎完全沒了在那個大廈時般的囂張樣,他對我說道:「你想把我怎麼樣,一切好說,你放了我,要多少錢都可以,我也不和張樺搶那個女人了。」
我盯著老虎的雙眼。用了一些心神,問道:「剛才帶劉眉來的那兩個年輕人是誰?」
「林山,林峰。」老虎馬上被我控制了心神喃喃回答道。
「給我說說他倆的情況。」我問道。
「我也不是太清楚,是一個太國朋友介紹來地,也沒幾天,他們……他們還有幾個同夥。」
太國?難道剛才那兩傢伙是太國人?我怎麼看起來怎麼不像是人,還有同夥?
我冷冷問道:「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老婆傻傻地回答道:「是林山。林峰說起的,他們一起的同夥林海和林河去了首都,說是有人破解了他們的法術,最可疑的人就是你。」
愕?難道與追求孫霏霏的那個梁永德有接觸就是林海和林河不成?那個紅髮鑽上面地咒念是他們倆搞上去的?
我盯著老虎的雙眼心神一震,老虎馬上抱著自己的腦袋在地上打起滾來。
沒理會老虎口塗白沫傻傻的樣子。我邁開步子朝光州大酒店走去。
「叮……!」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從兜裡面拿出手機看了看,發現是余成化打過來地電話。
「喂!」
「三桐小友,你好!」
「有什麼事情嗎?」我問道。
余成化問我,「三桐小友。呂嫣玲失蹤了。」
恩?呂嫣玲老師失蹤了?「怎麼回事?你們不去找她怎麼給我打電話。」我問余成化。
「……」余成化沉默了一會說道:「不好意思,打擾你了。」
「客氣。」我淡淡說道。
掛了電話後,我靜靜地閉上雙眼。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使心境漸漸平靜了下來。
呂嫣玲老師失蹤了?一聽余成化說起,我就馬上想到了在和諧醫院周圍發現的那幾個白人面孔,八九不離十和那幾個白人有關係。
全力放開先天元神之識,我感應了一下二哥那邊的情況,發現一切都是我想像中那麼,我放下心來,從玄黃旗中拿出白雲朵。飄上天空我朝首都方向飛去。
二哥的事,那個去往首都的林海、林河,還有英語老師呂嫣玲地事情,搞的我旅遊的心情完全沒了。
既然這樣地話,那就回首都吧。
三個多小時後。
天色依然很黑。我出現在了首都上空。
我沒有立即回到自己租住的那個房間,而是停在首都上空用自己的先天神識感應那林海和林河的氣息。
果然。在首都北郊的一片別墅區,我發現了他倆的氣息。
先天元神之下,那林海、林河還有梁永德三人都在別墅中,奇怪的是那梁永德渾身赤裸躺在一個畫有一些線條的黃布上面,而林海和林河卻分別坐在梁永德地兩旁。
「法師,你說的這個方法真的行嗎?」梁永德
左邊的那個傢伙也不知道是林海還是林河,他開口對梁永德說道:「梁公子,你放心吧,只要你的靈魂和你心儀地女人交合三次,她這一生都會對你不離不棄。」
我一聽,懶的浪費時間,手中捏出一個妖雷法決,一個籃球大地暗紅色閃電球離開我的拳頭飛出白雲朵朝下面的別墅轟了下去。
「轟隆隆!」
一片火光,接二兩三的的爆炸聲將那個別墅的窗戶和門全都炸飛了出去,裡面的林海、林河和梁永德三人已經被我的閃電球轟成了渣。
我駕馭著白雲朵,繼續在首都上空用自己的神念搜索呂嫣然玲老師的位置。
不一會兒。
我就在去往首都機場不遠的一個破舊的倉庫中發現了她的氣息。
駕御著白雲朵,我幾個呼吸的時間就出現在了那上空,悄然落在倉庫的面前,裡面的一切,在我的先天元神之識下出現在我的腦海之中。
和我想像中的一樣,果然是那幾個白人。
而呂嫣玲老師卻昏迷在一個椅子上週身捆著幾道繩索。
「轟!」
我發出一道真元將倉庫的大門轟了開來。
「啾!啾!……」
幾聲裝了消聲器的槍聲馬上傳來,幾顆子彈眨眼間出現在我的面前。
電光火石間,我真元鼓動手一伸將子彈捏在了手中。
「哦!超人,我的天。」裡面傳來一聲英語驚叫聲。
我啞然失笑,我也不想問他們到底是做什麼的,我的目的很簡單只是來救呂嫣玲的,他們是誰與我何干?
幾團上昧神火閃電般地從我的手中飛了出去,我連那幾個白人看都沒看一眼就將他們化成了灰燼,將拿出一刻煉製過的小玉石打入呂嫣玲老師的泥丸之中,接著我將她身上的繩索解了開來。
身影一閃,我又駕馭著白雲朵出現在首都上空。
靜靜地端坐在白雲朵中。
總感覺到心神不寧,奇怪。
我仔細地想了想去年心神大耗、入定到今年五月醒來後發生的一切。
回到首都接到堂姐的電話說三叔被綁架,回青省滅了很多人,接著滅了放飛天蜈蚣的那個降頭師…接下來去了南嶽祝融峰…老聖殿全都化成了岩漿……又遇到孫霏霏靈魂所傷並將她治療好…治療呂嫣玲的父親…去大海…光州遇到二哥…回首都滅梁永德……救呂嫣然……
我越想越覺得自己那裡有些不對勁,一股冷汗不由冒了出來,修道後,我還是第一次冒冷汗。
到底是那裡不對勁。
我從光州回來快刀斬亂麻地將林海、林河還有呂嫣玲老師的事情解決時,我就開始有這種感覺了。
白雲朵隨風飄啊飄,而我則端坐在白雲朵中苦苦思索。
短短的一個月的時間,發生了這麼事,我到底做了一些什麼?
這樣的生活是我所想要的嗎?
來來去去匆匆忙忙,我是身不由己?還是心不由己?
我還算是一個修大道之人嗎?
我越想感覺到自己這一段生活越亂,而我的心神也越來越亂,我的胸口就如一塊大石壓在上面。
「噗!」
忍不住,一口鮮血直接噴了出來。
過了半響,擦了擦嘴角。我卻笑了。
修道本為清淨之事,既是清淨之事,就應不惹塵世之非。
而這段時間的我,既心存是非,又心在滾滾紅塵,更心思大海光怪陸離之景,還強興塵世之心,簡直就是背大道而弛,心清意淨天堂路,心煩意亂地獄門,不知不覺,我竟然差點走火入魔。
呵,站起身來,雖然吐了一口鮮血,一想通問題根源,我卻感覺到渾身輕鬆,體內的真元也越發流暢。
駕馭起白雲朵,我緩緩朝青省方向飛去。
感歎一聲。
曾經滄海難為水,巫山有情幻人倫,白雲無意飄紅塵,忍看滿目囂塵陰霾頻翻滾,掃盡積塵靈台淨,是真成假…皆…隨意…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