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亂想間,我突然感覺到自己渾身的汗毛刷地一下豎了起來,我趕緊示意曹奎和程凡二人安靜不要發出任何聲音。
我的動作讓正想說話的程凡和曹奎兩個傢伙嚇了一跳,都愕然看著我。
我環顧了一下四周,卻什麼也沒發現,但是做為一個修道者的我,對自己的感覺絲毫不懷疑,難道乾屍出現在了周圍,那我怎麼看不到呢?
好吧!看不到我就用自己的神識感應,我放開神識覆蓋了周圍方圓幾十米,但依然沒有發現異常的情況。
汗!怎麼會呢?
難道是乾屍的動作很快,剛才從我們三附近經過了?
被曹奎和程凡這倆小子看的有點不好意思,我呵呵一笑,搖搖頭表示什麼也沒發現。
「這裡!大家小心」
突然,一聲大喝聲從遠出一棟三層高的藍色教學樓裡面傳出,我們三人聞聲望去,不由大吃一驚,那棟大樓正是我們高中部的教學樓。
聲音一落,樓道裡面的燈一下子亮了起來,隱隱間,從窗戶中我我看到樓裡面好多人影閃動,急速朝一個教室趕去,而且,那些人影趕去的方向似乎是一樓中的一個教室。
那駭然是我們班級所在的教室,難道乾屍跑到我們教室去了?
為什麼這麼多教室,乾屍卻只出現在我們教室?
我,曹奎和程凡三人互相驚訝地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
「要不要去看看?」程凡憧憧欲動,看來這小子膽子還真變大了。
曹奎馬上反對道:「你小子,要去自己去,過去被發現就不好了,被人家當成乾屍抓了就不妙了!」
我想了下,覺得應該沒什麼大問題,點點頭說道:「走,看看去吧,小心點別讓別人發現我們,曹奎要不你就在這裡呆著,我和程凡去……」
我話還沒說完,只聽一聲「碰」地玻璃破碎聲。
聞聲看去。
只見一道身影從我們班的破窗而出,跳了出來,難道是乾屍?我納悶,這個身影從窗戶中跳出來的動作很靈活啊!
隨著那道身影的落地,從窗戶中接二連三地跳出五個道士打扮的人,眼利的我,發現自己白天看到的天華子和青年道士赫然在列,五人一落地,將那個破窗而出的身影圍在了中間,可惜那身影背對著我,看不清楚面目。
這麼大的動靜,為什麼沒有出現一個學校方面的人員呢?看來這些道士真有辦法,我惡意地想到,是不是這些道士一說乾屍吸血,學校的工作人員全被嚇跑了呢?嘿嘿!
「師父,是你嗎?師父?」
天華子走上前一步,問中間那被圍起來的身影。
那身影話緩緩轉過身來,面對著天華子,蒼白的臉色沒有一絲血色,臉上的肉都乾癟著,眼神有點呆滯,看起來是很恐怖,這就是那個被天華子的師父附魂的乾屍?乖乖那個東,有意思啊!
「誰,你們是誰,還我的魂來……還我的魂來……」乾屍嘴咧了一下,說出的話顯的有些生硬,黑夜中,聽在耳中讓人毛骨悚然。
這乾屍是找自己的魂?還是天華子的師父在找自己的魂?
我看看身邊的曹奎和程凡,這倆小子張著大嘴巴,眼睛一下都不眨地看著使勁看教學樓前面的那些人影,夜色中,教學樓中剛才亮起的燈光將那些人影襯托出黑黑的影子,這兩小子可不像是我這樣的修道者,估計,他倆應該看不清楚那些人的樣子吧。
我繼續看了過去。
發現乾屍魂不守舍的樣子,天華子給自己的同伴四人打了個招呼,五個人頓時動了起來,猛然超中間的乾屍圍了上去。
看來他們是想制住乾屍。
「哇……!還我的魂來!」
乾屍大聲一喝,扭動一下脖子,歪著腦袋突然身影幾個閃爍,出現在了五個道士的外圍,好神奇的步伐,我大是驚訝,簡直和我家傳的陰陽步有得一比。
「上元玄機步?師父,你怎麼不認識我們了?」天華子迅速一個轉身再次面對乾屍迫切地說道,可惜,似乎乾屍的樣子,似乎根本就不知道天華子說些什麼。
「師父,看來師祖真的不認識我們了,怎麼辦?」
我在白天看到的那個青年道士有點著急地問天華子,只見天華子憂鬱了一下,喝了一聲:「大家這次加把勁,一定不能讓師父再次跑掉。」
說完,天華子再次朝乾屍撲了上去,腳下的步伐竟然和剛才幹屍施展的有些相似。
奇怪的是,乾屍雖然看上去不認識這些道士,但也似乎不想和他們動手,看到五個道士又朝自己圍了過來,乾屍腦袋又是一歪,看了一眼自己撞破窗戶玻璃的那個教室,再一次地喊了一聲:還我的魂來……還我的魂來……
乾澀的聲音逐漸消失,乾屍的身影也幾個閃爍躲開道士們的包圍,朝學校操場的方向飄去。
五個道士看上去不甘心就被乾屍這麼走掉,都呼喝一聲,發力朝乾屍追去。
這一切說來話長,卻只是幾分鐘的時間,從玻璃破碎的聲音發出到現在人影一個不見,我身邊的曹奎和程凡同學都傻了一樣一句話也沒說。
這些道士雖然渾身沒有元氣的波動,看上去修道無成,但是多年的煉己築基,身手各個靈活無比,簡直和電影中大俠的輕身功夫沒什麼區別,看在曹奎和程凡的眼中,肯定是那麼的不可思議。
我是不是該幫那些道士將乾屍捉住呢?
想了想還是算了,我是個學生,捉乾屍的事情是道士們的事情,呵呵!
半響後,我身邊的程凡同學才喃喃自語道:「他……他媽的,好……好……好神奇!」
「是啊!原來武功真的存在啊,我……我!」說了半天,曹奎同學也沒說出個完整的話,但一聽他的口氣,我就知道這小子動心了渴望自己也學到武功。
將他們兩個從遐想中叫了醒來,我們三人爬出了學校的圍牆,按我的打算是各自回家算了,可曹奎和程凡兩小子說什麼也不願意,原來他倆膽子也不是很大,呵呵,也許是我在他倆身邊的原因,我自得地想到,哈哈!
我們仨一起回到曹奎家中,就這麼接連三個晚上,我們都會在夜晚跑到學校裡潛伏一段時間,奇怪的是我們再也沒有發現乾屍和那些道士的出現。無聊的我們不甘心就那麼白跑幾趟,最後一晚上我們就爬到學校操場邊的核桃樹上摘啊摘了好多核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