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王悔指著自己的臉,看著上面溝壑的傷口,苦笑的問道。王悔很敏銳的察覺到,自己這個樣子不用帶什麼面具,也絕對比鬼嚇人,以前雖然長的很平凡,但看起來還是一張人臉,但現在……面孔上橫七豎八的傷口是那麼的觸目驚心。
「沒關係,沒關係的,你在昏迷的期間,真力自己運轉為你療傷,當然是先恢復你的內傷,在內傷痊癒的時候你就醒了,因此外傷還沒有痊癒,現在這樣樣子不會持續多久,用不了多久就會自己消失的,不會一直是這個樣子,放心吧!」黃雨妃柔聲安穩著王悔,也把真實情況告訴了他。
在一夜之後,王悔身上那些傷痕就完全的消失了,皮膚比原來的還要光華細膩幾分,比任何的化妝品要好用的多了。不過這回的傷算是一個教訓吧,反正鬼神現世鏡還在王悔的手裡,而且還有不少的鬼魂被打入了輪迴,受些傷也挺值得的,人是不可以太貪得無厭。
留在豐都市的鬼魂們在沒有得到鬼神現世鏡的那些人,依然不肯離開,但經過王悔的登門討教之後,全部乖乖的離開了豐都市,當然,其中幾個頑固分子,王悔就沒有手軟了,直接打入輪迴。
在豐都市晃蕩了一個月後,閒著無聊的王悔突然想回家看看,離開家這麼長的時間,還沒有和家裡的人聯繫,他們一定很擔心自己吧,尤其是小絲,自從把軒轅安安攆回崑崙絕頂之後,一個人在自己的家裡陪著自己的父母,也很辛苦吧。
想做就做,和護法們說了一下後,拒絕了護法們動用專機護送自己的好意後。王悔就正式起程回家了,豐都市離首都並不近,但現在的交通工具可是很發達的,只用了一上午的時間就回到了首都,
回到家後,王悔看到的卻不止小絲一個人,軒轅三姐妹竟然都在王悔的家裡,她們看到王悔也是吃了一驚,軒轅安安更是上前摟住王悔,忍不住哭了出來,其他人也是神色無比的黯然。
「怎麼回事,你們又怎麼了,安安,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王悔連聲追問道,同時心中有了一絲不祥的預感。
「我們……我們的家沒有了。」軒轅安安說完這句話後,身體突然癱了下來,全靠王悔的身體支撐著,眼淚也不住的往下落。
「什麼?沒有家,這怎麼可能,你在說些什麼啊!」王悔看著軒轅安安,那張本來美麗、開朗的臉上,現在竟然刻滿了絕望,眼神沒有絲毫的光彩,根本就與先前的樣子沒有一點相似的地方。
「我……我……我們的家,被毀了,被一群野獸毀了!」這回說話的不是軒轅安安,而是軒轅若,軒轅安安已經沒有任何的力氣開口說話了,只知道哭,使勁的哭,用力的哭,好像自己除了哭之外,不知道幹些什麼。
「被毀了,怎麼可能?」王悔實在不敢相信軒轅界怎麼會被毀了,先不說軒轅族裡的那個金仙級的小女孩,就是軒轅界,也是半神煉製的一個界中界,沒有裡面人同意,玄仙也未必可以進去。怎麼可能就被毀了。
「是那個傢伙,軒轅界在他的手裡沒有支撐半小時就被毀了,裡面的人也被數不清的野獸襲擊,我們是趁亂被爸爸送出來的,要不是當時的爸爸拚命攔住了幾隻野獸,我們就沒有命了,我出來就不知道那麼普通的野獸,竟然有如此強大的實力,幾隻野獸,竟然將我爸爸咬的遍體鱗傷,絲毫沒有還手的力氣,它們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好像回憶起什麼不好的事情,軒轅若的眼裡競是恐懼,她已經被潮水般的恐懼所淹沒,不停的重複著剛才的幾個字,「夠了,不要在說了,」王悔低聲說道,但軒轅若似乎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依舊不停的重複著這幾個字。
「我說夠了,你聽到沒有!!!」王悔驀然大喝一聲,聲音瞬間傳到了軒轅若的心底,軒轅若猛的一震,神色再次恢復過來,已經沒有了剛才的迷茫,「對……對不起!」軒轅若小聲的道歉。
王悔搖頭,「你沒有道歉的必要,你已經很堅強了,該道歉的是我,不應該對你大喊大叫的,真是對不起。」
安慰了情緒極不穩定的軒轅安安後,王悔留下了軒轅三姐妹,獨自來到了崑崙絕頂,在這裡王悔看到的是一片荒蕪,原本的軒轅界已經被徹底的破壞,所有的屋子也被移為平地,即使是那個半調子的洪荒絕陣也消失了,好像從來沒有過的樣子。
王悔站在絕頂,看著這荒涼的一切,心中的震驚不知道怎麼表達出來,到底是什麼人,竟然下這麼狠的手,完全不在乎的摧毀了這裡。
「哎!這裡竟然有一個漏網之魚,真是的青龍,那傢伙怎麼搞的,怎麼會犯如此低級的錯誤。」一個聲音響在了王悔的背後,頓時嚇了王悔一跳,自己竟然不知道有人在自己的身後,不可能是自己的疏忽,王悔來到這裡後,已經小心,小心,在小心了。
心中一驚,王悔向前猛踏一步,然後急速回轉,同時放出軒轅劍,打算一擊必敵,前提是在打中對手的情況下。
但感覺卻在這一刻告訴王悔,自己的攻擊落空了,「跑!」四劍靈同時大喝一聲,聲音裡竟然有些顫抖的感覺。王悔很明智的聽從了四劍靈的話,全力御劍飛行。
「既然是軒轅劍的傳人,怎麼可能放你溜掉。死心吧」聲音依舊市從王悔的背後傳來,這回已經有種戲虐的感覺了。無論王悔怎樣加速,都沒有甩到背後的人,聲音依舊不緊不慢的傳到王悔的耳朵裡。
「哎呀,真是太慢了,身為軒轅劍的傳人,你真的就只要這樣的實力嗎?這樣可真是太差勁了,要知道軒轅劍可是半神的東西啊。」聲音好像一直在王悔的背後,不斷的諷刺著。
突然,王悔猛的停在半空,道:「你真像一隻蒼蠅,嗡嗡的亂叫,難道你就不能安靜一點嗎。難道你媽媽沒有教過你禮貌兩個字是怎麼寫的嗎?」
好像被人扼住了咽喉,背後的聲音沒有立刻回答,過了好久才緩緩的說道:「媽媽,我沒有那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