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字如劍,劍劍穿心,霧水宣的話猶如幾柄大錘,一錘又一錘的打在王悔的心上,震的王悔目瞪口呆,震的王悔心靈淪喪,震的王悔「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血。
「絕世仙劍,救人,我是不是有些自不量力,怎麼會這樣,又如何變成這樣,救人,不救,自不量力,哈哈哈哈哈!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王悔語無倫次的說了一大堆廢話,最後千言萬語全部都化成了「我不信」三個字。
身子如離弦的箭,急快的衝到昊天仙劍的下方,足尖輕點,瞬間跨越幾十米的高空,右手猛的抓向昊天仙劍,卻在前進了幾米之後,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反震出來,再次吐了口血,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斜著滑出十幾米開外。一個鯉魚打挺,王悔不信邪的再次衝向昊天仙劍,卻如上次一樣,歷史的一幕再次出現。
一次又一次,王悔依舊猛衝、拿劍、落地,猛衝、拿劍、落地。但王悔似乎並不想放棄,歷史一次次的回放,王悔的傷也一次次的加重。自始自終,霧水宣都是冷眼旁觀,一言不發,看著王悔飛蛾撲火,自取滅亡。
再一次被仙劍震到霧水宣的腳下,王悔踉蹌的站起來,卻又摔到了地上。「放棄吧,你不可能拿到那把劍。」霧水宣輕歎一聲道。
王悔勉強的站起來,「我不信!」堅定的吐出這三個字,卻猶如驚天的誓言,狠狠的釘穿霧水宣的心底。一朵火焰突然在王悔的眼裡燃燒,那是生命的火焰。
身子再次如離弦之箭,卻比剛才快了不止百倍,幾乎在一瞬間跨越千米的距離,來到昊天仙劍的上方,右手急速抓在劍柄上,成功了。王悔笑了。霧水宣眼中射出不可能的神色。突然,仙劍一震,一股奇大的力量從仙劍上反擊回來,王悔笑容一僵,就被彈開,震到霧水宣的腳下,臉上的笑容還沒有散去,但眼中的神采卻在慢慢的流失。王悔的嘴唇一開一和,「爸,媽,對——對不起。」一滴眼淚從王悔的眼中流出,無力的落在地上。
是不屈,還是不悔,王悔也無法說清了,生命力在慢慢的流失,王悔掙扎了幾下,最終無奈的閉上了眼睛。
霧水宣呆呆的看著死去的王悔,眼裡閃現出一種說不出,到不明的神色,纖纖玉手在王悔的心口連拍三下,五指成抓,捉住衣領將王悔扔了起來,手中指決變換,「脫凡胎,退凡骨,易筋洗髓一念間,塑金肌,造玉骨,逆天換命仙靈成。」
無數的白色仙氣從霧水宣的手中散發出來,像游蛇一樣鑽進王悔的身體裡,不停的改造著王悔的身體,半空的王悔只感到自己似乎泡在溫泉中,全身的毛孔舒張,好似在雲中漂浮,不只天上地下,今昔在哪裡。
在角落中,四把上古仙劍光華流轉,四位國色天香的絕色佳人已站在那裡,紫、白、黃、黑四種顏色,四件宮紗,襯托出四女的美,一種不比霧水宣遜色多少的美,令人窒息的美。王悔一睜開眼,便看到這四位美女,不禁有些愕然,疑惑的看著霧水宣。
「劍靈,一種不在五行,不入輪迴的生靈,擁有極強的智慧,但卻始終是劍的附庸品,沒有絕對的自由,但卻是劍品達到極高的程度才會形成。」霧水宣淡淡的解釋道。
「那為什麼她們都是女子。噫,我不是死了嗎?」王悔不解,一切怎麼都這麼古怪?「天地初開,陰陽雙行,萬物有陰必有陽,受他們的主人陽氣所激,她們是女子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霧水宣仍是一副不鹹不淡的表情,好像全世界沒有什麼值得她動心的東西。「還有,你是被我救活的。」
王悔現在很感激霧水宣,死了都能被救活,大羅金仙果然厲害。但令王悔無法想到的是,他何止是被救活這麼簡單,霧水宣已經幫他脫胎換骨,成不死仙體,換句話說,那就是他已經成仙了,雖然只是最普通、最低級的仙人,但已經可以在人間橫著走了。
「喂,剛才是誰動昊天劍的,站出來!」穿白色衣服的絕色佳人語氣不善,柳眉微蹙,表現出絲絲不悅。王悔微微一愣,開口道:「是我,我想拿下這幾把劍,因為我想出去。」絕色佳人突然嘻嘻笑了起來,笑的王悔一陣糊塗。
隨手一揮,一道強大的氣勁就將王悔擊飛起來,震出十幾米外,「區區一個普通的仙人就敢如此的大言不慚,也不怕人笑話。」說實在的,這句話確實將王悔弄了個大紅臉,頓時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但自己沒有死,總要出去的,總不能在這裡呆一輩子吧。
王悔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這個,小姐,你看可不可以把我們放出去,謝謝了。」白色佳人很乾脆的搖頭,「不可能,我們不能放你出去,不是我們不想,而是我們沒有那個能力。」沒有那個能力,王悔不信,還以為她們故意在難為自己,不由再次懇求道:「這位小姐,求求你放我們出去吧,求求你了。」
「不可能就是不可能,我白婉言從來沒有說過假話,你一個大男子如此低三下四,看著就讓人噁心。」白婉言語氣極重,不屑之情,盡展無疑。
霧水宣也是詫異的看著王悔,他剛才的表現似乎沒有如此窩囊,難道自己被騙了,但隨即否定了這個想法,自己絕不會看錯的,看來這個人應該經歷過一些不平凡的事,以至於將自己的真性情給掩蓋住了。
王悔急了,難道自己真的就要在這裡呆一輩子,「難道小姐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嗎?」白婉言臉色微微一沉,「聽你的口氣,你是在怪我。」王悔訕訕一笑,「沒有,沒有,我怎麼會將責任推到別人的身上,我剛才的語氣急了一點,請原諒。」
「聽說只要可以讓仙劍認主,就可以自由的指揮仙劍,到時候,自然可以離開了。對不對。」霧水宣突然說話,帶出一個讓王悔頓時激動不已的消息。
白婉言微微一笑,「就算是,那又怎樣,我們憑什麼仍你為主,就憑你的實力,笑話!」霧水宣搖頭,指了指王悔,意思在清楚不過了。
微微一愣,白婉言的臉色突現一絲潮紅,顯然憤怒之極,冷聲道:「真是好大的笑話,就憑他,我看他連我的衣角都不可能沾到,不是我看不起他,只要他可以碰到我,我就認他為主,決不食言。」王悔傻了,事情的發展似乎已經超出了他的想像。
「來吧,」白婉言一指王悔,「拿出你的本事,讓我看一下你是怎麼丟人的。」極度的嘲諷,極度的不屑,白婉言甚至故意走到王悔的面前,二人的距離幾乎是鼻尖對鼻尖,王悔貌似傻了、呆了,一動不動,任憑白婉言呼出的熱氣撲在自己的臉上。
突然,王悔動了,不可思議的快,沒有帶起一絲的殘影,就在手碰到白婉言的一瞬間,王悔發現自己與她好像是咫尺天涯,明明在一起,但偏偏卻碰不到她。白婉言嘻嘻一笑,笑聲讓王悔感到有些刺耳。「我就知道你不是個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