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鑫哥好……」
當陸有鑫從黑色轎車裡跨出來的同時,圍站在星願街這個路段的數百個人齊聲向他躬腰問好。
陸有鑫揮揮手,說道:「今天辛苦大家了。」
雖然在場的大部份人聽不見陸有鑫這輕輕的一句說什麼,但自有人傳達。
負責星願街防守的頭目馬上大聲道:「我們不辛苦,為社團盡力是我們的職責。鑫哥,你放心吧。如果海峰會在老大到的時候想趁火打劫,我們絕對不會讓他們好過的。」
陸有鑫當然知道這個頭目這麼有信心是因為除了今天有他在此坐鎮,大家心氣都提了起來外,最主要還是因為又調來了一千個兄弟。
「很好!」想是那麼想,表面上陸有鑫當然要做出很滿意的態度。
「鑫哥,要不要到這裡的指揮部休息會兒?老大可能還有半個小時才到!」頭目慇勤地說道。
陸有鑫輕輕一笑,說道:「不用了,我想親眼看著兄弟們斬殺西區的敵人。」
「鑫哥,你這是什麼意思?」頭目不解。
「叫大家馬上進入戒備,占好自己的防守位置,馬上!」陸有鑫沒有解釋,臉色一整,下命令道。
「是!」頭目馬上答道,多年來已經養成了習慣,立刻開始掛上耳機,安排起來。等吳寧人下達攻擊命令時,面對的便是已經早有準備的凱旋防守部隊了。
「鑫哥,山貓聯盟那群混帳竟然選在這個時候三區合攻了!宏圖街告急!」正當星願街之戰凱旋隱點上風不久,負責和總部保持聯繫的一個副手驚慌失措地跑到車前,向優然坐在轎車裡的陸有鑫報告道。
陸有鑫的視線從車裡無線接收器的屏幕上移了開來,看著這個副手,卻不慌不忙地問道:「宏圖街情況怎麼樣?」
副手心裡雖然奇怪大哥怎麼連一絲著急都沒有,但嘴上卻不敢多問,馬上答道:「海峰會在向我們發動攻勢的同時,羅氏街上的一千五百個山貓聯盟的雜碎也開始向宏圖發起了猛攻。雖然那裡有我們凱旋第一軍團的流浪漢軍團,但是敵人的核心也是神卜會最強軍團,柳山龍的神兵。現在第一路段的兩道防線都被突破了。」
「其它路段呢?」陸有鑫情緒沒有波動。
副手答道:「沒有動靜!山貓聯盟還是採取的昨天那種戰術,集中兵力,狂攻一個路段,一點突破後,佔領街中心,再吞食另外兩個路段。」
「流浪是怎麼做的?」
「流浪大哥沒有妄動另外兩個路段的防守力量,還是靠著三分之一的兵力來撐著,只不過,他也親自到了第一路段。」
「嗯。那這裡的情況通知老大沒有?」陸有鑫不再過問,換了一個話題。
副手一愣,但還是回答道:「通知了。不過老大說,既然海峰會想趁亂要他的命,而鑫哥你也在這裡了,他不可能退縮。所以沒有改路線,還是由政府護送到這裡下車。」
「好,有什麼新情況再來匯報吧。」陸有鑫轉過了頭,又把注意力放在了播放星願街戰況的接收器上。
那個副手卻沒有離開,思量了片刻,終於還是問了出來:「鑫哥,我們不馬上調集附近街上的兄弟去增援宏圖街嗎?流浪大哥在第一路段只有兩百不到的手下,再有地利,也不可能抵擋地住一千五百個敵人呀?」
陸有鑫沒有再轉頭,只是揮揮手道:「你去做你的事吧,我有分寸的。」
副手聽了這句話開始還是有點不滿,以為宏圖街又會像羅氏街一樣莫名其妙落在山貓聯盟手裡,可是看見錢正茂在不遠處向他滿懷深意地眨眨眼,他就有點明白了。
(*)
「兄弟們,再加把勁,這道防線再破,我們就勝利了!」柳山龍沒想到面對凱旋的根據地,面對凱旋最強軍團,竟然沒到半個小時便突破了一個路段的兩道防線,現在只剩最後一關了,此關一破,宏圖街基本上就會像昨天的羅氏街一樣,落入山貓聯盟手裡。所以他興奮的大喝出聲,身邊的兄弟也是群情激昂,跟著振聲大吼。
「山哥,半個小時了,你先息會兒,讓我先突吧!」柳山龍新任副手陳飛看見前兩道防線都身先士卒,殺得一身是血的大哥,關心地說道。
柳山龍沖得厲害,但親衛隊也保護得周密,雖然身處最前線,他的周圍都不下上百個兄弟,所以有空在刀光劍影中發佈命令,當然也包括聊天,他朗朗一笑道:「切,你這小子,是不是看扁大哥呀,我正興奮呢,一定要一口氣衝到底!」
對柳山龍這種熱血老大,建議的話只能說一遍,不然他一定火大,何況現在還在火拚,實在不能勉強,所以陳飛只得苦笑一下,跟得柳山龍更緊了。
「流浪!」柳山龍再一次衝到了前面,在砍翻一個敵人,又被親衛隊圍上保護時,他突然看見了不遠處一個熟悉的人,不由橫刀一指,大叫道。
身高一米九的流浪,壯實地象座大山,在擁護的人群也特別好認。他也看見了柳山龍,冷冷的眼神中帶了一點嘲弄,沒有說話,對柳山龍甩出一根中指。
「操!」柳山龍罵了一句,不過看到了流浪,也就看清了狀況,更高興地叫道,「兄弟們,我們已經突到了第三道防線的底線,衝啊!」這句話當然也通過耳式傳送機傳到戰場所有活著兄弟們的腦裡。
勝利在望,衝勁無疑平添一倍,再加上人數的優勢,凱旋聯盟在這個路段所設的明線暗樁,瞬間便被破了。流浪只能退,剩下一百不到的兄弟,怎麼可能再擋住一千多個敵人的滾滾人流。
「媽的,你別跑!」看見流浪退到了大街,也不管他聽不聽得見,柳山龍邊叫邊追擊道。
陳飛和一百多個親衛隊當然緊追在四周,同時陳飛也代替柳山龍下達了命令,吩咐各負責人按制定的計劃,全面佔領街中心,各戰鬥隊再分配有效的人數,從後面攻打另外兩個路段。務求最快最準的完成今天的戰鬥!
由於如今這個社會,每條街道建設的太大,為了管理規範,基本上街對街而言都分成了四個部份,當然那些四通八達的交通大街例外。站在相鄰的一條街,看另外一條街,四部份包括三個路段和三個路段的匯合點也就是街中心。街中心的面積是四個部份中最大的,所含小街也是最多的。所以黑道社團之間的攻防戰,都分成了三個部份,第一,攻打路段,第二,佔領街中心,第三才是全面控制這條街的所有小街。其中,第一部份基本上都是雙方硬撼,而守方有地利,也就是說,可以在很多有利地點用上埋伏、偷襲、暗殺等一切能左右械鬥勝負的手段。而第二部份雙方同樣可以硬碰硬,但這種情況很少,一般都是進行所謂的巷戰,也就是戰鬥範圍擴大化,人數少量化。因為攻方都到了街中心,說明占的優勢很大,守方理所當然要利用地理,用有利於自己的辦法。第三部份,很多時候都是指戰鬥進入了尾聲,不過,這個時候,通常也是暗殺最多的時候。潛藏的殺手一般都是一人或兩人,在適當的時候,暗殺敵人,能撈個有地位的最好。而現在這種手段就比不上同樣在第一部份的時候效果那麼好了,最多只是出出氣,再傷一下敵人的元氣而已。
當柳山龍所率的部隊在四點五十分,僅用半個小時就殺到了街中心時,神卜會總部的大會議室當然爆發出喝彩聲,所有人擊掌相慶。視頻那面的陳碩和吳寧人雖然不能和我們身體接觸,也各自在自己的辦公室裡手舞足蹈了一番。如前所說,拿下了宏圖街,北區中心地帶已經被我們呈扇形包圍了,而北區一半的地盤都落入了我們手裡。其中羅氏街、宏圖街、躍式街還是重之又重的交通要道。此戰一勝,凱旋聯盟內部的分裂也成必然。
「巷戰開始了,我們雖然佔了優勢,也不能掉以輕心。叫第二撲的馬天宇做好增援的準備,幫助山龍哥痛殲敵人。」我吩咐小獄蟲道,他現在雙重身份,一是我的親衛隊隊長,二是負責把我命令向山貓傳遞的人。
「陸有鑫怎麼不派援兵呢?怕我們聲東擊西?還是命令沒有及時傳達,宏圖街第一路段的防守就崩潰了呢?」高興完的柳老頭兒坐下來後還是有點不可思議地說道。
「吳老大,貧富街和星願街情況怎麼樣了?」我反問吳寧人。
吳寧人聳聳肩道:「沒有進一步報告,應該和剛才一樣,凱旋聯盟隱佔上風。對了,估計還有二十分鐘左右黃一漢就要到星願街了,我是不是應該發點力?畢竟那裡他們只有兩千人的防守力量。」
「情況有點不對……」我和柳老頭兒同時說出這句話來。
「既然因為黃一漢的到來,使位置一下竄升到第一重要的星願街,一直都佔了上風,陸有鑫不可能不把心思放在第二重要的宏圖街,那條街可是凱旋的根本。可是自始至終宏圖街周圍的地盤沒有派一點人過來支援。」柳老頭兒不安的感覺更強烈了。
「昨天負責監視凱旋聯盟動靜的兄弟沒有報告嗎?」陳碩也覺得不對了,陸有鑫不會是如此嚴重顧此失彼的人。
「沒有。」柳老頭兒答道。
「除非是深夜的秘密調動。」吳寧人說出黑道常用的方法。
「不會,哪怕是深夜,也有我的探子在活動,如果是大批量的調動,我一定會得到報告的。」柳老頭兒很肯定的說道,因為現在他的手上不僅是原來的偵察班底,還是花臉大將軍的探子也是把報告先交給他。
「不,還有一個方法是我們無論怎麼樣都調查不到的。」我顫抖著說出這句話。
「難道……現在宏圖街……不行,馬上叫山龍回來!」柳老頭兒沒有問我是什麼辦法,因為連我都說出那句話,就基本上肯定陸有鑫在宏圖街設了陷阱,所以直接命令身旁的腦花。
「貓王,你那麼肯定嗎?」眼看宏圖街已經落入自己手上,又要吐出去,陳碩心裡還是有點不舒服。
「如果我沒估計錯的話,宏圖街周圍的凱旋聯盟防守部隊不是不增援,而是無人可支援。」我面色鐵青的說道。我心裡很懊惱,因為今天,是我中陸有鑫的計了。他親赴星願街,就是要給我一個攻打宏圖街的機會,他完全掌握了我求勝的迫切心理。
能在會議室的人都不笨蛋,我一句話就點明了他們,全部人的臉色陸續凝重起來。柳老頭兒說道:「原來陸有鑫把能調動的部隊都潛伏進了宏圖街,他在要今天的巷戰中滅了我們的攻擊部隊。」
「小獄蟲,叫馬天宇突進宏圖街。記住提醒他,不是去幫助山龍哥攻佔宏圖街,而是把山龍哥救出來!」我扭頭對小獄蟲說道。
「其實我們完全可以在今天,在宏圖街和凱旋決一死戰,不如依照剛才的辦法,把能用上的人全部調向宏圖街,以絕對的兵力,把凱旋的埋伏也一舉擊潰!」吳寧人的心思和陳碩差不多。
「不行了,一是五點半的期限就要到了,二是凱旋聯盟早有準備,我們調人,始終有個時間差,我擔心的如果像這樣做,很可能如飛蛾撲火,衝進去一批,被消滅一批。如果人手調集起了再攻,撇開下班時間,最重要的是已經進去的那一千五百個兄弟怎麼辦?見死不救嗎?」因為被陸有鑫擺了一道,心情一時不好,我也察覺語氣重了,深呼吸了一下,再說道,「來日方長,要奪宏圖街,還有的是時間。」
眼見此事已決,陳碩也諒解我的心情,便說到另外一個話題:「那陸有鑫是用什麼辦法把人調到宏圖街的。」
「上班人潮……」依然記得,我也用過類似的一招,那是第一次勒索凱旋時,我利用下班人潮讓兄弟們脫身。
「不好了……」眾人還沒來得及感歎陸有鑫的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一直一心兩心,不僅關切著宏圖街戰況,還與柳山龍保持著聯繫的腦花失聲叫道。
「山龍哥說,他已經與很多戰鬥隊失去了聯繫。」看到大家詢問的眼光,腦花急忙解釋出來。
「把電視打開,現在凱旋聯盟的埋伏發動了,電視台應該有確切的畫面了。」柳老頭兒對一旁的柳大龍道。他的心還算靜,畢竟現在柳山龍還沒出狀況。
果然,本來以我們聯盟的攻擊部隊為跟進對象的多層次畫面已經演變成多全局畫面,還有天空拍攝的大局圖,很明顯可以看出,宏圖街中心地帶在廝殺的總人數,已經達到了五至六千人,也就是說,除開一千多柳山龍的部隊,其他全是凱旋聯盟的人。打落水狗的人瞬間變成了落水狗!
「馬天宇呢?」要救柳山龍殺出重圍,馬天宇那千人隊已經成了唯一的希望。我著急的問道。
小獄蟲正要聯絡,電視已經回答了我的問題,畫面一轉,播到了第一路段,馬天宇及一千多個卡特兄弟被堵在了這裡。原本已經打通了的路段,不知在什麼時候落在了凱旋聯盟手裡,也就是說,柳山龍和他的部隊,連退路也沒有了。
「第三梯隊什麼時候上?」被告之情況後的柳老頭兒聲音顫抖著問柳大龍道。
「再怎麼快,傅飆要從JJ街移到羅氏街,沒有半個小時是不行的。」柳大龍沮喪地答道。
「貓王……」柳老頭兒有點軟弱地對我說道。失去了仲龍的他,再也不能承受第二個兒子的離去了。對老人而言,最悲痛的莫過於,白髮人送黑髮人。
「我相信馬天宇!」我雙手緊緊地護握著。這個時候,任何的計謀也派不上用場了,講得就是戰鬥力!
(*)
「媽的,磨蹭什麼!」馬天宇殺得性起,舞起了雙刀,在把面前四個敵人砍倒後,他對周圍的兄弟怒吼道。
「呵呵,馬隊,沒辦法,要把這些人清完才行,不然我們待會兒也出來不了了。」卡特特攻部隊司令蘿蔔頭把一個凱旋聯盟人的頭敲得血肉模糊後笑道。他與眾不同,手上拿的兵器是正宗十八般冷兵器裡的錘。
「所以說磨蹭什麼!柳山龍面前的是流浪漢軍團,半個小時不到就衝過了。我們佔優的人數一樣,面對的又是垃圾,為什麼這麼慢?」馬天宇手之快,說話間,兩把刀已經在兩個敵人胸上捅了三刀。
「兄弟們,時間,裡面還有兄弟等著我們救呢!」蘿蔔頭又敲翻兩個,大叫道。
「靠,一分鐘不知道要救多少命了!蘿蔔,和我衝!」馬天宇雖然表面上玩世不恭,又經常拿我開涮,但是對我命令的遵循度,比之餘濤也不多讓。接到小獄蟲傳達的我的安排,心一直都在燥動和不安,終於忍不住了。
「好,能跟上的兄弟和我們走!其他兄弟把這個路段跟我在十分鐘這內清完!不然不配做山貓的一份子!」蘿蔔頭也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不能完成任務的人,當然附和馬天宇。他的話當然通過話機傳達了下去。
「擋我者死!」馬天宇一馬當先,見到凱旋聯盟的人在前面就是狠狠的一刀,或劈或斬,不留一個活口。
「小獄蟲,山龍哥的方位!」刀光劍影中,血雨腥風下,馬天宇五分鐘不到,硬是讓他們突過了第三道防線。而且所表現的勇猛,竟然讓防守第一路段的敵人不敢追來。
「嗯……OK,告訴老大,只要山龍哥還活著,我就活著帶著他回來!」馬天宇看著前面茫茫的戰鬥群,抹了抹汗,穩了穩心神。
「衝啊!」
「媽的,在搞什麼!」站在柳山龍包圍圈外的流浪皺著眉頭喝道,他察覺到了更外面的騷動。
「大哥,山貓聯盟的援軍到了!」身旁的副手答道。
「到了有個鳥用,能有多少人?這裡和外面都給我加把勁!」流浪早就知道自柳山龍攻進來後,羅氏街雖然增添了防守部隊,但只有一千多人,構不成什麼威脅。
「不行啊,大哥,再不把兵力集中起來,我們可能不能全殲他們!」另一個人看著騷動越來越大,慌忙地叫道。
「靠,跟我來!」流浪也想見見山貓聯盟來了多少人,竟然突得如此之快,提著刀迎了出去。
感覺壓力一下增大了,馬天宇便知道流浪帶著他的軍團來了。「很好,至少山龍哥那裡的壓力小了。」馬天宇心想道。
「馬隊,第一路段清掃完了,兄弟們正趕來!」蘿蔔頭殺到馬天宇身邊說道。
馬天宇「嗯」的應了一聲,在幹掉身邊的幾個敵人後,說道:「山龍哥就在前面的巷子裡。我帶些人過去了,你們小心點,流浪來了!」
「馬隊,放心去吧。管他什麼凱旋最強軍團,我們可是山貓!」蘿蔔頭也是老在道上打滾的人,當然感覺得到面前的敵人強了些。
「好!」馬天宇拍了拍蘿蔔頭的肩膀,再對著話筒喝道,「第一隊第二隊跟我走!」下完命令後,一個俯身衝刺,如穿山甲般,憑一人之力就打通了前方十幾米的通道,而第一隊和第二隊的兄弟們也慢慢彙集在了他的身前。
「馬天宇!」
眼看就要衝入巷子,一隊人擋在了身前,領頭的一個正是流浪。他屢次在戰場上找尋馬天宇未果後,乾脆退到了巷子口,因為他知道,馬天宇這些人的最終目標還是救柳山龍。
「流浪?嘿嘿嘿,我還擔心把你留在外面對我兄弟們的威脅太大,沒想到你自己找上門來了。」馬天宇怪笑著,向流浪沖了過去。
論實力,流浪差了馬天宇一截,但是他並不是要和馬天宇單對單分個生死,他只要爭取出時間,讓裡面的人滅掉柳山龍一隊,然後再靠緩過氣的眾兄弟,以多搏少,最後滅掉馬天宇他們。所以他纏鬥!
馬天宇好勇頭狠,但也不是笨蛋,雖然現在和敵人勢均力敵,但他知道這只是暫時的,凱旋聯盟一來是被他們如此快速的突擊搞得慌了神,二來力量分散了,在各個小街道圍殺其他的山貓聯盟兄弟。他們勢大,如果時間拖久了,聚集起來,不僅柳山龍救不了,自己這面也要全軍覆滅了。所以他不想和流浪纏鬥,他要突,一如既往的突下去。
流浪是出了名的「穩」,當然不是這樣輕易就搞定的人,他身邊又是正宗流浪漢軍團的核心成員,有時幫他一手,效果也非常不錯。
「拼了!」每過一秒,馬天宇的心都彷彿被重錘敲一下。戰場中,結束一條生命也就一秒的時間,他不能再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