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蘭的答應讓施芳華和朱子欣都是喜上眉梢,施芳華張開雙臂,抱住了芙蘭,說道:「這才有大姐頭的樣子嘛,當斷必斷,不能心慈手軟。誰欠了你的,誰就要付出代價,這是我們的定律。」
芙蘭卻輕輕推開了施芳華,在她做了這麼折磨人的決定後,反而想開了很多,她看著被自己推開而帶著愕然表情的施芳華說道:「我只是答應你,到了必要關頭才會殺了他。不到那一步,我不想讓我最愛的人死在我的面前。」
「你的意思是?」施芳華問道。
「芳華姐你要怎麼做,我現在全知道了。大概就是我過一會兒給小丁打電話,以為我慶祝生日的理由讓他明天來陪我吃最後一頓晚餐,我要說得聲淚俱下,讓他不會起戒心,讓他不僅一定會來,而且還不會帶很多人過來。最關鍵的是,小丁肯定不會帶馬天宇和余濤他們兩個過來的,因為今天才在他們面前發生了我和子欣的那種事,以他們兩個人的性格,絕對反感小丁來見我,所以小丁肯定不會對他們說實話。為了一防萬一,在屋子外面還要準備的靠得住的外人,不能是大將軍的人,因為就像我們剛才說的那樣,怕有人站在小丁那一面那就麻煩了,對不對?」芙蘭問道。
施芳華點點頭,說道:「我說過,蘭,你是最聰明的。」
「可是有一點我沒想通。守在外面的人,可以叫子欣帶他們太子黨的人。可是既然是為我慶祝生日,你們不可能不在場,你倒撇開不說,飛雲和野狼呢?他們要是……不,他們一定會保護小丁阻止我們的,那時你該怎麼辦?」芙蘭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施芳華臉上閃過了一絲痛苦地神色,彷彿心裡在掙扎著什麼,又做了一個不願做的選擇,說道:「我現在不方便說,交給我就行了。但你剛才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呢?」
「我現在情況的可以用失控來形容,但是失控的原因是什麼呢?追根到底,不是因為我在追悼會上做錯了那件事,而是我失去山貓的,如果現在山貓表態還會和我們站在一起,還是我們的一級同盟,那就代表天鷹、神卜、海峰都還在我的背後著我,那社團裡的這些幹部又會不會是這種態度呢?答案是否定的,他們仍然會為我效忠。所以,在死路並不一定要心狠手辣、絕不留情,只要細心找到關鍵,也是出路。」芙蘭冷靜地分析著。這讓施芳華和朱子欣的內心又敬又畏,佩服的當然是芙蘭不愧把大將軍支撐了這麼久的大姐大,少了顧忌的她看事情是那麼的面面俱到,而畏就是向這樣看開,殺死我的事涼了一半。
見二人沒有發表意見,芙蘭笑道:「我的夢想並不是想成為什麼傳奇,我是一個女人,我的要求就只有那麼簡單,要麼愛情,要麼事業。當然,如果當這兩樣都不屬於我的時候,我才會發瘋,我才會走了不惜一切的路。」
「你的意思就是說,如果貓王不再你,你還是會……」施芳華問的也正是朱子欣想問的。
芙蘭點點頭,道:「明天,事情的前半部還是按著芳華姐計劃的來,但後半部有了變化,那就是我要先和小丁談,如果他說我們雖然不再是戀人還是夥伴的話,一切就平淡無奇的過去,如果他說我們從此恩斷義絕,老是不相往來,那麼……」
後面的話不用說,是人都明白。施芳華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而朱子欣表不表態無所謂,沒人要徵求他的同意,不過有件事還是直接和他有關,芙蘭見施芳華不反對後,就對他說道:「子欣,你們太子黨都調出多少身手比較好,忠誠忠比較高,對山貓並沒有敬佩,下手狠的人?」
朱子欣很想回答一大把,因為他完全可以向凱旋和春山劍調人,順便邀下功,但又不能表現太明顯,假裝猶豫了一下才說道:「十幾個吧,全是我們太子黨的幹部,這方面沒問題。」
芙蘭「嗯」了一聲沒說話了,而施芳華卻笑諷道:「一個二流組織就才十幾個精英呀?真不愧是白臉黨,不過對付那個山貓之王倒是足夠了。」
朱子欣的臉青一陣白一陣,心中大怒,卻不敢反駁施芳華,心中卻恨道:「臭婊子,你不要有一天落在我手裡,不然老子操你個底翻天!」
「那好,你們出去吧,我打電話給小丁了。」芙蘭不願讓施芳華和朱子欣看到她會假戲真做,她真的很想在分手前和我好好見一面,好好談談,「對了,芳華姐,記得你要親自把子欣送出去,不能讓人看見。」
「放心吧,他現在挺有用的,我會護他周全的。」施芳華走了過去,推了推朱子欣。
當施芳華把待客室的門關上後,不顧朱子欣的兩個親衛和姜帆他們在場,又推著他走。朱子欣實在忍不住了,說道:「芳華姐,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會,我……」
「噤聲!出去再說!」施芳華打斷了朱子欣的話。
一行四個人並沒有上朱子欣的車,而是被施芳華叫上了她的車。當施芳華和朱子欣在後排坐好,車子啟動後,施芳華才開口說話了:「拜託,以後蘭全依靠你了,你辦事這些機靈點好不好?」
這句話任誰都聽得出沒有嘲諷的意思,這才朱子欣愣了,怎麼一出來,這個女人就像變了一個似的。他好奇地問道:「芳華姐,我又做錯了什麼?」
施芳華笑道:「現在是什麼時候?是南區和北區開戰的時候,這麼敏感的時期你竟然堂而皇之地把掛著北區車牌的車開到這裡來。如果不是今天是蘇三的追悼會,各方都來了人,比較雜,你早就被天鷹的人盯上了。以後小心點,知道了嗎?」
聽到施芳華突然對他這麼好,說話象姐姐教弟弟一樣,雖然施芳華還沒自己大。朱子欣實在忍不住了,問道:「芳華姐,你怎麼一會兒一個樣呀?」
「呵呵,我是恨鐵不成鋼,我看得出你是真心喜歡蘭的,我也希望一輩子都有人這樣愛她。難免有時語氣會重了點,希望你不要介意。」施芳華竟然說出這種話。
朱子欣雖然沒有大智慧,但卻有小精明,而且混黑道這麼久了,他疑惑地問道:「芳華姐,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交給我辦。」
「聰明!」施芳華向朱子欣豎了一下拇指,道:「以後你都像這麼聰明就行了。」
「呵呵,大家一家人,芳華姐,有什麼事你就直說吧,我朱子欣能辦到的,一定義不容辭。」其實在勾引芙蘭的這段時間中,朱子欣一開始用的雖然是虛情假意,但是人都是感情動物,他已經逐漸被芙蘭各方面的優秀吸引了,他甚至心中還有主意,如果這次大會戰成功了,他一定要在凱旋和春山劍那些老大面前保住芙蘭的命,他願意和芙蘭真正地相處一輩子。戲做到這份上,即使動機不良,但也算真了,所以芙蘭,包括她身邊那麼多精明的人都沒有看出朱子欣來。
「這件事對你來說應該是舉手之勞,但是,卻有點對不起芙蘭,你願意做嗎?」施芳華盯著朱子欣的雙眼問道。
朱子欣沒有避開,笑了一下道:「既然是芳華姐想做的,絕對不會害芙蘭,你說的是……」
「明天貓王來給蘭慶祝生日,雖然不會帶余濤和馬天宇,但是他的貼身護衛是少不了,比如夜叉蟲他們。這些人,一個個都是刀裡來,劍裡去慣了的,不是一般的饒勇善戰。不是我瞧不起你們,太子黨所謂精銳可能真到事情要發生的時候,不是這些人的對手,就算人多勢重,但是他們要保護貓王逃脫還是不成問題,因為這裡畢竟是南區,有那麼多欣賞他山貓之王的人在,可以說到處都是。我們不能容許出一點意外,因為這是唯一一個機會,失敗了不僅沒有機會再殺他,連我們能不能活命都不好說。」施芳華先說出自己的擔憂。
真的沒想到施芳華殺貓王的心有這麼重,朱子欣先奇怪了一陣,再說道:「那你是要我幫什麼忙?」
「去找凱旋和春山劍要人,一來他們找這種機會可能都找到夢裡了,二來你是北區的人,說話也方便些!」施芳華吐出駭人的一句話。
「你……」如果不是坐在車裡,朱子欣差點跳了起來,第一個反應他以為是施芳華在試探他,可是仔細一看又不像,真的震驚了。
施芳華顯然誤會了他的意思,自顧自地說道:「是的,這樣做是對不起蘭,因為找凱旋和春山劍辦這件事,結果就只有一個,那就是不管蘭和貓王談沒談攏,他們都會殺了貓王。可是,這樣真的是為了她好,也是為了我……」
「你不怕凱旋和春山劍的人到時把你們也殺了嗎?」朱子欣還是擔心施芳華在試他,說著自己以為的疑點。
「呵呵,你別忘了,這是什麼地方。你以為到時真的只有你找來的在埋伏嗎?呵呵,不可能的,一定還會有我的人!」施芳華不再嘲笑朱子欣,實話實說道,「只不過我的人動手不方便,主要是擔心他們心裡也對那個死貓王有意思。如果你找來的人要殺我們,那就不同了。」
「這倒是……」朱子欣點點頭,瞬間又想起什麼,問道,「可是那個時候葉飛雲和野狼也會在,我們不可能在最短時間就能控制住局面呀?聽你剛才在裡面說有了辦法,是什麼辦法?是不是萬無一失?」
「這個你不要問了,到了明天再說吧。記住,回去馬上就找上凱旋。」施芳華那痛苦的樣子又再浮現,但不久又恢復平靜,吩咐朱子欣道。
「操,把我當笨蛋,其實你才是笨蛋,我本來就是凱旋他們的人,沒想到你現在反而還求我去找凱旋,哈哈哈,世間上的事真是怪了!」朱子欣心裡這樣想道,表面上卻很恭敬地答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