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市長,對不起,這次我們不能幫你!」分開人群後,青頭鳥的帶頭人竟然向著吳鵬吐出了這句話,讓所有人都有措手不及的感覺。
本來以為隨著這些黑社會的出現,不能再留住心中希望的老百姓們一時間又興奮起來,吵著讓吳鵬留下來的聲音越來越大。
「你們搞什麼?」吳鵬惱羞成怒,本以為不惜放下地位,把不到萬不得以不宜出面的合作夥伴叫出來會成功脫圍,沒料到出現這個格局,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雖然市長您如果當上首席執政官的話,我們青頭鳥一定會竄上一流社團,甚至S級,但是仔細想想,這些人的話很有道理。我們終有一天會有自己的孩子,我們也希望自己的下一代能過得更好,所以像您這樣的好官不能離開我們!」青頭鳥的帶頭人很有正義感的說道,讓在場的除吳鵬和他的人都鼓起掌了。
被圍得水洩不通的吳鵬知道今天自己已經敗了,他蒼白地癱在秘書懷裡,指著青頭鳥的人,狠狠地說道:「有我在南區的一天」後面雖然沒說出來,但很多人心裡都明白。在以後的日子,吳鵬一定會動用自己在南區力量,給青頭鳥好看。
但是青頭鳥的帶頭人好像根本不在意,反而大義凜然地大聲說道:「吳市長,為了下一代,我們不會在乎你要對我們做什麼!」
這簡單的一句,就讓青頭鳥和吳鵬的交鋒佔據了上峰,而更讓吳鵬以往的威信在民眾面前大跌,現場的很多市民一下子沉默了,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這個以前敬佩的市長。
官不愧是官,拿得起放得下,簡稱臉皮厚。因為仕途的失敗讓吳鵬說錯了話,但為了以後能保住現在這個位置,他深呼吸了一口,重新挺直腰板,朗聲道:「今天發生的種種事,絕對不會影響到我以後的工作,在今後的日子裡,如果我吳鵬還有幸得到你們的,坐在現在這個位置,我還是很和以前一樣,付出更大的努力,讓本市的教育更上一層樓!」
沒有人趕盡殺絕,在青頭鳥和那個大叔的帶頭下,所有人都紛紛叫好,「吳市長,謝謝你的不離開!」、「吳市長,我們你!」「吳市長,我們這下放心了!」之類的聲音響了起來,而九大候選人也只剩下了七個。
「又是這招!」我望著老爺子說道,「我完全可以肯定,對付吳鵬的一定陸有鑫。」
「何以見得呢?」老爺子用手指摸著手腕上的盲人表,讀著時間。
「殺人不用自己刀,陸有鑫在對付天鷹,讓南區大亂的時候就用過這招了。青頭鳥肯定被凱旋收買了。就算天鷹知道是凱旋干的,也會睜隻眼閉只眼了,而吳鵬知道了,也無所謂,懷恨在心的他最多還不只是只有對付青頭鳥,但我相信,青頭鳥在南區,已經得到了追風組的撐腰,只要吳鵬短時間內整不死青頭鳥,也不會有時間和精力耗下去的。最主要的是,這麼周詳的一招,很少有人能用出了。」我肯定地說道。
老爺子點點頭,道:「不錯,我也估計是凱旋作的。今天率先的兩次熱鬧由兩大組織分別出了手,看看時間,已經不早了。如果蔡忠明和劉全坤要針對對方出手,應該要開始了。」
「各位觀眾,本台接到最新消息,經本台記者的反覆求證,主管交通的孫福靈孫市長聲稱抱恙不參加今天的電視演說了。不管是不是身體真的有問題,這一位不管聲勢、功績都無法與兩大熱門蔡市長、劉秘書長相比的候選人不參加至關重要的演說,算是這屆當選無望了。」站在孫福靈家門口的記者大聲向著鏡頭宣佈了這個消息。
「這位更快」
「老爺子,又有戲!」老爺子本來想發發評論,結果被有眼睛的我瞬間打斷了,因為電視裡不待那位記者的話說完,便鏡頭急轉,這種情況當然代表有突發情況。
「呵呵,是天鷹!」隨著新畫面的出現,我一下便清晰地看見幾輛小車上掛著有天鷹標誌的小旗,得償如願的興奮讓我高興地說道。
「天鷹這面先出事了?」老爺子的好奇心和看熱鬧的心不比我小。
不用我回答,電視裡的記者已經開始報道了:「各位觀眾,早上好!我們現在是在南區通往西區的三號高速幹線上,這裡剛剛發生了連環車禍,現在交通大堵塞。很湊巧的是,我們的劉秘書也在這公路上,正等著前往西區發表電視演說。現在我們的鏡頭正對著秘書長,可以看出他心內的焦急。哪這場車禍究竟是人為還是意外呢?幸好我們追隨劉秘書長的工作組拍下了車禍發生的全部經過,請大家欣賞。」
記者話一說完,電視便轉切到剛才所拍攝的畫面。那是當劉全坤的幾輛車進入幹線的中間,不遠處西向南行進的交通道上,一輛中型貨車橫著殺了出來,進入南向西的道路,把一輛正高速向前的小車撞得脫離了原行路線,把旁邊的另一輛小車撞飛,跟著後面的好幾輛車都剎不住車,不是前行撞在一起,就是急著扳方向盤,撞上另外路線上的車子。一時間,幹線上火光四射,還好質量都過關,沒發生漏油形成的大爆炸,但前面的交通頓時便停了下來。
而機敏的記者在這個時候沒有再注意前面的車禍,而是把鏡頭對準了劉全坤的幾輛車。車裡出來了幾個人,有人打電話,有人正指揮著其它車輛,有人則向與三號幹線相鄰的四號幹線跑去,很明顯,劉全坤有改路的打算。可就在這個時候,在與四號幹線出口只離一條車道的車行道上,因為停車的失誤,又是兩輛中型貨車碰撞在了一起,兩個司機正大聲吵著,說著誰是誰非。這時的劉全坤前無去路,後面堵塞的車又一望看不了尾,又連最後一條路也堵死了。
「各位觀眾,現在我們當面採訪劉秘書長,聽聽他的看法!」剛才的情形播完後,鏡頭回到現在。那個記者正站在劉全坤所坐的小車面前對著攝影機說道。然後把話筒遞給了一臉鐵青的劉全坤面前,他正坐在車裡,窗子已經禮貌性的打開。
「這很明顯是場針對我們秘書長的陰謀,大家可以仔細看看剛才莫名其妙竄出的貨車和這條幹線與四號幹線相鄰的車道上,現在正在吵鬧的兩輛貨車,它們都是同屬於『鴻運運輸公司』的車輛,這就很說明了問題。」劉全坤的一個親信出現,擋在劉全坤的車前說道,這些話當然不是劉全坤那種身份的人說的。
「那秘書長,你現在打算怎麼辦?」記者不死心,把話筒繞了一圈,就是要讓劉全坤說話,很想聽聽這個時候,很可能被對手暗算成功的劉全坤聲音會是怎麼樣的。
「大家不要騷擾秘書長」這個親信示意記者們退後一點,然後道,「我們與那兩輛有問題的貨車商量不果後,已經準備從四號幹線調來清道車,把那些障礙物移開!」
「這樣是不是顯得霸道了點?」記者抓住問題問道。
「這是情非得已。情況如何大家都看到了。但秘書長不準備追究這間公司的責任,還會在今天演說完後,對那兩輛貨車作出賠償。」親信答道。
趁著大家都在等待事情的發展時,我對老爺子說道:「凱旋很硬性的一個辦法,直接了當。血本下得不少!車禍,呵呵不過我要是陸有鑫的話,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四號幹線也鬧上一通算了,讓劉全坤安心等著交通警察來排解這次車禍,不過估計都到晚上了。」
「不是不可能這麼做。但四號幹線不在攝影機範圍內,天鷹很可能就要出手了。製造車禍的人也估計要完蛋了!」老爺子分析道,「除非撞了車就跑,呵呵,有意思!」
「其實不用麻煩了,還有一個辦法,就是把附近交通部的清道車通通調走。」我又替陸有鑫想了一個辦法。
「要是我做,才不會這麼明顯呢,誰在這個時候調車,就被人抓住把柄了,所以乾脆,偷走算了。」
「哈哈哈」我和老爺子一起笑出聲來,好不逍遙自在與輕鬆,但過了十分鐘後,我們相互對望,一頭霧水,好心情完全消失。
那是在幹線上的記者看了看表,對著劉全坤說道:「秘書長,最近一個交通局離幹線是十分鐘路程,如果要調動能拖起那兩輛中型貨車和附近車輛的清道車,起碼是要一輛大型和兩三輛普通型的,現在又是高峰期,那要不影響其它幹線交通順暢的情況下,起碼要一個小時左右才到的了。而通了後,你從四號幹線趕往西區,就算抄近路,最快又要半個小時,那麼」
劉全坤不由也看了一下表,總算說話了:「不錯,除非現在有清道車的出現,不然我遲到定了。我只希望大家都能明白今天的情況,不要以為我劉全坤是個不守時的人,也希望西區電視台那邊能適當調整一下演說的秩序。」
「哇,秘書長,快看!」站在車外的好幾個劉全坤的親信和那些記者同時叫了起來。
劉全坤打開車門,走了出來,和我們一起看見了一輛大型清道車和三輛普通型的清道車如從天而降般,從四號幹線開了出來,不理各位司機的反對,把那兩輛相撞的貨車和附近的幾輛小車全部拖到了車上,十分鐘不到,便為劉全坤打開了車道。
「這是」所有人都一頭霧水。
要明白只有去問,劉全坤和一干人走了過去,裡面還有從後面小車中走出的陳碩等幾個天鷹的重要幹部。
「你們是」看到清道車裡司機的打扮,所有人都知道了這些人不是交通局的人。
坐在大型清道車裡的司機跳了下來,對著大家露出燦爛的一笑,道:「我們是山貓的人!」
「光!」我從椅子上滑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