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少年兄之山貓 正文 第一零三章 開動
    「呵呵,我要說的已經說了呀。凱旋有更大的陰謀!」我大笑道,「你這個馬天宇,老是只關心結論,你有點耐心好不好?」

    隨後正色道:「既然飛雲、芳華來這裡已經有段時間了,我相信凱旋那邊現在基本上準備好動手了,我就長話短說了。我們這一夜的任務不是幫助天鷹,而是靜觀其變,一定要在天鷹受到『心痛』的損失後才展開行動。除開要幫凱旋搗亂的飛雲和芳華,我們這些人的目標也只有一個:席應諾!抓到他不但可以幫芙蘭報仇,還可以讓他吐露整件事的真相,讓天鷹在以後會和我們、神卜會站在同一條戰線上,即使不能這樣,也要讓他在這次競選中不留餘力的與凱旋作對,這樣也間接的幫了我們。不然我們縱然在與凱旋、春山劍的戰爭中不會輸,但也不會贏。如果凱旋真的元氣大傷,我們就能看到勝利的曙光了。」

    「飛雲、芳華,陸有鑫是摸準了你們的性格,才會毫不避諱的在你們面前宣佈還要殺花臉大將軍的人,他知道你們不會把這些小兄弟的命放在眼裡的,他當然也很清楚你們和席應諾的仇也是他無法化解的,所以這一仗你們肯定和席老鬼照不到面。我要求你們,只在自身安全的情況下盡量打探一下席老鬼行蹤。無論怎麼樣,凱旋的這次行動在南區都應該有個負責人,席應諾一定會和他聯繫的,我相信你們的能力,知道該怎麼麼做,我就不多說了。」

    「好的,貓王。」施芳華應道。

    葉飛雲則說道:「這次和我們這些外聘人士一起潛入南區的人中就有個自稱是這次行動的負責人,我們從中午開始就被召集到了一起,對外通訊全部上繳,只是來南區的途中才還給我們的。而那個人卻很自由,可以看出他的確是負責人,不過他不是凱旋的人。幸好我沒怎麼得罪他,所以靠近他應該沒有問題。現在為了席老鬼,我裝孫子又何妨。」

    「媽的,陸有鑫真不愧是狐狸,他竟然在這麼大的一次行動安全不安插一個凱旋這面的自己人,他肯定是要用電話遙控了。我還準備叫天宇和余濤作好準備,如果席應諾沒著落,就讓他們在得到你的消息後,把那個負責人抓起來呢。算了,到時再說吧。」我鬱悶。

    接著又對趙信仁道:「信仁,你和遠志負責把帶來的山貓兄弟藏好,並且要控制很好的地點。我估計,這次凱旋的目標不外乎就是天鷹。這有點傷腦筋,我就交給你想了,怎麼樣把人藏在天鷹總部周圍又不會引起天鷹的注意。」

    趙信仁苦笑,攤著雙手道:「老大,你這不是為難我嗎?哪怕是裝扮成大將軍的人,也會引起天鷹的猜忌呀?何況我對老大你的估計還有點補充,凱旋的目標還可能涉及到劉全坤。」

    「對呀!」我拍手笑道,「還是信仁你想得周全。劉全坤雖然在西區辦事,可是他的大本營、他的家卻是在南區。他和蔡忠明一樣身為政府官員,領得是國家薪水,哪會有什麼資本支撐天鷹、凱旋這些組織?而國家是嚴令禁止『在官不言商』的,他們又有什麼地方需要這些社會上的組織幫助呢?又以什麼途徑讓這些組織越來越富有,越來越強大呢?將心比心,所以蔡忠明算準,劉全坤一定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放在南區的家中,而他們這次引起混亂的原因很可能就是為了這些東西。這些東西一旦翻出,可想而知,劉全坤輕則政治生涯完結,重則……喀嚓!」我笑著拿手在頸子一比。

    「哇靠,真懷疑你們不該來作黑社會,應該學蔡忠明他們去從政的。」周遠志歎道。沒想到我和趙信仁能從簡單的一次芙蘭遇刺事件中翻出這麼多事來。

    「那要怎麼做?」葉飛雲眼睛裡閃動著既喜悅又興奮的光輝。其實看似囂張不能容人的他,這麼多年來,都一直在尋找的一個人。這個人不但要用能力讓他敬服,還要有能力讓他能舒舒服服的大展拳腳。因為他清楚,憑他自己,憑這些年認識的人,是沒有人可以讓他有「不虛此生」的可能的。他不希望,到死的時候,腦海裡除了血腥和打架的回憶就什麼都沒有了。沒想到今天,在廁所裡,他終於找到了這個一直在尋覓的人。那當然就是我,山貓之王。

    我還不知道葉飛雲現在心裡的想法,我已經完全沉浸在「預知」帶給我的喜悅中,高興地說道:「余濤,你去找蘇三或者野狼,讓他們下來一個,我有事告訴他們。既然我們已經打定主意要讓天鷹受損了,天鷹總部那面就讓大將軍的人去做,而我們的主力全部放在劉全坤的家附近,那裡肯定也有不少劉全坤請的保鏢和天鷹的人,所以還讓蘇三或野狼去給天鷹的打個招呼,說大將軍的人會在那裡出現緝查兇手,希望他們不要猜疑。」

    余濤領命而去,而葉飛雲和施芳華也跟著出去執行凱旋的任務了。而我目送著他們離開,嘴裡嘀咕道:「老天保佑,出現的是席應諾。」意思當然是希望去偷襲劉全坤家的是席應諾。

    「老大,這次真的有把握讓天鷹和凱旋徹底對著幹嗎?我們唯一的可能都是建立在抓住席應諾,他會吐出一切這個虛幻的條件上的,不太現實吧?」趙信仁站在我身邊憂心的說道。因為他要等蘇三他們和天鷹的人打招呼,才能帶人行動,不然一去就被天鷹的人攻擊,那可真是冤枉了,所以還留在這裡。

    「呵呵,信仁,你說的不錯。其實最初的打算我也沒有多大把握讓天鷹真的成為凱旋的死敵,最多就是因為沒有證據的猜疑,在一定的時候扯扯凱旋的後腿而已。可是當你提醒我凱旋已經可能不顧一切的把目標對準劉全坤府後,我就肯定單憑飛雲那些人肯定不可能成功,所以陸有鑫應該有後著。我想天鷹的人再怎麼沒有證據,也應該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知道是蔡忠明在搞鬼,凱旋極力參預吧?因為這麼大的手筆,沒有凱旋的份,蔡忠明是無法調動這麼道上的人的!除非……」

    「除非在劉全坤家那裡死傷的都不是道上的兄弟!呵呵,這怎麼可能。就算凱旋極力申辯沒有他們的人,但那追風組也不可能能脫離事非了,他們本來就是收容飛雲這些道上的無組織人士的,天鷹只要稍加調查就會知道了。如果這次天鷹真要狠下心來打擊追風組,我想凱旋不可能讓這把抵在天鷹心裡的刀就這樣溶化吧?」趙信仁笑道。

    「其實我心中都有個問題是關於陸有鑫的,有機會還是問問柳老爺子。這是很小的一個問題,所以一直都忘了問。」我無聊地說道。

    趙信仁正要問什麼問題時,余濤已經帶著蘇三推門而進了,這也代表,我們山貓已經正式捲入這場南區風雲。

    「媽的,這麼大的雨,還要出來搞東搞西,其實關我們天鷹屁事!冷死我了。」七八個披著雨衣,裡面穿著天鷹制服的年青人正躲在一個樓簷下避雨。其中一個紅毛髮牢騷道。

    「不知哪個該死的雜碎敢在南區掃我們的面子,偏偏還選在這樣一個暴風雨的天,真JB混帳,逮到他非把他活扒了不可。」另一個雙手環腰,打著冷顫道。

    「現在如果捏著馬子的奶奶,窩在床上該多好呀。大哥也真是的,這種天,隔上十步也看不清人的樣子,怎麼知道誰是兇手?再說了,我們根本就沒在義氣道,哪怕是在義氣道的兄弟也很少看見那個殺手的真面目的,怎麼抓呀?」

    「就是,這種天氣,那個殺手不知道躲在哪個婊子的懷裡偷笑呢。」

    「海浪大哥估計這個兇手是外來人,本區的誰敢不把我們天鷹放在眼裡呀?所以讓我們見到面生的就仔細問問。你們也別那個熊樣,伏將堂的人幾乎都出來了,大家一樣的遭遇。」稍微年長的一個開口了。

    「大牛,瞧你說的,什麼本區,哪怕是東、北、西其他三個區,誰敢不把我們天鷹放在眼裡?所以我估計,這個殺手一定是沒有組織的遊魂,而指使他的人一定也是和芙……那個芙什麼?反正就是花臉大將軍老大的死敵。」紅毛得意地說道。

    「操,你***懂個鳥,老子就不把天鷹放在眼裡!」隨著另外一個聲音的出現,這幾個天鷹的人突然陷入了包圍之中。在他們前面呈半圓站了二十幾個人。

    因為大雨的關係,這些人披著大雨衣,讓人看不清這些人樣貌。雖然對方人多,可是天鷹的人悍然無懼,紅毛「嗖」得一聲抽出別在腰間的刀,吼道:「操你媽,活膩了嗎?你不張開你的狗眼看看這是哪裡!」

    「炮兵!老子叫你狂!」

    紅毛聽見對方竟然叫出自己的名字,剛一發愣,一把刀就劈臉砍來,還沒反應過來,眼睛就一花,跟著全身的力氣一下被抽空,不甘心的大瞪著眼離開了這個世界,頸部仍然在「咕咕咕」流著鮮血,但沒一刻,就被大雨沖淡沖沒了…

    「操!」剩下的那幾個天鷹的人終於知道大事不妙,第一個主意就是:寡不敵眾,趕快突圍,向組織報告情況。

    「你……你們究竟……是……」那個叫大牛的天鷹成員是最後一個被砍倒的,沒有一個天鷹的人能突出重圍。他捂著致命的傷口,問出了臨死之前最想知道的答案。

    帶頭的那個獰笑著扯掉雨衣頭罩,把臉湊到大牛面前,手上卻一刀狠插在他的胸口,對馬上嚥下最後一口氣的大牛道:「大牛,安心去吧。天鷹會有很多的人來陪你。不只天鷹,還有狂亂會的,還有花臉大將軍的,還有……嘿嘿,我們追風組的兄弟。」

    然後他站起身來,吩咐其他人道:「兄弟們,在這些人身上再捅上幾刀,讓他們死透點。我們再去趕下一批!大家辛苦點,以後的南區將操縱在我們手上。」

    「平哥,搜捕活動都展開這麼久了,還是沒有一絲頭緒,這麼糟的天氣,不如叫兄弟們回去休息吧?」

    義氣道這條街是事情發生的地方,因為芙蘭遇刺後整條街很快就戒嚴了,所以天鷹伏將堂老大海浪就把這次搜捕行動的重心都放在了與義氣道酒樓這條街,他估計那個殺手可能百分之六十的可能都沒有逃出這條街,特意讓自己的副手譚寧平留在這裡坐鎮。而他正和十幾個護衛呆在一家大排檔裡,有個手下看著外面依然還沒減弱的暴風雨,正向譚寧平建議。

    譚寧平二十八歲,剛一出道就跟隨在海浪身邊,一直陪著海浪出生入死,忠心耿耿。海浪能爬到伏將堂老大的位置,與他的努力是分不開的。因為他本身不但身手了得,而且頭腦相當機敏,所以海浪也視譚寧平為左膀右臂,任何事情交到譚寧平的手上他也踏實。

    「小南,已經多少年了?天鷹在南區的頭把交椅上坐了多長的時間了?像今天在義氣道裡的刺殺,完全不把我們放在眼裡的行動大概已經三、四年沒在南區出現過了吧?就說那不知天高地厚的追風組吧,他們要和我們對著幹也是明刀明槍的局部戰爭,也不敢這樣藏頭露尾的對我們實行攻擊。我有種感覺,彷彿今天要出大事一樣。而浪哥被召回總部,可能是智將堂的人也察覺到了古怪,所以才把其餘六個堂口的老大全部叫了回去。我們更不能掉以輕心了。」譚寧平雙眼擔憂地看著外面連綿不絕的大雨,嘴裡回答道。

    「平哥,不可能吧。別說我們天鷹了,今晚還有花臉大將軍的人陪著我們一起行動,誰還敢來弄我們?」另一個手下喝著果汁說道。

    「反正小心點總是好的。小南,你給幾個小組的組長去個電話,叫他們加倍小心。今天天氣情況惡劣,不僅要注意天災,還要小心人禍。」譚寧平扭頭對小弟說吩咐道。

    那小南應了一聲,正掏出電話,電話就響了。接通聽了一會兒,臉色大變,驚恐地對譚寧平道:「平哥,可能出事了。比利那一組跟手下的一個小隊失去了聯絡,聽說是叫什麼大牛帶隊的,他現在正去大牛負責的地段找。」

    譚寧平一下站了起來,其餘兄弟也趕緊跟著站了起來,看著臉色凝重的老大。

    「小南,叫比利隨時保持聯絡,一有大牛那隊的消息就趕快報過來。希望他們只是因為天氣原因,躲在什麼信號不好的地方休息。」

    「藍娃,你叫附近的阿C過來,隨時待命。」

    「瞎子,召集除比利以外的幾個小組長過來開會,讓他們小心一點。」

    譚寧平有條不紊的安排著,這時小南也聽到了確切的消息,臉色反而平靜了下來,說道:「平哥,真的出事了。」

    譚寧平接過電話,沉聲道:「比利,現場情況?」

    「平哥,沒有活口。因為大雨,八個人身上的傷口都很清晰,全部是被亂刀砍死的,大牛傷口最多最重,有一刀狠插胸口,幾乎刺了個透心涼,而他臉上的神色很怪,嗯,不知道該怎麼說。我把他的屍體抱過來吧。」比利在電話裡匯報道。

    譚寧平鐵青著臉掛斷電話,對剛進來的另一個兄弟道:「阿C,叫兄弟打好十二分精神,把八人一隊改成十六人一隊,我要他們有足夠的防衛力量,哪怕是被伏擊,也要有個人能回來告訴我究竟是哪些雜碎在使這種卑鄙手段!」

    看著阿C匆忙奔出的身影,譚寧平撥通了手機,開始向海浪匯報情況。當他等到那幾個小組長來的時候,才知道自己太早給海浪打電話了,以至於還要給自己的老大再打個電話,告訴這次事件的嚴重性。

    七個小組長,除了比利在途中外,只來了四個。撥另外二個組長的手機,通了卻沒人接,很明顯,他們百分之八十出事了,因為剛剛才給他們通了電話的。而來的四個組長中,有兩個組長匯報了共有六個小隊和他們失去聯絡的消息。

    「你們告訴自己手下的小隊長,要在規定的時間內給你們來個電話。」

    譚寧平下達了這個命令,看著四個小組長把電話打完後,再說道:「總部那面的會已經開完了,浪哥和點將堂的雞哥帶著點將堂的精銳正趕來。當芙老大在義氣道剛遇刺後不久,智將堂的三叔就報告了陳老大可能有事發生,要老大他通知其餘六個堂口的老大回去開會預防,並讓兄弟們注意道上的情況。可是沒想到,真的有人在今晚開始撼動我們天鷹的權威了。你們馬上回去,把兄弟們全都派出去。既然敵人能幹掉我們這麼多人,那麼他們的人數不會少,應該還是比較顯眼的。去吧!對了,再在我這裡多選幾個人跟著,希望明天、後天,以後的每一天,我們兄弟都還能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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