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少年兄之山貓 正文 第九十九章 遇刺
    「現在是XXX正點新聞播報。一月一日,本市四年一度的政府大選即將舉行,由於現任首席執行官黃鳴突然宣佈不再為連任作任何努力,所以剩下的九位候選人中最具有實力和希望成功當選的就只有現任市秘書長劉全坤和主管政法的副席執行官蔡忠明。為了在他們的政治生涯中畫上光輝的一筆,現在他們二位已經開始積極地展開工作,努力提升自己在廣大市民心中的份量和印象。於此,劉秘書長正在東區視察下崗工人以及退休老職工,而蔡副執行官正在南區……」

    我看著電視畫面裡不斷出現的兩位「大人物」,心中嘀咕道:「靠,現在正式開始行動了嗎?媽的,四區要大亂了。那個劉全坤不是天鷹的主子嗎?他在東區,嘿嘿嘿,如果我是蔡忠明,正好叫葉飛雲、施芳華出手,搞他個灰頭灰臉。而那個蔡忠明,沒事往敵對那方的地方跑幹嗎?就不怕劉全坤讓他豎著進去,橫著出來嗎?」

    「以下是社會新聞。預示著黑道即將大亂的東區神卜會與北區凱旋、春山劍之間的戰爭依然在不慍不火地進行著,雙方都沒有什麼大的衝突,據本台記者跟蹤報道,凱旋的兵力正一步步撤出八條邊緣街,這究竟是為了以後的大戰作休整,還是和現在很盛傳的一個消息有關呢?凱旋是否真是和其中一個政府官員,也是九位候選人其中一人掛了鉤呢?他們的撤退是否是為了更好的聲援與之掛鉤的這個候選人呢?」

    「這是當然呀。雖然凱旋實力不如天鷹,但是在對等條件下我還是比較看重凱旋的,那個陸有鑫,不是簡單之輩,雖然在對山貓和神卜會時沒顯出什麼手段,但是直覺告訴我,他確實名不虛傳,是一大勁敵。不過現在天鷹簡接有我們幫忙,勝利的天秤還是向他們傾斜了一些。」我自言自語道。

    「前段時間,東區卡特社團異軍突起,在摧毀了該地區的一流組織『遊魂野鬼』後,一躍成為了東區五十個一流組織之一。沒想到驚奇遠遠沒完,在南區,多年來和一流組織狂亂會對抗絕對處於下風的社團--花臉大將軍,近段時間突然暴發,在暗殺狂亂會首席大將姚秋後,不到兩周的時間便把狂亂會徹底打垮了。不但狂亂會老大席應諾因此下位,而且在今天,在南區的義氣道酒樓,狂亂會還將向花臉大將軍屈膝,簽下城下之盟。結果顯而易見,又一個下層組織挑戰強權成功,取替了該一流組織的位置。據本台記者返回的新聞得知,花臉大將軍的老大還是個巾幗英雄,真的是不讓鬚眉呀。」

    「對呀,不知道他們談判的怎麼樣了。」正要撥電話詢問一下情況,新聞裡卻開始提到山貓了,我笑開了嘴,電視裡可是好久都沒提到我了。

    「相比較卡特和花臉大將軍這兩個後進的奇跡,他們的前輩山貓最近一段時間卻銷聲匿跡,不見動靜。是因為東區龍頭風火輪和西區龍頭海峰會聯手追擊的太緊,才讓山貓之王如此顧忌嗎?不過以剛成立半年都不到的一社團之力對抗凱旋、春山劍、風火輪、海峰會,能存活至今,實屬不易,很期待山貓之王與山貓的再次表現。」

    「以上是正點播報,我是XXX,請大家十點再次關注我們的報道……」

    我伸了個懶腰,看了一下表,已經八點二十了,談判差不多也應該結束了吧。我撥通了芙蘭的電話。

    「怎麼樣了?」電話通了,我鬆了一口氣。

    芙蘭開心的笑聲在那一端響起,邊笑邊說道:「很順利,他們只保留了兩條街的地盤,其餘全部歸屬在大將軍名下。他們現在規模只比三流組織強一點,已經不足為懼了。」

    「那你們現在在幹什麼?怎麼還不回來呀?」我徹底放下心來,色心卻開始蠢蠢欲動了。

    芙蘭一下便聽出我的意思,有點撒嬌地低聲說道:「正在電梯裡呢?人家馬上就回來,知道你想我,所以連海浪的邀請都拒絕了。」

    「這才是我的乖寶寶。馬天宇、余濤他們在你旁邊嗎?」我順口問道。

    「在呀。從我家出來開始,他們兩個就對我實施貼身保護,寸步不離,說是堅決執行你的命令。討厭死了!不過那個余濤挺好的,本來我以為他比馬天宇還強,就應該比馬天宇更囂張更難相處才對,沒想到這麼帥,而且和藹可親,說話彬彬有理。呵呵……」芙蘭故意說的很大聲,果然她的話音一落,旁邊就傳來余濤不好意思的謙讓聲和馬天宇極其不滿的哼聲。

    聽著電梯門開門的聲音,我嘴裡便唱道:「你快回來,我一人承受不來……」

    正在這個時候,余濤發狂時才會叫出的恐怖聲音突然響起:「小心!」然後是光啷一聲,電話裡傳來芙蘭的一聲悶哼便沒了聲響,應該是她手裡的手機掉在了地上,接著就是雜亂的腳步聲和怒喝聲……

    真的有不好的事發生了!我頓時冷汗長流:「不可能,義氣道裡面和外面起碼有三百多個小弟,怎麼可能一開打芙蘭便受了傷,就算是偷襲也不可能這麼快便越過余濤和馬天宇一關……那唯一的可能便是暗殺了!」

    我驚慌地對著手機大叫:「喂,喂……」很顯然,在這種時候沒有人能顧及到地上的一個手機。我馬上掛斷電話,以最快的速度穿著衣服,還沒出門,手機響了,我急忙接了起來:「喂~~~」

    「死矮子,你的事還沒有商量好嗎?阿姨問我們今天回不回去吃飯,我在山貓總部裡等著你呢……」可惜,裡面傳來的是曼狄絲的聲音。

    現在我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大聲說道:「絲絲,你先回家,這裡出大事了。你快告訴信仁他們,作好隨時出動的準備。」

    「怎麼了,小丁,你要不要緊?」曼狄絲在那面也慌了。

    「我沒事,是芙蘭出事了。你不要管了,我在等著電話,好了,我掛了。」話一說完,馬上就掛斷電話。果然,剛來到客廳,手機急促的鈴聲響起,我連忙接通。

    「老大,不好了,芙大姐遇刺了,我們現在正送她去醫院。老大,對不起……」余濤愧疚地說道。

    「怎麼回事?芙蘭的傷嚴重嗎?」這才是我最關心的。芙蘭遇刺與他們的關係不大,雖然他們雖然實力超群,但畢竟不是專業保鏢,如果真的是職業殺手來干的,罪不在他們。

    「媽的,老大,你來了就知道了。我們正去青和醫院!」馬天宇一把搶過電話吼道。完全可以聽出他保護芙蘭不周所產生的懊悔和憤怒。

    我重重的掛斷電話,風一般地衝出了大門。察覺出了大事,一臉愕然的我的幾個親衛急忙跟在了後面。為了更快地趕到醫院,我讓車技好的兄弟駕車,自己則安份地坐在後面,雙拳握緊,心裡不停地為芙蘭祈禱。

    這一段不長的距離讓我感覺就像行駛了一年的時間一樣,到達醫院後,一向對待兄弟很和氣的我也不由自主地喝叱了駕車的兄弟,可見我的心現在有多煩。看著他一臉的委屈,稍微清醒的我有點愧疚,不過這個時候已經顧不上他了,我三步並兩步地向急診室跑去。

    「喂,小孩,醫院不能這樣飛奔。」三個醫院保安衝了過來,把我攔住。

    我還沒表示什麼,跟著進來的兄弟就圍了上來,特別是那個被我莫名其妙罵了一通的兄弟,他正好一肚子的氣沒處發,一拳就把一個保安打倒在地……接下來,醫院的前門變得熱鬧起來,我那八個親衛和趕過來的十幾個保安糾纏在了起來。我仗著自己身材的優勢,左穿右竄,離開了人群,直奔三樓急診。

    「登登登」幾步,以最快的速度爬上三樓,一推開三樓的樓梯門,就愣住了。我靠,整個走廊擠滿了好幾十個橫眉豎眼的人,大部份人都抽著煙,打著電話,煙霧繚繚的,而且罵聲不斷,一片混亂。

    「操,哪裡來的小毛孩,媽的,滾開!」守在樓梯門處的一個大將軍成員一把把我推到外面。

    我苦笑,對哦,這裡沒有人知道我是山貓之王,一著急什麼都忘了。我拿出電話,撥通了余濤的手機,說道:「我在二樓廁所等你。我進不來,這些大將軍的人根本不會讓任何外人進入三樓的。我也不想在這個時候暴露身份。」

    余濤應了一聲,正要掛電話,我急忙叫住他道:「對了,叫幾個兄弟下一樓去把這裡的保安收拾了,夜叉蟲(親衛中車技最好的一位,也是剛才被我罵的那一位兄弟)他們被保安纏住了。」

    在廁所裡沒等多久,馬天宇、余濤和夜叉蟲就走了進來。我用冷水洗著臉,試圖讓情緒平穩一些,輕輕地說道:「說吧,怎麼回事。」不斷從髮梢滴落的水珠,阻隔不了我滿含殺氣的表情與眼神,廁所裡的空氣一下變得凝重起來。看到我即將發飆的樣子,二人沒有一個敢上來回答。其實我根本就不是在針對他們,只是越想越氣,恨不得把那個殺手和主使人碎屍萬斷,凌厲的樣子自然而然就鑽出來了。

    最終,余濤還是被馬天宇推上前來,他只好硬著頭皮來作答:「事情發生的很快,老大你正在和芙大姐通著電話,電梯門一打開,就有幾個迎賓的小姐站在門外,向我們鞠躬,而我們看見有十幾個兄弟布在周圍,心神就稍微放鬆了一下。偏偏在這個時候,一個迎賓小姐突然撲了過來。等我和天宇反應過來,把芙大姐往後一拖時,已經晚了,刀已經刺進了身體。幸好對方穿得是旗袍,只能藏下一把匕首,也幸好我們反應的快,本來刺胸膛的匕首在我們一拖之後,刺在了腰部……」余濤聲音打住,瞄著我的表情。

    我皺著眉頭,問道:「殺手是個女人?」

    「不是的!」看我沒什麼過激行為,馬天宇開口了,「是男扮女裝的。」

    「殺手呢?」

    「沒抓到!」余濤不好意思地低聲答道。

    「什麼?!」一股怒氣從丹田升起,眼神如利刀般剮在他們兩人身上,「三百多個人抓不住一個人?媽的……那馬天宇你也憑什麼斷定他是男的?」

    「那小子早就算好了逃生之路。他一擊成功後,飛快的向一樓的酒樓儲存室跑去,途中連連打倒和刺傷好幾個兄弟。而我和余濤因為芙蘭突受重傷,情緒還沒調整好,讓那小子成功跑了進去,等我們破門而入後,才發現儲存室內唯一一個通風窗上的鐵絲網早被這小子挖掉了,通風窗外便是義氣道旁邊的一條暗巷。當時情況太混亂了,誰也沒下命令把義氣道周圍全部佈防,唉……讓那小子跑掉了。我是從他打人和奔跑的姿勢上斷定他是男的。」馬天宇一口氣說完,然後大大喘了一口氣。

    「現在不僅大將軍的人在南區大肆搜捕,就是天鷹的人也來幫忙了。海浪更是大發雷霆,因為殺手這一下狠狠掃了他和天鷹的面子。」余濤接著說道。

    「狂亂會的人呢?」

    「看得出他們有點幸災樂禍,不過這也應該表明這件事和他們沒什麼關係。」馬天宇裝作很老練的分析道。

    我還是贊同他的說法,現在狂亂會唯一可憑仗的便是天鷹了,他們絕對不敢在這種時候玩什麼花樣,哪可能性最大的便只有無影無蹤的席應諾了。看不出來,這老小子的儲備還比較充足,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還能請到這種機靈的殺手作為幫手,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芙蘭的傷究竟怎麼樣了?」反正一切的關鍵都在席應諾身上,我稍微放鬆緊繃的神經,關切地問道。

    「看情形沒傷到肝,不過有沒有大出血就不知道了。」余濤白著一張臉答道。

    我懷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撥通了柳老頭的專線。也許要找到席應諾,就只有靠他了:「老爺子,相信你也應該知道芙蘭遇刺,現在生死未卜的事吧?」

    「嗯,這件事鬧開了。我也是收到消息不久。」老爺子懶洋洋地說道。

    「老狐狸還是需要老獵人來對付。你明白我的意思嗎?」現在我的心很亂,所以語氣也不像以往那麼謙遜,話裡的意思便是:這下換你來幫我了。

    「呵呵呵,小子,我以前的評價不錯吧?一遇到緊急狀況,你就會慌了心神,特別是關係到自己身上的時候,一點也沒有平常那種『捨我取誰』的風度。你為什麼一定認為是席應諾幹得?」老爺子笑道,沒有介意我的語氣。

    「您的意思是不關席應諾的事?」我不知不覺用上了敬稱。

    「那倒不盡然,能這麼準確的抓住談判時間的開始和結束,不是他一般人,還真的是抓不準。不過,現在他已經不是老大了,他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甘願當上了工具。」老爺子還是採取一慣的方式來引導我。

    「我有點明白了,席應諾在狂亂會彈劾大會被逼位,卻還是有人把他藏住,讓他躲開了大將軍的追蹤,而這個人今天也在義氣道裡,在芙蘭下樓的時候,他就打電話通知了席應諾,而席應諾就讓早已躲在在酒樓裡的男扮女裝的殺手馬上混在了迎賓小姐的隊伍裡。至於什麼工具我還是不懂?」

    「小子啊,小子,今天你水準有點發揮失常呀。你想想,除了芙蘭現在受到生命危險,讓他下課的狂亂會現任老大受到天鷹的猜疑,讓席應諾出了一口惡氣外,還關係到了誰?誰有受損了?」老頭痛心地說道。

    「在場的就只剩天鷹了,當然還關係到了它,不過天鷹除了臉面受點損外,沒其它損失呀?」我糊塗了。

    「你呀你,看來一個心思都放在了山貓和女人身上,一點都不關係社會上的大事,你就不看新聞的嗎?」老頭幾乎吼了起來。

    「我知道了!老爺子,您的這句話可算是初升的旭日,把我腦中的黑暗一掃而光了。」我興奮地叫道。瞭解事情本質的感動差點讓我忘了芙蘭還身受重創躺在手術室裡。

    馬天宇他們三人被我嚇了一大跳,這時有個親衛支了個腦袋進來,低聲說道:「大哥,我們還要占廁所多久呀?醫院的院長都出來和我們交涉了,說有些病人憋不得尿……」

    「媽的,叫他們去三樓……哦,不,到一樓方便去。」看到我驚喜的樣子,如釋重負的馬天宇笑罵著把這個兄弟推出了門外。

    「不錯,你說說……」老爺子聽見我這麼快就反應過來,很是欣慰。現在他有生之年的唯一目的便是要把我培養成不僅凌駕於他,還要凌駕於一切之上的黑道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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