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外話
「我說老馬，你當初一口就咬定讓老大當老大，是不是看得也太準了點？」
多年後，周遠志這樣問馬天宇。
馬天宇語重心長地答道：「遠志呀，我的年紀雖然比你小，但不可否認我經驗比你多，見識也比你廣，看人也比較準，所以我當初搶先推老大作老大，就是怕你搶在前面說搞什麼選舉，那就太傷兄弟情義了。你看現在多好，我們兄弟感情多深。」
「不過當初我聽你的話怎麼不是那個味。再說了，我又聽說你和老大第一次見面就踹了他一腳，第二次又給了他一個過肩摔。這又是怎麼回事？」周遠志疑惑。
「這叫天將降大任與斯人矣，必先勞其筋骨、苦其心志、餓其體……」馬天宇真敢說，「我是讓老大經歷在前，盡快成才呀。你說說，以前老大那熊樣，和現在比起來……你說，你自己說，可以比嗎？而且我就敢讓那樣的人當老大，你能說我是亂來的嗎？」
周遠志不禁點頭，半信半疑，道：「這也只能說你眼光好了，如果說你是故意讓老大來當老大作出頭鳥，死得快，打死我也不相信你是那種人。唉，I服了YOU！」
「靠，服他個屁。」幸好我早就躲在一旁，不然周遠志就讓他騙了，「他是迷信！他是對神卜柳老大的推斷堅信不已而已，認為只要我當老大的組織名字叫山貓的話，就天下無敵。」
看見是我，馬天宇乾笑幾聲道：「這也證明我信的不錯呀。至始至終，遠氣都沒有離棄過你。你敢不承認嗎？你能不承認嗎？」
靠，馬天宇的拳頭＋馬天宇的嘴巴，無敵了！
※※※
我坐在柳老頭面前，一絲不苟、聚精會神，任汗水滴下也不敢去擦一下。因為聽完敘述的柳老頭一直坐在那高級真皮大靠背沙發椅上木著臉，不動聲色，至今還在沉思，給我兩個膽子我也不敢打攪他。
「分屍？雞姦？男妓？奴隸？灌頂？扒皮？挖眼？……」我也沒閒著，我在胡思亂想，猜想老頭是不是正在考慮怎麼處置我，越想心越慌。這種寂靜讓我受不了了，幸好老頭先動了。
他從旁邊的一個檀木櫃裡取出一個小竹筒，然後又發了三個銅錢進去，搖呀搖。
「不就是我這樣一個小人物嗎？需要占卜來決定我死的方式嗎？不用麻煩了。」我已抱了死的決心，反正不死在老頭手裡，也有可能死在那兩大組織手裡。
「光光光~~~~~~嘩」
各位觀眾，答案揭曉了。
「好怪！」老頭一邊用手摸著銅錢，一邊用空洞的眼睛望著我說道。
「雞姦至死？」我毛骨悚然，還有更怪的死法嗎？不要吧。
我臉色慘然，大汗淋漓。
「你不用怕成那樣。這卦雖然很怪，但是並不一定是死卦。卦象表明我神卜會已經處在了生死邊緣，必須要有救星相助才能脫險。你說你已成立了山貓，如果你能抓緊時間讓它壯大的話，我們聯手，一定會反敗為勝的！」老頭感覺很敏銳，知道我心裡很害怕，只是誤會了我害怕的原因。
「吁……」原來是我搞錯了！聽老頭這麼說，他還要指望我，那這一劫算是解決了。嗯？我是救星？倒！老頭瘋了？我不好意思地說道：「柳老爺子，現在山貓加上我才三十八人，可能沒有時間來壯大了吧？」
老頭笑道：「時間夠了，主要就是看你的運氣以及用什麼方法來使它強大了。」
不明白。
老頭卻不願告訴我：「你想想，我可不相信我那幾次對你的理論特訓不成功。」
我歪著頭，眼睛左轉轉、右轉轉，思量老頭兒對我說過些什麼呀？特別是關於凱旋集團和春山劍組的。
「呵呵，我知道了。」這都怪我平時只用心聽老頭教那些防身之術、制敵之術，其它卻不怎麼記在心上，所以想了一會兒才想起來，「本來兩大組織一直是穿連襠褲的，情同一個幫派，不過在一年前，兩大組織卻出現了裂痕，我想這次他們想獨自滅了神卜會是需要付出極大的代價，所以最好的辦法是像以前一樣一起出手，這樣問題就出現了。」
看著老頭滿意地點點頭，我說的興致更高了，繼續道：「雙方會各提出一個協議來磋商，比如每方出多少人、多少錢，滅了神……我們後，得到的戰利品，什麼地盤呀、財物呀，每方該得多少，最主要是地盤的分配。雙方都想得到油水多的地方來擴張自己的勢力，所以不會一拍即合，一定會商討一段時間。這段時間就是山貓發展，以及神卜會做準備的時間。」末了我還加上一句，「這都是因為他們聯合的實力遠高於我們，所以並不擔心我們有備而戰！」
「呵呵，不錯。沒白教你。對了，你還不知道他們之前怎麼會出現裂痕的吧？」老頭提出了一個比較感興趣的問題。
我當然不知。
「其實和你心中的另一個疑問有關。」
「是不是和為什麼您老人家沒告訴我一流組織還分了ABC三個等級這件事有關？」在敘述發生的事時，我特別提了一下。我開始的打算是死之前也要把這個問題搞清楚。
「其實兩大組織出現問題的原因很簡單，就是凱旋集團突然在一年前實力暴增，變成了繼天鷹集團後又一個A級社團。知道A級社團和其它組織最大的區別嗎？那就是政府不方便插手的事都是委託他們來幹，相同的，政府在很多事上也為他們撐腰。這種際遇是所有黑社會夢寐以求。而在這個時候，凱旋集團的老大利字當頭，拒絕了分一塊蛋糕給春山劍組。這當然使本來和它一個級別，並是兄弟幫派的春山劍組心理不平衡。干同樣多的事，得到的卻是不等的利益，不出現裂痕才怪。」
「我不告訴你ABC，主要是因為五個字『亂世出英雄』，只有這社會亂了，你才有機會趁亂而起，成就一番霸業！社會要亂，就只有一流組織之間來一場大戰。」
「我本來是打算讓你認為神卜會是最強組織之一，生死關頭有我為你擋著，你就可以放心去招惹任何組織，不要因為五大組織而縮手縮腳，遇到惹其中一個的機會也放棄。如今的神卜會絕對有實力和五大組織其中之一死戰一場。」
「事情如我預料般你沒有惹上比我厲害點的五大組織，而是惹到了比我稍遜的舞龍會，在危急關頭你一定會來向我救助，由我神卜會和舞龍幹上，以這一導火線，把戰火燒遍整個黑社會。沒想到你把那天我的話信以為真了，不來向我救援，很有骨氣地單槍匹馬去救人。這下可好，舞龍會的事雖然被你解決了，但卻惹來了五大組織，是一個的話我還百分百自信能拖到山貓強大，沒想到一來就是兩，這下變成搶時間戰了。你真不虧是天才，喜歡挑戰！」
靠，最後一句明擺著是諷刺我，不過我心裡十分感動，就算現在被老頭捅一刀我也不會恨他：「您老人家為什麼要這樣幫我？」他為了我這樣危險操作，稍有不慎便會幫毀人亡。
「誰不希望自己有成就？本來我一直在遺憾除了創立神卜會，並讓之成為了一流組織外，沒幹什麼轟轟烈烈，名垂黑道的事，直到遇見了你！我多麼希望能看見你這顆黑道慧星能從我手裡放飛呀！你就是我的希望、我的成就。」老頭笑著說道。臉上全是慈愛之色。
55555，死老頭，說得這麼肉麻，讓我忍不住又流下了眼淚，你這麼做就好像是我的再生父母一樣，現在被我害得這麼慘，仍舊無怨無悔。這樣我能不感動嗎？我站了起來，走了過去，跪在老頭面前，抱住了他。
老頭摸著我的後腦勺，給我的感覺像是在逗貓一樣：「傻孩子，你還年輕，有的是前途。如果神卜會真的被滅了，你一定不要衝動，要懂得東山再起，以後為我們報仇就是。如果實在沒有希望，就隱姓埋名，平安地渡過一生。我在九泉之下也瞑目了。」
我聽了這句話，心跳得很快，衝動地一下站了起來，豪氣萬千地說道：「神卜會永遠沒有被滅的一天，因為我是山貓之王，百年難見的黑道天才！我一定會在那災難發生之前讓山貓強大的。柳爺爺，你放心吧！」
柳老頭微笑著直點頭，拍拍我的肩道：「這麼有信心？你想到讓山貓快速成長的辦法了？」
「沒有！」我回答的乾淨利落。
老頭暈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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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不好意思，沒想到小丁和一個瞎老頭胡扯了這麼一大篇，超出了我的估計，所以只有把第一個與小丁比較有關係的漂亮MM安排在下章出來了。
特別預告：小丁第一千零一次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