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的七殺酒吧每天都在狂歡,為了表示我有親和力,當然也要參預進去,不過心情很沉重就是了。不要說我膽小,沒見過世面,我看得出,連馬天宇都是強顏歡笑,他都在思量以後該怎麼辦。
都怪馬天宇!
要是他在我面前表現的自信一點、開心一點,我就可以把「處男」這個頭銜甩掉了。?????
就是因為他是我的靠山呀,現在他都是這副死樣,弄得我「把」妹妹的興趣都沒有了,一個勁的為生死擔心。還裝著十分清高的很多次拒絕了兄弟們從酒吧、妓院、OK廳、按摩房等很多地方帶回來送給我「快樂」的MM。
雖然這種有錢就可以上床的女人不是我想要的,我也確實有點不甘心把人家的第一次交給她們,但是畢竟就快死了,連開開心心嘗一下女人的資格都沒有,真的不是一般的鬱悶。
大概大家都知道該來的終究要來,越到後面變得越來越放縱,甚至在眾目睽睽下交歡的都有。
這是不對的!我要阻止大家!
為了我的心臟!為了我的精血!
每次他們讓我看到那一幕,我的心跳都比平時快了三倍;到了激烈處,往往鼻血狂噴;他們結束後我才開始,一個人跑到廁所解決。
同時我又有點感動,因為這些兄弟他們寧肯在這裡揮霍生命也沒有離開,看來是真的下定決心要和我與馬天宇同生共死。
今天就是要讓石頭浮出水面,弄清楚馬天宇究竟在想什麼的時候了。
吃過午飯的那段時間是酒吧最安靜、愜意的時候,兄弟們都躲在包間裡,或躺在沙發休息、打盹。我把馬天宇拉到了一角落,問道:「看你這幾天頭髮都白了,想出什麼辦法沒有?」
如我預料中的一樣,馬天宇酷酷地搖搖頭說道:「到了現在還有什麼辦法?我們都應該抱定殺一個夠本,殺兩個有賺的想法來激勵自己!」他只有在我面前才用這種不負責任的口氣說話。
我白了他一眼,道:「那你這幾天幹嗎愁得像個小老頭?」反正我和他混熟了,沒有以前那種敬畏的口吻了。
馬天宇裝著思考了一會兒,說道:「畢竟對頭不是省油的燈,這裡的很多人可能連對方一個人都拼不下來,例如……你!所以我這幾天在計算我要多殺幾個才能幫你們賺回來。」
「靠!」我手一揮,轉身就走。要把他留在這角落裡反省。就在這個時候,酒吧的門被撞開了。
在這種草木皆兵的時候發生這種狀況,當然是把所有人都驚動的,每個人都拿起了即使是作愛也放在身邊的武器,還有動作快的、兵器多的劈頭蓋臉的就把暗器向撞門而入的人扔去。
好大膽!一個人就敢這樣衝進來。
衝進來的這個人大概沒想到迎接自己的是滿天的小刀,錘子,鋃頭,一時之間手忙腳亂,邊躲邊叫道:「是我呀!」
大家定睛一看,原來是放在外面打聽動靜的自己兄弟,周遠志笑罵道:「操,你撞門幹什麼?找死呀!」
報信的人身手還算敏捷,把利器全躲過了,但是鈍物卻挨了不少,鼻青臉腫,鮮血長流地說道:「這不是情況緊急嘛。」
馬天宇走了過去,沉聲道:「什麼狀況?」
「靠。秦漢升那老傢伙把我們賣了!」報信人叫道。
原來鄭宣在知曉這件事後就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找到我們,因為好久都沒有人敢這樣明目張膽地惹他了。冒認是他的兄弟,無疑是把他當成了「虎假狐威」裡那只笨老虎了,這是他最不能容忍的。
這幾天舞龍會都在道上不停地尋找我們的蹤影,但是因為我們撤得比較乾淨迅速,所以毫無進展。而在這個時候,秦漢升向鄭宣告密了,他根據周遠志等人的背叛,斷定是與我們有關,所以叫舞龍會的到七殺酒吧來查查。
「我得知這個消息後就趕快回來報信了,他們可能就快要到了!」報信人說完這最後一句後,傷重不治……昏倒在地。
沒有慌亂與喧嘩,兄弟們都開始磨擦著手中的利器,眼睛在馬天宇、周遠志,以及我身上打轉。
馬天宇鎮靜地命令道:「這個時候舞龍會來勢洶洶,不易硬拚。我和周遠志斷後,看看情況,小丁你帶著大家先走,在十字碼頭等我們。」
「你們……」我不相信他們只是看看這麼簡單。
「呵,我們又不是成X,李連X,敢與那麼多人PK,放心了,我們一會兒就到,不見不散哦!」
馬天宇的話打消了我的顧慮,我們一起擁出了酒吧後門,這裡藏停著我們的交通工具。
馬天宇指指巷外,說:「我和遠志就在酒吧對面大樓的察看,你們就放心走吧!」
※※※
我沒想到自己能單獨騎一輛摩托,看來在這些兄弟的眼中,我是和馬天宇、周遠志一個級別的。能在這麼多人心裡佔這麼重的份量,就甭提我的心有多美滋了,再加上我是一馬當先,隱約為這群人之首,浩浩蕩蕩地飆在路上,很多交通警以及小股暴走族見到我們就讓道,這樣巨大的虛榮興奮地讓我感覺自己好像是騎在雲上一樣。
這裡要提一下我其實早就學會騎摩托了,但一直都是走路上學,這是因為買車的錢幾乎都去交了那見鬼的會費了,最重要的原因當然是我怕、非常怕:車子被搶,而且是當著我面用正大光明的理由,譬如「小丁,車子不錯,借我騎幾天」、「小丁,你的車可能有點問題,我幫你送到修車廠看看」、「小丁,我們一場同學,看在緣份的份上,我不介意你送我一輛車,就這輛好了」……最後車子就一去不復返了。
讓我覺得這就是我夢想中人生的感覺還沒持續多久,就到了目的地十字碼頭,我不得不停了下來,心裡不禁暗恨那些沒腦的城市規劃師為什麼不把十字碼頭設計的再遠一點,人家好不容易這樣風光一次。
還沒等多久,原來是特種部隊連長的傢伙就靠了過來,只聽他擔憂地說道:「小丁,你覺得馬司令和周大哥會不會出事呀?」
靠,什麼意思。難不成你小子巴不得他們死,由你來繼位?
我表面則裝著什麼也不知道,眼睛一眨一眨地看著他。
沒想到這傢伙歎了一口氣,又說道:「我覺得馬司令留下來斷後有點不妥。」
「什麼意思?」我好奇地問道。難道小馬真的敢和舞龍會的大部隊PK?
「這當然是我自己的感覺。」連長先申明在先,然後繼續說道,「以馬司令的性格與專長,我認為他是伺機伏在酒吧對面的大樓,如果是鄭宣親自帶隊,他就會出手暗殺!」
「這不是找死嗎?」我倒吸了一口氣。
連長點了點頭,道:「不錯,就是找死!如果殺了鄭宣,馬司令雖然會死在其他舞龍會成員的手裡,但是既然發動這次搜捕行動的人都沒了,兇手也死了,最後不就不了了之了嗎?我們不是得救了嗎?如果殺不了鄭宣,司令死在他手裡,我相信鄭宣也會解了氣,追我們也不會追得那麼凶了,或者這件事就這樣了了,我們還是得救了!而周大哥在這件事裡純粹就是當個向我們報信的角色。馬司令一定不會讓他出手的。」
55555,小馬同志,你的打算很好。沒想到這個時代還有你這種活雷鋒,犧牲了自己,成全了別人,我真是幸運,認識了你這種偉人。你放心的去吧,我一定會好好的活下去的。希望鄭宣能把你的屍體留在原地,我好安排你的身後事,然後每年清明,我會記得去祭拜你的。
「小丁,小丁,你在想什麼?」連長見我發呆,一個勁地叫我。
我當然不能把我想法說出來,隨口說道:「那如果不是鄭宣帶隊呢?」
「那我相信他們不久就會回來了。」連長笑道。
「什麼?兩個老大斷後?」
原來是那個報信兵醒了,在得知馬天宇、周遠志斷後,大叫道。
「怎麼了?」旁邊的人問他。
「唉,這次是鄭宣親自帶隊!老大他們……」報信兵情況知道的最清楚。
「哦,沒什麼,兩個老大只是留下來察看狀況,又不是打架那種斷後。」那人向報信兵說明情況。
與他們不同,連長在聽了報信兵的話後,臉色一下變得蒼白,無言地看著我。
靠,看著我幹嗎?你不是在打什麼歪腦筋吧?
果然,那混蛋連長看見我沒說話,就擅自拿主意了,大聲對眾人說出了馬天宇可能的打算,最後叫道:「看來我們只有一起殺回去了,大家兄弟一場,死也要死在一起!」
沒想到這裡還不只他一個壞蛋、混蛋、笨蛋,其他兄弟都是!他們高聲應諾,高舉兵器,高呼口號,做好了馬上出發的準備,就等我一聲令下了。
等等,你們都看著我幹嗎?難道在等我一聲令下?不會吧,你們把我也算進去了?
事到如今,我只有硬著頭皮上了。我忽然想起了柳老頭,他說過:在道上混,就是混個面子。只有你有面子了,別人才會給你面子。面子就是……
我知道在這個時候萬萬不能落了面子,不然連他們都唾棄我了,我不是又要回到那種人見人欺、暗無天日的日子了嗎?
等等,柳老頭?神卜會?那不是……也?不知道這個辦法行不行,現在只有死馬當活馬醫了。
我挺起胸,大無畏地掃視了眾人一眼,正氣凜然地說道:「你們都不用去了!我一個人去!」?????
看著眾人頭上冒出的問號,我沒有答理,對報信兵道:「你確定是鄭宣帶隊?」
報信兵點點頭。
「你不要搞錯哦,不然連我也會沒命的。」
報信兵雖然不知道我是什麼意思,但還是狠狠地用父親母親十八代祖宗以及自己的名義發了一個毒誓。
「好!」既然帶給我勇氣的原因有了實施的對象,我一下變得豪氣萬千,對各位道:「兄弟們,如果你們想天宇、遠志和我能安全回來,就不要跟來,讓我一個去!」
「你們相信我嗎?」我想接受歡呼。
願望達成,三十幾個兄弟一起回答:「相信!」然後紛紛稱讚我。我飄飄然地騎上了摩托,我相信在這一刻,我的形象在他們心裡變的更高大了。
我之所以要一個人去,無非是有兩個原因。一是他們不跟來,會成為與鄭宣談判最大的籌碼;二……二……二,呵呵,如果在我趕去時,馬天宇已經死了,我落跑也方便些,不用被他們拉去報仇,以卵擊石。
只要能保住命,再回到以前那種日子我也認了。
上天保佑,阿門!
※※※
作者語:呵呵,沒想到六月十一日《十六少年兄之山貓》剛收錄入幻劍,十二日第三十隻NBA球隊夏洛特山貓就成立了,好巧。
其實這部書我是在高中一年級時候寫的,原名為《十六少年兄三部曲之山貓》,本來打算寫三部,三個十六歲少年不同的故事,不過寫完第二部就停筆了。這第一部完手稿於九五年十二月二十五日,所以大家不用擔心它是太監了。:)
而與之同一時期寫的《龍騰三國》因為篇幅太長,情節太曲折,所以只有構思,手稿止於二十多章。
現在我是更新一章《龍》,再更新一章《貓》,儘管《貓》有手稿,只需修改一下就可以錄入,但因為《龍》的速度,所以總體速度比較慢。一般每個星期每書更新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