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賭場,司夕買了10萬籌碼。段菁菁跟在他身後,不住地咋舌。司夕轉過身,笑道:「10萬,不要以為多。這是很小的數目了。大多數人來這裡玩,美元、人民幣那是提了幾箱子!我只是小玩一下,碰碰運氣,呵呵,說實話,我只是昨晚在網上鑽研了一宿,還沒實戰經驗。」
走進一個百家樂賭局,看了半天,司夕便加了進去。這局至少有20來人參與。荷官將八副牌熟練地洗好放在派發箱內,大家便開始押注。百家樂是一種猜大小的簡單遊戲,基本上沒有任何經驗和技術可循。誰的運氣好誰便能贏錢,當然心態放鬆點、不要背包袱,贏面就很大。
莊家已經連續贏了三盤,根據百家樂「有三有四」的經驗,大多數人這副牌仍然押向了莊家。起注是1000籌碼,多有人投了10000甚至20000的。司夕目測了一下,押注莊家的佔絕大多數,押閒家的只有2人。沒人押平局。
司夕往閒家押了兩千籌碼。
果然,閒家是一對天牌,發牌一結束,閒家即贏。
全局頓時一片唉聲歎氣,司夕衝著一臉迷茫的段菁菁一笑,攬了一堆籌碼過來,「第一局贏了,一陪一,贏了1900的籌碼!賭場要收5%的抽水費。」段菁菁聽他說完,長吐了一口氣。
接下來,司夕連續押了閒家三次,一次2000,一次3000,一次5000。很幸運,閒家這三副全部贏了,四副牌下來,司夕便贏了近12000。
第五副,玩家盡數押向了莊家。這是百家樂「LONGBANKER」或者「LONGPLAYER」在絕大多數情況下不超過5副的經驗。也就是說莊家或者閒家一般不會連勝五副牌。
司夕卻仍然押向了閒家。他加大了注碼,30000!
其他玩家、莊家、閒家盡數盯著這西裝革履、風度翩翩的年輕人。
正是:巧在九天之外,贏在手到擒來。
開了第三張牌,閒家正好湊足九點,而莊家只有七點。
眾人又是一片抱怨,只有司夕一人贏,當即,他又攬回來一大堆籌碼,差不多是29000!
第六副牌,押閒押莊各佔一半,司夕輕輕一笑,押了50000,但不是莊家,也不是閒家,而是平局!
在場所有人更是莫名其妙地望著他。
世事正是如此巧合,這一局,莊家和閒家都是八點,平局!
「拷!」眾人立即大罵起來,司夕立即便感到周圍儘是不友善的眼神在向自己掃來,很簡單,押贏平局者,根據一陪八的規矩,司夕一把便贏了近40萬!
段菁菁見司夕一下子攬過來如此之多的籌碼,愣在一邊目瞪口呆。
司夕將籌碼裝好,向眾賭徒一笑,帶著段菁菁走遠。他知道,再在這桌賭下去,自己今晚怕走不出這賭場了。
不久,司夕又參加了另一桌的二十一點賭局。只是20來分鐘,便又從這桌贏了60多萬!打一槍換一個地方,他又參加了一擲骰子的賭局,只是10分鐘,50萬便手到擒來!
霎時,數台賭桌的人盡數盯著這位看起來文弱、木訥、身後跟著位衣著光鮮女孩的年輕人。
司夕輕輕一笑,領著段菁菁,才發覺自己好像已經沒有去路了!全場的人幾乎都在注視著自己!
「先生,我能和你賭一局嗎?」
身後傳來一操著英語的男子聲音。
司夕一轉身,身前站著兩名西裝革履的外國人,跟自己說話的戴副金絲眼鏡,很有魅力。
司夕定定神,聳聳肩,也用英語說道:「沒問題啊,玩什麼?」
金絲眼鏡看看四周道:「外面太嘈雜了,影響雅興,我們到VIP室去玩。」當下,他向旁邊的一男子努努嘴,示意他去買籌碼。又看看司夕拎在手上的籌碼,微微一笑道:「一個小時之內,能贏近200萬,我竟然不認識你,哈哈哈,好玩好玩!先生,你請!」
司夕衝他一笑,走進他訂下的貴賓室坐下來。段菁菁就坐在司夕旁邊,穿著這件低胸的黑色禮服,特別是衣服胸口處有幾個圓心結,黑的材質,與菁菁白嫩的肌膚形成鮮明對比。煞是惹人注目。
「請問,這位小姐是……」金絲眼鏡直勾勾注視著段菁菁,讓她極為難堪。
司夕笑道:「這是我的女人,也是我的金庫。」
金絲眼鏡點點頭,沖司夕一陣微笑:「你剛剛在外面玩了百家樂、二十一點、骰子,我也就不和你玩這些了,怕栽在你手裡。OK,我們玩梭哈,怎麼樣?」
司夕點點頭道:「沒問題。玩多大?」
金絲眼鏡道:「也不玩大,也不玩小吧,起手兩萬,最高十萬,怎麼樣?」
司夕見他助手買來的籌碼堆積如山,至少有一千萬,思忖自己只有160來萬,只要被對方幾個梭哈就會一卷而空,當下便說道:「先生,我只是小打小鬧的,你看我就這麼點籌碼,要不這樣,起注一萬,怎麼樣?呵呵,免得你『大魚吃小魚』。」
這金絲眼鏡乃賭場高手,見到司夕面有難色,仍是微笑道:「好,玩得盡興嘛!錢我們都不在乎。一萬就一萬。」說著,示意荷官派牌。
派牌的荷官小姐給兩人派好兩張牌,一開牌,司夕是一張梅花6,而對方是張黑桃K。金絲眼鏡一笑,推了一萬籌碼出來:「看來,我先盡地主之宜了。」
司夕也一笑,推了一萬出去:「強龍鬥不過地頭蛇,我先打草來驚一下蛇。」
開第二張,司夕是一張方塊6,金絲眼鏡是張黑桃10。
輪到司夕叫了,司夕稍一思襯,推了五萬出去:「看來我佔先機了。」
金絲眼鏡仍然是一臉的微笑,也推了五萬出來:「呵呵,玩玩嘛,奉陪到底。」
第三張,司夕是一張梅花3,而對方是一張黑桃6。
兩人都沒看底牌。
金絲眼鏡同花,當下他推了5萬出來,笑道:「形勢現在有利於我。」
司夕面不改色心不跳,推了5萬出去:「按你說的,玩玩嘛,哪能早早繳械?」
第四張,司夕是一張紅桃6,而對方是一張黑桃5。現在一方是三條,一方是同花。
金絲眼鏡依然不看底牌。而司夕卻撬開底牌一角看了看。
「我看你本局已經沒多少籌碼了,我們梭了,怎麼樣?」金絲眼鏡問道。
司夕神色很是鎮靜,笑道:「好啊,乾乾淨淨!」當下,把本局剩下的20萬籌碼全部推了出去。而金絲眼鏡也把剩下的籌碼推出來,笑道:「你也就三條、三個6而已!難道你還要詐我同花不成?」一翻底牌,果然是一張黑桃,黑桃Q。
司夕輕輕一笑道:「不,我是鐵支——4個6!」一翻底牌,一張黑桃6!
金絲眼鏡頓時一陣傻眼,大吼一聲:「你抽老千!黑桃6明明在我這裡!」
司夕憋嘴一笑道:「道裡遜先生,你再好好看看你的那張『黑桃6』。」
金絲眼鏡一愣:「咦?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當下也沒顧太多,一看自己所謂的「黑桃6」,再揉揉眼睛,道裡遜更是傻眼了,這分明是一張黑桃9!
司夕將桌上所有的籌碼攬了過來,這一局輕鬆贏了道裡遜近100萬。段菁菁在一邊瞠目結舌,迷糊不已。
而道裡遜早已呆若木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