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小田被推進手術室的時候,李中正已經向醫院交了1萬的押金。
所有看到小田的醫生和護士,都以為小田是出了車禍,怎麼也不可能想到是比武的時候讓人給打的。
李中正也很奇怪,小田的司機和隨從怎麼不通知小田在日本的家屬或者是小田在雄風武館的同事朋友們?既然他們不主動,李中正更是不會提醒他們,最好是永遠不讓人知道!最好是小田出院後悄悄地回了日本。
殊不知,就在小田被送往醫院的車上,小田用極其微弱的日本話告訴了司機和隨從,暫時不許伸張。
司機和隨從都瞭解小田的秉性,好色暫且不說,小田是一個極端自傲的人,平日裡狠下時間練功夫,就是為了在和別人切磋武藝的時候把對方整慘,從而證明自己是高高在上的。
小田和人切磋過幾十次,幾乎沒輸過,至多就是打個平手,平日裡對付武館裡那些貴族學員,小田更是殘忍外加缺德。
要知道,能去雄風武館訓練的人,可都是家財千萬之上的主,那些有身份有地位的主兒,到了小田這個副教頭手裡,不是丟財就是丟色。小田這個人雖然是生性高傲剛烈,但是對財色是來者不拒的,在望海幹了不少缺德事。
李斌不想聞醫院走廊裡的氣味了,朝醫院外走去。
李中正焦急的聲音:「你去哪裡?」
「到外面走走。」李斌繼續朝外走。
李中正知道李斌不會畏罪潛逃,事情的結局還不為人知,況且李斌是跑了和尚跑不了廟。他那麼聰明地人不會做出那種蠢事。
夏雪和田雅青很快也出去了,到了李斌身邊,三人一起朝醫院大院的草地走去。
「李斌,你也別太著急,也許……也許小田不會告你,也許他不會殘廢。」田雅青說。
李斌淡淡的微笑:「我有什麼好著急的,如果小田不殘廢,我不是白打了?這種爛人,我是懶得對他第二次動手的,他最好是這次就是重度殘廢!」
「你怎麼能這麼說呢……當然了。在我們眼裡,也沒有把小田當人看。但是他如果殘廢了,把你告上法院。一旦故意傷害罪成立,你這輩子就完了!」田雅青急促的聲音:「如果……如果小田到時候同意賠錢了事就好了!」
田雅青已經抱定了一個想法,假如到時候小田同意不上告,要賠償,即使是要一兩千萬她都願意替李斌付,即使是在媽媽面前跪三天三夜也要保住李斌。
這一刻,田雅青終於深切的意識到。自己對李斌的感覺絕對不只是喜歡那麼簡單,是一種不同於愛而卻與愛很相似的情誼。
夏雪的眼裡閃著淚水,在心裡一遍遍祝福李斌,千萬別出什麼事。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她一點忙都幫不上,她有點恨自己了。可是。她一個沒錢沒勢地女孩子,又能幫得了什麼。
李斌伸出胳膊,放在了夏雪和田雅青的肩膀上。摟著她們兩個慢慢朝前走。
田雅青有些詫異,若是以前,在公眾場合,李斌是絕對不會這麼做地,如果是在背地裡,那就誰也別說誰了。
「我一直想妥善處理這件事的方法,我一直相信人地腦力是無限的,只要開發合理,能應對一切變故。」李斌說。
夏雪和田雅青都不懷疑李斌的智商,她們願意把她們的腦力和李斌連在一起,從而更快地想到應對的辦法。
李中正等不來李斌,只能是跑出了醫院,很快就發現,李斌和兩個女孩子在草地旁邊的長椅上坐著呢,還有說有笑,就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似的,這個李斌地心態怎麼可能好到這個地步呢?莫非是砍頭只當風吹帽?或者是他壓根就不相信別人能把他的頭砍下來?
李中正一路小跑到了李斌三前的面前,把夏雪和田雅青支走了,在李斌身邊坐下。
「李斌,我覺得,小田這個人最終都不會因為怕出醜,為了那點所謂的尊嚴而放棄告你,因為他的後半身將是殘廢。」李中正說:「剛才手術室裡出來一個副主刀,我把她叫到一邊問了一句,她說,即使是小田的恢復狀態良好,腰以下地部位也會癱瘓,而且內臟需要藥物的長期保養,她已經通知我們去準備費用了,10萬。」
「這個錢我來出。」李斌微微一笑:「如果是小田要告我,我就只能奉陪了。」
李斌的心裡一直在想著,有什麼能讓小田付出慘重地代價又不能上告的方法,他的想法在漸漸朝成熟靠近。
「10萬?我這麼跟你說,只要是最終你沒事,100萬!500萬!都不是問題,錢如水,流走了可以再賺,但你這麼好的苗子,我這輩子不會再碰到了。」李中正由不得興奮起來,為李斌的才華而興奮:「你知道幾個攝相和錄音是怎麼說你的麼?他們說你是幾百年才能一見的天才,其他方面先不說,就你在音樂上面的造詣和才華,把當代世界最著名的音樂人和歌手放到一起,都不是你的對手。」
李斌歎了口氣:「這件事我知道怎麼處理了,李經理你不用擔心,等小田出了手術室,甦醒之後,我會和他說。還有就是,既然小田那邊暫時沒有擴大影響的舉動,我們這邊更要保密。」
「我明白。」李中正說。
傍晚的時候,手術室的門開了,幾個醫護人員把小田退出了手術室。轉移到了3號高級病房。
主刀和兩個副主刀忙活了三四個小時,簡直都要暈了,最麻煩的是小田地內臟,多處嚴重受傷,如果他不是一個尚武的身強力壯的人,恐怕在抬到醫院之前就一命嗚呼了。
主刀女醫生的辦公室裡,李斌和李中正敲門進來了。
主刀醫生給他們讓了坐:「當時情況太急了,我們現在居然還不知道病人是怎麼傷的,這在我們醫院還從來沒發生過,你能告訴我詳細情況麼?」
李中正說:「那是一個日本人。叫小田。」
主刀說:「這個我們知道。」
李中正靈機一動:「是車禍!」
主刀說:「我們開始的時候,也懷疑是讓車撞了。但是在手術中,我們發現他很多處傷都像是被鈍器擊過的。尤其是他的舌頭,虧缺了一塊肉,車禍不會造成這種情況,車可沒長著手和腳。我是病人的主治醫師,我有權利知道這些,我還是希望你們告訴我真相。」
李中正很為難,目光落到了李斌臉上。李斌朝李中正點了點頭。李中正終於在要求主刀醫生保密的情況下告訴了她真實情況。
主刀醫生地老爸就是當年死在日本人手下的,她地姨媽也讓日本人凌辱過,對日本人可謂是恨之入骨。
但是她現在已經是五十多歲的人了,還是個醫生,有醫道和理性在,她是不會做出什麼出格地事。因為小田就是她救過來的。
「我一定保密,但只局限於外部保密,我的左右手我還是要讓她們知道的。要不實在是說不過去,她們也會保密的。」主刀醫生說。
「小田什麼時候能醒過來?」李斌說。
「他現在是高度麻醉狀態,最快也要明天下午了。」主刀醫生說:「小田的身體素質很棒,應該不會拖到後天去。」
主刀醫生的目光一直在李斌臉上打轉,有點想不通,這麼一個學生模樣地男孩子,是怎麼把一個日本武士打成那個樣子的,簡直是不可思議。
晚上快八點的時候,李中正執意要留下來和小田的司機隨從一起守護小田,要李斌等人先回學校,忙了一天也該休息一下了。
李斌也不想一直看著幾個日本人的嘴臉,他也知道,在小田醒來之前,他的兩個手下是不會做出什麼出格地舉動的,那樣他們就更被動了。
豪華大巴朝望京大學駛去,樂隊的每個人還在擔心,李斌呢?則是很隨意,表情非常自然,只是告戒他們回去不要宣揚。
這種事在校園裡地波及範圍,除了目前已經知道的人,就只局限於李斌最親近的幾個人了。
還好,今天的MV拍攝還算順暢,這是每個人都值得高興的。
到了學校,李斌再一次叮嚀了樂隊的成員保密,朝宿舍裡去了。
當李斌到宿舍的時候,看到劉雨菲正坐在自己的位置玩電腦,宿舍的幾個兄弟,只有程勁草一個在,其餘兩個不用問也知道是陪女朋友去了。
宿舍的每個角落都收拾過了,一定是劉雨菲的功勞了。
李斌從身後摟住了劉雨菲,笑著說:「任務已經完成,我回來啦!」
劉雨菲抱怨說:「你可回來了,一天沒見你的鬼影子,我的右眼跳個不停,周老師說,她的右眼也在跳,我們都擔心你出什麼事,給你電話又怕影響你拍攝。」
「不至於吧?你們兩個的眼不會是有什麼毛病了吧?」李斌哈哈笑著說。
「你的眼才有毛病呢!怎麼了?關心你還有罪了。」劉雨菲切了一聲,繼續打遊戲。
李斌歎了口氣:「我就是出事了,不過我說了你們不要擔心,因為我基本已經想到應對的辦法了。」
劉雨菲柔軟的身體猛地一抖,驚慌地看著李斌,馬上要哭了:「我……我就知道是出什麼事了,你快說,到底怎麼了?」
程勁草跳下了床,提拉著拖鞋靠了過來:「李斌,出什麼事了?」
李斌搬了把椅子坐了下來,把今天發生的事說了出來。
當李斌說到一半的時候,劉雨菲都快要暈掉了,淚如雨下,但還是聽完了李斌的話。
劉雨菲再也控制不住,一把摟住了李斌,哽咽著:「你……你要是坐牢了我可怎麼辦呢?」
李斌拍打著劉雨菲的後背:「什麼我坐牢了你怎麼辦?我說我要坐牢了麼?我正在想處理的辦法呢,很快就想出來了。」
劉雨菲的哭聲漸漸小了一些,把希望寄托在了李斌的能力上,李斌這麼能,也許他真能想到應對的辦法。
既然李斌有信心給周老師治好臉,那麼也許,他有本事讓高度截癱的小田重新站起來。劉雨菲本身是不希望小田好起來的,那也太便宜他了!但是他不好李斌就要遇到麻煩啊!
程勁草急得在地上直打轉,這種事,不需要出人出力,他是一點都幫不上李斌啊!想想李斌平日裡對他那麼好,真是無奈。
「要不要把宿舍的兄弟都叫回來,我們坐在一起商量商量?」程勁草說。
「不用,你們都不要為**心,我來解決就是,我既不會便宜了那個小日本,也不會把我自己搭進去。」李斌說。
李斌的想法越來越成熟,準備等小田醒了之後就行事。
李斌和劉雨菲出了宿舍,到超市裡去了。
超市裡人頭攢動,都是來給李斌送錢的,男孩子們很多都對煙情有獨種,女孩子自然就是懷裡抱著一大堆零食了,走起路來像一個個懷了孩子的婆娘,零食就是她們的孩子。
趙小玉看到李斌和劉雨菲進來了,更是一副超市主管的樣子,有條不紊的忙碌。
在李斌心裡,對趙小玉向來是肯定的,漂亮潑辣,能幹,和他夠鐵。
在劉雨菲心裡,也很感欽佩趙小玉,或許趙小玉這麼賣力工作是因為對李斌的愛,是想得到李斌愛意上的回報,但是愛一個人能愛到這種地步,很難得,況且她不是李斌的女朋友。
李斌很瀟灑的姿勢靠在收銀台邊上:「鍾麗娟怎麼樣?」
「挺勤勞的,我還擔心她忽然犯病呢。」趙小玉說:「看以後了,眼下看來是沒什麼事。」
「以後也不會有什麼事的,她忽然之間明白過來了,趟了出來,就不會再走進那片沼澤地了。」李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