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到今天播出了10集了,涼山這個小縣城裡,很f~首飾店的功放音箱裡都在播放《彩色浪漫》的主題曲《驛動》,是雜牌光盤的效應,盜版的速度可謂是快。
男孩子女孩子們走在涼山的大街上,嘴裡也時不時哼哼著《驛動》,他們真的驛動了。
李斌和夏雪遊蕩在涼山的商業街,夏雪笑著說:「李斌,你的聲音已經開始風靡了,你聽路邊那幾個服裝店,放的都是你的歌。」
李斌笑著說:「他們幾家都放,還有點攀比的意思,如此重複,真不知道有什麼意思?」
夏雪說:「大概是因為你的歌是今年春節後的最強音吧?」
李斌和夏雪到了李斌高中學校不遠處的一個小湖邊,坐到了涼亭的長椅上。
這些天,到縣城裡趕集的人也確是不少,村裡的人到了城裡,不論是什麼季節,都喜歡都小湖邊逛一逛,小湖邊很多照相的,不大的廣場上還拴了一頭駱駝,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弄來的,很多小孩子都喜歡騎在駱駝上照相。
「李斌,我想騎駱駝。」夏雪說。
「那就騎唄!」李斌說著站起了身。
李斌和夏雪朝駱駝走去,快到駱駝邊上了,駱駝的主人——一個三十多歲的高個青年長鬍子看出是生意來了。笑著朝李斌和夏雪迎了過來:「照相啊!」
雪地聲音:「怎麼算錢?」
「騎駱駝拍照,一張鬍子說。
夏雪看著李斌:「是不是有點貴了?」
長鬍子馬上說:「拍三張以上一張算12。」
李斌朝夏雪笑了笑:「想拍就趕緊上吧,等會駱駝跑了。」
夏雪騎在駱駝背上拍了五張照片,而後李斌和夏雪又都騎了上去,一前一後拍了5,一共花了120,明天
拍完照的夏雪又陽光了幾分,雖然李斌的家只是在一個不起眼的小縣城。但是夏雪覺得她這個寒假過得很充實很開心。
李斌和夏雪重新回到了涼亭裡,涼亭四周的長椅中央,不知道什麼時候出來一個猜瓜子的。
一群人正圍著起哄呢,明白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來,跟著起哄三十五十壓錢的一幫人全他媽地是托兒,就等著哪個不長眼的往上撞呢。
所謂猜瓜子騙錢的原理就是。扣住瓜子的小碟子是經過磁化處理的,或者是上面有一小塊磁鐵,隱秘到不容易讓人發現。而小碟子旁邊的一堆瓜子裡有很多是鐵瓜子,鐵瓜子都有標記,操盤地人能輕鬆看出來。
規矩很簡單,就是猜小碟子下面扣了幾顆瓜子,只要是長著眼睛,眼睛近視在800之內的人很容易就能看清楚是幾顆,如果是實打實的來,就相當於是給參與的人發救濟白送錢。
每次拿了大半零票子洋洋灑灑的人就是那群托兒。圍觀的人裡就五花八門了,有些是看熱鬧等著欣賞死驢上鉤的。有的是真的不懂看形式的。
上當受騙地多半是村裡來城裡趕集的,他們都以為自己地眼睛看清楚了就一定不會有錯。幾十幾十的壓,用不了多長時間百八十就沒了,東西也不用買了,直接回家就是了。
「來!來!走過地路過的,看清楚就開始壓錢了啊!」操盤的小矮子嘴裡喊著。
「三顆,我壓50。」
「三顆,我壓30。」
「三顆,我壓20。」
……
一幫托兒叫囂著。
「開了。開了,三顆。就是三顆!哎呀,動作太慢了,虧大了!」操盤的矮子一邊裝腔作勢抱怨著,一邊給周圍的人灑錢。
一把接一把,很無聊的熱鬧,但是就是有人要上鉤了。
一位六十多歲的大爺臉上掛著笑,蹲在了一幫托兒中間,抖動的手從破舊地西服裡兜裡掏出了一張10塊的,等著操盤者操作。
一幫托兒看到有陌生人上鉤,叫囂地更厲害了。
操盤者快速地用小碟扣住了四顆瓜子,中間有一顆鐵瓜子:「來!來!猜了!猜了!」
「四顆,我壓個托兒的聲音。
「四顆,我壓是托兒。
「四顆,30。」……
大爺也看清楚了,就是四顆啊,一定不會有錯,於是又多掏出一張10塊:「四顆,我……壓20。」
「開了,開了,看清楚了。」操盤者叫喊著。
小碟抬了起來,操盤者哈哈大笑起來:「三顆!看到了沒有!三顆!錢都拿過來!」說著開始收周圍人的錢,當然把大爺那20弄走了。
大爺心想,這不是壞了是怎麼了?難道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了麼?就不信這個邪,後面幾把,大爺看得更仔細了,但就沒有一次猜對,身上的120買種子的錢就這麼輸掉了。
大爺痛苦壞了,怎麼可能呢?回去沒法和老伴交代了!
大爺一年也弄不上幾個一百,今天一下輸掉一百二,跳湖的心都有了,渾身都在哆嗦。
一幫托兒還在叫囂。
這一切,坐在略微顯高的長椅上的李斌和夏雪都看得清清楚楚。
李斌以前就知道這種把戲有鬼,之所以沒當場勸住大爺,就是要看最後大爺能有個什麼結局,都這麼老了,還這麼糊塗,真不知道這六十多年是怎麼過來的。
李斌坐不住了,站起了身。
夏雪也看出來是有鬼,也知道李斌要給大爺討說法了,拽了李斌一把,看到那邊那麼一大幫人,怕李斌吃虧。
李斌朝夏雪笑了笑,小聲說:「沒事,你別管。」
李斌穿過了一幫蹲在地上的托兒,一腳把扣瓜子的小碟踢翻了,冰冷而有威懾力的聲音:「把剛才那120還給那個大爺!要不全把你們送到派出所!」
大爺看到這種陣勢,隱約之間明白了點什麼,本來自認倒霉要走了,乾脆也不走了,衝了過來大喊:「你們這幫騙子!」
一幫托兒都紅了眼,一個胖高個頭髮油亮的傢伙朝李斌走了過來,把操盤的矮子推到了一邊,冷眼看著比他矮出快20厘米的李gt;子,看你的樣子還是個學生吧?不想活了?」
「少他媽廢話,剛才那120給大爺。」李斌說。
老大爺也開始吞吐:「把……把錢給我,你們這幫騙子!」
胖高個猛地想抓住李斌的衣服把李斌提起來,但是讓李斌閃過去了,李斌驟然之間到了胖高個右邊,對著胖高個的腰就是一腳!
「媽呀!」胖高個頓時岔出了氣,笨重的身體歪了下去,一隻手扶著地一隻手安撫著自己的腰。
其餘人正要動手修理李斌的瞬間,李斌一腳踢到了胖高個的頭上,胖高個一個翻滾到了地上。
十幾個托兒看出來了,這個多管閒事的小子還有兩下子,於是大叫著朝李斌一擁而上。
李斌瞅了個空隙鑽出了包圍,左右腳交相出擊,只不過兩分鐘,十幾個人都倒在了長椅子邊上,痛苦的呻吟。
周圍看熱鬧的人都哄堂笑了起來。
「真他媽的活該!」
「把他們都送到派出所去。」
「太不是東西了。」
……
人的正義感往往在別人伸張了正義之後就出來了,一旦出來了就一發不可收拾,表現形式就是無謂的吶喊。
李斌冷眼看著依舊站立的操盤小矮子,一把將小矮子提了起來。小矮子感覺自己海拔突然之間升高了太多,很不適應,慌張說:「我……我退錢!」
李斌猛一甩手,小矮子重重摔到了地上。但是腿腳還能動,胡亂摸索著掏出120,一
李斌拿起錢吹了吹還給了老大爺。
老大爺拿上錢,朝李斌連連點頭,很快消失了。
圍觀看熱鬧地人已經有人報了警。
派處所過來一輛中型麵包車,把十幾個人都帶走了,並對李斌表示了感謝。
警察睹這幫人已經很久了,總是讓他們跑掉。
這幫人裡很多都是小偷。到什麼時候幹什麼,手也黑,可謂是縣城裡的一批害群之馬,只是今天都栽到了李斌手裡。
李斌和夏雪出了涼亭,朝右邊的馬路走去,準備回家了。
「你真威風。」夏雪說:「那麼多人都傷不到你。」
李斌心裡說。協調的異能是無孔不入的,口裡卻說:「他們的身手太次了,充其量是混混,連流氓都算不上!」
「再過六、七天就開學了,真不想走。」夏雪說。
「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家了,回來的時候多了。」李斌說。
李斌倒是有點想回學校了,趙小玉也沒怎麼和李斌聯繫,不知道利虎便利店地事商量得怎麼樣了。
李斌決定回了家就給趙小玉打個電話,問問情況。
「回了家,別和爸媽說今天修理那幫混混的事。」李斌說:「我不想他們為我擔心。」
「我知道了。」夏雪軟綿綿的聲音。
回到了家。李父李母都不在,李斌很快就撥了趙小玉的電話。用的是家裡的電話。
「是李斌麼?」趙小玉興高采烈。
「你可真聰明,怎麼猜出來是我。」李斌笑著說。
「看到是陌生號碼地座機。猜想是你在家裡想我了給我來電話了啊!」趙小玉說。
「你每天都忙什麼呢?」李斌笑著說。
「在我哥的迪廳裡幫忙,學生放假了,我的KTV幾乎沒什麼生意了,我哥那裡過年的幾天快撞破頭了,把我調了過去。」趙小玉說。
「那個利虎便利店談得怎麼樣了?」李斌說。
「我知道你繞了個大圈子就會轉到這個問題上,就不告訴你。」趙小玉說。
「不告訴我拉倒,我還懶得知道了。」李斌笑著說:「你到底說不說?」
「就不說。」趙小玉在電話裡親了李斌一口:「等你返校了來找我,我再告訴你。」
「行了。到時候見。」李斌說。
李斌放下了電話,嘴角微微一笑:「也真是的。過了下個學期,就該升大二了,時間也真快!」
「哈,還有一個學期才升大二呢,你就惦記上了。」夏雪說:「對了,這次期末考試,你能拿全系第一麼?」
「不清楚。」李斌說。
李斌感覺,不出意外,全系第一肯定是自己的,而且要拉全系第二很多,至於量化加分,自己更是海了去了,全校的、市級的獎勵加到一起,相信又比別人高出很多。
「我們什麼時候回學校?」夏雪說。
「等過了正月十五吧!」李斌說:「正月十五是團聚的日子,在我們這裡,過了十五才算年過完了。」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那我們正月十六走。」夏雪說。
……
兩天地時間飛去了。
今天是正月十三,李父李母去鄉下看親戚去了,家裡就剩了李斌和夏雪兩個人。
中午飯和晚上飯是夏雪做的,味道還真是不錯。
晚上八點多了,李斌和夏雪坐在沙發上看《彩色浪漫》,夏雪一臉猶豫:「我發現現在大學生在社會上成了弱勢群體,高不成低不就,真是難混。」
李斌歎了口氣:「大學生在社會上前幾年就是弱勢力群體了,關鍵是現在大學生太多了。你們女孩子還好說,我們男孩子就難混了,要買房子還要照顧家。」
「是啊,新畢業地大學生,男孩子壓力太大了,好在你有一生的本事,走到哪裡都不害怕。」夏雪笑著說。
李斌也為自己有了一身本領慶幸,起碼吃飯到什麼時候都不是問題了,而且能積累不少財富。
「我們現在才大一過了一半,考慮畢業後地事情還太早了,大學裡還有很多等著我們去經歷呢!」李斌說。
「今天晚上家裡就剩我們兩個人了。」夏雪無意識說。
「兩個人怎麼了?你難道還怕賊進來不成?」李斌說。
「那個倒不怕,有你呢!」夏雪說。
十一點多,李斌和夏雪到了各自的房間,躺了下來,房子很不隔音,隨便發出點動靜就能聽得很清楚。
李斌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直覺得生活挺好玩的。
夏雪更是睡不著了,她的房間裡的暖氣好像是壞了,冰涼冰涼的,今天晚上溫度很低,她凍得快要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