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偉明在望京大學前門見了面,賀偉明看著比自己矮李斌,怎麼看都覺得這是個平凡的小子,他怎麼能夠發出那麼美妙的聲音呢?李斌看著精幹的賀偉明,覺得他就是臉有點長了,外表還可以,李斌從賀偉明的眼神裡看出這個小子來者不善,不論他怎麼偽裝,敵意也在明瞭不過了。
「你好!」賀偉明主動朝李斌伸出了手:「在影視公司偶爾聽到你的歌,唱得實在是太棒了!」
「哦,呵呵,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聊吧!就到二樓的天音KTV吧,我正好也想聽聽你的歌。」李斌說。
李斌和賀偉明朝趙小玉的天音KTV去了,兩人剛走進天音KTV,玉就笑嘻嘻迎了上來:「李斌!你小子!幾天不見你了!」趙小玉的目光落到了賀偉明身上:「你是李斌的朋友啊?」
「是啊!」賀偉明很爽朗的聲音。
「以前從來沒見過你!」趙小玉笑著朝前走:「你們兩個來8包廂吧!」
李斌和賀偉明坐到了8包廂,李斌隨便選了一首輕音樂,仰靠在了沙發上。賀偉明感覺李斌好像很不對勁兒,難道他已經知道自己的來意了麼?是不是肖總和他說過什麼了?
「哈哈,李斌,你唱幾首歌吧!」賀偉明的語氣有點不自然了。
「你先唱吧!你不是已經聽過我的歌了麼?我還沒聽過你的聲音呢!」李斌朝賀偉明微微一笑。
「好啊,那我就先來一首,多多指點。」賀偉明調出了一首很適合他嗓音的歌《不要再來傷害我》唱了起來。
李斌感覺賀偉明的聲音憂鬱中帶著幾分活力,有點個人特色,唱功也不錯,待賀偉明一首歌唱完,李斌鼓了幾下掌:「果然是不錯啊!」
「我對樂曲也算精通。」賀偉明說。
「有點真本事!」李斌說。
李斌並不想當場也唱一首和賀偉明分個高下,賀偉明的嗓音和唱功雖然還可以,但讓李斌給賀偉明打分,至多也就是剛及格。
「賀偉明,你的聲音我也聽到了,我心裡自然有個結論,你今天來找我一定不是和我切磋唱功吧?有什麼話不妨直說。」李斌說。
賀偉明悵然一笑,把他以前為了音樂的種種遭遇都和李斌說了一遍,大致就是他是一個對音樂很癡迷的人,為了音樂付出了很多,眼下的他,又是多麼希望得到唱《彩色浪漫》主題曲的機會。
「機會很難得,誰都想爭取!」李斌說。
賀偉明笑看著李斌:「除了機會之外,你在現實生活中最需要什麼?」
「我需要的東西太多了,我也說不出一個最字,此一時彼一時而已。」李斌說:「如果你今天來是想和我交個朋友,我很樂意,如果是為了你那點私利,我想我要讓你失望了。」
「我可以給你錢!」賀偉明說:「你一定很需要錢吧!你找機會想成功,歸根結底不是為了賺到錢麼?難道你以為唱個主題曲就能一下紅起來麼?可能性不大,有多少歌星在出了專集之後又馬上消沉了?別說是一個省級電視劇的主題曲了!什麼都沒有錢實在!」
李斌全然沒把賀偉明的話當一回事,故意說:「你能給我多少錢?」
「唱這個主題曲,你至多也就是得到十來萬,我給你二十萬怎麼樣?」賀偉明說:「有了我給你的二十萬,你在學校裡活起來就瀟灑了!」
李斌不屑一笑:「虧你說得出口!我雖然不是有錢人,但也不稀罕你那二十萬!我唱主題曲憑的是我的實力,很大程度上是為了愛好而唱,即使是一分錢都得不到我都樂意。」
賀偉明有些失望但並未馬上絕望,無端感覺李斌可能是覺得二十萬有點少了:「我覺得二十萬可以了吧?你相當於是不勞而獲!」
「不可能的!別想了!」李斌說。
「那你開個數!」賀偉明還不死心。
「五千萬!」李斌隨口說。
賀偉明的心裡就像是發生了一次8以上的大地震,渾身都跟著抖動了起來:「李斌!你太過分了!」
李斌淡淡一笑:「我對你的印象並沒有壞到一種無法企及的地步,既然我拒絕了你,你就不要再碰釘子了!」
賀偉明哭喪著臉:「李斌,我求你!把機會給我吧!唱歌就是我的生命啊!我熬了幾年了,等的就是機會!」
「聽你剛才說,你們家和肖總關係很好,既然肖總見了我後都把你的機會讓給我了,你還要我說什麼?」李斌說。
「我知道論實力我不如你,差距很大!可是……」
「沒有可是!」李斌說。
頓時有了萬念懼灰的感覺,雙手抱頭沉默了片刻,痛空有才藝卻沒有很好的機會,我還不如跳樓好了!」
李斌直感覺賀偉明實在是太懦弱了,透到骨子裡的懦弱:「學校附近沒有高樓,你可以到市中心,從200米高的摩天大廈跳下去,跳躍過程中感受一次什麼叫飛!你會很爽的!全世界都會為你喝彩!」
賀偉明上下牙齒咬著下嘴唇,又是沉默。
李斌瞟了賀偉明一眼:「我有事,我們走吧!」
賀偉明不動,調出一首歌要唱:「你能坐下來再聽我兩首歌麼?」
李斌有了一種被磨練耐心的感覺,這個賀偉明真有點難纏:「我沒興趣了,你還是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吧!」
賀偉明又一次求李斌:「給我一次機會好麼?」
李斌長出了口氣:「如果你不嫌棄,唱主題曲的時候,我可以安排你插進去,給你五分之一的詞如何?那樣很多人也能聽到你的聲音了。」
賀偉明猶豫片刻,站起了身:「我不想那樣,如果唱就是我一個人!」
「那你唱不成了!」李斌開門走了出去,賀偉明也只好跟了出去。
趙小玉來回走動的時候,隱約聽到了李斌和賀偉明的談話,見兩人要走,叫住了李斌,賀偉明獨自一人垂頭喪氣的走了。
李斌坐到了吧檯邊上,笑看著趙小玉:「你的假眉毛沒有真眉毛好看!」
「你管我呢!」趙小玉給了李斌一個嫵媚的眼神:「剛才我聽到你要那個小子跳樓,真有意思。」
李斌把情況說了一遍:「你說我是一個只為錢的人麼?」
「那如果當時他給你開的是幾百萬呢?」趙小玉嬌美的笑。
「首先他沒那麼大量,再者,他即使給我開出了幾百萬,我也不會把機會給他的。」李斌說:「他很不通情理,我看他可憐巴巴,讓給他五分之一機會他都不要,不要拉倒!愛誰是誰!」
「我想他不會這麼死心的!」趙小玉說。
「他當然不會死心了。」李斌說。
「我覺得你應該再給肖總打打預防針!」趙小玉說。
「肖總那個人,我覺得我沒有太好的方法賄賂他,只能靠我的嗓音。假如我再和他說什麼,恐怕他有別的想法,認為我和賀偉明一樣呢!」李斌說。
趙小玉朝李斌的臉吹了一口氣,給李斌帶來了一片口香:「你小子好像比剛入學校的時候帥了。」
「是不是覺得我臉上長肉了?」李斌說。
「胖瘦差不多,好像是白了點。」趙小玉說。
李斌笑著說:「那說明你正在朝色盲過度!」
「去你的!」趙小玉打了李斌一下:「我一千多塊給你買的運動服,也不見你穿,不合身麼?」
「很合適的,穿過兩次,等下次來你這裡我穿上。」李斌說。
趙小玉手裡翻著時尚雜誌,嘴角不時露出迷人的微笑,李斌看那雜誌封面上是暴露的男女,再一看雜誌叫「身材」,就知道趙小玉是有新發現了。
「笑什麼呢?」李斌說。
「喂!你看這個!」趙小玉把雜誌攤到了李斌眼前,指點著一個女孩子碩大的乳房:「怎麼樣?夠不夠刺激?」
「是挺大的!」李斌說。
「問你一句啊!」趙小玉有點神秘看著李斌。
「什麼?」李斌說。
「劉雨菲的乳房你應該經常摸到吧?感覺怎麼樣?」趙小玉說。
「我有必要和你說這個麼?你是不是想做同性戀,提前給自己積累經驗呢?」李斌說。
「我總覺得我的乳房小。」趙小玉說。
「你的還小啊?」李斌說:「你夠豐滿的了。」
趙小玉起身扭動著性感的腰姿到了過道上,在李斌面前跳起了舞,她此時的舞完全沒有套路可尋,每一個動作都在張揚她的身材。
「我發明的舞怎麼樣?」趙小玉笑看著李斌。
「挺美的。」李斌說。
「也只有你才有眼福看到。」趙小玉說:「和你交往,我很開心。」
「你也是個不錯的朋友。」李斌說:「你的性格很好。」
「人也漂亮呢,你怎麼不說?」趙小玉輕輕捶了李斌一拳。
李斌回了宿舍後,把問路樂隊的幾人叫去,商量主題曲出來後伴奏的事情,樂隊的幾個伴奏表示,只要詞曲配出來了,稍加一天的練習就可以了,最好是給歌詞多配幾個曲子,看哪一個更有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