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麼……”
“你那麼……”
李斌和趙小玉幾乎是同時開了口，他們兩個都想質問對方，你那麼看我干什麼？最後都呵呵笑了起來。
“我在電大夜校報了名，從下個月開始，每天晚上去上兩個小時的課，學旅游酒店管理。”趙小玉柔軟而輕柔的聲音：“學習的同時也誤不了生意。”
“不錯啊，多學點東西有好處的。”李斌隨口說。
“你不想知道我為什麼去學習麼？”趙小玉的聲音忽然變得急促起來，看著李斌的眼神有詢問的味道。
李斌能感覺到，趙小玉去學習有他的原因，也許是覺得沒劉雨菲有文化，於是說：“其實文化這個東西很難說的，課本裡那點東西是最淺顯的文化了，一個行業就是一種文化。”
“怎麼說？”趙小玉對李斌的解釋很感興趣。
“其實很簡單，就比如你精通做生意，這就是一種文化，一個人即使一天書都沒讀過，但他精通一個行業，當然了，要是正當行業，小偷是不算的，那麼這個人就很有文化。一個人即使把書本知識學得再好，用起來不行，那也是廢材啊！這種人即使讀完了博士也是鳥蛋啊！”李斌有些激動。
“你這麼一說，我忽然覺得我很有文化。”趙小玉喝了一口紅酒。
“是啊，體育是一種文化，冠軍就是這種文化的頂尖人物、文學是一種文化，優秀而暢銷的作者是這種文化的頂尖人物，生意經也是一種文化……”李斌滔滔不絕說著，把趙小玉說得馬上就要醉了。
“那你覺得我是不是不用到夜校去學習了？”趙小玉說。
“我覺得不用，你如果把生意越做越大，越做越好，你就已經很有文化了，當代好多大學生，畢業十年了都休想和你比。”李斌說。
“但我已經報名了，還是去吧！學到的東西，有一天我開了大酒店大賓館什麼的，或許用得著。”趙小玉用別樣的眼神瞟了李斌一眼：“到時候歡迎你帶著漂亮MM來開房啊！”
李斌很明白趙小玉最後一句的用意，不屑一笑：“你是不是一直覺得我這個人很保守？”
“你不覺得麼？”趙小玉看李斌的眼神更特別了。
“我可以和你這麼說，愛好唱歌的人只有懷舊的，沒有保守的。”李斌說：“如果我樂意，讓我去當AV導演我都能做得很好，我可以給AV女演員設計出各種勾人的床上動作，也能給AV男演員設計出各種變態的玩法，但是呢，真要讓我去對待我周圍的女孩子，我是有自己的原則的。”
趙小玉沒想到李斌會和她這麼說，但是她並沒有到此把對話終止的意思：“那……那你的原則是什麼？”趙小玉感覺，她和李斌將來有沒有戲，就看李斌的原則是什麼了。
“其實人本來不該給自己定什麼原則，很愛自己妻子的男人出差了，到了酒店，也可能找小姐。對這種現象我是完全可以接受的。”李斌說：“但我還聽過這麼一個故事，就是一個男人去嫖妓了，聽到包廂裡正在接客的那個女的叫聲很好聽，於是和老板說，就讓那個女的接待他。待那女的出來了，他一看居然是他的老婆，這是為什麼呢？他的老婆沒有叫床的習慣的……”
趙小玉抿嘴笑了，她沒有想到，看上去還有一些靦腆的李斌，忽然給她說出一個黃色笑話：“那如果你去出差，你會不會找小姐呢？”
李斌皺了皺眉頭：“怎麼扯上我了？問題是我不去出差……”
趙小玉笑得更燦爛了：“我是說如果。”
“如果當時我還有能力支配我的情緒，我是不會去找的。”李斌說：“其實一個正常的人做事情就看自己的控制力的，控制力強弱做出來的事情是不一樣的。一個好端端的人忽然瘋了，其實也沒什麼好奇怪的，他控制不住自己了也就瘋了。一個很忠誠的人成了俘虜，敵人用他的女兒威脅他，他告訴了敵人不該說的秘密，其實他不是叛徒，因為他無法忍受，也許敵人只是用死亡來威脅他，他都能夠接受……”
趙小玉也來了精神：“那如果一個俘虜只是挨了一個耳光就什麼都說了，我還說他不是叛徒呢，他的忍耐度就是很低啊，就是不想挨第二個耳光了啊，你能說他錯了麼？”
“忍耐度這麼低的人是不配做人的，他們應該生活在水裡或者泥土裡，陽光照射著他們沒有意義。”李斌說：“所以你剛才說的有點扯淡的味道。”
“好小子！你敢罵我？”趙小玉裝出生氣的樣子，雙手輕輕掐住了李斌的脖子，擺出一個很嫵媚的姿態。
李斌看到趙小玉的臉快貼到自己的臉上了，透過趙小玉的領口，他可以清晰的看到趙小玉黑色的針絲胸罩還有深深的乳溝，李斌的身體有了一些反應。
“好了，好了，我錯了。”李斌也知道趙小玉不是真的生氣，她掐自己脖子的手分明是沒用什麼力氣，就是故意的。
趙小玉宛爾一笑，松開了李斌：“你聽你那個捨友，開始唱赤裸裸了，他一定是很希望某些人赤裸裸站在他的面前，哈哈……”
“男孩子沒有一個不喜歡裸體女孩子。”李斌喝了一口紅酒。
“那你呢？”趙小玉忽然想到了，上次去旅游，在房間裡單獨相處的時候，自己幾乎是裸體出現在李斌的面前了啊，但到頭來還不是什麼都沒發生。
“我也喜歡啊，但喜歡不一定會做出什麼。”李斌說。
不一定？只是不一定？趙小玉感覺，李斌的原則也不是無邊無際的，也是有底線的，那麼底線就是無法忍耐了：“能說說你對待男女之間底線是什麼嗎？當然了，你不要誤會，我只是想知道而已，你就當我好奇心強得了，好奇害死貓，你把我害死吧！”
“這個……”說了這麼半天，李斌居然也有些迷糊了：“這個其實很不好說，這個……其實你已經看到了。”
趙小玉看到李斌搪塞她，干脆不問下去了，她暗下決心，有一天一定要沖破李斌的忍耐底線，人不是神，就是神也有犯天條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