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羅蛇王在很多仙家的記憶中,都應該是梵教三大邪神之一,雖然實力不算是第一的邪神,但邪惡的程度,卻是非第一莫屬。
雪山神女在很多仙家的記憶中,想必都應該是個外柔內剛的女仙兒,至少是很美麗的,梵教美神無數,雪山神女卻完全有理由排在前十。
然而,眼前的這一幕,著實讓白蒙吃驚不小。
就在他的眼前,雪山神女竟然生了一副血盆大口,像蛇吞像一般,將那大婆羅蛇王一點點活吞下去,直到全部吞噬完,因而大婆羅蛇王而鼓脹的巨腹才瞬間扁平。
彷彿,只這一瞬間,她已經天山一般大小的巨蛇給消化了,而她的瞳孔卻也如大婆羅蛇王的邪眼一般,金黃黃的,中央還有個月勾,簡直就是一對蛇瞳。
又過了良久,雪山神女才完仝恢復正常的狀態,又變的美貌無比,幽雅怡人,可一想到剛才的景況,白蒙甚至有一種想嘔吐的感覺。
見白蒙一臉的不自然,雪山神女也只能尷尬的笑了笑,略加解釋道:「這是梵教的一種密術,天帝不用太擔憂,我和大婆羅蛇王都還好吧!」
白蒙只能很應付的點了點頭,心中卻依舊是很驚訝,如果是大光明王有這種密術,他還能夠接受,偏偏如此美妙的可人兒,卻有這樣恐怖的密術,實在讓人難以接受下去。
即便感覺很不舒服,白蒙也知道自己不能表現的太有失水準了,雪山神女願意這樣做,想必有她自己的道理,他雖然心中有些好苛,但既然是密術,那也就不宜追問。只好作罷。
駕雲回了西天勝地,白蒙讓雪山神女和大光明王自尋選個靈山,他兩位卻說先要去趟玄洲,倒讓白蒙有些吃驚。
仔細一問,才知道玄洲也是他們梵家的勝地,信徒如雲,又是五極戰神的輪迴之地,大梵天尊早有安排。正是要他們兩位前去替白蒙點化。
白蒙聽了這話,不免的大喜過望,立刻焚香禮茶,無比周到的親自送他們上路。只是他們沒有快速穿越宇宙地奇門法寶,來去只憑雪山、光明二劍,只怕一來一回就要三四年。
白蒙便用了菩提燈親自相送了大半程,這才作罷,獨自返回了西天勝地。
如今的西天勝地,想必十年之前,可真是熱鬧的太多。時常能見到幾個仙人結伴在那雲霧之中穿梭而過,三千虛游神更是四處飄蕩,時刻提防。
世上的事情,本來就是這麼玄妙,若是一臉氣勢都沒有,縱然有人想投靠,也只是遠遠觀望,如今氣勢如虹。每日都有數十位小仙前來投靠。他們來的越多,後續跟風的就越多。
不過半年的光陰,原本寂寥的西天勝地,陡然之間就變地熱鬧非凡。離乾坤山不遠的墨靈山上,竟然自然而然的出了個群仙設攤交易的集市來
墨靈山因為山勢平坦,少了幾分仙家所渴求地靈韻,故而也沒有誰選擇在此長居,偶爾有三三兩兩的仙家在此設個小攤,和其他的仙家換些自己想要的東西,日子一久,來的仙家是越來越多,如今,幾乎每日都有幾千名仙家在此交易。
白蒙對此也不做什麼管束,這等事情,多半還是自己舊日的門生興起來的,將那凡間地習慣帶到了天上來,但也不算什麼壞事。
這方州苛妙的靈物寶貝太多,地方也太大,沒有哪個仙家能夠尋遍各地,與其到處追尋,不如在這裡互通有無。
西天勝地的習慣,和其他各家也不太相同,其餘諸勝地,道的道,玄的玄,梵的梵,絕沒有白蒙這裡包容諸家,他們各家勝地所產所生的萬物,多半都是本家自己統一取走。
西天勝地則不同,除了乾坤山、萬壽山、盤絲林這些已經是有大仙長居靜修的地方外,其餘各地所生所得地萬物,皆歸尋到地仙家所有,白蒙諸位大仙不好意思和小仙搶這些好處,二來也是各路神仙都有,不方便定個規矩。
正是因為如此,常有些仙家為了些苛妙的天地所生的寶貝鬧爭執,斗的狠了,多半要鬧到黃靈子那裡,只是絕對不敢鬧到白蒙這裡。
說實話,白蒙也沒有心思管這些,匆匆一晃,兩三年地光陰瞬息而過,他除了修煉就是煉器,和六波天的那道賭咒,就像是一把利劍,時刻懸掛在他的心頭。
尤其是目睹了六波天的那記絕殺,他心中更是再清楚不過,若是放走了六波天,自己不僅少了個得力的幫手,搞不好還要多了個頭痛的對頭。
此日,離和六波天再相會的日子,相隔半月,白蒙正在紫宮天殿之中看經卷,猛聽的那扇木門發出嘎吱的一聲悶響,倒是有誰未經通報就衝了進來,不由得抬頭一看。
衝進來的是赤松子,只是他滿臉都是烏黑的煙灰,彷彿是從火中剛爬了出來,本來是瀟灑的大仙,此刻卻像個燒火夫,衣袖袍角上佈滿了火燙後的斑斑窟窿。
「成了?」白蒙立刻詢問,看起來有些焦急。
赤松子一臉喜悅,急匆匆答道:「有我出馬,怎麼能不成?」
他說完這話,已經跑到了白蒙面前,將一個長方形的金絲錦盒取了出來,先吹去錦盒上所落下的煙灰,才把盒子對著白蒙打開來。
盒子長不過尺許,內中用金絲絨裝猿,在那軟軟的絲絨上,放置著一枚金針,質地古怪,似金如玉,但那光芒卻是耀眼的很,甚至有些妖艷。
白蒙伸出細長的二指,挑起那金針,仔細端倪一番,忍不住歎道:「好啊,終於大功告成了。離火元君,這一次,你可是立下大功德了。不過,有言在先,此事不能對外人說起!」
赤松子一屁股坐在蒲團上,道:「天帝放心吧,打死我也不說出去,話說回來了。我也只是幫您潤色一下。這就好比您畫個畫兒,我給您裝猿下,那難道就算是我畫的了嗎?」
白蒙心中有數,知道是赤松子拍馬屁的話。也就順著台階點了點頭,其實這其中的功,後半段卻完全依靠赤松子。
要說到煉器地本事,如今的西天勝地中,他白蒙和赤松子都是一大行家。恰好兩者所擅長的地方不一樣,且互有補充,正是如此,才成就了眼前這根乾坤針。
以仙境神山命名此針,足可見此針的威力和神通來,那真是遠非尋常的法寶可比啊。
白蒙得了這麼個好法寶,心中開心無比,左右摩挲。越看越是喜愛。不由得讚歎道:「如今我有了這枚乾坤針,那可真是如虎添翼啊,實在是個好法寶啊,只怕我那天煞劍都遠不如此針啊!」
赤松子笑道:「那倒未必。此針已經到了個極限,就是天尊開煉,也不過如此。天煞劍不同,還有不小的空間,我看那劍至少還能有兩次的提升,日後的成就,只怕要在這乾坤針上。待那劍也提升到了極限,乾坤針、天煞劍和那七彩寶苛蘆就是您地大法寶了!」
白蒙歎道:「可惜那七彩寶苛蘆了,我曾答應將那法寶給無極子(花花草草,唯恐有同學又忘了,交待很多次了),眼下遲遲不給他,倒是有些失言!」
赤松子道:「天帝一言九鼎,您倒不能食言,不過,那苛蘆給無極子也無妨,我家師父有個靈寶葫蘆,也是個妙法寶,如今七彩寶苛蘆對天帝而言是不可或缺,根本還是其中裝了不知道多少的黃土、日月、天地、混沌四大精元,可讓您借力施展萬般神通。尤其是那混沌精元,實在稀少,不過我家師父的那個靈寶葫蘆中,裝了更多的混沌精元,乃是她幾千萬年來不斷收集地!」
白蒙心中驚喜,卻皺眉道:「奪人之好,不太好吧?」
赤松子壞笑一聲,道:「想要就伸手,莫要裝,否則要吃虧的,如今的時勢緊迫,您可千萬別假客氣,但有所需,搶的來就搶,搶不來就借!」
白蒙哈哈大笑,指了指赤松子,道:「你越來越沒有大仙的風采了,好壞也是一門宗師,別輕易丟了風度!」
赤松子笑道:「且看是對誰了,天帝與我是舊交,不必做什麼姿態!」
白蒙見他有心深交幾分,也就隨他的意,道:「那倒也是,既然如此,斗寶的時候,你且隨我一同去,正好去索要那靈寶葫蘆,有你在場,天尊決計抵賴不得!」
赤松子略顯尷尬,道:「天帝,這不太好吧,有些胳臂向外拐地感覺,只怕師父日後給我穿小鞋啊!」
白蒙把臉一冷,道:「那好吧,我就自個去吧!」
赤松子立列反悔,咬了咬牙,恨道:「罷了,她也不是沒有給過我小鞋穿,大不了再穿一次,反正死不了,為了您,我就算是兩肋殺刀也值得!」
白蒙差點絕例在地,心中感歎:這赤松子已經瘋了,為了拚個混沌金仙的位置,真是準備出賣師父了!幸好他選擇跟隨我,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啊!
白蒙如何都沒有想到,他和六波天鬥法煉器的事情,不知道何時傳了出去,還未等到了時日,這幾日便常有些舊友前來探尋,想先看個究竟。
自從白蒙被打下輪迴,后土娘娘被鎮壓,紫薇大帝被奪權,方洲就是玉帝一家獨大,諸仙都是小心翼翼,五千年來,除了孫悟空出世之後熱鬧了下,這些時日都沒有什麼有趣的事情。
難得白蒙一上天,沒有和大家預料的那般,先和玉帝分個高低,反而和死鬼不露頭的六波天鬧了大紛爭,都鬥到以兩家鎮山寺寶為賭注的境界來。
這可真***熱鬧,和白蒙前生沒有大關係地,有些大小關係地諸家神仙都熱鬧起來。
亦或者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不是這幾天來訪的神仙無數,白蒙還真不清楚,眼下天界方洲最引人注意的就是他和六波天鬥法煉器了。
邪惡者如中黃丈人之流,更是悄悄開了檔口,和別的仙家賭外盤,算來算去,例是賭六波天勝地仙家佔了大多數。
白蒙也想問個究竟,若是盤口太低,不妨自己也壓一把,反正他是覺得自己勝算很大,正好中黃丈人領了五嶽諸位大帝前來探白蒙的。風,白蒙索性藉機詢問,就在紫宮天殿外擺了個宴席。
一來是問個究竟,二來也乘機探探這些仙家都誰,究竟是白蒙自己,還是玉帝?
中黃丈人是個黃袍赤腳仙人,手中持了一根黎木仙杖,杖上還掛著一個紫苛蘆,倒和壽星仙君有些神似。
這幾位大仙,早年就是白蒙乾坤山的常客,如今難得一見,大家倒也聊的起興,酒到了酣處,中黃丈人借了酒盡詢問白蒙:「天帝,卻不知道你這次煉了什麼法寶,不妨且先讓我們見識一番,此地來的都是老友,斷然不會洩露出去!」
白蒙喝的雖然不少,卻還沒有糊塗,只哈哈大笑,搖手道:「決計不會說的,你們例是不會說去,可卻沒有意思,不妨隨我一同去玉京仙府,到時候大家一起觀賞,必定讓你們一飽眼福!」
東嶽大帝笑道:「天帝好個不給情面,我等這般著急跑過來,自然是等的不耐煩了,且那玉京仙府是個什麼地方,哪裡是我們輕易能去的?」
白蒙卻道:「此事既然鬧的天上天下皆知,那日前去觀看的仙家必定不少,你們大可一同隨我前往,必定沒有誰敢攔你們!」
中黃丈人倒是不死心,道:「天帝縱然不願拿出來給我們看看,至少也該報個名號,讓我們大概有個猜想吧,總不至於讓我們空空跑一場!」
白蒙答道:「豈能讓你們空空跑一場,不妨我們也定個小賭,就以我和六波天鬥法為賭,我若贏了,你們下個綵頭,我若輸了,別的不說,人參果兒各吃一個!」
中黃丈人大喜,那王母娘娘的蟠桃易吃,這人參果兒難尋,要說那蟠桃村還有上百棵了,這人參果村可只此一家,當即笑道:「如此的小賭倒也怡情,卻不知道天帝想讓我們下個什麼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