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徒三人駕著五彩流雲,乘著夜色,一路殺到七煞洞府,卻見洞府早就無人,只有七煞邪老還在,捧著個九鬼神魔鼎,眼巴巴地等著他們,顯然是想乘機收幾個鬼王鬼將來。
剛立了足,混江金龍也從洞府裡出來了,手中也是五鬼神魔鼎。
嗎的,老子煉了四個鼎,現在都在這裡了,我這五彩流雲雖然功效神通,究竟只是仙器下品,不可能同時保護五個人,最多三四個,混江金龍有自己贈送的五毒迷煙,還可以一個人跑路,就是你七煞邪老護不住,到時候別怪我讓你做炮灰了。
白蒙也不吭聲,只祭出靈寶仙殿,將眾人召到玉石台階上,駕著靈寶仙殿就飛下水去,這靈寶仙殿飛的很慢,勉強可以和鬼王一拼,但到了水外,鬼王一駕陰風,這殿就肯定跑不過了。
到了那鐵碑前,白蒙還沒有分出五彩流雲去拔碑,從那裂縫中已經跑出了三個鬼王,七煞邪老別看他老態龍鍾,跑得比天虎子還快,唰的就祭起頂來,將那三個鬼王收到鼎中,連那剩下的十幾個鬼將都一個不剩的招入鼎中。
氣的天鷹子臉色鐵青,只是沒有說出話來。
靠,敢和我弟子搶,嗎的,信不信老子一腳把你踢下去!
白蒙心中也怒,只是炮灰的價值,也不是這麼簡單,索性將五彩流雲全部化為一個五彩神掌,緊緊握住鐵碑,用力一拔就抬上幾分來。
被他這麼一拔,鐵碑附近地面的裂縫猛然加大,呼的一聲就衝出數十個鬼王來,幾百個鬼將更是在水中亂游,這些鬼和方才有大不同,明顯怨氣更重,全身鎧甲,手持撲刀。
呃……天鷹子去招!
七煞邪老和混江金龍剛祭起鼎來,正準備招那鬼王,白蒙猛然大喝一聲,顯然是動了真怒,兩個人立刻慫了,心中只盼天鷹子法力微薄,招不到這些兵甲鬼王。
這鬼王一看就有近兩千年的修為,不是分神期的根本招不動。
偏偏白蒙給天鷹子的九天神魔鼎是接近中品魔器的法寶,天鷹子自己精通魔道,論魔道修為,自小就學的是正宗《月魔迷篆》和《炎魔迷篆》,比他們兩個不知道精純多少,自己本身也是出竅中期,這一下子竟然連續招了十來個,但那鬼將卻一下子招光了,嚇得七煞邪老臉色鐵青。
也說不清楚是嚇得還是氣的,白蒙也懶得理他,只是天鷹子道:「你招的多歸多,但是只能控制這麼多,這些鬼王不比元嬰鬼魂,可以用來修煉,多了反而無用,何況有兵即有將,要招就招那鬼將!」
天鷹子急忙答道:「招鬼馭鬼是我的本行,這些鬼兵鬼將,看起來凶悍無比,其實也沒有什麼用,真的拿出去拚殺,還是抓那修真修魔人的元嬰鬼魂,這些鬼兵鬼將,只是用來做炮灰的,要不就是給那元嬰鬼魂來吃,還可以提升修為,增加陰煞鬼氣!」
白蒙一聽就知道,這裡玩鬼的宗師是他,自己都不遠不如他,便道:「那你先別急了,讓天虎子來招,後面上來的可能更強,只怕天虎子就招不動了!」
他話聲一落,天虎子就上前祭起白金魔鼎,可祭了半天,也招不動,全來這些,他已經招不了,只是一臉的鬱悶。
混江金龍和七煞邪老臉上都是竊喜,卻也不敢祭鼎,只是互相對望。
「你們招吧,下次誰先祭鼎,要先聽我喝令,別亂了陣腳,每個人都能招夠的,我又不是一次拔起來,要是一次拔起,誰跑的掉,我這靈寶仙殿也不是無敵的,萬一有個鬼帝在,那我們都是只能一死,就算沒有鬼帝,十七八個鬼君也能把禁制破掉,到時候,我們還是沒有活路!」
混江金龍和七煞邪老先是一喜,隨即一驚,急忙都上前先招再說。
靈寶仙殿是強,但就白蒙判斷,也只能說是仙器上品中的極品,鬼帝畢竟是九千年修為,閻王都要怕三分,鬼君三千年的修為,不是渡劫期,手上還有大法寶,也根本應付不了。
靈寶仙殿,對付鬼君,其實還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只是不要上了二十個,也沒有什麼問題,遇到了鬼帝,那真的就是難堪了。
白蒙心底也有點擔憂,萬一這鐵碑下還有個鬼帝,那真的只能立刻分了陽魂駕著靈寶仙殿拖時間,自己駕著五彩流雲,帶著兩個弟子奪命狂奔了,至於金龍和七煞,都他媽的去死吧,本來就沒有叫你們來。
白蒙用五彩神手再拔起一點,這一次,諸鬼衝上來的更猛烈了,混江金龍和七煞邪老一時得意忘形了,覺得這次這麼多,自己先招點再說。
天鷹子和天虎子則靜候白蒙一旁等候法旨。
彭彭彭……!
混江金龍和七煞邪老所招的鬼王還沒有抵達鼎中,就有數條冰龍衝上,將那些鬼王打的魂飛魄散。
原來這靈寶仙殿和白蒙陽魂一體,只要白蒙心中一念,殿中一切,包括禁制都要隨著他的意思變動,見混江金龍和七煞邪老把自己的話當成耳邊風,他心中一怒,立刻召冰龍打散他們所招的鬼王。
手中辟邪七劍飛起,唰的飛到那兩個人身後,嚇得他們一身冷汗。
「如果不看你們給我做了不少事,我剛才就放塔滅了你們肉身,變成天鷹天虎的元嬰鬼王。」
白蒙怒的厲害,在這靈寶仙殿之中,還敢違逆自己的意思,那以後還怎麼得了。
混江金龍最怕了,只要白蒙一動元神,他體內鎖靈五毒絲一動,他便要死的難堪了,慌慌張張的跪了下來,不停磕頭求饒。
白蒙一揮手,道:「你就起來吧,聽我的號令辦事,不要再自作主張!」
啪……!
七煞邪老也身不由己的跪下來,原來那七劍根本沒有對準混江金龍,全部對著他呢,還有幾條冰龍在他身邊游曳,一身冷汗趟的和洗冷水澡一般。
「你也起來吧,以後不要隨意下跪,怎麼說,我們是朋友一場,不是主僕,只是此地情況危急,我都提心吊膽,你倒愜意的很,讓我很不爽啊!」
前松後緊,七煞邪老都不知道說什麼好,這站也不是,跪也不是。
他偷偷瞄了混江金龍一眼,暗想:你給個眼色啊,我該怎麼辦?
混江金龍這時自己小命難保,哪裡還管他,只裝沒有看見,一個勁的數有多少鬼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