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試探著問道:「你哥哥都請了哪些人,客人都到了麼?」蘇映雪說:「有家裡人,還有他和我的一些朋友,沒什麼特別的人。現在客人還沒來幾個,你算是早的。我哥哥都還沒來呢。」又問:「你的……未婚夫來了麼?」蘇映雪揚了揚眉毛,說:「我又沒訂婚,哪來了夫婚夫。」停了一下,她說:「他還沒來。你……知道他?」我說:「我見過他一面。」我們兩個所說的他,自然是羅宇了。看來映雪真的不太清楚她哥哥將要做的事,蘇硯海這些事都是自己去處理的。我敢肯定,連我們之間的約定,映雪也是一點都不清楚。蘇硯海不把這些情況告訴他妹妹,應該是有自己的考慮。但我卻想知道蘇映雪自己的心意。畢竟這關係到她的終身。難保他哥哥在這事情裡面主要是為自己打算的。對蘇硯海的話,我現在最多只敢信一半。一想起他可能對阿影有些圖謀,我心裡就有些不舒服,雖然現在看來,這個可能性比較小。假如蘇映雪對羅宇是有意思的呢?我將要做的豈不是傻事一件?那傢伙雖然看著討厭,但那只是我的觀點。憑心而論,羅宇是有些讓獲得女孩好感的資本,身家不說,外形方面嘛,應該不比我差。我說:「你和,那個羅宇……感情好麼?」蘇映雪掩嘴笑了笑,說:「你怎麼突然關心起我來了,這個事情好像比我還操心呢?」我順嘴說道:「其實我一直都挺關心你的。」這是實話,雖然關心的層次已經有所改變。蘇映雪盯著我眨了眨眼睛,「真的麼?」見我點點頭,她的臉上竟然慢慢有了些紅暈。我心裡有些愕然。她這個樣子像極了阿影和我在一起時的表情,即有些羞澀,還帶著些欣喜,難道她對我還是懷有曾經的那份感情?這有些出乎我地意料。我們之間的感情需要簡單一些。保持在朋友範疇之內。我說:「你們是要訂婚了麼?」蘇映雪秀眉微蹙,輕輕的點了點頭,輕輕歎道:「下個月吧,快了。」我盡量小心的問:「你好像,不太滿意家裡安排地這門婚事啊。」她笑了,笑容裡有些無奈,「又沒有什麼感情,誰能滿意呢?我和他很小地時候就認識,不過一直接觸都很少。他這半年來倒是經常找我,可我就是不願意見他。唉,說這些幹什麼。願不願意又能怎麼樣,不都是這麼一回事。」她抬起頭來看著我,「陪我到外面走走好麼?這裡有些悶。」這麼說來,羅宇那傢伙對她還是有些感情的了。我點了點頭,和她一起來到外面的甲板上。今天的天氣很好。在甲板上漫步,吹著潮濕的海風,配上旁邊這個美女,本是一幅很養眼的畫卷。她飄逸的長髮被風輕輕拂動,略有些寬鬆的休閒服,卻掩不住她嬌美的身體。可是她的臉上,卻有些悲傷。唉,她有些良好地家世。令人嫉妒的容顏,為什麼總是不快樂呢?為了家庭,她能去做很多事,可自己卻又不甘心。如果她能像阿影一樣,就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了。讓自己的命運走在別人設計的軌道上,本身就是一種悲哀。走到扶欄旁,停住了腳步。憑欄而立,遠遠的可以看到海天相接的地方,兩種不同的藍色熔到了一起。蘇映雪出了會神,說:「我最快樂的日子,就是大學裡和你在一起的時候。可惜,太短暫了。」「其實呢,快樂是要你去爭取的。」我開導她說。「爭取?」她搖了搖頭,「不了。有些責任,是必須承受的。」我不能說她這個觀點是錯的,但讓一個女子去承受,還搭上自己地終身,那就有些過了。我說:「如果有個辦法,讓你不和羅宇結婚,也能解決你家裡的事情呢?」蘇映雪嘴角輕輕揚了下,說:「別開玩笑了。」我考慮了一下,覺得還是應該告訴她一些事情,便說:「聽你哥的意思,他能解決目前的問題。」她轉過臉來對著我凝視半晌,看出我不是在開玩笑,說:「真的麼?他怎麼沒有告訴過我呢?」我說:「也許是想給你個驚喜吧,他一直在努力,不是麼?」蘇映雪笑了笑,說:「你好像對我們家的事情很瞭解啊,我哥哥經常和你聯繫麼?」我說:「聯繫過兩次吧。他那麼忙,怎麼會經常呢。」蘇映雪「哦」了一聲,說:「他好像是在忙這方面地事。不過呢……」不過什麼她沒有再說下去,轉過臉盯著甲板出神。這個包袱在她身上壓得太久了,當然不可能憑我幾句話就讓她丟掉。而且對她家庭的事情,我根本就不清楚,只是聽蘇硯海說過一些。她作為家庭核心成員,自然對形勢要清楚得多。這裡面的情況,得讓她想想。過了一會,她突然說:「可是父親已經答應了羅家。」我笑了笑,說:「不知道你們這些世家子女,對自己婚姻的主動權有多大。如果羅宇放棄了,你覺得婚約還會繼續下去麼?」蘇映雪看了看我,說:「你又說笑了。他,怎麼可能放棄呢。」從她短短的一句話裡,我還是能聽出羅宇對她很有意思的,沒來由的心裡隱隱有些怒意。我說:「如果你願意,我會盡最大努力,讓他放棄!」「你,說的是真的?」「我記得我好像沒有騙過你吧?我來這裡,也就是這個目的。」不知道這麼一會她心裡轉過多少個念頭,臉上的表情一變再變,從疑惑、不解,到恍然,再到欣喜,眼中有了些笑意。「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呢?」「我覺得當時那樣和你分開,挺過意不去的。不管怎麼樣,我們也是好朋友。再不行也是校友啊。我不能看著你整天這麼悶悶不樂的,能為你做的,我會盡全力的。」把心裡話倒了出來,感覺舒服了些。也許是我情緒有一點激動,也許是我的表述方式有誤。這些話說出來地效果有些讓我吃驚。蘇映雪甜甜一笑,「說地是真話麼?讓我聽聽。」她的頭輕輕靠了過來,直達我的胸口,一支手勾在我的脖子上。這個姿勢有些親暱,已經超出了朋友的範疇,也在我的意料之外。頓時讓我身子有些僵硬,舉起手,本應輕輕將她扶起,卻不知為什麼,扶在了她背上。這個我曾經最愛的女子。現在真的只是將她當成朋友了麼?曾經聽人說過,男女之間是不存在單純的朋友關係的,尤其是曾經相戀過地。不管他這話有沒有道理,總之現在我腦子有點亂。心跳的很劇烈,我自己都能感覺到,胸腔在震動,上面貼著蘇映雪的腦袋。只聽她輕聲說:「你不讓我去訂婚,要自己做我男朋友麼?」我暗自歎了口氣,如果是半年前,想必我會欣喜若狂,可現在不行了。我說:「我有女朋友了。」蘇映雪的身子顫了顫,慢慢抬起頭來,「真的?」我點點頭。她地臉上有些黯然。「原來你剛才都是在哄我開心。」隨即別過臉去,對著舷外。不一會,她的雙肩抽動起來,那樣子讓人心碎。要是以前,這種情況下我定然會將她抱起來,為她拭去眼淚,再說些安慰的話,直到逗得她笑起來為止。我的手剛抬起來,停在半空,終於又收了回來,只是很有點誠懇的說:「剛才我說的,都是真的。」蘇映雪背對著我,幽幽地說:「那又能怎麼樣?和羅宇訂不訂婚,最後不都是一樣!看來我是注定不能和喜歡的人在一起了。」她輕輕搖了搖頭,慢慢轉過身來看著我,美麗的臉上掛著兩道晶瑩的淚痕,語帶哽咽的說:「你知道麼?你那天對我說了那些話,我心裡好難受好難受,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過了些時間,雖然不那麼傷心了,可我總是一直想著你。從學校畢業和你分開地那天到現在,我對你的心思一直沒有變過。我當時還在想,也許過段時間,我們又會見面,就像年初和你相見一樣。可是我知道,這都不太可能了。你不會再出現在我的生活裡,我也要訂婚了,和另外一個人,綁在一起。今天哥哥突然告訴我,你要來參加我的生日宴會,我突然覺得這一天很值得期待,急急忙忙的給你打了個電話。不管以後怎麼樣,總之我會多了一個美好的日子,留待以後去懷念。我是不願意和羅宇在一起,我甚至有些討厭他,可是又能怎麼樣?就算不跟他訂婚,我還不是一樣!我已經沒有你了!」她的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珍珠,滾滾而下,臉上寫滿了傷心與不甘,還有一點懊惱。唉,我是怎麼弄的,就把她招惹成這個樣子了?我只能說:「映雪,對不起,對不起……」她上前一步,將頭埋在我的懷裡,緊緊抱住了我,放聲大哭起來。認識她到現在,還從來沒有見她這麼傷心過,包括上回在賓館和她分開的那次在內。我呆呆站了一會,終於張開雙臂,將她輕輕抱了起來。蘇映雪把頭埋在我的懷裡,越哭越傷心,彷彿想把所有的委屈和不甘都發洩出來。我說:「別哭了,好嗎?你這樣,我很難受。真對不起,你的生日,沒帶給你什麼禮物,卻招了你大哭一場。」她抽嚥著說:「不怪你,是我把你弄丟了。你以前送我的禮物,我都好好的留著呢,不開心的時候,就拿出來擺弄擺弄……」後面的話說不出來了,身子顫抖起來。我有些慌亂,不知怎麼樣才能安撫她,只好在她背上輕扶了幾下,希望她能平靜下來。過了好一會,她終於抬起頭來,一雙美目已經紅腫,淚水還在不停滲出。「我好後悔,為什麼當初沒能和你在一起,直到一央,什麼都挽回不了了。」我摸出手帕,擦掉她的眼淚,輕輕說道:「別想那麼多了,我們做朋友不好嗎?」「不!我不要!」好避孕藥些倔強的說著,突然間將她的櫻唇印了上來,如同火一樣的熱。而我卻陷入了迷亂,恍惚間,她小巧的舌頭穿過我的牙齒伸了進來。想推開她,卻又捨不得。我不停問自己,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我不願意看到映雪傷心,可我和她這樣,阿影心裡會怎麼想呢?雙手扶上映雪的肩頭,輕輕將她扳了起來。「我有女朋友了。」即像是對她說,又像是在告誡自己。蘇映雪無言的點了點頭,「你一定很愛她吧!」我說:「是。她也很愛我。」蘇映雪垂下頭,半轉過臉,輕歎一聲,說:「我就知道。你在大學時不也有個女朋友麼,可沒像現在這樣。」她又看著我,問道:「那你現在……還……喜歡我麼?」我被她問得沒了頭緒,要說不喜歡她,恐怕不見得。方才相吻的時候,那種感覺,是那麼的熟悉。如果我現在沒有女朋友,想必會熱切的回應她吧?可是我真的還喜歡她麼?前段時間,尤其是生病的時候,我心中所想,只有阿影。偶爾惦念起映雪,更多的只是因為她的生日將到,記掛著這檔子事。可真的見了面,似乎埋在內心深處的念頭又活轉過來。我長歎了一場,說:「我不知道。」「別這麼為難的樣子,你能記掛著我,我已經很高興了。」她舒了口氣,見我衣襟濕了一片,用手拂了兩下,「對不起,把你的衣服弄濕了。」我笑了笑。「一會就干了。」這是阿影送我的新衣,才穿沒半天,卻讓另外一個女孩哭濕了,真有些對不住她。蘇映雪說:「客人要來了,我得下去準備了。等下再見吧。」我點點頭,「你快去吧。大壽星可不能花著臉見人啊。」也許她現在最需要調整的,是心裡面的結吧!甲板上就剩下我一個人。也許是客人還都沒有到,這麼半天也沒看到有人上來。幾隻海鳥在不遠處嬉戲,繞著船飛了幾圈,又向海鳥掠去,無拘無束。突然想起一個詩句,我輕輕念道:「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偏偏是最聰明的人,給自己弄下各種條條框框,陷在裡面,走不出來。覺得有些累了,坐到遮陽傘下,稍歇一會。摸了下口袋,還是空的,煙絲都沒一根。遠處幾艘遊艇慢慢駛進,又有客人到了。送了人的遊艇都向小島那邊靠去。吹著海風,有了些倦意,不知不覺睡著了。也不知過了多久,被手機吵醒了。完全是下意識的接起電話,就聽到了歐陽影的聲音。她說:「你在哪?我去找你。」我看了看四周,回了下神,說:「我在頂層船尾的甲板上。」阿影笑了笑,說:「你好像睡著了吧?等著,我馬上就來。」把電話裝進口袋,才發現日已西斜,我的影子被拉得挺長。阿影可能和她哥哥剛上船吧,朝小島那邊看了看,幾艘遊艇正向那邊開去,不知道哪個是阿影來時乘的。過了一會,一身晚禮服的阿影出現在了甲板上。我還是第一次見她穿得這麼正式,黑色的真絲晚裝,設計簡潔,大方而不暴露,包裹著她嬌美的身材。雪白的玉臂如象牙雕成的一般,又肩圓潤晶瑩,再配上項鏈和耳墜,球光流轉,映得完美的面容更加明艷俏麗。裙擺下露出的半截秀腿令人心悸。玉足上著一雙水晶高跟鞋,和甲板的每一次碰撞都和著我地心跳。阿影走到跟前,盈盈一笑,說:「你怎麼一副傻相呢?」我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說:「驀然見到女神,自然傻了。」「貧嘴!」得到我的讚譽,她還是微有些害羞。我站起來拉住她的手。上下仔細打量了一番。「你這個樣子,晚上可沒有女性願意靠近你,都被你比下去了。」「是麼?今晚宴會的主角可不比我差哦!」她頑皮地眨了眨眼睛。我笑了笑,說:「也就只有她才能和你比一比。」她的目光突然匯到我的前胸,低頭望去,還有些淡淡的淚痕,不由得有些尷尬。歐陽影輕手摸了摸,輕歎道:「一見面就把懷抱向人家敞開,唉!」幽幽歎了一聲。我有些心虛,想解釋一下。可鐵證如山,阿影又有什麼猜不到的?不過她嘴角卻帶著笑,似乎這些早在她的預見之內。「你是怎麼把蘇大小姐招惹哭的?」這事情有些複雜,似乎不太好解釋。但我知道就是不說,阿影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還是坦白從寬比較好,便慢慢把上船後的經過講了一遍。阿影挽著我在甲板上漫步。聽我講述的時候,她一直帶著微笑,似乎並不生氣。這讓我放鬆了不少。我說完後,問道:「你,不會怪我吧?」歐陽影斜了我一眼,說:「當然怪你了!哪個女孩子會不介意自己的男朋友和別地女人有親暱的舉動呢?」我連忙說:「以後不會了,以後不會了。」「但願吧!」她放開我的胳膊,雙手撐在欄杆上,「你的心太軟。如果映雪或是李薇、楊揚她們受了委屈,投到你懷裡哭泣,你會推開她們麼?」雖然很想反對她的話,但以我的性子,怕是做不到。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阿影側頭看了我一眼。說:「我不會勉強你,只要你能多顧及一下我的感受就好了。」我從後面抱住了她,說:「你地頭髮上噴了什麼東西?這麼大的風都吹不變形,厲害!」阿影嗔道:「討厭,不要轉移話題。」她轉過身來面對著我,「我說的話,你記下了麼?」我點點頭,說:「記下了,記得很牢。」「光記下不行,還要做到!」我「嗯」了一聲,低頭封住了她地唇。阿影在我肩膀上敲了幾下,想繼續教育我,可在強大的舌吻攻勢下,她馬上就軟了,雙手纏上我的脖子,熱烈的回應起來。正想打破我們之間親吻最長時間的記錄,突然聽到說話的聲音,阿影連忙推開了我。我無奈的放棄了破記錄地行為,尋找破壞者。看看四周,卻沒有人,原來聲音是從下面一層甲板上傳來的。幾對男女看樣子是剛見面,正說著些客套話。阿影小聲說:「都是你,要是被別人看到了,多難為情!」我說:「他們在下面,看不見的。我們繼續吧!」作勢欲吻,阿影一個靈巧的轉身,閃在了一旁。她的臉上還有紅暈,在已經不太刺眼的陽光映射下,週身披上了一層金光,我一時看得癡了。阿影笑著說:「發什麼呆,身子還沒見大好就這麼壞,以後我得小心些了。」我壞笑著說:「你住過來,再小心也不頂用。自己送上門來,我怎麼能放過呢?」阿影啐道:「不正經。我過來就是要好好管教管教你。」「說實話,我覺得你陪你母親出去了一趟,回來後變化不小。好像是……」「好像什麼?」阿影追問道。我想了想,說:「好像是更加在乎我了,又好像是沒有過去那麼自信了。」阿影看了看我,說:「你這個木頭,什麼時候開竅了?還能理會到這些。」我說:「難道讓我說中了?」阿影過來挽住我地胳膊,向甲板另一端走去。「和媽媽出去的時候,她給我說了不少話。我開始沒有多想,後來覺得挺有道理的。」我猜想是關於感情方面的,有些好奇的問:「都說了些什麼?」阿影說:「大概地意思,是讓我別走她當年的路。犯她犯過的錯。我爸爸現在是不反對我們在一起了,可以後,有些說不準。」看來歐陽家老爺子的那關不好過啊!這關乎我的終身大事,不由得我不急。「你能不能說清楚點?」〔奇書網Jar電子書下載樂園阿影白了我一眼,說:「主要還是看你了。三心二意地,能有好結果麼?」我有點明白她指的是什麼了。阿影的父親不止一個女人,這我早就知道。只是不知道她那幾個哥哥的親生母親還在不在,這個事情可不好問。歐陽老爺子自己風流,但卻絕對不會讓自己家女婿風流的。如果是這樣,那問題倒不大。我笑了笑,說:「我只會對你一心一意,這沒什麼可擔心的。」阿影說:「我倒真是希望這樣。那時候還曾想過,如果你不好好對我,那也不值得我去愛你。而且我覺得自己是最好的。你沒有理由對別人起心思的,所以對你很放得開。我爸爸和媽媽都問過我,為什麼你會和兩個沒有親緣的女孩住在一起,我是不覺得有什麼,可他們對這個挺介意的。」我點頭說:「是啊,你父母地擔心完全是多餘的。就像你說的,你是最好的。我怎麼會對別人起心思呢?」阿影又給了我一個白眼,說:「不盡不實。我雖然對自己的容貌很自信,但映雪就不比我差。而且人總是會老的,美麗又豈能永遠?靠這個怎麼能讓你一輩子都喜歡我呢!說到居家過日子,李薇和楊揚都比我強,雖然我一直努力的學,可還是比不上她們。就拿你這次生病來說吧,如果我在你身邊,當然會好好照顧你,可說到體貼照顧人。李薇又比我強了。」我有些驚訝地說:「你哪來的這些心思?我和她們的關心,你也都知道地,別多心了。」阿影歎了口氣,說:「有些事你可能不明白,也可能是你心裡明白,但不願意去想。在感情方面,你從來不願意多花心思去想。映雪對你的感情,在你們上大學的時候我就知道了,到現在她也沒有變過。你今天又要去破壞人家的婚姻,以後怎麼收場,你又想過了麼?我現在真有些後悔當初答應蘇硯海和你一起去做這件事。那時候有些東西,我還不太明白。」她頓了一下,又說道:「楊揚或許對你感激的成分多一些,內心裡真把你當成兄長。可是李薇呢?她和你一起這麼長時間,感情又怎麼是說放就能放的?就是楊揚都能看出來些,偏偏是你有些傻,也可能是裝傻。說實話,她對你的用心,我也是挺感動地,但這也是我最擔心的。如果我沒有出現,或許有一天,你們終究會走到一起。」她這番話說得我啞口無言。近的蘇映雪,剛才那一幕還在眼前,衣襟上還有她的淚痕。映雪對我的感情,她也說得清清楚楚。稍遠一點,和李薇在飛機上那場驚心動魄,雖然她沒有說過多的話,但那份情意再清楚不過了。對她們兩個,我真地一點點都不動心麼?恐怕只有對楊揚,才真正是簡簡單單的。阿影的話語又在耳邊響起:「你不在身邊的日子裡,沒有繁忙的工作,我才發現了對你的眷戀是那麼深,比我想像中要深得多。每過一天,對你的思念就成倍的增長。我也就越來越覺得媽媽的話有道理。和你說這些話,就是想讓你真正瞭解我的心意,讓你知道你對我非常非常重要。至於你會不會傷害到我,就看你的了。」說這些話時,她一付楚楚可憐的樣子,我張臂將她緊緊抱了起來。「寶貝,你太多心了。我會好好對你的,得到你,是我最大的幸事,我再沒有別的要求了!你不會做家務,不會照顧人,有什麼關係呢?我可以做啊!而且只要我不生病,是不會給你什麼照顧我的機會的!而好好的照顧你,才是我的義務。」阿影乘巧的靠在我懷裡,輕輕的點了點頭。正當我沉浸在幸福與滿足之中時,一個聲音破壞了這個氣氛。「小姐,三少爺請你下去,要見幾個熟人。」我和歐陽影立即分開。說話那人非常眼熟,見過不止一次了,是阿影的保鏢。阿影對那人說:「知道了,我馬上下來。」那人躬了下身,又消失了。阿影挽起我,說:「走吧,我們一起下去。」穿過走道,走向電梯。我說:「這船真夠奢侈的,你們那些大世家,不會家家都有吧?」阿影說:「有是有,但比起這「怡雪號」來就差多了。蘇家被稱為南洋船王,資產不見得是最多的,游輪卻是最豪華的。全世界能和這艘游輪相提並論的,也只有四艘。蘇硯海是想用這游輪造勢。他請的客人也不會簡單。」我點了點頭。蘇硯海是花了不少心思,晚上想必有不少好戲可看。進了電梯,我問她:「你上船後見到映雪了麼?」阿影搖搖頭,說:「沒有。碰到兩個熟人,打了個招呼就上來找你了。映雪要宴會開始的時候才會出來呢,這會可能在準備吧。」她看了看我的衣襟,「說不定現在眼睛都還腫著呢!」到了下面的一間套房,進門就看見歐陽冰正和三個人坐在沙發上說話。這傢伙今天難得穿得這麼正式,一身深灰色的西服,還扎上了領結。相比之下,阿影還是挺照顧我的,為我訂做的衣服屬於半休閒式的,省去了扎脖子的痛苦。四人見到我們,都站了起來。「好久不見啊!」歐陽冰上前拍了拍我肩膀,「身體好些了麼?」我微笑著點頭說:「已經好多了。」阿影對我說:「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大哥,歐陽雨。」歐陽雨個子很高,留著長髮,直到肩頭。臉上稜角分明,給人一種西方古典式帥哥的感覺。我一進來就注意到了他,事實上他這個樣子想不被人注意都不行。我說:「很高興認識你。」歐陽雨和我握了握手,說:「經常聽阿影提起你,果然是少年才俊。」我心說咱也是奔三的人了,不就比你小一點嘛,怎麼就成了少年了?但此人即是阿影長兄,後面那「才俊」二字也挺受用,我連忙謙稱:「不敢當。」旁邊還有兩人,是歐陽家的旁系子弟。既然被歐陽冰帶到這裡來,顯然是歐陽冰的得力手下,同蘇家和解的關鍵人物。我也同他們一一握手。歐陽冰說:「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出去吧,有些朋友還是要先盡盡禮數的。」歐陽雨雖是老大,但顯然這裡是以歐陽冰為首。我們幾人出了房間,向宴會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