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前面。兩個金髮男子不緊不慢的走著。我的個子也不算低了,可那兩人比我高出一頭。李全策恐怕也沒他們高。「這兩個老外。個子可真高啊。」我忍不住對阿影說。阿影笑著說:「是啊。」那兩個老外突然停下了步子,轉過身來。一個人對我說:「在這裡。你們才是老外!」居然是鈍正的國語。我和阿影都吃了一驚。看到我們的反應。那傢伙得意的笑了起來。他的同伴在他肩上拍了拍。向我伸出手來:「我叫卡瓦雷。他是法裡奧。很高興認識你們。」說的也是國語,但明顯不如他的同伴純熟。我跟他握了握手,說:「我叫吳越。這是我的未婚妻阿影。」卡瓦雷說:「你的未婚妻真漂亮。」法裡奧也說:「是啊。簡直就是天使。啊。不。是西施!」「謝謝!」阿影大方的和兩人握了握手。面對老外她似乎總是很從容。這兩個老外的年齡我看不出來。總之不會太老。法裡奧說:「你們是來旅遊麼?」我點點頭:「是啊。來見識一下慕尼黑的啤酒。」法裡奧說:「那還等什麼,我們去喝酒。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伸出手在我肩上拍了一下。當先走去。卡瓦雷說:「我的朋友非常景仰貴國的文化。我也是。因此見到你們非常高興。」「我們也很高興。」當下我們便一起進了前方那個啤酒館。這兩個大個子的「老外」非常健談。很有一點自來熟的架勢。不過卡瓦雷的國語稍微差了一點。表達時需要配以各種手勢。這也許是外國人的通病。通過交談得知。他們兩個是科隆人,這次是到慕尼黑來參加啤酒節的。這個城市從八月到十月。有各種各樣的啤酒節。這些活動不光是外國遊客感興趣。對他們本國人來說也有著極大的吸引力。!法裡奧聽說我們來自浦海,顯得格外高興。原來他因為工作原因,每年都有三、四個月會呆在浦海。說起來還真是很巧。一升啤酒下肚後。我們就成了老朋友。喝完第二杯啤酒後。法裡奧看了看表。說:「時間差不多了。朋友們。我們該出發了。」當下他會了鈔。我們一同出了酒館。作為地主。他一定要請這頓酒。我們到達廣場的時候。這裡已經匯某了許多人。都匯某在教堂前。在教堂鐘樓的下方有一個小舞台。每天下午五點。這裡會有一場精彩的木偶戲。在舞台前等了一會。隨著音樂的伴奏聲。木偶們便粉墨登場了。聽阿影說。每天表演的內容都是一樣的。但觀眾們卻是樂此不疲。一直到演出結束。人們久久不願散去。法裡奧對我說:「看那些玩偶多有趣啊!」「你這次送我的那個。也有趣。能不能。再多幾個?」卡瓦雷用蹩腳的國語對他的同伴說。法裡奧笑著說:「你要知道。那些都是我帶回來的樣品。你能得到一件已經是很幸運了!」「你真小氣。」卡瓦雷對同伴不滿。「哈哈。你這樣子會讓我們的新朋友笑話地。」法裡奧一副得意地樣子。他們兩人為了表示對我和阿影的尊重。交談時都用國語。這樣一來。法裡奧明顯佔了上風。我好奇的問:「是什麼樣的玩偶。」法裡奧說:「是一種會寫字的小人。十分有意思。你們應該見過。浦海很多地方都有賣的。」我和阿影對視了一眼。「你說地是『妙筆傳情』吧?」我問他。「對。對!就是那種小人。」法裡奧說。「我聽你的意思。似乎是想在這裡銷售那種玩偶?」我又問。「是啊。這麼有意思的東西。我想在德國。甚至歐洲也會有市場的。」「你不怕文字不通?」「這有什麼。我想。請求生產廠家他們生產一些寫德文地玩偶,我想這個應該不難。其實就是原裝貨。應該也會有市場。在歐洲。有很多人對你們國家的文化非常感興趣。就像他。」法裡奧指了指他的同伴。又說。「只要我能找到那家公司的負責人。這些都不是問題。你要知道。我父親可是歐洲最好的玩具經銷商之一。我也不會太差。」看著他自信的樣子。我突然有些動心。「或許。我能幫上你地忙。」我對他說。「真的麼?吳。難道你認識那家公司的人?」法裡奧有些急切的說。「是的。那些玩偶。就是我設計的。」法裡奧瞪大了眼睛:「真的是你設計地!天吶。我太佩服你了!」xXXxx在慕尼黑郊區的小鎮上有很多鄉間旅館。外來的遊人都喜歡住在這裡。我們住的也是這麼一個地方。吃過晚飯。我和阿影就到了鎮頭的一家露天的啤酒棺。一邊欣賞樂隊的表演一邊喝著啤酒。不遠處就是阿爾卑斯山。隱約在暮色中。「阿影,你說我們地那個東西。在這邊真的會能市場麼?」和阿影閒聊了一會。我終於忍不住問道。下午看過木偶表演。我們和法裡奧互相留下了聯繫方式後便分開了。接照歐州人的習慣。度假的時候不談任何和工作有關的事情。所以法裡奧對我稱讚一番後。並沒有其他的表示。我也很想學習這一點。可惜未能成功。也正因為這樣。讓我對那個大個子的話有些拿不準。阿影輕笑道:「看你總是心不在焉的。我就知道你在想著這事。」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能夠打開歐洲市場。公司的意義實在太大了。讓我無法不動心。「其實我有一個想法。相比於『妙筆傳情』。我覺得『射門』倒是更容易在這邊打開市場。」「那伍是。」阿影點點頭。「不過法裡奧不會無的放矢。他父親的那家公司我聽說過,的確很有實力。他們對這一類產品的市場把握。應該會比我們強的多。」「那就好。」阿影的話總是能讓我放心。轉頭四處看看,發現有人在抽煙。於是我也放心的拿出煙來點上。美美的抽了幾口。慕尼黑的環境相當好。城市到處都是綠色。公園遍地都是。城內也到處都是禁煙區。對於我來說。實在是個折磨。阿影望著草地上隨著音樂起舞的人群。臉上露出些嚮往。這些人跳的是當地的一種舞蹈。動作並不複雜。「來吧。我們也加入他們。」我拉著坷影的手。和她一起到了草地上。不同語種的人。表達歡樂的方式卻沒什麼差別。當我們再次坐下來的時候。阿影的臉上一片嘲紅。額頭上有不少汗水。我也好不到哪去。長時間不運動。這會竟然有些氣喘。「明天我們去哪裡呢?」我喝了一大口啤酒。然後問道。「你說吧。」今天那兩個新認識的朋友給我介紹了不少景點。似乎都值得一去。我說:「英國公園怎麼樣?聽說是當地人最喜歡去的地方。」「那裡不好。」阿影有些扭捏。「為什麼?」看到她這個樣子。我有些奇怪。「你去過?」「不為什麼。就是不好。我沒有去過。」她又說。這下更加勾起了我的好奇心。「那裡不是歐洲最大的花園之一嗎?」「哎呀。你別問了。反正就是不去那裡。對了。李全策不是要結婚了嗎?我們明天去給他們買些禮物吧。」見如這樣說,我只好作罷。於是後面幾天地基調也定下來了。除了觀光。就是購物。這兩件事情足夠我們將剩餘地時間都耗進去。一直到和宋海峰約定的時間。我們又聚在法蘭克福。登上了返回浦海的飛機。xXXxx這次歐洲之行應該說收穫不小。美格斯接照約定。很快就提供了新的生產線。我們回到浦海時。在李全策等人的努力下。新設備已經安裝到位。「射門」系列玩偶進入了生產測試階段。宋海峰他們一周的奔波也有些收穫。有兩家德國公司同我們達成了初步意向。也許是商業模式原因。再加上利潤驅使。這個過程比我想像中要順利得多。只不過因為配額及計劃地原因。短期內不大可能進口到材料。習宏量對我們的新產品頗為關注。我回來之前。他已經和顧強進行過幾次接觸。第一批樣品通過測試後。他立即就和我們簽下了代理協議。對新產品的宣傳也在同時展開。廣告宣傳片還是沈一他們製作的。當然。如果能夠請到幾個有號召力地球星代言。無疑效果會好得多。但公司當前還不具備那個實力。我們也就只能退而求其次了。推廣的第1站是明江集團代理的那幾個城市。為的是借助他們的市場優勢。另外由於目前公司的資金十分緊張。也不得不延遲在其他城市地宣傳。同美格斯的合作。第一筆專利轉讓費被我們換成了設備。後面的收益還需要一定時間才能體現。所以公司現在資金依然很緊缺。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好消息。那就是金屬材料市場經過一個多月的低迷。終於有了復甦的跡象。市場價格開始走高。成交量有了比較大的提升。外盤價格也開始上揚。我們在浦海外貿公司的幫助下訂地那批進口材料。剛離開異國碼頭就有了的美元的差價。這天早上。我剛到辦公室沒多久就接到了一個電話。「嗨。吳!我是你的老外朋友。還記得我吧?」一堤起電話,對方就這樣說。話語有些怪異。所以我很容易就認出了這個聲音的主人。「法裡奧?」我說。回國之後一連串的事情。差點讓我忘了這個大個子。「就是我。」聽到我認出了他。法裡奧顯得很高興。「啊。你到浦海了?」來電號碼應該是東新區的。「是啊,你好像很意外。」「呵呵。我沒想到你的假期這麼快就結束了?「「啊那本來就是臨時的假期,所以非常短暫。我想和你談談合作的事。就是那些有趣的玩偶。」「我也很願意和你談談這方面的事。」既然對方這麼直接。我也不用繞什麼***。他又問:「那你什麼時候有時間呢?比如說。今天?」「好的。」「太好了。那我馬上去你那裡。」法裡奧真是說來就來。掛了電話沒多長時間,這個大個子就出現在了我的辦公室裡。只有他一個人。「你的速度還真快。」我邊說邊為他泡了一杯茶。「因為離得近嘛!」他指了指窗外不遠處的一棟樓。「我們的公司就在那裡。」喝了兩口茶。他又稱讚一番。便立即進入正題:「吳。我想你也很願意將你們的產品推向歐洲吧!」「當然。」我點點頭。「這次我回國。帶了十套玩偶樣品。經過我們公司評估。認為很有市場潛力。」大個子很認真的說。我說:「法裡奧。我想你對我們公司的情況應該有一定的瞭解。我們做這個產品的時間也不長。目前產量還不是很大。換句話說。在國內。我們的市場還遠沒有飽和。」「我知道。」法裡奧點點頭。「可是你們可以不斷的擴充生產線。提高產量。並且將這些東西銷往歐洲。利潤會更高。據我所知。你們和美格斯已經有了良好的合作關係。所以增加生產線。應該不難吧。放棄歐洲市場。是非常不明智的。」看來這傢伙對我們的情況還真是非常瞭解。我笑了笑。說:「我並不是說要放棄歐洲市場。這樣吧。法裡奧。我先給你看一個東西。相信你會感興趣的。」我讓研發部拿了兩套「射門」的樣品下來。這是工廠第一批生產出來的。果然和我想像的一樣。法裡奧看到這些東西的時候,眼睛立即瞪得老大。「天吶。這些小東西簡直太可愛了!吳。這是你們的新產品嗎?我怎麼沒有見過?」「的確是這樣。這個東西剛剛投產,還沒有擺上櫃檯。你覺得怎麼樣?」「非常好玩!」法裡奧隨口答道。他的注意力已經在「射門」上了。擺弄良久。他終於抬起頭對我說:「吳。要是不用托盤。能讓他們自由的奔跑。那該多有意思啊!租成一支自己的俱樂部。互相比賽。那不是很棒嗎!」「很遺憾。我們目前的技術還達不到。那會是我們的努力方向。」「即使這樣也非常不錯了。我想它一定會有廣闊的市場前景。你要和我說的。就是這個吧?」「對!」在德國和他接觸過後。我就有了這個想法。通過代理方來打開「射門」的市場。對我們來說是當前最好的選擇。法裡奧對眼前的玩偶有些愛不釋手。最後他說:「我要先向公司匯報一下。然後才能和你談合作的事。」「沒問題。」我指了提桌上的「射門」。「這個。送給你了。」「太感謝你了!」法裡奧差點要歡呼起來。顯然這個東西對他的吸引力要遠大於「妙筆傳情」。這裡面有個人興趣的原因。法裡奧帶著我送給他的玩具就要告辭。這傢伙做事還真是麻利。他剛要出門的時候。我又想起件事。「法裡奧。上次到慕尼黑。你們去英國公園了麼?」「去了啊。」「那裡有什麼特別的地方?為什麼我未婚妻一提到那裡。就有點不自然呢?」「哦。其實也沒什麼特別的。英國公園是天體者樂園。慕尼黑人最喜歡在那個公園的河裡裸浴。或是在草地上曬太陽。」法裡奧眨了眨眼睛。微笑著對我說。三天後。法裡奧再次來到我的辦公室n這次他帶來了合作意向書。同時還有關於「射門」玩偶後續研發以及歐洲市場拓展方面的十七條建議。這些建議都相當的高明。有不少是我們從來沒有考慮過的。還有一些是我們沒有能力做的。對方在這方面很是下了一番工大。看來他們對這個產品還是相當重視的。、這裡面有一條讓我非常動心:合作意向達成後。他們將邀請幾個球星代言廣告。並且拿到這些球員的肖像授權。雖然不是超級巨星。但還是有不小的影響力。尤其在歐洲。絕大多數的球迷只忠城於自己的國家隊和某個俱樂部球隊。一些在國際上並不出名的球員。在某個特定的範圍內卻有著極高的號召力。並且法裡奧說。只要銷路打開。他們還可以去找一些更有名的球星做代言。這些費用都由他們來承擔。為此他要求拿到歐洲大區的總代理權。這三天裡我們通過各種渠道。對法裡奧的那家公司也有了一定程度的瞭解。以對方的實力。做到這一步應該不難。至於歐洲的獨家代理。我也並不覺得過分。通過他們開發市場比我們自己做顯然要容易得多。而且效果也要好得多。當然。為了避免不必要的商業糾紛以及為公司爭取更多的好處。合約方面我們還是非常慎重的。外商的狡詐我聽說得太多了。用最大的城意去謀求互惠合作。以最大地惡意來猜測對方的用心。這已經成了我行商的準則。對於可能出現的種種情況。有阿影這個大律師把關合約。自然不會出什麼問題。雙方經過幾天的探討,合作的事就定了下來。對於擁有自主知識產權的產品。國家在出口方面一直是大力的。又過了一周,第一批玩偶終於走出國門。在這之後。又引起了生產上地一系列調整。雖然歐洲人對寫漢字的小人很感興趣。可能寫拉丁字母的玩偶更受歡迎。好在這種改造並不複雜。可以說是由繁入簡。因為我最早設計的小人就是寫外文的。而另一項改造就稍繁雜。法裡奧拿到了德國幾個球星的肯像授權。將「射門」小人的面孔變成這些球員。著實費了點、事。最簡便地方法莫過於用模具製出硬像膠的頭像。可這樣達不到歐洲的環保要求。因為是玩具。對這方面的要求相當高。而用純布料製出來的頭像。看上去總是不太像。看來還需要尋求別地方法。除此之外。因為市場的擴大。如何提高產量就成了我們的頭等大事。很據我們最大的兩家代理商分別來自國內和國外的市場反饋及預測。未來兩個月的時間裡。「射門」系列的銷量至少會增長三倍。「妙筆傳情」地銷量也保持著上揚勢態。要知道。不管是國內還是國外。我們所打開的市場只是很小的一部分:僅僅二十來個城市。如果我們的銷售渠道鋪得更廣。那要多少的產品才能滿足市場呢?所以單鈍的提高每條生產線的效率。只能在短期內解決問題。在這種情況下,引進新的生產線已經成了必然之選。由於和美格斯有著合作關係,倒不用為買設備缺少資金髮愁。可另一個問題卻困擾著我們。自從為了「射門」投產而引進了一批生產線後。新廠的可利用空間已經不多了。這才半年多地時間。公司發展極快。在原計劃中。工廠擴建怎麼著也得三五年之後。沒想到這一天這麼快就來了。不過新廠房可不能說建就建,首先得解決地皮問題。不管是錢州還是浦海。地皮批下來。至少也要一個月的時間。並且還需要大筆的資金。我和顧老大商量了下。最後決定將老廠那邊的業務全部停掉。不能用於新品生產的設備全部也處理了。有了老廠房做緩衝。時間上就充裕了許多。我們大可以一邊安排擴充生產線。一邊留意建廠地皮的事。只等資金充足時。再拿下一塊地來。好好的規劃一番。上次我極力勸說顧強保有老業務。一方面是出於規避風險考慮。另一方面則是想探查一下到底誰是幕後黑手。現在風險方面似乎不必要再擔心了。有這樣地信心。並不是因為開發出來的幾個產品銷路良好。而是因為我們的研發機構已經上了軌道。「射門」開發出來之後。研發部又搞出來兩種新產品。雖然目前這兩個東西還不完善。推向市場還需要一定的時間。但這是個好的開頭。眼下我們對於如何把創意變成商品已經有了一定的經驗。至於幕後黑手。雖然池正松已經確認是錢州名相集團。但卻沒有足夠的證據。我一直期望對方能再有些動作。那樣池正松一定能夠掌握足夠的證據。可惜敵人卻很狡猾。這麼長的時間裡一直相當老實。很本沒什麼舉動。我很想從方宏偉或是陳曙蓮那裡找到些蛛絲馬跡。以尋求突破。卻一無所獲。而方宏偉和明相集團之間似乎也沒什麼關係。現在我們廠子蒸蒸日上。也很本不怕那些小技量。也許對方就是看到了這一點,早已經放棄了。雖然看著壞人逍遙非我所願。可眼下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xxxxx「不速之客。」當我看到羅宇後。腦子裡就冒出了這四個字。午睡之後。我從休息室出來。在椅子上坐了沒一會。這個傲慢的傢伙就來到了我的辦公室。可以說任何一個人的到來都不會使我這麼驚訝。這個眼睛長在腦袋上的傢伙。怎麼會屈尊跑到我這裡來呢?羅宇是一個人來的。他環顧了一下四周。然後坐在了沙發上。說「環境還不錯。」「羅公子來這裡。不單單是為了誇獎一下我地辦公室裡吧?」我在他對面坐了下來。心裡開始猜測他跑到這裡來的意,圖。雖然對他沒有半點好感。可還不至於趕他出去。羅宇說:「我認輸了。」他的神色淡淡的。看不出來高興還是憂傷。似乎在說一件和他無關的事。的態度搞得有些莫名其妙。難道這傢伙就是專門跑來向我認輸的?自從和他定下那個賭約後。大多數時間裡我並沒有這方面的意識。只是做著自己地事情。這兩天晚上。因為一年之期將至。我和阿影經常會談起這件事。羅宇雖然做得也不賴。但和我比起來就差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