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投機商 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 妖精說,當鬼顯形後(上)
    花無語雖然神經大條,卻也知道自己會妨礙到王子謙與天姿,王子謙的心情似乎開朗了很多,又見到表姐一個眼神甩過來,她再笨,也知道自己是時候離開了。

    王子謙卻總覺得哪裡不大對勁,似乎每個人的離開都是在天姿的授意下,可是靦腆的天姿什麼時候變的這麼放的開啦?平時她會這麼暴露對自己的愛意嗎?

    「好了,小語已經走了,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天姿嚴肅的望著王子謙,道:「你打算怎麼辦?」

    王子謙很感動天姿對他的瞭解,但這個問題卻讓他沒有了精神,垂頭喪氣的說道:「我還沒想到辦法呢,我堅決不娶無言,卻無奈你爸爸與花家這些人的逼迫啊。」

    天姿板著小臉,也不知道是認真的,還是在開玩笑,道:「既然如此,你去娶了無言或者司徒小北不就得了嗎,既能抱的美人,又能得到花不完的財富,很不錯啊。」

    王子謙一怔,雖然可以聽出天姿話語中的醋味,但抱怨的味道似乎更重啊。

    拉著天姿的手,王子謙笑的很真誠,道:「傻瓜,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離開你去娶其她的女人呢?」

    「是嗎?」天姿冷冷一笑,那對憂鬱的眸子中射出一道凌厲的光芒,讓王子謙心慌膽虛,「那,親愛的,你能不能告訴我,雪兒算不算其她的女人呢?」

    猶如一支利箭射穿了心臟,又如同自己的心臟從身體裡被人一腳踢到了幾百米開外的地方,王子謙不要說迷茫或慌亂了,這一刻他連自己有沒有心臟都不清楚了。

    天姿就這樣看著王子謙,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病房裡,只有呼吸,只有心跳,靜的讓人害怕。

    王子謙終於歎了口氣,苦笑著搖了搖頭,卻不再看著天姿,靠躺在病床上,閉上了眼睛,語氣中絲毫沒有哀求的味道,說道:「其實,我早就想向你坦白的,不過,我不知該如何開口罷了」

    「這麼說,你承認了,」天姿眼圈紅紅的,語氣卻更冷了,儼然是發怒之前的冷靜啊,道:「你承認雪兒和你不是簡單的兄妹關係了?」

    「也許過去是吧。」王子謙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天姿如此人兒,自己仍然背叛了她,王子謙知道,自己已經沒有擁有她的可能了,與其如此,哀求,訴說自己對她的愛,無非是讓她更加痛苦而已,那簡單直接一些不是更乾脆,更適合自己個性的方法了嗎?王子謙笑了笑,道:「但,現在的雪兒不單單是我的妹妹,更是我的愛人你一樣」

    「你要誰?」天姿忍著不讓自己的淚水掉下來,冷冰冰的語氣帶有一分轉機,道:「我?還是雪兒?」

    王子謙有些驚訝,高貴的天姿並沒有立刻的離開自己,反倒給了自己一個選擇的機會,由此可見她對自己愛之深啊,她還是不願意離開自己的,但是,很可惜,這看上去很簡單的二減一,對王子謙而言,卻是世界上最難解答的數學題,這看上去最容易的二選一,對王子謙而言,卻是世界上最難決定的選擇題,愛情也許總要有個答案,可是,這簡單的二減一,或者這容易的二選一,注定是要為愛情留下遺憾的。

    天姿是自己最愛的女人,是帶自己離開迷茫世界的人,是自己心動的人,對王子謙來說,天姿,就是自己的太陽,自己看到的光明,是因為有她的存在,自己對未來的動力,是因為有她的存在,自己覺得活著的幸福,是因為有她的存在,這樣的女人,這樣的女神,可以放棄嗎?

    「姿姿,謝謝你,」沉默中的王子謙突然一把將天姿摟在懷裡,道:「我背叛了你,可你依然肯給我這樣的機會,我真的很感謝你。」

    天姿無法看到王子謙的表情,卻可以感到他激動的顫抖,王子謙,到底是選擇了自己啊,天姿欣然一笑,可表情立刻又冷了起來,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卻感到,自己的頭被王子謙死死的按在他的肩膀上,自己竟是無法推開他。

    王子謙的嘴唇貼在了天姿的左耳上,聲音溫柔,有些顫抖,帶著濃濃的愛的味道,帶著深深的愛的懺悔,帶著痛痛的愛的不捨,帶著那另人心碎的愛的無奈,說道:「就這樣聽我把話說完,好嗎?」

    天姿一怔,欣然的笑容再次出現,聽著王子謙用那飽含複雜的顫抖語調說道:「如果可以的話,我想這樣摟著你,一生,一世,我對你的感情,永遠是世界上最真的東西,但是,偏偏這樣的東西不是唯一,我必須要做出一個抉擇,所以,姿姿,就讓我最後這樣靜靜的抱你一會兒,好嗎?之後,王子謙任你處置,我欺騙了你,無論對我的懲罰是什麼,我都無怨無悔,只求你以後好好的愛護自己,不要再被我這樣的男人欺騙了」

    天姿感到脖頸上涼涼的,王子謙,似乎哭了。

    原來他摟著自己,就是不想讓自己看到他的眼淚,天姿不知是怒還是氣,竟是毫無反應的被王子謙抱著,若她真想掙開的話,只有一條手臂可以發力的王子謙是不可能阻止的,但天姿沒有,只是盡量隱藏著自己的感情,聲音依然如冰原寒風一般,道:「為什麼?為什麼不是我,而是她?難道這樣的愛,也能說是世上最真的嗎?為什麼你愛她勝過愛我呢?」

    「我愛你們是一樣的,只怨我花心,」王子謙苦澀的說道:「對你來說,沒有了我,一樣擁有自己的家,自己的家人,天姿是我的唯一,可我並不是天姿的唯一,但對雪兒來說,我是她的所有,沒有了我,她就沒有了一切,沒有家,沒有家人,沒有了我,她甚至不知道該去和什麼人訴說心裡的苦楚與委屈,姿姿,是我對不起你」

    「你的意思是,我沒有雪兒那樣愛你?」天姿突然掙扎了一下,不過很快冷靜了下來,似乎怕觸碰到王子謙受傷的手臂,語氣卻不在冰冷,而是有一種不被信任的憤怒,道:「你憑什麼這麼說?!為什麼雪兒離開你就會難過,就會委屈,而我就不會呢?!難道我比雪兒堅強嗎?你不是我的唯一?你這話什麼意思?莫非你覺得我和你一樣,也是三心二意的嗎?!」

    天姿從來沒有發過如此大的脾氣,王子謙有些不知所措,卻突然聽到天姿『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借王子謙愣神的時候小心的從他懷裡退了出來,此時的她臉上哪裡有絲毫的氣憤啊?笑的那樣甜美,笑的那樣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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