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押解著天皇等人的隊伍才走出京都,漢軍士兵們突然發譏,杜京都城外的道路兩側,竟然跪滿了黑壓壓的倭人,這些倭人一個個趴伏在地上,眼淚鼻涕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將軍,要不要驅散他們。」秦海將目光轉向了符海波說道。
符海波冷冷地笑了一下:「為什麼要驅散他們?就讓他們在這裡跪著吧,哪怕跪上整整一天也不要理會,一會他們就會看到他們的天皇,就會看到他們那位主子的『風采』了。」
那些倭人們痛哭著,一輛牛車吱吱呀呀走了出來,跪倒在地上的倭人們抬起了頭,他們發現他們的天皇后宇多和上皇龜山,穿戴著皇家服飾,就坐在那輛毫無遮擋的牛車上面。天皇竭力想要保持他的威嚴,但他臉上灰暗的氣色,和那輛破破爛爛的牛車,卻讓這位倭島的天皇,此時的樣子看起來是如此的滑稽。
「陛下……陛下啊……」痛哭聲又在倭人們中間響起,這不是他們心目中神聖的天皇,漢人怎麼可以這樣對待他們的神?倭人們想要站起來,但漢軍的刀槍很快對準了他們,讓這些倭人們除了失聲痛哭,根本就沒有其它任何的辦法。
「陛下!」忽然,一個穿著華麗的老年倭人,不顧一切地衝到了牛車面前,抱著牛車的轱轆大哭道:「陛下,你不能去漢人那啊,他們會殺了你的……」
「不能去啊,陛下!去了就再也回不來了!」場中的那些倭人們一起叫道。
後宇多將目光投向了漢人大將發現符海波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他大著膽子咳嗽了兩聲,從牛車上站起來說道:「朕去去就來,去去就來……漢人的皇帝找朕,並沒有什麼惡意,只是探討一下如何更好的治理日本。放心……放心吧……朕去了以後,你們要好好聽漢人監國和總督的話,這是為了朕好,也是為了你們好啊……」
這時,才被任命為新的倭島幕府執政,征夷大將軍草野真騰得意洋洋地走了過來,他大著嗓門說道:「你們這些人在做什麼啊,難得中原的皇帝陛下邀請我們的天皇前去,這是天皇陛下的榮幸,是我們日本……不,倭島的榮幸,你們怎麼看起來那麼不樂意的樣子!」
那老年倭人看到草野真騰,從牛車邊爬了起來,叫道:「畜生,你這個畜生,我和你拼了!」說著,他從地上抓起了一塊石頭,奮力衝到了草野真騰面前。正當他想要砸下的時候,卻被年輕力壯的草野真騰一腳踢翻在地上。
倭人的嘴裡,鼻子裡全是鮮血流下,他慘呼了一聲:「天皇陛下受辱,我還有什麼臉面活在這個世上。」他拚命的將頭往邊上的一塊巨石上一撞,頓時身亡。
隨著他的舉動,又有幾個倭人自殺。後宇多顯然被震驚了,連說話的力量都喪失得乾淨。地上橫七豎八躺到的屍體,讓後宇多第一次感覺到了死亡的可怕,一時間,他的身子顫抖著,手緊緊抓著牛車,好像生怕只要一鬆手就會從上面跌落一般。
符海波冷冷地看著這些倭人,好久之後說道:「還有誰想自殺的,只管出來,我可以向你們提供自殺用的武器,但是,從現在開始,無論誰再敢阻擋我們的去路,格殺勿論!」
鮮血和死亡讓這些倭人清醒了過來,漢軍士兵舉起了手裡的刀槍,一步步向前走著,倭人們不自覺的讓出了道路,眼睜睜地看著那輛牛車離他們越來越遠,越來越遠,一直到消失在了他們的視線之中,再也看不到為止……
當符海波的隊伍離開後一個時辰,那些倭人們依舊聚集在京都城外久久不肯散去。在那裡,雖然天皇陛下不在了,可那還有皇宮,天照大神在上,會不會可憐日本,有一天,會再派遣一位聖明的天皇下來,來拯救可憐的日本呢?
忽然,倭人們驚恐地發現,京都城裡竟然燃燒起了熊熊的大火,那沖天的火光,正在逐漸的將京都吞噬,比天皇的離開更加大的打擊,再一次侵襲到了倭人們的身上。
倭人們像發瘋一般的想要衝進京都,但很快,大隊大隊的漢軍士兵從京都開了出來。在威武的漢軍士兵面前,倭人們收住了腳步,我們不敢再向前一步。
最後出來的是魯國公、大將軍、倭島總督司徒平一,他冷冷地看了一眼圍在京都外面的倭人,又看了眼身手正在燃燒著的京都,他冷冷地笑了一下。結束了,隨著這一把大火,倭島的歷史到這裡也該結束了!
用不了幾年後,倭島再也沒有什麼天皇,這裡將是大漢帝國的地盤:倭島將再也沒有倭人,這裡將成為漢人的樂園。倭島總督?想到這,司徒平一會意地笑了出來。
正思索間,遠處一騎快馬奔來,馬上騎士一來到司徒平一面前,就大聲說道:「傳陛下急令,調遠平侯孔星、統軍大將軍蔡戌中、征南將軍林鋒火速隨戰艦歸國,不得有誤!」
被皇帝陛下點名的三人人征了一下,陛下那麼急著把自己調回國內,難道朝廷發生了什麼大事不成?司徒平一問道:「陛下沒有說是什麼事嗎?」
傳令的使者點了點頭:「陛下說過了,要組建大中華殖民地公司,飛行兵團和戰車兵團,看陛下的意思,是要由三位大人負責。」
漢軍將領雲裡舞裡,根本不知道使者嘴裡說的是什麼東西,孔星摸了摸鼻子說道:「看來陛下是又有什麼新鮮的主意了,走吧,倭島的便宜看來就只能大將軍一個人享用了。」
大笑聲中,幾人拱手作別。看著三人離去的背影,當時的司徒平一並不知道,他們這一別,要到幾年後才能重新相見,甚至有的人這一生再也無法見到。而他更加想不到的是,漢人,漢軍一個全新的時代即將開始……
戰報就放在大漢帝國皇帝陛下王競堯的面前,倭島的問題終於解決了,漢族的一個心腹大患也終於抹去,下面的,就是該考慮如何讓倭人這個民族徹底消失。但在此之前,這位皇帝陛下卻必須為自己的部下解決掉一個問題。
史官一直在邊上等待著,好久好久之後,皇帝陛下才開口說道:
「興漢六年一月,倭島發生內亂,幕府執政、征夷大將軍北條時宗,聯絡漢僧無學祖元,囚禁倭島天皇后宇多。後宇多派出秘密使者來我帝國求援,二月初六,應倭島天皇后宇多之邀,我漢軍發兵五萬奔赴倭島平息叛亂……」
史官停住了筆,抗聲說道:「陛下,史官的職責是真實地紀錄朝廷中發生的一切事情,而絕對不能夠篡改,請贖臣無法下筆。」
王競堯淡淡地笑了笑:「你想學董狐筆嗎?那你去吧,朕不需要你這樣的史官。你記得,歷史是由勝利者來書寫的,朕不會讓朝廷背上罵名,不會讓朕的將軍受到一點的委屈!」
皇帝陛下一點也沒有動怒,是的,歷史是由勝利者書寫的,這是一個千古不變的道理。面前新來的史官,王競堯微笑著說道:「朝廷以魯國公司徒平一征倭大元帥……」
「陛下,是屠倭大元帥吧。」史官疑惑地說道。
「是征倭,朝廷從來就沒有任命過,屠倭大元帥,這個官職,從來也都沒有過。」王競堯的笑是那樣的從容淡然:「我漢軍將士浴血奮戰,終於克復倭島叛亂,生擒北條時宗與無學祖元諸人,救後宇多於水深火熱之中。興漢六年四月底,後宇多及龜山不思報答漢軍之恩,反而擅自跳起叛亂,一天一夜之間,屠殺我漢軍將士及其有良知的倭人萬餘。我漢軍將士忍無可忍,奮起反擊。歷經數日戰鬥,終於擊潰叛軍,並將京都包圍。司徒平一派出使者勸降,並再三言明不傷害城中軍民……」
說到這王競堯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然倭人窮凶極惡,非但拒不投降,反而殺我使者。又倭島民風彪悍,崇尚武士道精神,一旦戰爭失敗,更無願意活者。在城破前夕,京都倭人爭相剖腹自殺,又縱火焚燒京都,及我漢軍將士入城,僅救出後宇多天皇、龜山上皇等數萬人。京都終於不保。為感念我朝廷之恩,後宇多痛定思痛,甘願赴中原謝罪……」
他說一句史官就寫一句,歷史本來就是這樣的,後人僅僅只能從史書中知道過去曾經發生的事,除了穿越時空,沒有人能完全弄清楚在這個時代曾經發生過什麼。自己已經改變了一段歷史,再改變一段其實也是一樣的。
他讓史官寫的,就是真實的歷史,沒有過屠倭,沒有過無軍紀七天,所有的一切都是倭人咎由自取。歷史,有的時候就是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