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競堯對於蕭浪的這一任命,不管對王競堯來說,還是蕭浪來說,都是轉變兩人命運的一個重大決定,這是將一個名將推上軍事生涯巍峰的時刻也是震盪的開始!
但是,似乎注定了這次北伐並不是非常順利,除了巴勒班王對大漢帝國的悍然入侵之外,接著突然發生的一場天災,讓北伐大業受到了最嚴重的挑戰。
自從雲貴收復之後,王競堯對這二地異常地重視,除了安排文天祥掌管當地政務,還安排了大將司徒平一率軍駐紮,以為北伐前沿陣地當北伐事宜正在緊鑼密鼓地準備到最後時刻地時候,大漢帝國皇帝王競堯輕車簡從悄然來到了貴州。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當王競堯出現在雲貴總督,剛正侯文天祥面前的時候,文天祥急忙跪了下來,三呼萬歲,而一邊的司徒平一卻僅僅是抱拳施禮。
王競堯趕忙將這位自己異常尊敬的大臣扶了起來,說道:「朕早就下令廢除跪禮,兄長以後千萬不可再跪!」
順勢站起來的文天祥本來訕訕笑了一下,忽然聽到「兄長「二字,面色頓時大變:「陛下,跪禮可廢除,然君臣禮法焉能不守,陛下以後萬萬不可如此稱呼下臣,下臣萬死不敢當此二字!」
王競堯苦笑著搖了下頭,這也不怪文天祥死守著禮法,在這樣地時代,大凡皇帝以兄弟相稱的臣下,可大多沒有什麼好地下場,而這樣的事情,卻不是自己一朝一夕能夠改變的,他也不再多說,帶著文天祥等人徑直走進了總督府內。
一進入總督府,四下打量,甚是簡樸,也並沒有因為自己地到來而特別佈置,只是大略將地面清掃了一下,在牆角邊放了幾盆盆栽而已「陛下,貴州交通閉塞,又遭韃子盤錄,實在太窮而臣等得知陛下到來時間匆忙,也來不及善加佈置,因此過於簡陋,請陛下恕罪!」
文天祥稍稍有些緊張地說道,眼角餘光偷偷掃了一眼王競堯.「不是時間匆忙,而是文大人不願意因為朕的到來而擾民啊,」王競堯自己找了張椅子坐下,又揮手讓文天祥和司徒平一等人坐下,說道:「有些地方官員聽到皇帝要來了,為了討取皇帝的歡心,哪怕只要一天時間也能把個原本又小又窮的縣城佈置得富麗堂皇,這份本事文大人可遠遠不及了,不過朕要的,就是你這樣地官」
「陛下,」文天祥並不因這樣地誇獎而沾沾自喜,只是說道:「陛下登基的時候,臣遠在雲貴,不及賀喜,現在陛下既然已經來到了這裡,臣只是想問一句,陛下對前朝皇帝和前成王是如何安置的?」
王競堯愣了下,對於趙昺和趙是的安置,早在自己登基的時候就已經廣告天下,文天祥就算身在僻遠之地,也不可能不知道,不過他既然這麼問,必然有自己地目地,王競堯以目注視著文天祥說道:「朕封趙昺為宋侯,至於趙是,他雖然犯有謀反大罪,但朕一樣寬恕了他,只是將他監禁起來不許走出外面半步,其餘吃用不曾減少半分,文大人以為如何?」
文天祥輕輕歎息了聲,沉吟了會說道:「這不像陛下為人處事的風格,現在陛下青春鼎盛威望一時無雙,無論你怎麼處置他們,都不會有人提出異議,可是陛下想過沒有,現在北伐在即,一旦有別有用心之人,利用他們來達到自己的某些目的,等前線用兵緊張之時,在背後點上這麼一把火,請問陛下如何應對?或許陛下早有辦法,是臣地愚鈍但是他們現在雖然還都是些孩子,但是十年以後,二十年以後呢?陛下能夠永遠這樣控制得住他們嗎?若是被他們尋找到機會,聯手起來報仇,陛下想過這個後果嗎?」
王競堯心裡咯登了一下,他不能不承認文天祥說的有理,留下他們,等於留下了兩座隨時都會爆發地火江,自己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要管理的地方實在太多,不可能一輩子都這樣防範著他們,尤其是那個趙是,小小年紀便心機深沉,等一旦長成,誰能保證他不報這大仇?
他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司徒平一,但司徒平一臉上卻有些迷茫,他只是個純粹的軍人,他只想在戰場上征殺,這樣的事情他不知道該如何處理,也不想知道該如何處理!
「臣已經不再是個忠臣」文天祥臉上露出了苦澀之意:「先事宋後事漢,青史上未免留下罵名,然人心歸汗,將來能夠驅逐韃子的也非大漢帝國莫屬,臣自當盡心盡力為陛下效力,方才言語,或者將置舊主於死地,當北伐成功,中原恢復之後,臣當以死謝罪!」
王競堯忽然覺得非常迷茫這樣的時代,這樣的局面是他從來也沒有遇到過的,甚至想都沒有想到過的,文天祥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發自肺腑,為了萬里江山,為了千秋帝業有的時候當皇帝的連親生兒子都得殺,何況是趙昺和趙是這二人?
「司徒平一,」王競堯忽然說道。
「臣在,」司徒平一走了上來。
「傳朕的口喻給李天正,多去看看宋侯和趙是,他會明白的。」王競堯說著站了起來有些疲憊地說道:「朕累了,先去休息一下,明日再行商議雲貴之事!」
王競堯沒有讓人隨行,他想一個人安靜地走走路兩邊,花木茂盛,碧草叢生,這些草木,到了秋冬之後,都會枯萎凋零,但到了明年春上,又會茁壯成長,它們的生命力是極為強大的,因為它們的根都埋在泥土的深層。
斬草除根,必須斬草除根!十年、二十年以後絕對不能讓它們重新成長起來……
他的耳廓裡,分明聽到了哭泣聲;他的眼前,分明看到了絕望舞動的手臂趙昺和趙是,被鋒利的刀劍砍去了腦袋,或者被一杯毒酒灌下,然後慢慢地倒在血泊中,一動也不動了……
黑紅色的血液在他的眼前流淌,不斷湧動;鮮紅地血花在他眼前飛濺……
這只是他地幻覺,但是在不久地將來,這一切都將成為事實自己已經擁有了絕對的權利,一句話就可以定奪無數人的生死,一句話也可以同樣挽救無數人的生命,這樣的權利是巨大的,同樣也是可怕的!成為明君,則天下眾生萬民幸福,可一旦成為暴君,則會給漢族帶來不亞於韃子的災難,自己又能夠保證這一生都能夠有這樣清醒的頭腦嗎?
「陛下請安歇吧,」一個聲音把王競堯從沉思中驚醒,他看了一下,是依那喬心。
這些年這女人跟著自己,自己沒有給她什麼名號,她也無怨無悔,還是一如既往地伏侍著自己,王競堯仔細打量了下依那喬心也許是經過自己的滋潤,身材愈發地健美,面容愈發地美麗,渾身上下都透露著十足的女人味道。
「你說我將來會是個好皇帝嗎?」王競堯任由依那喬心為自己寬衣解帶,順口問道,「我不知道,」依那喬心很細心地為王競堯解開外衣,頭也不抬地說道:「我不知道陛下會不會是個好皇帝,我只知道您是我的男人,在我地眼裡,沒有人能比得上您!」
王競堯大笑起來,橫身抱起了依那喬心,將她抱到了床上,一邊吻著她薄薄的雙唇,一邊解開了她的絲綢上衣,扯下了那圈淡紫色的抹胸,裸露出了她健美高聳的雙乳,然後,用他猶如藝術家一樣的指法去愛撫和逗弄她挺起的乳頭。
她的呼吸開始急促,渾身變得潮潤,趁著這個當口,王競堯迅速褪去自己地衣衫,調整了一下她的身體,輕輕地在她身上摩擦著,讓她因慾望的不斷升騰而扭動著……
她在喃喃地呼叫,像是在召喚,在乞求,在禱告,又模模糊糊的聽不清楚,王競堯不慌不忙地跨上了她的嬌軀……
天亮了,王競堯懶洋洋地睜開了眼睛,一屢清晨的陽光射了進來看著身邊象隻貓一樣還在熟睡地依那喬心,因為昨夜的極度滿足而在嘴角邊露出的一絲笑意,王競堯輕輕起身,自己穿好了衣服,推開門走了出去。
兩個在外面等候著的小太監正想迎上,王競堯卻揮了揮手,他只想獨自一個人看看這天色。
忽然,從外面傳來了一片刷刷拉拉,轟隆轟隆地聲音,這聲音十分地怪異,像是隱隱的悶雷,像奔跑著的千軍萬馬,又像滾滾而來的洪水。
霎那間明亮的天空忽然變得墨黑,如同倒扣上了一個大鐵鍋,頓時天色變得漆黑。
兩個小太監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架勢,渾身哆嗦著不斷發抖,有個膽小的竟然「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
這究竟是怎麼了?天塌了,地陷了,還是日頭熄滅了?王競堯忽然想了什麼,面色大變,推開兩個小太監,大步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