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聽說這蒲壽庚頻繁的在和蒙古人接觸,有意使廣州等地脫離朝廷的統治」李天正憂心忡忡地說道:「只是這蒲壽庚還在觀看朝廷地態度,正在猶豫之間,」
「如果這樣的話,」王競堯悠悠地說道:「那就必打不可就是準備不充分,力量遠弱於對方也必須打!」
「難道明知會失敗也要打嗎?」杜獄難得的問了一句話。
「明知道會失敗也要打!」王競堯點了點頭,說道:「有時候很多必須去做,非做不可這是我們的責任,每個人都必須擔負的責任!」
「好了,這個你們繼續追查下,暫時不去說了」王競堯揮了揮手:「後天可就是符海波成婚的梯子,這可是咱們天衛軍將領中頭一個結婚的天衛軍大小將領統統得去,咱們得操辦得風風光光的,這樣天衛軍也有面子,大傢伙都把彩禮給準備好,可別給我丟臉!」
邊上李襄陽笑嘻嘻地拿出了本賬本,說道:「光為符將軍這次結婚,天衛軍府庫裡可就少了兩百兩銀子,大人,這錢最近象流水一樣嘩啦啦地流了出去,再這麼下去,我可實在受不了了」
「我說李襄陽,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摳門了?」王競堯指著他說道:「以後天衛軍將領不管是誰成婚,都由我們來出我可不管你從什麼地方弄來錢,當初這可是你自己攬下的活對了,我讓你準備的二十萬兩銀子撥給鐵匠營的鄭孝經沒有?這可是大事」
「大人,已經到了」未等李襄陽說話,鐵匠營統制鄭孝經急忙說道:「只是大人給我們的火炮樣式與我們現有的火炮大不相同,實在難做,前天發生炸膛事件,為此還傷了十幾個弟兄」
原來王競堯自從有了要研製出領先於這個時代火炮的主意後,按著自己對火炮的理解,又仔細研究了宋代的製作水準,親自設計出了火炮的圖紙。只是他再如何簡化,在他眼裡看起來很簡單地東西,對於這個時代的工匠來說未免有些強人所難了。
宋代火炮主要使用石彈,但就算這樣的火炮,已經威力無窮了。1234年,蒙古人攻打宋都汴梁就曾使用火炮數百具,晝夜連續向城內發射所射石彈幾乎將裡城填平其後宋元兩軍大戰於長江一線,雲,軍用炮的場面煞是壯觀,「炮聲震百里」導致宋軍慘敗。
其實宋朝的火炮技術運用得要比蒙古人早得多,宋人和金人爭奪天下的時候使用火炮將對方打得丟盔棄甲、血染成河而那個時候歐洲一些國家在戰場上剛剛學會長弓短箭的使用成吉思汗及其孫率領蒙古軍隊揮師征戰,能夠打敗交敵國的主要原因就是火炮武器的發展使用但同時,各戰敗國也爭相仿製中國的鐵火炮,從而使中國的火藥和火炮技術傳入西方西方兵器發展迅速上升,終於在幾百年後火炮的製造技術超過了中國,王競堯擁有著領先於這個時代上千年的知識,自己又是特種兵出身對武器有很深的研究,他想著的是憑著自己的一己之力,讓漢人的武器技術遠遠領先於其它所有的國家,這並不是不可能辦到地事情重機槍等尖端武器工藝實在過於複雜。牽扯到的方方面面又實在太多,幾十年內是想也不用想的不過以現有的火炮、火統技術為基礎。把它進一步發展、完善,那就要容易許多了。
「再難辦也要辦、」王競堯沉思著說道:「蒙古人以發射石彈的火炮已經可以橫掃戰場,但我的卻是發射的鐵彈,內置火藥,發射出去後炮彈的碎片可以炸死炸傷一大片敵人大家可以設想一下,如果有朝一日咱們和蒙古韃子決戰的時候,戰場上突然出現了幾百門這樣地大炮會是一個什麼樣子?恐怖我只能用恐怖這個詞來形容了!」
「是,小人回去後一定盡心研製,不辜負大人的期望」鄭孝經恭敬地說道。
陶亮和鐵殘陽倒是大不以為然,戰場決戰講究的是真刀真槍,那火炮他們也見過,攻城那是犀利無比可是到了憑真功夫地戰場上能有什麼太大的作為?與其把那麼巨大的資金投入到也不知道能本能成功的火炮研製上,還不如給天衛軍使用。
王競堯看著他們臉上的表情。心裡知道他們在想些什麼也不多做解釋。等他需要需要的火炮成功研製出來之後他地將領們很快就會領教出它巨大的威力的。
正說著,一個
丫鬟進來為眾人換上熱茶,所有人看到這個丫鬟眼前都是為之一亮,她明顯不是漢人,身上穿的非常之少。兩條白生生的大腿在眾人眼前晃來晃去,看的人心旌動搖。腳腕處繫著一個黃金做成的鈴鐺,走起路來叮噹做響。這女人最多年紀在十七、八歲之間,皮膚稍嫌黑了一些,不過人卻長得很漂亮,身材又欣長健美,胸脯又高又挺,當真是個黑美人。
不要說部下了,就連王競堯也不知道這女人是從哪冒出來的。
「姚楚菲,給我進來」王競堯對門口叫道,他知道這個時候姚家姐妹和安小惠必然在自己家中,幫著操持家務她們現在可儼然是以王家的女主人自居的,那些個傭人和丫鬟也都是經她們手購買。
「這人是誰?」王競堯指著黑美人問道不過眼睛卻直溜溜地在那女人身上打轉,有傷風化,太有傷風化了,他王大人家養著這麼樣一個女人,傳了出去名聲必然大大受損轉頭看了眼眾部下,發現他們臉上也都是大大不以為然的樣子,不過眼神卻大都有些曖昧,就連鐵殘陽也居然一連偷偷瞟了好幾眼「你忘了,這是流求高月部落首領依那思羅的妹妹依那喬心」姚楚菲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等知道了是這件事都,鬆了口氣,不過看到王競堯色迷迷的樣子,有些吃醋地說道:「她被依那思羅進獻來後也有些日子了,今天她非要為眾位大人進茶。」
「王大人,諸位大人,求你們救我哥哥性命!」依那喬馨忽然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連連磕了幾個頭說道:「哥哥不懂大義,貿然造反,求各位大人看在哥哥也為朝廷做過些事情的份上,廢了他地職位,但求千萬別殺他哪怕把他流放、終身監禁都可以啊!」她漢話說的甚是流利說話用詞也頗得當,顯然還讀過幾本漢人的書。
原來其時依那思羅已反,被黎師設計抓住這個女人卻是為她哥哥求情而來。
「荒唐,國家大事,豈是女流之輩可以參與地?」王競堯在這種事上一點也不含糊,說道:「依那思羅是死定的,昨日我已派人去了流求,命立斬依那思羅想救你哥哥想也休想還有姚楚菲,誰讓你放她進來地?她是反賊地妹妹,萬一心存不軌,意圖刺殺各位大人你責任誰來承擔?」
他這話未免有些小題大做了,這女人身上穿地如此之少,要能藏進一把凶器那可真算有本事了,眾人心中想到只怕是你王大人想獨享眼福才是真的不過他們可想不到王競堯此時轉的念頭是,那女人真的意圖不軌才好,到時自己倒有個借口親自單獨審訊了。
姚楚菲不滿地嘀咕了幾句,拉了拉地上的依那喬心:「走吧。我都和你說了,這些男人心腸硬的很,你就是在這跪上三天三夜也沒用地。」
依那喬心卻不死心,還是跪在地上連連磕頭不止,嘴裡只叫著救命。
等姚楚明、安小惠和陳霞都聞聲進來,四女一起用力,才把依那喬心拖了出來。
「給我好好監管起來不許放她外出」王競堯氣猶未消對著外面叫道:「我得好好審訊下,看其中究竟有什麼陰謀!」
「假公濟私,誰知道心中安的是什麼主意」鐵殘陽嘀咕了聲,立刻引得哄堂大笑。
王競堯尷尬地笑道:「我說鐵殘陽我現在好歹是個開國公了,公爵啊,你小子也不知道給我留點面子,小心我將來給你小鞋穿」
就在天衛軍喜氣洋洋準備著符海波婚事的時候,在中書侍郎楊亮節的家中,卻大門緊閉,連侍郎府的家人也不知道楊大人正在裡面做些什麼。
「劉謹坤,你真是糊塗!」楊亮節在一間密室裡來回走動,他面前坐著地正是白蓮教聖主劉謹坤。自打白蓮教起事失敗之後劉謹坤就一直躲在了楊亮節家裡楊亮節身為國舅,位高權重,又有誰會到他府上盤查?此時的楊亮節焦躁不安,說道:「現在全城都在抓你,你長久住在我處終究有一天會被別人知道,還得盡快想個辦法出去!」
「這次中了王競堯的詭計致使功敗垂成」劉謹坤恨恨地說道:
「多得大人收留,劉謹坤心中感激不盡,日後必有孝敬獻上大人勿憂劉謹坤已有脫身之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