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語突然甜甜一笑,伸手一捅楚格的小肚腩;「楚格,我偷偷出來找你,現在還沒有住的地方,今晚睡你哪兒好吧!我會給你做好吃的晚飯,看你瘦得,臉上都沒有肉了,好可憐哦!怎麼樣,有個可愛的女孩子照顧你,你一定是很開心了。」
「是的,開心,開心……什麼,今晚你要到我哪兒住……。」似乎一顆大炸雷砸到了腦袋上,楚格感到自已的頭,一陣陣的眩暈。
想起了家裡還有個超級醋罈子靈兒,楚格卡巴了兩下眼睛;「這個問題可大條了……?」
白語拉著垂頭喪氣的楚格站到依風的古舊宿舍樓前,「這棟房子好古舊,好有性格……我好喜歡,楚格,以後我們結婚時就選這裡做新房好不……。」
楚格可不想讓白語就這樣搬到宿舍,故做神秘的努力編排道;「哪個,這棟房子通風不好,環境又差,裡面住著的都是怪人,而且,我偷偷告訴你喲!這裡還鬧鬼呢?」
顯然楚格的暗計沒有成功,白語神經大條的可以,喜道;「啊!真得嗎?那太有趣了,我最喜歡的就是鬼了,楚格,你一定要多抓幾隻給我玩。」
好像黑暗裡的死神,突然,在樓道口閃出一道人影,板著一張撲克臉,劉躍穿著他那身招牌式的大風衣,後腰插著把宰豬刀,腿上打著石肓,冷酷拉風的一瘸一拐的迎面由黑暗中走了出來。
「噓!那個人是誰?看起來很古怪……。」感應到來至對方身上那股龐大,莫明的壓力,白語小心的向楚格靠了靠,低聲說道。
楚格點了點頭,低聲湊在白語的耳邊,以生恐會被劉躍聽到的小聲道;「這傢伙是一樓殺豬地屠夫,每日殺豬不斷,而且還是個變態級的殺人狂魔,死在他手上的處女,婦儒成千上萬,聽說,很多被害的幼女都被他抽筋剝皮製成了人皮燈籠呢?」
「不,不會吧!」白語有些忐忑。
雖然對於老楚鬼鬼遂遂的和一個陌生的女孩子親熱的說話,感到有些不太對勁,但劉躍絕沒有想到,老楚那個壞包竟然是在給自已造謠。
一改平日的冷漠,今天劉躍古怪的看了眼白語,向楚格打了聲招呼;「老楚,你回來了。」
做賊心虛的楚格,趕忙一臉假笑的回應;「哪個,是,是啊!今天的天氣真是不錯啊!這太陽,可真圓呢。」
劉躍抬頭看了看陰雲密佈,狂風大嘯的天空皺了皺眉;「是不錯。」
老楚也發現自已的這個理由有些不妥,趕忙又拉了個話題;「老劉你這兩天的腿腳不好,這是要到哪兒去啊!」
劉躍的眼中寒光一閃,灰色的大衣如狂風急捲,猛得掀起,隨手一刀射出,一道刀芒犀利如電,幾乎是緊貼著老楚的耳根,將一隻剛剛由大門外探頭探腦想要偷入的蒼蠅,釘到了牆上。
「以氣馭刀……。」就像楚格初見劉躍的刀法時一樣,白語強嚥了下口水,駭然的低呼出聲。
伸手一招,那把插到牆壁上,將蒼蠅直接震了個粉碎的宰豬刀立時魔跡般,急旋著飛回劉躍的腰間,隨之被輕輕蓋下的大衣,再次遮住。
「去買兩包煙。」對白語視而不見的,劉躍冷冰冰的走了過去。
眼見劉躍走得遠了,老楚趕忙趁熱打鐵;「噓!看到了嗎?這傢伙很變態的,小白,雖然我很希望你能留在我的身邊,做我一生中最愛的戀人。但是,在這樣的一個危險的環境,我實在是不放心,將你這個如花似玉,美如花嬌的可愛女孩,放置在這樣一個恐怖的世界。如果,你要是出了點什麼事地話,我會心痛,我會悲傷,我甚至會一崛不振,含恨千古,追隨你到九泉之下。」
白語感動的摟住老楚的手臂,含情默默地;「楚格,你這麼關心我嗎?」
老楚斬釘截鐵地;「當然,誰要是敢動你一根汗毛,我就打折他地腿。」
白語輕輕一笑;「那就好了,有楚格保護我,我誰也不怕。」
偷雞不著蝕了把米,楚格真想狠狠的抽自已一個嘴巴。不過,現在米以成炊,再去想這些似乎以經晚了。
像這種突然加入一個房客的重大事件,自然要找房主依風打個招呼,雖然白語很希望能和老楚住在一起,但老楚可不敢讓她和靈兒碰到一塊,正巧宿舍裡還有兩間空房,挪出一間留給白語到也不錯。
老楚找到依風時,表情冷然的依風,正優雅的座在靠椅內,拉著他那把足有二百年歷史的老古董二胡,其情傷慟,心無旁騖,憂鬱溢於顏表的拉奏著一曲精典曲目,瞎子阿柄的——二泉映月。
白語訝然的聽著這傷感憂長的曲調,心中不自禁的生出一絲感傷,緊緊的抓住身邊的楚格,黯然道;「他好有型啊!你看他那傷心的樣子,一定是他的女朋友死了,所以才會這麼悲傷,你聽這聲音,簡直就是在緬懷對女友的思戀,深訴那月下依人,驚天地,泣鬼神,另羅密歐失色,讓朱麗葉黯然,感人肺腑震盪天地的愛情故事。」
老楚;「二泉映月在路口,三毛錢可以聽七段,比這拉得要好。」
根本沒聽老楚在說些什麼,白語一臉絕決道;「楚格,如果你也能像他那樣,在我死後這樣……即使是不能追隨我到九泉,我也死而無憾了。」
正靜心於音樂中的依風,聞言氣得差點沒把二胡扔了。
好不容易鎮定了下情緒,依風重重咳嗽了一聲,優雅的端起桌上一杯——冰克紅酒,輕飲一口,還沒等他淺嘗那醞郁的香馨,甘甜的純美,眼角佘光突然驚見,楚格在那邊抱著他那剛剛開封的冰克酒瓶,咕咚咚正往肚裡猛灌。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像老楚這樣牛鯨吞飲,偷喝自已的藏酒,而且還是當著自已的面,依風氣得是臉色鐵青,一身的優雅貴氣蕩然無存,一把由楚格嘴裡搶下了,只剩一點瓶底的紅酒,氣急敗壞道;「你們到底要幹啥……。」
聽完了老楚和白語的來意,依風敲著手指一本正經道;「本宿舍風光獨美,地理條件極佳,幽靜典雅,氣氛活躍,總地來說是一處地傑人靈,藏清納潔之處。像這種極品的房子,其優點,我就不一一贅訴了(垃圾、蟑螂、變態都很多)。你只要看一眼這宿舍裡的極品帥哥(比如說我)就能知道這間房的寶貴之處了。像這麼好的房子,價錢自然為能太低(這個價錢以經沒人來了)不過你即然是老楚介紹來地,又是他的未婚妻(可惡,這老傢伙明明都有一個靈兒了)房租三百,先交半年,如果沒有問題的話,今天你就可以住進來。」
白語喜形與色,雙手捧心,兩眼直放小星星;「楚格,由今天起我們就要住在一起了,就好像真的夫妻耶,這是真的嗎?我好像是在做夢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