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似由夢魘中甦醒過來,但身上的那種壓迫仍在,這使靈兒一點力氣都沒有,只能無力的睜開沉重的眼皮。
以往最簡單輕鬆的一個睜眼的動作,現在,卻好像消耗了全部的體力。
好不容易才睜開眼睛,靈兒第一時間就發現了自已身上,有一層好像彌霧一樣的黑影,大約有二寸厚,似是一個女人的形態,緊緊的壓在自已身上,而那沒有臉孔的女人的臉正對著自已。
「大哥……救命啊!」
靈兒聲嘶力竭的驚叫直透雲霄,黑影猛然一顫,如一層流過大地的污水,飛速的脫離靈兒的身體,重新流入牆壁消失了。
黑影一退,身上的那種壓迫感也隨之消失。
靈兒大叫著挺身座起,正看到眼前有一張大臉,正一臉齷齪的看著她直吞口水,想也沒想,靈兒的一拳便砸了過去。
「啊!」楚格慘叫著被靈兒一拳由床上砸下,重重的撞到牆上,身後微微傳來一股反彈的力道,讓他跌到地上。
捂著鼻子,楚格嗚呼著爬起;「嗚呼!我的鼻子腫了,哇!都流血了……。」
「哦!大哥怎麼是你,你什麼時候回來地,你剛剛在床上做什麼?」見到是楚格,靈兒輕吁了口氣。
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鼻青臉腫的楚格一本正經地說;「哦!剛剛我回來時看到你表情生動,不斷在床上扭動、呻吟,說著夢話,那個姿勢還真是誘人。所以,我想……嗯!其實我只是想研究下現在的思春少女夢囈的內容,哈!沒有想幹那些亂七八糟的事。」
「大哥你好討厭了,在胡說什麼了。」靈兒的臉頰有些發燙。
是一個延傳世界數千年,由人類的起源,一直到今天,仍然經久不衰。但它今天卻闖入了自已的地盤,真是在找死。
靈兒沒有注意到,楚格的眼睛裡瞬間閃過的那一縷殺機。
「咚!咚!咚!」
掛在牆上灰黑色鬧鐘,恐怖的打響了二點的鍾鈴,窗外一片夜寂淒涼,陰暗可怖,似乎揭示了宿舍裡陰暗可怖的未來。
歷時五天的鹹菜、豆腐終於撤下了餐桌。
看著桌子上香噴噴的油條、豆漿,楚格感動的鼻子直髮酸。
有了工作的動力,靈兒是大力楚格的工作,早早就跑到街上派發宣傳單去了,照她的話說,今天要是搞不定三份訂單,她就不會回來吃飯。
好可怕的衝勁,三份訂單都要趕上楚格以前半年的產值了。臨走前靈兒還要求楚格近快解決那宗失蹤案件,對於以經找到一個犯罪嫌疑人地楚格來說,想要搞定這點小事,簡直就像玩似地。
吃過了油條、豆漿,楚格裝模做樣的在宿舍裡逛了一圈,在醫務所門前向裡偷窺一眼,依風正將雙腳搭在手術台上,無聊的看著報紙,還一個勁地抖著腿,震得整張手術台啪啪亂響。
他這裡一向冷清,這幾天來楚格也沒看到有什麼生意上門,唯一的一個三天前來治療的寵物狗,還是因為吃了一根大骨頭拉不出來,讓依風做的肛腸手術。
那個殺豬地劉躍在一樓,每天數次,旁若無人的拿著他那把駭人的宰豬刀,連剁帶切的將一隻隻肥豬徹底分屍,鮮血淋漓的場面,即使是楚格這種久經殺陣的大人物,都有些不敢多待。
在門口裝模做樣的晃了一圈,倚在介於一樓於二樓間的樓道口,楚格掏出好久沒有抽過的五元一包的香煙,抽出一支,點燃後深吸一口。
楚格所選的這個地方,不論是位置,角度,光澤度,還是空氣流量都是宿舍內首屈一指,在這裡不但可以一清二楚的盯著依風的醫務室,更能看到樓下殺豬地劉躍的一舉一動。
看著破損的樓道,斷折的扶手,斑斑癩癩的牆壁,楚格呼地吐出了一個煙圈,心裡暗道;「這裡的環境衛生,還真是夠差,難怪沒人來住。」
樓道裡的垃圾好像比往日又多了,而那些躲在陰暗的牆縫裡地小爬蟲似乎也在一夜之間繁殖出了不少。
這時,一個女人牽著一隻大型足有三百多斤的聖伯納犬突然擠起了狹窄的樓道,楚格愕然的看著這頭站起來,比他的個子還要高大的大狗,暗自揣測這樓道的樓板能不能承受這種龐然大物的重壓。
大狗似乎心情很是煩躁,看到楚格堵在樓道裡,鼻子裡發出極不友好的嗚嗚聲,肥碩地屁股,不屑的扭了兩扭。
穿著一身護士服的女孩,秀氣的臉上不好意思的一笑;「實在不好意思,最近大皮的腸胃有些問題,老是大不出來,所以它的心情不是很好,它平時不是這樣的。對了,請問這位先生,依醫生的診室在哪兒。」
這小護士看起來到是挺甜的,即清純又可愛,而且還是制服誘惑,楚格感到口水分泌的都格外旺盛了。
眼珠亂轉的偷窺著小護士那雙修長的美腿,楚格道貌岸然說;「依醫生的診室啊,就在前面,嗯!這裡不太好走,還是我帶你們過去吧!」
「實在是不好意,那就麻煩你了。」楚格眼睛一個勁地在小護士的身上,腿上掃蕩,盯得小護士滿臉痛紅。
一對金童玉女在前,簡直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只是,有條礙眼的大狗在後面一個勁地亂晃,實在是破壞情調。
而且這個傢伙看出楚格對他的主人另有不詭,對楚格的態度更加惡劣了,趁楚格不注意,竟突然竄到前面,對著他的大腿就是一口。
「可惡,死狗竟敢咬我。要不是當著制服誘惑地面,我保證把你撕著吃了。」心裡隨然恨得牙癢癢,楚格表面上卻還要裝出一副笑容。
因為疼痛臉皮抽搐得都要擠到了一起,楚格輕拍著大狗的腦袋,眼裡惡毒的光芒像一把利劍,嘴裡卻是口蜜腹劍;「小狗狗乖乖,快鬆開,哥哥一會給你骨頭吃。」
大笨狗咬得更狠了。
在依風的醫務室內,大笨狗被老實的拖到手術台上,高高的蹶著屁股,舒服的直哼哼。
依風挽著衣袖,右手拿著窺鏡小心的在狗的肛門裡伸探,左手輕柔的按摩的狗腹,以專家的口吻說;「哦!這狗得的是腸梗堵,幸好送來地及時,否則地話後果不則設想。輕者便秘,重者大腸潰瘍,晚期就是拉屎拉不出,活活憋死。」
「憋地好……。」楚格心裡暗叫了一聲。
小護士一臉的緊張;「依醫生,你一定要救救我家大皮呀!」
楚格在旁邊興災樂禍的說;「你放心,醫者父母心,依醫生一定會全力營救地。不過,大皮的病實在太重了,你就節哀順便吧!一會大皮死了,我一定會好好把他處理掉地。」
心裡開始琢磨晚餐到底是吃狗肉鍋好,還是狗肉鍋比較味美。
依風沉吟了下;「看來要做手術了,不過,這麼大的傢伙,我這裡可沒有那種設備。嗯!楚格,你好像沒有什麼事吧!正好過來幫我一把,一會抓著狗的兩條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