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笑:「原來楊總也和她認識啊,她很想得到華北地區的代理權,我說這不可能,因為磐龍公司已經在做了,她就退一步要北京城市代理權,我說這事要楊總說了算,她說會來找楊總談的……」
楊總臉上抽動幾下,說道:「這怎麼可能,她來做北京地區的代理,還要我做什麼?現在整個華北的銷量,一大半靠北京市場撐著,石家莊、太原、內蒙能有多大量?這個姓鮑的,想的也太美了!」
我見楊總是這種態度,覺得那鮑蕊不見得能在楊總這裡得到什麼便宜,不過還是說道:「楊總,這事兒呢,算是我提前給你打過招呼了,你心裡有底就好,反正這個是你說了算,只要你們銷量能夠達到公司的要求,我們不會干涉此事的。」
楊總點點頭,說道:「劉經理你放心,這事我心裡有底,謝謝你的提醒……這都三點多了,下午也沒多長時間,你們休息一下,晚上我請二位去好好玩玩……」
我心知肚明,這楊總估計是想到了那鮑蕊習慣用什麼來拉攏人,為了與之抗敵,當然也要安排好他這邊的活動,只有讓我覺得玩的比在鮑蕊那邊還要美,還要爽,那這天平自然不會傾向另一邊。
看著宋海天裂開大嘴在笑,我就知道我判斷是正確的,忙說道:「謝謝楊總,不過這個要不得,中午就叨擾你到現在,晚上還是不要麻煩了,我和海天還有些事情,也沒有時間……」說著給宋海天使了個眼色。
宋海天夠聰明,立即會意,說道:「是啊,楊總,我們晚上還有些公司的事情,不能陪你去逍遙了,楊總的好意我們心領,啊,哈哈。」
楊總略微有些失望,對於商場上的人來說,不怕業務夥伴玩的厲害,就怕他們不去玩,因為不這麼做,就不算抓住夥伴的心,關係不夠親近,不算鐵,沒聽人家說嘛,現代社會的四大鐵:一鐵是一起同過窗,二鐵是一起扛過槍,三鐵是一起嫖過娼,四鐵是一起分過贓。同窗、戰友這些關係是商場上陌生的合作夥伴不可能有的,至於分贓,那大多數人不至於敢幹,除非是拿回扣什麼的,這裡面最容易實現的就是那第三鐵了。
謝絕了楊總的安排,但我們還是跟他回到公司,具體把業務上的事情又過一遍,吃飯的時候雖然說過,但那畢竟是在酒桌上,不算正式,而且楊總也不方便記,現在在辦公室裡,把諸事詳細商定,才是辦正事的樣子。
到了下班時間,我和宋海天告辭,楊總還是百般挽留,說找點輕鬆的節目,我倆當然拒絕,出了磐龍公司,看送我們的楊總回去,宋海天就哈哈笑起來。
我微笑著看著他:「兄弟,想起什麼了,這麼好笑?」
宋海天笑道:「沒有想到,你剛到北京,就和那鮑小姐掛上鉤了。」
我也笑:「靠,什麼叫掛上鉤了,這麼難聽。」
「不過那鮑小姐真真是個尤物啊,這中關村裡也算一景兒,挺有名的,我見過她幾回,媽的,當時口水都快滴下來了,滿腦子就想著一件事,怎麼給她弄到床上去。你怎麼跟她聯繫上的?」宋海天一邊讚歎,一邊回憶,一臉色狼狀。
我說是昨晚她請我吃的飯,聊了聊代理的事,所以才給楊總提了這個醒。
宋海天聽了,瞪著眼睛:「你們就光吃飯,然後呢,沒下文了?」
我真想踢他一腳,沒好氣的道:「然後我就回賓館睡覺了,有什麼下文?」
宋海天搖頭,做歎息狀:「可惜了,可惜了,這麼好的機會,明明是人家主動送上門去,到嘴的肥肉你都不吃,靠!要是我,早把她就地正法了,還讓她有回去的機會?那可是真正的美女啊!」
我冷哼一聲:「你丫知道什麼是真正的美女嗎?」
宋海天一愣,問道:「什麼是,難道這還有標準?」
我笑道:「當然有,所謂的美女,就是你看見她以後,全身哪裡都軟,就一個地方硬……」
「哈哈哈哈!」宋海天狂笑:「我以為兄弟你不好這一口呢,原來也是同道中人,不錯,不錯,就是這麼回事,我看到那鮑小姐就是這種感覺,渾身酥軟,就一個地方硬!」笑了一陣,他忽然想起什麼,說道:「不對啊,兄弟你既然也是性情中人,那怎麼不收了她呢,難道是身體有毛病不成?」
我再也忍不住,飛起一腳踢在他的小腿肚上,罵道:「你大爺的,你以為我是ED啊!」
宋海天這小子,平時在電話裡就跟我是嘻嘻哈哈的,沒個正經,現在見了面,更是放浪不羈,什麼話都敢說,雖然給了他一腳,當然也不重,他卻毫不在乎,笑嘻嘻的揉了兩下,又問道:「那到底怎麼回事啊,兄弟,真搞不明白你幹嘛放過她!這麼爽的事!」
我算是服了他,對這種事情真是鍥而不捨,這精神要是全用到開拓業務上,肯定能創造奇跡!
「這種事,我做不來,你以為人人都是種馬?見了面就上,上完了就閃?那還是人嗎,那是牲口!沒有一點感情,沒勁!再說,她不是我喜歡的那種類型。」我想了想,還是給了他一個回答,否則今晚上他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一定要刨根問底,還不如早點解決這個問題。
「沒有感情就不能做嗎?」宋海天疑惑的皺皺眉頭,說道:「那去嫖娼的,哪個還有感情不成?那不是一樣幹嘛!」
我盯著他:「你丫的是不是經常幹這事?我得離你遠點,別***傳給我什麼病!」
「沒有,沒有!」宋海天連忙否定,歎口氣,說道:「我也就是在心裡想想,真要讓我干,我還真是不敢!」
「操!」我發現在他面前自己也變的粗俗起來,真是近墨者黑啊,「你丫真不敢?真是語言上的巨人,行動上的矮子。難道你是每天自己動手,夜夜化慾望為液體?」
我本以為他要出言反駁一番,想不到他聽了,竟然又是一聲長歎,沒有說話。
「行了,走吧,晚上在哪兒請我吃飯?弄點小吃,中午那油膩的……」我拍拍他的肩,二人走出中關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