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這麼晚了你還沒睡啊！？」蕭馨穿著一件繡著卡通小熊的真絲睡衣迷迷糊糊的走到蕭強身邊。陽台欄杆上有點滑。蕭強連忙伸手抱住半夢半醒的蕭馨。小丫頭有半夜起來噓噓的習慣。這個時候的她總是處於半夢遊狀態。
「睡不著。出來數星星。」蕭強抬手憐愛的理了理蕭馨額頭凌亂的秀髮：「時間過的真快。眨眨眼自家丫頭就養這麼大了。再過兩年都可以嫁人了。」
「討厭。」蕭馨皺了皺小巧的秀鼻。一把抓住蕭強的大手放入懷中。小腦袋就這麼靠在蕭強的肩膀上。「我不要嫁人。我要一輩子陪在哥哥身邊。」
蕭強抬頭彈了彈蕭馨的小腦門。呵呵一笑：「真是個傻丫頭。」
「哥。」蕭馨揚起小腦袋看著蕭強蒼白到妖艷的臉龐。「你散功了？」
蕭強微微有些愣神。不過隨即洒然一笑。小丫頭這麼聰明他又如何能夠瞞的住。蕭強點點頭。沒有說話。仰頭望著天空中的點點繁星。他伸手從上衣口袋裡摸出一根煙點上。小丫頭看了他一眼。出奇的沒有制止他。只是將嬌柔的身子往他懷裡縮了縮。
夜色很美。科技發展中帶來的環境污染已經在陸續幾年中徹底解決。臭氧層的大型空洞也在去年完全修復。現在的的球可以說是人類有史以來最鼎盛的時期。在這樣的一個時代。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思考人生的意義。於是便有了龍國古武術的復興。西歐魔法文明的崛起。亞特蘭蒂斯遺跡的……
嗯。關於亞特蘭蒂斯遺跡蕭強知道的並不是很多。
「哥。」夜風挺清涼的。蕭馨捲縮著身子將整個人靠進了蕭強懷裡。小丫頭閉著眼睛。小臉蛋輕輕的在蕭強胸膛上絲磨著：「哥。你把公寓抵押出去了？」
蕭強一愣。公寓是今天才抵押的。那個時候蕭馨應該還在遊戲裡。沒理由她這麼快就知道的。難道家用機器人一號告訴她的？
「嗯。」蕭強點點頭。雖然他習慣性獨裁。但是有些事他是不會瞞著蕭馨的。
「因為我的學費？」
「不單單是。」蕭強深吸了一口煙。將煙氣全部嚥下腹中。小丫頭不喜歡煙的味道。所以她在場並且允許他抽煙的時候。他總是將煙氣滿口吞下。「咳咳。咳咳！咳咳……」蕭強劇烈的咳嗽。剛將煙氣吞下他才想起。他苦修多年的內功早已經散去。根本無法將吞入腹中的煙霧化去。
「哥。你沒事吧？」蕭馨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哭腔。她抬手拿掉蕭強嘴角的煙頭。輕柔的拍打著蕭強的後背。一張小臉上滿是赤果果的心疼。
「沒……沒事。」蕭強用靜功吐納術平緩住自己的呼吸。總算的將咳嗽止住了。他抬手將蕭馨抱入懷裡。斜靠在陽台上靜靜的欣賞著月色。小丫頭發育的越來越好了。身上隱隱散發出一股清馨淡雅的女兒香。蕭強抬手捏了捏蕭馨的小臉蛋兒。對於這個十幾年來與自己相依為命的妹妹。他有的只是無盡的憐愛。「你怎麼知道公寓被抵押出了？」
蕭馨將小腦袋往蕭強懷裡擠了擠。眼神有些朦朧。有些迷醉的呢喃道：「你忘了。雖然你是我的監護人。但是買這棟公寓的時候。你填的是我的名字。」
蕭強一愣。隨即赫然。他搖搖頭苦笑道：「我怎麼忘了。當初買這棟公寓是給你當嫁妝的。放心。哥一定努力賺錢給你買棟更好的。」
「哥……」蕭馨閉著眼睛。呼吸平緩。好似快要睡著。
「嗯。」蕭強只是抬頭仰望星空。這是他常有的習慣。仰望星空會讓他越發感覺到自己的渺小。渺小的事物總是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
「你該找個媳婦了。」
「嗯。」蕭強點點頭。將視線轉向蕭馨俏麗的小臉蛋兒。憐愛的在她小臉上輕輕撫摸著。蕭強柔聲道：「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等你畢業了。哥一定給你找個漂亮的嫂子。」
「古姐姐就很不錯。」蕭馨聲音好似在呢喃。半夢半醒。
蕭強眼神中多了一絲朦朧。他搖搖頭洒然一笑：「是很不錯。不過作第三者可不是你哥的習慣。」
「小眉是單親家庭。」蕭馨的聲音依舊迷離。只是在靠在蕭強懷裡的身軀卻微微顫抖起來。
蕭強愣神。不過最後他還是搖搖頭柔聲道：「還不是時候。隨緣吧。」
蕭馨的嬌軀顫抖的更加厲害了。就連蕭強都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她的緊張和害怕。蕭強抱著蕭馨的手緊了緊。他低下頭看著蕭馨額頭的汗水焦急道：「丫頭。怎麼了？不舒服嗎？」
「哥。要不我嫁給你吧。」蕭馨脫離了蕭強的懷抱。坐了起來。聲音顫抖卻目光堅定的看著蕭強道。
晴天霹靂！
蕭強楞了很久。很久。
「胡鬧！！！」蕭強巨大的咆哮聲猶如猛虎一般嚇的蕭馨整個人捲縮在了一起。
「小馨？！」
「蕭哥哥？！」
「小馨？！」
蕭強巨大的咆哮聲驚動了房內的另外幾個丫頭。頗為擔心的柳眉。白雲。林月如三人立刻跑出了房間。飛身躍上了陽台。蕭哥哥。怎麼回事？怎麼發這麼大的火？小馨做錯了什麼嗎？」柳眉眨巴眨巴水靈靈的大眼睛。聲音怯怯的扯了扯蕭強的衣袖。
蕭強深吸了一口氣。慢慢平復自己的心境。其實他沒有什麼火氣。只不過是一時反應不過來罷了。心中思緒亂成一片的蕭強揮揮手道：「沒什麼大事。你們帶蕭馨回去休息吧。時候也不早了。都早點去休息。」
蕭強緩步走到噤若寒蟬的蕭馨身邊。抬頭憐愛的捏了捏她的小臉柔聲道：「時候不早了。早點休息吧。」
蕭馨沒有說話。也不敢抬頭看著蕭強。在她的記憶中。蕭強從來沒有衝她發過這麼大的火。現在她的心中滿是委屈。卻不能找任何人傾訴。
蕭強對著幾個丫頭揮揮手。轉身往自己房內走去。
「時間過的真快啊！當初只有自己腳腕高的小丫頭眨眼間都快比自己高了。」
蕭強透過窗戶望著窗外的皓月。眼神迷離。朦朧。茫然。
「姐。你還活著嗎？如果活著。那你又在哪裡呢？」
蕭強默默的打開衣櫃最下層的抽屜。拿出一個用尋常白銀打造的長生牌。很粗糙的手藝。很一般的做工。這個如同古董一般的長生牌上刻著兩個字蕭
它。原本是一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