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有只大老虎 第六卷 【返回→血光之道】 第七章 澳洲之行(下)
    銀色槍管,陽光下折射一點寒光,黑洞洞的槍管隨時可能吐出無情的火舌,將死亡的子彈送進敵人的胸膛!白人僱傭兵陰厲的目光一閃,神色一緩,因為他看到的是一條再普通不過的魚兒,一條驚慌冒出水面轉眼又扎進海洋的魚兒。

    高度緊張的人,感官會敏銳數倍,但是因為神經緊繃,卻往往會被一些看似正常的現象迷惑。比如茫茫大海看到一條魚冒出水面似乎再正常不過,但是他忽略了,除了一些特別的魚類,不會有魚平白無故冒出水面。忽視,是要付出代價的!

    白人僱傭兵緊繃的神經在剎那間微妙的鬆弛了一下,僅僅是一瞬間的鬆弛,足夠他飲恨黃泉。

    「噗……」又一記清脆的物體出水聲。

    這次,白人僱傭兵只來得及扭頭將視線移到聲源處想看個究竟,可惜他只看到一抹寒光,緊接著脖根一涼,瞳孔猛然收縮,魁梧的身軀轟然倒下。

    鬆了口氣,我快速游到快艇邊上,奮力爬了上去,水滴嘩啦啦濺落,融合快艇上還溫熱的血液,染紅了廣闊一片。白人僱傭兵臨死前驚恐扭曲的神情依然保持著,抽出全柄沒入他咽喉的匕首,登時血花飛濺,澎起的血霧噴了我一身。沒時間理會,取下屍體上的手槍後,拎起高大魁梧的死屍丟進海裡。另外兩艘快艇已經接近,即將抵達。

    兩個。來的好!

    狠狠扯了下馬達線,快艇轟鳴著迎向急馳而來的另兩艘快艇。

    顯然,對方已經發現不對,兩艘如箭般射來的快艇分叉開,改從一左一右兩邊包抄過來。海面,三艘快艇咆哮著激起一人多高的浪花,宛如沙場縱橫的騎士,即將衝撞在一起,決一雌雄!

    近了,更近了……我已經能看到快艇上駕駛者猙獰的面孔。交鋒在際,拼的是誰的反應更快,拼的是誰的移動射擊更準確!絕無任何運氣成分,誰勝誰負,一擊見分曉。

    咆哮,不僅三艘快艇在呼嘯,三個駕駛者同樣在發自內心地咆哮。一左一右,兩艘快艇幾乎擦著我這艘快艇的邊緣呼嘯而過,清脆的槍聲「砰、砰、砰……」不絕於耳,三人幾乎上演著同樣的動作:站起、屈腿躬腰、身體前突、抬腕、開槍,在扣下第一次扳機的同一時間,兩腳一蹬,身體直直向後倒去,而手指借視線最後看到的那一眼,完全憑感覺在繼續開火。開火、躲避,同時完成,就看誰的槍更快、更準,誰躲的更快、更穩。

    左右夾擊固然是好主意,但這是在海面!當三艘快艇相交時,飛速奔馳而來快艇的分水力很大,一左一右激起的暗流自然會將我的快艇擠到浪尖,艇身高出了他們的預計程度,子彈自然准心大失。這可是在高速移動中射擊,憑的完全是第一感知,根本沒有瞄準的機會。而且為了不連累到同伴,這兩人必定會將射擊准心壓低些,就因為這樣,我才放膽和他們正面對沖,否則就要選擇迂迴戰術逐個擊破。借這個無形中的優勢,身體掉到艇艙找到掩護前中彈的幾率也大大降低。

    我右面那艘快艇上的黑人,絕望的哀號聲伴隨轟鳴的馬達聲響徹腦後,得手!2對1,成功殺掉一個,艇身果然都是子彈留下的彈痕,就因為遺漏了那點輕微的高度差,導致這兩人的失敗。顧不了那麼多,馬上跳將起來,抓住方向盤瘋狂打轉,呼嘯前進的快艇驟然改變方向,一個華麗的180度大轉彎,甩出一面扇型的水牆,漫天的水滴打濕了我全身上下,還有一個!解決他!

    現在眼前這兩艘快艇,一艘因為駕駛者已死,依舊保持前進狀態游往遠方,活著的那個人,很快調轉艇身,舉槍怪嚎一聲衝過來。1對1,我自信地笑了,迎頭痛擊!

    沒有首度交鋒時的驚險,幾乎是輕鬆的,我收割了最後一個僱傭兵的生命。

    「水兒,能聽到嗎?」通訊器「滋滋」作響,不知道壞了沒有。

    「滋……滋滋……小恆哥……滋……你沒……滋滋滋……事吧?……」通訊器怪叫連連,所幸還勉強能用。呼,連番辛勞,終於可以放鬆了,我這才感到渾身疲憊,任務完成,總算能騰出幾天休息了。

    ……

    接下來的日子,我和水兒安安靜靜貓在中國大使館裡等風頭先過過。組織的後援人手將刺殺現場清理一番,幾個僱傭兵的屍體以及快艇搜出來後迅速處理掉,海上失事,線索消失的太快,澳方只能先以「豪華遊艇失事爆炸」來解釋。一個大財閥身亡,而且死的屍骨無存,引發的影響非同小可,悉尼周圍海域的船隻暫時禁航,全部接受檢查,官方私下認為這極有可能是謀殺,出入境的盤查也嚴密起來,而且根據死者來澳之前在華的行跡,事件的矛頭直指中方,出入悉尼的中國人全要接受嚴格盤問與調查,而且暫時只能進、不能出悉尼。

    我和水兒暫且先在大使館避避風頭。反正提前完成任務,我也樂的偷閒幾天。澳方的代表來過幾次大使館,無非是說些無關痛癢的話,偶爾旁敲側擊委婉提醒,大家心裡明白,也不多說。

    幾乎在澳洲發生財閥死亡的同時,世界各地連續發生了多起知名人物離奇死亡的消息。慕尼黑:某鋼鐵業巨頭猝死。巴黎:某全球著名服裝品牌副董事長中毒身亡。洛杉機,某美籍華人在社會名流聚會中居然死在衛生間,死因不詳,消息被封閉……雖然這些人都不是什麼善類,但是都突然在近期離奇死亡,一時間引起了「大人物」們的恐慌,而這一切,僅僅是剛剛開了頭!

    火羽他們在行動了,弒龍使們也開始周轉,不知道下一個倒霉的人會是誰。我只知道我的下一個目的地——日本北海道。目標是北海道最大的地頭蛇松前氏,松前家控制的是北海道幾乎所有溫泉、水產業等當地特產,可謂獨霸一方,而他們向楊穆寧所屬組織投入的資金相當龐大,並且查證出他們給神秘組織提供的科研後源非常慇勤,這趟日本之行,刺殺倒是次要,主要目的是獲取一份秘密資料。

    日本之行迫在眉睫,澳洲暫時出不了境,組織決定給我和水兒弄兩張日本護照,在護照發下來之前,我還得在大使館呆著。

    在澳洲的華人有一點非常喜歡,那就是鯉魚!澳大利亞人是不吃鯉魚的,而澳洲的河域內鯉魚多的嚇人,因為沒有天地,一到暖水季節,大量鯉魚甚至將河道堵塞。澳洲人處理鯉魚的方法是剁碎了當肥料,可是鯉魚數量依舊不減,澳方甚至還往河裡投毒來減少鯉魚數量,真是糟蹋啊!

    我是中國人,我當然也愛吃鯉魚。

    紅燒、清蒸、放湯……這幾天可謂大飽口福,鯉魚大餐吃的是肚滾腰圓,今天晚上用完餐,到大使館幽靜的花園裡散個步,熱情客氣的大使甚至專門替我弄了把華麗的躺椅,悉尼夏天的夜很舒爽,海風徐徐,風格獨特的建築群中花草芳香暗浮,美滋滋躺下仰望星空,今夜晴空如洗,星光璀璨,月亮斜掛在天空,籠罩著一圈朦朧的光暈。

    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自古華人對於賞月就是件多愁善感的事。心情不同,月亮給人的感覺也不同。出神凝望著,不禁想起遠隔重洋的家,縷縷情絲化相思,無情不若多情苦,一絲還成千萬縷。心下一黯,不知道她們都還好嗎?

    「小恆哥!」正出神間,水兒悄悄摸到我身旁伏在我耳邊大喊一聲,嚇的我一激靈跳起來。

    又好氣又好笑,忍不住敲了下水兒的腦袋:「瘋丫頭,沒事幹就知道胡鬧!」

    「誰讓你看個月亮還這麼投入,難道國外的月亮真比國內的圓?」水兒苦著臉摸摸被我敲的地方,不滿地嘀咕道。

    無語!這丫頭想哪去了。

    「自己找人玩兒去,我沒空陪你瘋。」這丫頭越早消失越早省心。

    「別啊~!怎麼老想著趕人家走嘛!」水兒小嘴一扁,水靈靈的大眼睛滿是委屈。

    我才不吃你這套。不理她,逕自躺回去幹脆閉目養神。水兒沒轍,氣惱得圍著我轉來轉去,我閉著眼都不安寧,水兒的身影晃來晃去,加上零碎的腳步聲,本來就平靜不了的心情急劇惡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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