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益,那個紅楓組織的白臉小子……」溫柔的幫懷中的玉人梳理如絲的長髮,我的猜測希望得到證實。
「什麼白臉小子,那是我哥!」顏益掙脫我的懷抱坐直身子,用嚴肅的神情對我說,「他叫顏鋒,自幼被發現強大的冰冷異能而選入紅楓組織,最近路過江城來看我。人家昨天晚上被你氣走,回到他那裡還哭了好久呢!後來我哥問起,我才知道原來你們認識。」
啊?!難怪我看白臉男怎麼覺得眼熟,原來是顏益的哥哥啊。汗~!顏利怎麼有這麼個吸血鬼一樣的哥哥,好嚇人吶。
「對不起對不起,當時我……」我有點發急,要是給那個未來小舅子落個不好印象,還不被他整死?
「不用說了,我都知道了~!我哥哥說了,他理解你,而且也不反對我和你交往,只是……」顏益溫順得撲回我的懷抱,乖巧的像隻貓咪。當然,我家那只「大藍貓」不算貓。
「你哥他說什麼了?」我迫切的問。
「他讓你把命保住,並且最好脫離魂魄組織。否則以後他是不贊同我們在一起的。」顏益的話無非像一桶冷水把我從頭澆到腳,脫離組織?可能嗎?國家花錢培養我,是要我做個對社會有貢獻的四有新人,怎麼能說不干就不幹了?
這個話題討論下去也沒味道,前途是渺茫未知的,我也無法保證什麼,許下的承諾欠下的債,是要還的。我只能巧妙換個話題,問起顏益身體的情況,顏益告訴我說她的還算不能異能,只能說是特殊體質,平均體溫只有24度,與正常人的37度差遠了。甚至這已經能算是一種病了,歐洲就曾經出現過類似的特殊體質,大家知道人體發燒到42度就有生命危險,而持續低溫則會對人體各機能產生緩慢影響,包括思維緩慢、運動緩慢等等。看顏益似乎與正常人無異,那麼這應該是與她兄長一樣的特殊「異能」,對身體有沒影響還不知道,不過有一點是肯定的!那就是顏益的新陳代謝會比正常人緩慢的多,也就是說她的青春將比其他女人維持更久的時間,哈哈!這個老婆我是要定了,男人40一支花,再過20年顏益也能保持青春那該多般配?希望我能活到那時候……
輕吻一下顏益的額頭,我也該找黃怡秋那個婆娘算帳去了!
「親愛的,你在這裡等我,我去找那個老女人算帳去。」雖然怡秋姐姐貌似最多就25歲左右,但是比我大那她就是老女人!這是逃避不了滴事實,黨和國家是不容你否認滴。
「嗯,快些回來,我等你。」
這個時候聞聽此言,我真正找到了一種「家」的感覺,憐愛地撫過如絲的長髮,我雄赳赳、氣昂昂跨出房間,哼哼!搞定一個,接下來輪到老子撒氣了。
打開房門前,門外傳來輕微混亂的腳步聲,敏銳的聽覺使我準確捕捉到,略一思索故意放慢了腳步,待我拉開門時眷音已經乖巧的坐在沙發上逗弄著小藍虎。我只能裝做什麼都不知道,匆匆而過推開怡秋的房門。途中無意間捕捉到眷音與年齡極不符合的複雜眼神,有惶恐,也有寞落,還有一些男人無法理解的東西。
這些暫時無法理會,我現在摩拳擦掌最關心的就是如何對付黃怡秋這野蠻女人,你很能打是吧?我陪你打!反手關上房門,順便還反鎖上,嘿嘿!這叫什麼來著?關門打什麼來著?
「咳!怡秋小姐,今天的事,我希望你給我個滿意的解釋,別以為自己是國安的就能私闖民宅;別以為我忍你就無法無天還來誹謗我!告訴你,把老子惹急了,我就……」我盡量做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這招騙小孩糖吃居說屢試不爽。
可惜對手是比我多吃幾年飯的成熟女人,不是容易哄的小女孩。
「你就怎麼樣?你的屠刀想多沾染一個女人的鮮血嗎?」***,居然連床都鋪好了,她這是什麼意思?怡秋目光冰冷地扔開手裡握著的書,從床上翻下身惡狠狠迎接我的挑釁。
「別以為我不敢殺你!」剛和顏益談及我的職業問題,剛升起對未來的憧憬,卻被怡秋一句話猛然敲醒,我恨別人揭我的傷疤,我已經微微有些惱怒,甚至心中浮起了殺機。
「看看你這副樣子,好好反省一下吧!動不動腦子裡就想用殺戮來解決問題,你究竟有什麼資格博得顏大哥妹妹的愛慕?你這是在害她,你這是在糟蹋她呀!陸虎恆,請你明白自己的身份!你是不可能給她幸福的。」字字玉珠,落地有聲。我找不到反駁的理由,她說的每一個字狠狠砸在我心裡,剛剛浮起的一點點希望,一丁點可憐的幻想,全部在現實面前被打的粉碎。
「難道你以為我想殺人嗎?難道我天生就是屠戮者嗎?你們這些人衣食無憂,含著金鑰匙出生,長大後還要伸張所謂的正義,你想過我們這些陰暗角落裡的人是如何生存的嗎?你們穿著厚厚的絨毛衫去學堂,我們卻要在垃圾堆裡尋找破布條御寒;你們因為一句『不愛吃』就可以扔掉父母精心做的餐點,高興時有父母陪你享樂,難過時有人安慰照顧,生病了有人精心呵護,你想過我們這些黑暗中頹自躲在角落舔傷口的人嗎?必須刀口舔血,必須忍住恐懼收割一個又一個生命,否則我還能活到今天站在你面前?我活著這麼累,憑什麼還要接受你的訓斥!」
積怨,爆發過一次後,再也難以壓制,我粗著脖子對著黃怡秋怒吼。一口氣吐露數年來壓抑心中的怨恨與無奈,我的情緒很激動,在渴望愛情與自由的刺激下,我幾乎喪失了理智,完完全全在宣洩著自己的憎惡與不滿。
沉默……兩人完全陷入死一般的沉默,都在咀嚼對方話裡的含義,都在打破舊看法搜尋新的見解。我知道自己好矛盾,強烈渴望著能夠像自由人一樣敞開去愛,放膽去恨,可是我的身份卻牢牢把自己圈在了原地,川流不息的人流中,格格不入的我只能畫地為牢,束縛著自己,我以為自己可以「我命由我不由天」,但是真正遇到想愛的人,反而掙脫不開自己的枷鎖。
「這是我向局裡申請的指令,我說過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今後將由我親自監督你,國安局不會限制你的任何自由,也不會對你實行監控,我會對此事全權負責,希望你不要做出格的事情。」過了許久,怡秋默默走到我身前遞過一份指令,並和聲解釋道,絲毫沒有了剛才我兩還劍拔弩張的氣勢。
「什麼?你住我家?你們局裡答應了,我可不答應!我才是這個房子的主人,你們國安局不是房管所,就是***房管所也管不到我家該給誰住!不行,絕對不行!」我的撒旦啊,要是讓這個野蠻女人住我家,您還是把我收回冥界做亡靈吧。
「誰說這房子是你的?你們房東已經答應我住這裡了,你管不著!諾,這是我該付的房租,你不要的話更好,我還可以去買套衣服。不要試圖反抗,否則就定你妨礙國安局辦公的罪名,我想陸先生不會惹這樣不必要的麻煩吧?」壞小子,這下還整不死你?姑奶奶我有的是時間陪你玩!怡秋小姐露出一個陰謀得逞的笑容,比撒旦還邪惡。
面對怡秋姐姐熱情遞過來的一沓錢,我彷彿看到一個僱主在用錢買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