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黑幫 正文 三 道上兩股最重要的勢力(3)
    「操你媽,傻比,你還以為是以前啊,現在我不怕你們了,有種找我,我就是

    要把你們幾個打掉。抬出去。」

    李明亮打電話給二拐和扁頭,當天晚上他們去了郊區的一家小醫院。大醫院他

    們不敢去,怕回頭被公安找麻煩。

    「亮子,這事怎,怎,怎麼辦。」二拐人長得高大帥氣,就是說話有點結巴。

    「先記著,過了這個風頭再說。」李明亮點了根煙,一動就覺得肋骨牽得鑽心

    疼痛。

    「怎麼,你怕了?」扁頭冷冷地看著李明亮。

    「誰說我怕了,現在不能惹事,先平平安安把風頭避了,張四寶這種人一准還

    和別的團伙干仗,到時候黑他,他也不知道。」李明亮說。

    「要干就明著干,黑他沒意思。」扁頭把李明亮的啤酒倒滿,然後用牙又開了

    一瓶。

    「操,他現在人多,你說咋辦。」

    「干他個狗,狗日」二拐說。

    「我日,我睡了,昨天晚上疼了一晚上,等明天我們想想看怎麼收拾他。」李

    明亮翻到床裡面呼呼大睡。

    沒過幾天道上就傳開了,孫勇的兄弟讓張四寶打了,有人說孫勇現在完了,體

    育場這邊遲早是張四寶的地方,以後城北的大哥搞不好就是張四寶。

    還有人是想看熱鬧,說孫勇哪有那麼面,現在他的人都在外地潛逃,等孫勇回

    來那就有好戲看了。

    九十年代初,B市還沒有什麼繁華的娛樂場所,所以很多混混平時也就喝喝酒去

    舞廳玩玩。當時體育場邊的道上人經常玩的舞廳叫紅粉佳人,舞廳不大,但裡面暗

    娼雲集。這個舞廳也是魏老六的地盤,他和舞廳差不多所有的暗娼都上過床。

    這裡解釋一下暗娼這一行。九十年代初還沒有出現那種政府官員介入的夜總會

    ,嫖娼賣淫主要還是以暗娼形式出現。一般都是舞廳裡面陪客人跳舞,跳完了覺得

    合適就談談價錢,然後暗娼帶到租住的小房子裡面賣淫。

    暗娼一般都是外地的,本地人就算想賣淫也不會在本地賣,都是去外地。這個

    行業不能在自己家鄉干。

    但暗娼一旦遇到嫖完了不給錢的就很麻煩,這時候魏老六就出面。另外公安分

    局和派出所經常也有抓嫖的任務,那就找幾個暗娼和嫖客充數。一般熟悉的老嫖客

    沒事,要是不熟悉的新嫖客,那就點給公安,然後公安把嫖客抓到分局,視其收入

    罰一筆罰款。暗娼也要罰款,但這個錢可以當時不用給,事後補上。被抓住的暗娼

    一般也沒事,拘留所裡坐十幾天床板就出來了。

    魏老六按照每個房子一次賣淫抽二十的標準收錢。當時這個行業利潤不高,但

    九十年代中期夜總會和歌廳雨後春筍一樣冒了出來,魏老六靠著從四川、東北找過

    來的漂亮小姐發了大財。

    九十年代初很少有人做暗娼生意,所以魏老六的舞廳沒人搗亂。因為道上混的

    也需要找個玩的地方,另外這種地方往往公安不會找麻煩,相對來說這裡比較安全

    ,談事情或者見什麼人都是到這裡來。白天張四寶帶著兩個人成功地調了一個包,

    打開一看,包裡面有兩萬多現金。張四寶欣喜萬分,所以晚上才過來嫖娼。他一左

    一右摟著兩個新來舞廳混的女孩,其中一個女孩最多十六歲。

    張四寶使勁揉搓著那個十六歲女孩,那個女孩還沒完全發育的乳房被他搓得扁

    成個柿餅。

    「晚上兩個一起陪我,雙飛,你負責開碼頭,你負責推屁股。」張四寶色迷迷

    地把兩把子錢塞進兩個女孩的內褲。經常玩錢的都能看到出來,這兩疊錢每疊子至

    少五百多。

    十六歲女孩立刻笑得跟朵花一樣。

    喝了不少啤酒,張四寶起身到廁所撒尿。剛進廁所就被人一腳踹倒,踹他的那

    個人動作很利落。張四寶倒在尿池子裡面不住嘔吐。

    那人上前奔臉踢了幾腳,張四寶鼻子被踢破了,眉弓豁開,血流得尿池子全是

    紅色。

    「操你媽,你敢打我兄弟。」

    那人用鋼管把張四寶胳膊打斷,然後揚長而去。

    等張四寶渾身是血從廁所爬出來的時候,魏老六絲毫不在乎地一把抱住:「兄

    弟,誰打你的,跟我說。」

    「老六,還是你仗義,幫我喊下我的兄弟。」

    魏老六把張四寶帶過來的幾個人叫來,然後扶著張四寶下樓攔了輛車去醫院。

    張四寶現在身上沒案子,所以放心大膽地去醫院。

    一路上別人要替換魏老六,被魏老六拒絕了。「沒事,四寶是我兄弟,我來扶

    著,沒事。」

    從醫院出來已經是午夜三點多了,張四寶掏出一疊子錢塞給魏老六,「別跟我

    爭,我今天渾身是血,肯定影響你生意,我來錢容易,你拿著。」

    「四寶,你這是不把我當兄弟看,你敢給我,我立馬撕了。」

    魏老六的話把張四寶感動得差點哭了。「老六,玩了這麼多年,城北玩的兄弟

    我覺得你最仗義,下次有事找我。」

    張四寶打了輛出租車走了,他住的地方不定,今天住這裡,明天住那裡。

    魏老六也走了,他到了一家半夜還營業的清真飯館,熟門熟路地進了一間包廂

    ,裡面早就等了兩個人,肉包子和大海。肉包子矮胖矮胖,一臉的橫肉,大海長得

    很兇惡,眼角斜吊著,個子魁梧壯實。

    「怎麼樣,動手的時候,那個傻比沒看到你吧。」魏老六問。

    「放心,他沒看到,我幹得很快。」

    「哈哈,那個傻比一路上還一個勁謝我呢,操他媽,看不起我魏老六的,遲早

    我要收拾。」

    「他不會懷疑到咱們頭上吧。」

    「不會的,放心喝我們的,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剛剛打了孫勇的兄弟,隨便想

    想也想得到是孫勇打的。」

    「六哥,你這招真是絕了。」肉包子滿臉堆笑,他很會拍馬屁,其實打張四寶

    ,然後引著張四寶和孫勇火並是他想出來的。

    「來,為張大哥和孫大哥舉辦的本市城北散打邀請賽圓滿成功乾杯。」

    三

    第二天一早,張四寶的弟兄就帶著砍刀、棍棒把整個城北的娛樂場所、飯館過

    了一遍。道上的都說,張四寶現在混得很抖。到了下午,道上基本上傳開了。這主

    要是張四寶約了架,要孫勇出來見他,不然見到孫勇的人,見一次打一次。

    道上的紛紛傳話出去,暗自議論著這次有好戲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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