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長相還算對得起觀眾的男人走在大街上,我相信回頭率不會超過百分之十;但是,當一個長相還算一般的男人,他的左右兩旁各有一個美女挽著他的胳膊走在大街上時,那回頭率至少能達到百分之九十以上,尤其是這兩個美女,是屬於那種清新脫俗的類型。我當然也不例外,當我走在大街上時,周圍的人紛紛投來詫異、羨慕、嫉妒的目光,當然,這些目光最初是被我身旁的這兩個美女吸引過去,然後又被我吸引過來。畢竟,每個人都會有好奇心,而這些向我們投來詫異目光的路人,都會在想,這個男人倒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
這些異樣的目光裡,其中百分之九十以上都在猜測這個男人一定很有錢,以至於美女們紛紛投懷送抱,而且相互間還不會吃醋,這種古代帝王級別能享受到的目光,居然我也能享受到,心裡也頗為得意,雖然我身旁這兩個美女,一個稱之我為「哥」,一個稱之我為「姐夫」,但我們之間沒有那個關係。
我們三人沿著步行街,慢悠悠地向家樂福去走,為了在呆會兒在購買東西時不露出馬腳,而且我還想繼續享受別人的異樣羨慕的目光,於是我只好對身旁兩個美女說:「丫頭、小玉,和你們商量個事兒。」
「什麼事兒?」兩個美女的目光齊刷刷地射向我,弄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開口。
我遲疑了半天,終於深深吸了一口氣,道:「呃……你們兩個呆會兒稱呼我時,能不能不用『哥』啊、『姐夫』啊之類的叫我?」
「那要叫你什麼?」
我一咬牙,道:「老公。」
「什麼?」兩個美女面面相覷,小臉紅到了耳根。
「怎麼?不肯嗎?那我回去了。」我來了一招欲擒故縱,因為我知道,和美女逛街購物,男人一般都充當苦力的角色,因此我拿這個來要挾她們兩人。
「不是不肯啦。」兩個美女見我抬腿就要離開,慌忙拽住我的胳膊,不讓我走。
周宏玉嗔道:「好端端的一個姐夫,變成……變成那個,你讓我一下子怎麼適應得過來?再說了,萬一讓我姐知道,那我這條小命還在啊?」
「又不是真做你老公,只是假裝一下嘛,再說了,你都沒發育完全,就你現在這身材,該凸的地方凸不起來,該凹的地方凹不下去,就算你肯做我老婆,我還不見得會要呢。」
「你……」周宏玉本來一張小紅臉,頓時被我氣得粉白。
「叫不叫?」我威脅她。
「老公。」周宏玉的聲音比蚊子還小,不過總算是叫了。我得意地哈哈大笑,在她小屁股上一拍,道:「記住了,叫的時候,聲音再大點兒,最好讓旁人聽到。」說著,我轉頭對楊夢詩笑道:「丫頭,咱倆都十幾年的交情了,小時候過家家都不知道玩過多次回了,你應該不會不好意思了吧?」
楊夢詩俏臉一紅,低聲道:「老公。」
我更是得意,哈哈一笑,摟著兩個美女,走進家樂福超市。
這男人買東西和女人不一樣,自從這家家樂福超市開業後,我來過不下幾十次,每一次在超市裡逛的時間不會超過半個小時,選好自己想要買的東西後,就直奔收銀台,而女人則不同,她們會去看那些打折的商品,也不管用得著用不著,只要是打折,她們就會認為有小利可圖,非得買一大堆回家,就算她們不買,也會東看一下,西看一下,不逛個兩小時,絕對不會出來,而這一次,時間更長,兩個美女邊聊邊逛,在超市裡逛了快三個小時了,還沒有要離開的意思,我不禁暗暗後悔,為什麼要和她們一起出來,她們倒好,親熱地牽著手在前面走,而我則推著小推車跟隨在後面,小推車已經快裝不東西了,她們還在不停地往車上扔商品。
「喂,我說,這超市三層樓,你們上上下下逛了好幾遍了,還不想走哇?」我哭喪著臉說道。
「哎呀,老公,我們還有東西沒買。」周宏玉現在稱呼我「老公」已經是相當自然了,一點兒也不做作,這個女人,果然有當演員的天賦。
「你還要買什麼?快去買,買完以後咱們就走吧,再逛下去,只怕我要暈倒在超市裡了。」
「老公,跟我來。」周宏玉說著,一手挽著我的胳膊,一手拉著楊夢詩,往內衣專櫃走去。
我頓時大窘,忙道:「別拉我,我在這裡等你們,你們兩個去好了。那地方,我一個大老爺們兒去了,多不好意思啊。」
「切,陪老婆買內衣,有什麼不好意思。」周宏玉不假思索地說著,然後又是「撲哧」輕笑一聲,道:「老婆買內衣,還不是為了穿給老公看,呵呵。」
呵,越說越得意,現在還蹬鼻子上臉,儼然已經是我老婆的樣子。無奈之下,我只好硬著頭皮和她們走了進去。
導購小姐倒是很熱情,不停地介紹內衣的款式和特點,不過周宏玉像是沒聽到一樣,不停地看來看去,突然,她拿出一件紅色的情趣內衣,在胸前比了比,然後對著鏡子轉了兩圈後,轉頭問道:「老公,你看這內衣好不好看?」
我本來想借「還未發育成熟」之類的話打擊一下她,可是當那個導購小姐用一雙羨慕的眼神看著我時,我立時改變了主意,畢竟周宏玉已經叫了我一聲「老公」,如果我再說她「沒發育成熟」、「長得跟兒童似的」之類的話,那不是擺明說自己沒眼光,看上一個發育不成熟的女人嗎?不過內衣這玩意兒,我又不太懂,只好尷尬地點點頭,道:「還湊合吧。」肚裡卻暗暗罵道:「臭丫頭,你又沒結婚又沒男朋友,買這情趣內衣穿給誰看哪?這不是擺明了整我難堪嗎?」
那導購小姐一聽我說「還湊合」,似乎認為只要我點頭,周宏玉就會把這情趣內衣給買下來,於是擺出一個招牌式的微笑,對我說道:「先生,你女朋友可真有眼光,人又長得這麼漂亮,先生你可真是好福氣啊。這內衣做工質量都相當不錯,只不過那件是C杯的,你女朋友想買的話,我們這裡有A杯的型號。」
我實在憋不住了,哈哈一聲大笑,對周宏玉道:「老婆,A杯的要不要?」
周宏玉自然知道我在笑她的胸部小,於是將內衣一甩,「哼」的一聲,道:「不理你啦。」
導購小姐一愣,隨即也明白了什麼,尷尬地笑了笑。誰知楊夢詩這時拿起剛才那件C杯的內衣,問導購小姐:「C杯的我要了,多少錢?」導購小姐見有人想要,不假思索地道:「紋胸兩百八,內褲一百五,總共是四百三十元。」
「四百三?」我一聲驚呼,「有沒有搞錯,就這麼屁大的兩件,要四百三?太黑了吧。」
「老公,我要嘛,買給我。」楊夢詩的演技比起周宏玉,一點兒也不遜色,甚至還高出一籌,周宏玉只是問我好不好看,而楊夢詩這丫頭,直接就把我當作她男人,讓我給她買東西,夠狠。
「老公?你……」導購小姐一愣,指著楊夢詩和周宏玉,問我:「到底哪一個是你老婆?」
我「嘿嘿」一聲,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兩個都是。」
「兩個?」導購小姐似乎有些不也相信,連連搖頭,道:「太離譜了,太不可思議了,先生,你一定很有錢吧?」說著,目光也變得曖昧起來,還充滿了羨慕之意。
看到她眼神的變化,我心下一驚,暗道:「難道她也想做我的二奶、三奶?」
「哪裡,哪裡,隨便做點小生意,掙幾個老米錢。」要知道,越是這樣謙虛,別人就會越覺得你這個人高深莫測,更何況,我身上的穿著,並不像是一個有錢人的樣子,但卻起到了一個「返璞歸真」的作用,畢竟很多有錢人,從外表看起來,根本讓人猜不到他們是有錢人,這也叫作「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呵呵,先生可真會說笑。」導購小姐不失時機地拍了一下我馬屁,然後又道:「既然你的大小老婆都看中這內衣,先生就買給她們吧,再說了,這內衣穿在身上,還不是給你看的。」
「就是。」楊夢詩小嘴高高撅了起來。
汗,四百三,說多不多,說少不少,這可著實讓我有些為難。不過轉念一想,既然這戲已經演了,哪有半途而廢的道理,只好一咬牙:「好,那就買一套吧。」
這一下,周宏玉可就不服了,拉著我的手,道:「老公,我也要。」
「你……」我氣得雙手直打哆嗦,將她拉到一旁,道:「就你那桔子大小,你也要?」
「要啊,你都說是桔子了,也小不到哪裡去。」
我哭笑不得:「我說的是金桔。」
「你……張……」周宏玉板起小臉。
我怕她一時氣氛,把這齣戲演砸了,只好哈哈一笑,大大咧咧地對導購小姐道:「那就一人一套吧,一套A杯的,一套C杯的。」
「好的,我這就去給你拿。」導購小姐說著,拿出兩套包裝好的,放在小推車裡,笑道:「歡迎下次再來。」
我大汗,忙道:「一定,一定。」說著,我拉起周宏玉和楊夢詩往收銀台走去,再不走,只怕我兜兒裡的鈔票不夠了。
付了錢,我習慣性地拿出購物小票來看,這是我養成的一個習慣,我不是去算錢有沒有加錯,那是電腦加的,能錯嗎?我只是看一看,收銀員有沒有多掃瞄了條形碼,畢竟這樣的事情很常見。
「呃……我想問一下,你們買這個幹什麼?」我指著購物小票問道。
「什麼?」兩個美女將頭湊了過來,隨後笑道:「老公,你是說避孕套啊?」
「是啊。」
「這還用問嗎?當然是買給你用的。」
「我用?我用這個幹嘛?」
「這個本來就是給男人用的,你不用,難道還是我們用啊?」兩個美女異口同聲地說道,臉上充斥著淫蕩的笑容。
媽的,玩起真格的來了?好,一不做,二不休,於是我「嘿嘿」笑了笑,還未等我開口,兩個美女似乎意識到什麼,顫聲問道:「你……你笑什麼?」
「我從來不用這個。」
「不用?懷孕了怎麼辦?」
「不會,我又不是打炮高手,哪有一炮就中的?」
兩個美女俏臉飛紅,「呸」了一聲。
「再說,戴上這個感覺不好。」我又補充了一句。
「什麼感覺?」
「你們想知道?」我用淫邪的目光,看了看楊夢詩的胸部,又看了看周宏玉的小屁股。
她們意識到不好,一個人捂著胸,一個人捂著屁股,齊聲道:「不想。」
「老公我詞彙量不大,讀書也不多,不知道怎麼形容戴上這個的感覺,不過,想要知道戴上避孕套是什麼感覺,你們回去後,穿著襪子洗洗腳,就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