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這七樓怎麼這麼高?平時怎麼不覺得呢?張俊這傢伙,明明知道老子下午要出院,居然不來接我?還好意思說是我兄弟?」我望了望令人畏懼的樓梯,一肚子的火。
受了傷,這動作確實不麻利,我連腰都不敢彎一下,隨便傾斜一下身體,後背的刀傷就扯得我肌肉痙攣,好不容易到了家門口,才發現我口袋裡的鑰匙不見了。「媽的,一定是砍人時掉了。老天保佑,希望劉可別出門。」
「呯——呯——呯——」我把大門敲得震耳欲聾,誰叫我肌肉發達得難受。
「誰呀——」家裡一聲甜甜的聲音傳了出來。
「嘿!果然在家!」我心中一陣欣喜,幸好劉可沒有出門。
「劉可,是我,開門!我鑰匙丟了。」
誰知道劉可這小妮子現在跟我玩陰的:「你還好意思回來?門口呆著吧,好好想想,咱們訂下的協議,你有哪幾條沒有做到?」
(我汗!大姐,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跟我提協議?)
「好劉可,乖劉可,你快開門吧,我實在是已經不行了,什麼協議不協議的,你想說我違反哪條都行,你快點開門吧,再不開門,呆會兒我怕你哭都來不及。」
「咯咯咯——」一聲銀鈴般的笑聲傳了出來,「好呀,我現在正開心呢,你就想辦法讓我哭一下,我就開門給你。要不,讓我流幾滴眼淚也行……」
(狂暈,你真要流淚,只怕我的屍體都涼了。)
「美女,大姐,阿姨,奶奶,你到底想怎麼樣才開門……」我欲哭無淚,傷口處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開始疼痛起來了,還是那種一陣一陣的。
「我說了呀,你有本事讓我流幾滴淚,或者讓我心裡難過一下,我就開門。」
「呯——」的一聲,我實在痛得不行了,一屁股坐在樓梯上,以我的噸位級別,樓道裡發出一聲悶響,我敢摸著良心指著天上的星星月亮太陽發誓,我這一次絕對不是裝出來的。
「喂,張帥,你在門外嗎?你要不出聲,我可不開門啦。」
我無力地苦笑了一下,刀傷痛得我額頭虛汗直冒,我哪裡還有力氣和精力和你糾纏。
「喂——張帥——帥哥——你……你到是說句話啦。」
「張帥,你……你說句話,我就開門……」劉可的聲音有些慌了,但我還是沒有吱聲,將頭斜靠在牆上,閉上了雙眼。
「吱——」的一聲輕響,劉可已輕輕地將門大開,但我還是沒有動。
「張帥,你……你怎麼了……你別嚇我……」劉可顯然是見我一動不動,斜倚著牆,額頭上虛汗直冒,嚇得慌了起來,抱著我的身體搖啊搖,「別……嚇我……張帥,你快醒醒,我……我是和你開玩笑的,我不是故意的……我……我」
我聽著她的聲音帶著哭腔,顯然是被我嚇壞了,心裡暗暗好笑,不過這傷口確實疼得厲害,我額前的頭髮都被汗水浸濕了,否則劉可也不會上我這個當。我緩緩睜開眼睛,沙啞著聲音道:「我……快死了……都是你不開門造成的……」
劉可見我醒轉過,急道:「不會的,不會的,你不會死的,我這就打12著,摸出手機想要撥打120急救。
我按著她的手,喘著粗氣說道:「沒……沒用的……我不行了,劉可,這房子以後就你一個人住了,你可要好好照顧自己……」
「嗯!」劉可含著淚,點點頭。
「那……我還有個心願未了,你……你能答應我嗎?」
「我先打120,你再說心願不遲。」劉可見我說話的聲音越來越虛弱,已經慌了。
「我的心願就是……想……想……」
「想什麼?」
「想親你一下……」
「你……張帥,你不是人!」劉可見我越說越精神,特別是說到「親你一下」時,她意識到上當了,一把將我推開,便要回房去。
「啊——」的一聲,我痛苦的叫了出來,劉可這一下,把我背上的刀傷繃開了。
「劉可……喂,你別走啊,我真的是受傷了,你快扶我一把。」
劉可聽到我的聲音有異,「咦」的一聲:「你沒騙我?」
「美女,這麼大的事情,我會拿生命開玩笑嗎?你剛才一推,肯定把我傷口繃開了,你要再不扶我一把,我可真是死在你手裡了。」說話時,我臉部肌肉抽搐了幾下,這下真的沒有裝,傷口確實疼得厲害,我已經感覺到又有血滲出來了,紗布已經濕了。
劉可見我不像是開玩笑,急忙將我扶起來,邊扶邊正色道:「你可別想趁機佔我便宜,不然我推你下樓,我可不是說著玩兒的。」
劉可將我扶到沙發上,急道:「傷口在哪?你怎麼啦?」
我趴在沙發上,將衣服掀起:「看吧,我沒騙你,我真的是受傷了。」
「誰把你砍傷的?是不是黃冬強?我找他算帳去!不就是打場架嗎?他還來事後報復!」劉可說著,站起身要往外走。
「咦?你……你怎麼認識黃冬強?」
「啊……我……我亂說的,我不認識黃冬強!」劉可慌了,雙眼都不敢正面看我,目光望著別處,像一個做錯事的小孩一樣。
「黃冬強這名字,編得出來嗎?你……你是文靜?」
劉可見再也瞞不下去,只好點點頭,說了一句:「對不起!」
雖然我早已料到劉可和文靜之間一定有著密切的關係,也曾想過劉可就是文靜,但我拿不出一絲證據,此時聽她親口承認,一時高興,心中的疑團一解而開,站起身來:「哈哈,果然不出我所料,劉可就是文靜,文靜就是劉可。我早該想到了。」
劉可搖了搖頭,意味深長地說:「劉可是文靜不假,但文靜不是劉可!」
我一愣,不知道她的話是什麼意思,問道:「你不是承認了嗎?」
劉可輕咬著下唇:「你別問了,你傷口在流血,紗布已經見紅了,我幫你換藥。」說著,她跑進了房間,出來時,手裡提出一個小藥箱,熟練解開紗布,拿出雲南白藥,抖出少許,均勻地塗抹在我的傷口上,然後,又拿出紗布,將我的傷口仔細地包紮好,做完這一切,她才長長吁了一口氣,輕輕的撫摸著我的後背,柔聲問道:「傷口這麼長,一定很疼,是不是?對不起,剛才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氣你一晚未歸,打你手機,卻發現你手機在家裡,害得我一晚都沒睡好,你不怪我吧?」
看著劉可一張俏臉十分憔悴,心中不忍,道:「不怪,你擔心我,我怎麼會怪你?」
「呸,誰關心你?你別老孔雀開屏——自作多情了。」劉可俏臉一紅,狠狠是瞪著我。
「還說不是關心?你看剛才你急成那個樣兒?」
「哼!誰砍的你,這麼沒水平,這傷口不痛不癢,怎麼沒把你的手給卸下來啊?換作是我,你哪裡還有命在?」
聽她說得這麼狠,我吐吐舌頭,問道:「劉可,你究竟是做什麼的?」
劉可一愣:「我不說行嗎?我有不說的苦衷。」
我微微一笑:「當然行,說不說是你的自由,問不問是我的權利,不過,你不說,我也猜到了。」
「你……你……」劉可花容失色,「你猜到了什麼?」
「周美人過生日,到她家來慶祝的,除了我和張俊以外,哪一個不是非富即貴?張俊也偷偷地告訴我了,他看到你開一輛紅色瑪莎拉蒂,你一定是某個大企業老闆的千金,又或者你根本就是一個老闆,否則又怎麼會在周美人生日宴會上出現?只是有一點讓我十分不解。」
「哪一點?」
「你這麼有錢,又何苦來和我合租房子呢?難道像傳說中那樣,大魚大肉的日子過習慣了,偶爾吃一吃這青白爛苦菜,調劑一下生活?」
「咯咯咯,看你說的,把有錢人想成什麼樣兒了?我來租房,是有原因的,不過現在不能告訴你,否則你會笑話我的,又或者不會讓我租了,把我趕出去。那可是萬萬不行的。我要出了這門,就不會回來了,我不回來,那誰來照顧你啊?傷口這麼深,誰來做飯給你吃?」
「行行行,算我怕了你了,就你那飯菜,我還真不想吃。」
「哼!不吃拉倒!誰稀罕做給你吃呀?你又不是我老公。」劉可說完,不顧我是個傷殘病人,修長的右腿一伸,重重地踢了我一腳,哼著小曲,走進了廚房。
老龍有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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