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娶是不娶若欣為妻,讓她做大興王朝的皇后?」莫綠衣站在一邊冷冷的問。
「哈哈。」司馬希晨朗朗一笑,說,「就算是今日成了尚姑娘劍下之鬼,我司馬希晨心中也只有凡兒一人,她去了,本就活著無趣,不過有個可死的理由,你到也算是成全了我!」
莫綠衣眉頭一皺,竟然也攻了進去。
莫紫衣愕然的看著自己的姐姐,伸手攔住了自己正欲上前的女兒,輕歎一聲,說:「你姨母她是瘋了,難道你也要跟她一起瘋不成。」
尚秀麗招招緊隨司馬希晨,司馬希晨得打點起全部的精神應付,再加上一個招招狠毒莫綠衣,眼見著招招受限,有些腳步匆亂,但他的神情依然淡然,並不出招致尚秀麗於死地,小心避開莫綠衣的招式,在院落中小小的空間裡,一把清風劍如風嘯耳畔,寒氣凜然。
突然,尚秀麗一招逼向司馬希晨,司馬希晨正欲閃躲,莫綠衣的劍尖已經遞了過來,司馬希晨是腹背受敵,任他有三頭六臂,此時也是難能脫身。
莫綠衣哈哈一笑,說:「我或許打不過你,但是,你要應付另外一個你,還要對付我,自然是吃了些虧!」
司馬希晨微微一笑,淡淡的說:「朕到要謝謝你肯送朕去見凡兒,朕正心疼凡兒一個人呆在那兒寂寞,此時可以去陪她,真是幸事!嬌荷,朕最後吩咐你做一件事,若是朕此時失了性命,你定要親手結果小太子的性命,讓他安靜離開,不受他人的欺辱!」
「去死吧,這是你自找的!」莫綠衣恨恨的說,「你真是到死也不知悔悟,我已經說過了,她是茜素易容,你卻信她仍是嬌荷,真是可憐可笑!」
「姨母!」杜若欣不知所措的喊,「姨母,若希晨哥哥去了,若欣活著還有何趣味!」
莫綠衣頭也不回,說:「姨母如何活過來的,你就可以如何活得過來!」
這話語間,尚秀麗和莫綠衣的招式已經堵住了司馬希晨所有可退的退路,司馬希晨微笑而立,不再出招,安靜的看著嬌荷懷中的小太了,一臉的慈愛,已萌生了去意,凡兒已去,這大興王朝有何可留戀之處,正不知如何尋找理由讓自己可以不負責任的死去,如今這樣,反而更好!
似乎只是瞬間,嬌荷的身影輕輕晃動了一下,似乎只是被風吹動了裙衫,也似乎只是眾人眼花,一聲清脆的劍鳴之聲和著清風劍的風嘯之聲,在院落中輕輕的迴響。莫綠衣覺得脖頸處微微有些潮意,一滴紅紅的水珠般的東西輕輕落在自己的劍上,一柄亮亮的劍輕輕的擦過她對著尚秀麗的咽喉刺去,在尚秀麗的咽喉處輕輕點到為止。
「葉凡!——」莫紫衣脫口喊出。
剛剛的嬌荷,此時微笑著站在莫綠衣身後,靜靜的看著尚秀麗,那笑容是如此的熟悉,輕輕一晃,嬌荷似乎只是一個夢,葉凡清麗的面容在陽光下有著讓人感動的溫柔和細膩。
「凡兒怎麼會捨得下希晨一個人留在這皇宮之中。」葉凡溫和的說,「如果隨便一個人都可以殺得了流雲劍法的弟子,豈不是玷污這清風流雲齊名江湖的故事!」
一年後,皇宮,暖玉閣。臨產的荷妃,手放在司馬希晨手中,微笑著:「希晨,若是公主,到要如何?凡兒要如何替你湊齊你要的四位太子。」
司馬希晨微笑,輕聲說:「凡兒,真的寧願一生以嬌荷為名。」
「這名字何必認真,荷妃也吧,皇后娘娘也罷,那是給外人看的,凡兒只是凡兒,是我們二人的秘密。」荷妃輕輕一笑,「幸好已替嬌荷尋了好人家。」
街上軟轎緩行,風吹動轎簾,隱約聽得莫紫衣輕聲說:「幸虧總掌門肯聽從她的勸說,允你去烏蒙鎮療傷,或許有希望。」
簾動,一張憔悴的面容,杜若欣悄悄把身體躲在簾後,突然看見有人對面走來,一張臉乾淨清秀,面帶微笑,擦轎而過。
「他,他,——」
莫紫衣看了看外面,輕歎了口氣,掩上了轎簾,看到杜若欣淚水落下,滴在衣襟上,不肯言語。
終究是何明幸運,那一日在公主別苑,在對方剌中何明的瞬間,雪蓮用用內力將何明的身體搖偏了一些,劍雖然穿過了何明的身體卻並沒有制他於死地,然後,雪蓮藏匿了他,只說是已經化成了膿水,並傳信到了冷宮,葉凡才有機會躲過一劫,並悄悄將何明帶去了冷宮,救活了他。
轎漸行漸遠,何明回首,似乎覺得有人在喚他,卻不見有任何熟悉的人,輕輕搖了搖頭,可能是自己聽錯了,繼續前行。
二十五年後,司馬希晨退位,攜寵愛的荷妃隱於江湖,新帝繼位。
(全文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