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瑩兒有些羞澀的看了一眼司馬希晨,眼前的男子一舉一動透著股說不出的瀟灑味道,讓她的心一陣一陣的跳。聽到父親惱怒的聲音,她噘著小嘴說:「在家好無聊,所以就跟來了,你那麼凶做什麼?」
吳槐想惱,但當著外人的面,又不好多說什麼,只得尷尬的笑了笑,說:「唉,真是讓她母親寵壞了。」
范曄微微一笑說:「早就聽說吳將軍的小女兒是個聰明伶俐的女子,自幼習武,如今看,果然是人中鳳。不僅人生得漂亮,劍術也是不錯,若不是林少莊主武藝高超,說不定真著了道。只是,吳小姐,這是軍營,你偷偷跑來,若是皇上知道了,只怕會治你父親的罪,這種事情還是不要做的好。」
「是嗎?」吳瑩兒微微一笑,看著范曄,調皮的說,「可是,我卻聽人家講,葉王爺三個女兒個個出眾,尤其以二小姐葉凡最是優秀,人生得漂亮,且極是聰明,最受葉王爺寵愛,你這樣誇我,難道我比你家二小姐還要出色嗎?」
范曄失笑,淡淡的說:「這話如何講才好?只能說春蘭秋菊各有所長,難說誰長誰短。」
「你真是虛偽,淨說好聽的話哄我。」吳瑩兒一撇嘴,冷冷的說,「你們這些個謀臣,最是沒有骨氣。怎麼可能說不出誰更好些?!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哪裡有什麼各有所長。我見過葉凡,一個漂亮但絕對的冷美人,總是讓人覺得有種距離在那兒,若論漂亮,我有自知之明,確實遜色些,畢竟她也算是京中數一數二的女子。但我絕對也不差,我有的,她沒有,她有的,我沒有。」
范曄輕輕搖了搖頭,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瑩兒,不得無禮。范先生說得不錯,你與葉小姐相比,確實是各有所長,葉小姐只是不愛說話,很少與人來往,素日都是呆在葉王府裡,哪裡像你,整天像個瘋丫頭般跑來跑去,難得有時間會呆在家裡。」吳槐疼愛的說,故意裝出嚴厲的模樣訓斥了女兒兩句,再看著范曄,笑了笑說,「范先生,你莫在意,這孩子真是讓我們給寵壞了,府裡就她一個女兒家,幾個哥哥也遷就著她,養成如此脾氣。」
吳瑩兒看著司馬希晨,好奇的問:「你就是傲林山莊的少莊主呀?真是年輕,比我幾個哥哥還要年輕。但你的武藝比他們都高,我都沒有看到你是如何奪走我的劍的。雖然我武藝不算是頂尖的,但也算是師從名師,多少也有些根基。你教我好嗎?」
司馬希晨一笑,淡淡的說:「三腳貓的功夫,只是湊巧罷啦,讓吳小姐見笑了。」
「聽哥哥說,你是那個什麼司馬容垠的舊時部下的後人,是真的嗎?」吳瑩兒忍不住好奇聽問。
「瑩兒!」吳槐厲聲阻止,「你一個姑娘家,呆在這兒成何體統,明奇,帶你妹妹離開。」
一個年輕人應聲進來,好說歹說的拉著吳瑩兒離開,一臉的無可奈何,看年紀應該是這女子的哥哥。
吳瑩兒極不情願的離開,到了帳門口,突然又掙脫哥哥的手,跑了回來,跑到司馬希晨跟前,認真的說:「林少莊主,我真的非常的崇拜你,也很喜歡你。」
司馬希晨微微一笑,雖有幾分意外,但並沒有表現出來,只是點了點頭,溫和的說:「希晨謝謝吳小姐的厚愛。」
吳槐一臉無奈的看著自己的女兒,不知說什麼才好。
范曄在一邊安靜的看著,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
忽然,聽到外面一陣喧嘩之聲,好像是吳瑩兒在與什麼人爭吵,聽聲音甚是憤怒。吳槐一愣,起身離開大帳,走到了外面,看到自己的女兒正與鎮守傲林山莊後山出口的另一位武官講話。
「你憑什麼跑到我父親這兒抓人!」吳瑩兒高聲說,「你仗著你是宰相大人的手下就可以欺負我父親嗎?!」
那武官一臉惱怒,但卻不敢發火,論官級,他是低於吳槐的,而且這吳家小姐,從來就是一個口直心快之輩,他是早有耳聞。只得強壓怒火,說:「吳小姐,請不要阻攔在下履行軍務。我只是聽手下的人說,林希晨跑到這兒來鬧事,怕你父親一人應付不了,所以特意過來幫忙,皇上有旨,傲林山莊的人,格殺無論!——」
「就憑你,還想殺了林希晨,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吳瑩兒不屑的一笑,「你真是太高看你自己了,只怕是你在他手下都過不了一招半式!」
「你!」武官臉上掛不住了,惱怒的說,「你們,你們竟然敢幫著傲林山莊的人說話,真是反了!」
「什麼叫我們幫傲林山莊的人說話,你這個罪名真是加得不費功夫!」吳瑩兒冷冷的說,「宰相大人若是知道他派來一個這樣的手下,頂是恨不得立刻一頭撞死算了。你不好好的守著你的軍營,跑到我父親的軍營駐地做什麼,搶功也不用搶到這份上呀。」
「你!你!你!」武官氣得說不出話來。
「不過是想抓了我去請功,何必和一個女子治氣。」司馬希晨懶洋洋的說,看著面前的武官,輕輕的說,「只是,要看你如何抓得走我?我站在這,隨你帶走。」
「放箭!」武官也不多話,一聲令下。
「小心!」范曄脫口喊了聲。
吳槐眉頭緊皺,惱怒的說:「李興,你膽子可真是不小!」
司馬希晨抬頭看,距離自己二十米左右,兩排弓箭手圍成鐵桶一般,個個箭弦上,聽得武官一聲令下,一同鬆開了握箭的手。
司馬希晨眉頭一皺,身形一動,肋間的寶劍脫鞘而出,清風劍,乍看並不起眼,但劍動風聲起,聽著心驚膽寒!
「清風劍!」吳槐心中輕輕喊道,這把劍,他認的,當年他曾和這把劍的主人有過照面,當時情景,他絕對忘不了。
此人果真與司馬容垠有聯繫!
「小心,箭頭帶火種,遇風即著。」范曄一旁出聲提醒。
司馬希晨手中劍輕輕一抖,隱隱風嘯之聲,劍風處,射來的箭紛紛落下。落在地上的箭冒著火苗,看著甚是刺目。
「繼續放,不准停,我到要看看,是你一個人厲害,還是這些箭厲害。」李興得意的說,「宰相大人吩咐過,取你首級,不可硬來,只可智取,這一招,還是來時,宰相大人親自教得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