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丈夫,自然是重要。我不是一個大方的女子,可以與別人分享同一個男人,你娶了我就要看重我,我嫁了你就要尊重你。」葉凡淡淡的說,「若是一個女子癡情你就得娶,哪你不就成了皇上,可以三宮六院了嗎?那才極是無趣。」
「若是有一天我真做了皇上呢?」林希晨調笑道,「是不是就可以三宮六院了。」
葉凡一繃臉,恨恨的說:「就算你是一國之君,想要娶別的女子,除非我葉凡死了,否則,別想!」
林希晨心中全是感動,這個女子,如此的看重他的存在,如此放他在心中,娶了她,也許真的是可以同生共死。「好吧,你去看看她吧,她此時正要尋死,何明才著急來告訴我。」
「你對她可有虧欠?」葉凡安靜的問,「那夜你整夜未歸,可有什麼不妥的事情發生?說了與我聽,我才好解決事情。」
「若說虧欠二字,確實有些虧欠。」林希晨眼睛看著,神情悲傷,口中輕輕的說,「只是有些事卻不是虧欠二字可以解釋的,應該是大恩不言謝,尚家對家父——對林希晨有救命之恩。」
葉凡微微一愣,尚家和傲林山莊有關聯嗎?
「好吧,我盡量婉轉些。」葉凡輕聲說,「只是,你絕不可以娶她,就算是還她性命,也不可以許她一生。」
林希晨點了點頭,微笑著說:「好的,我只許一生一世給你,你也只能許給我一生一世才成。」
「我若嫁了,自然是一生一世。」葉凡一噘嘴,「怎麼,還想半路逃跑不成?好啦,你去應付客人吧,我去看看尚姑娘,很快就回來。」說著,轉身隨著何明一同離開。
何明走在前面,葉凡靜靜的跟在後面,到了人少之處,她突然輕聲的問:「尚將軍只有這一個後人嗎?」
何明點了點頭,輕聲說:「尚姑娘是唯一倖存的,也是當時幸運,聽說當時正巧奶娘帶著她外出,所以倖免於難。」
聽葉凡如此問,又見林希晨允她去探望尚秀麗,何明並不做他想,立刻就回答。
葉凡只是微微一點頭,淡淡的說:「真是可憐,尚將軍不過一場無關痛癢的戰事就連累了整整一家人,雖然活了下來,卻不能正大光明的活著,只能是流落在江湖之上,也是可憐的很。」
「是啊,」何明點了點頭,「不過,少主子一直照顧著她,也算是不枉她父親當時所為。」
葉凡輕輕一皺眉,卻沒有接著問下去,若是再問下去,難免何明會懷疑,有些話或許更適合問尚秀麗。
一進門,先看到尚秀麗憔悴的面容,呆呆的坐著,一地的狼籍,誠惶誠恐的奴婢一臉緊張的站在一邊低頭不語。葉凡淡淡一笑,原來電視上看到的情景並不都是假的,原來古時候的人,一生氣真的就是喜歡摔東西,而且摔的一地都是。
「尚姑娘。」葉凡輕聲但清晰的喊了一聲,溫和但冷靜的說,「聽這兒的奴婢說,你心有不甘不願,要以死抗爭?!」
「是有如何!」尚秀麗恨恨的看著葉凡,「關你何事!」
「當然關我的事。」葉凡淡淡的說,並不懼怕尚秀麗的態度,人要是有底氣真是件幸福的事,若是當年她也有一身的好武藝,也有如此好的家世好的容顏,豈能輪到那些人捉弄她?!她沖站著的幾個奴婢說,「你們下去吧,若是有事我自會喚你們。」
「好的,少夫人。」幾個奴婢低著頭安靜的退了出去,神情中有了幾分放鬆的模樣。但也沒敢走遠,怕葉凡隨時叫她們,只是遠遠的離開房門站著。
「與你何干?!」尚秀麗冷冷的說,「你若是想看我的笑話,盡可以看,我如今何怕你看!」
「你喜歡著我的丈夫,我當然要過問。」葉凡淡淡的說,在桌旁坐下,把玩著手中的小小茶杯,表情恬靜的繼續說,「一個女人在我結婚的時候要死要活的,我哪裡能不管不問?自然是要管的,而且要管得住我的夫君,免得他一時心軟做了讓我不開心的事。你說,這與我有關還是無關?」
尚秀麗緊盯著葉凡,惱怒著卻說不出話來。
「我到是無意看你的笑話。」葉凡突然微微一笑,看著尚秀麗,慢慢的說,「更何況你不過是情深,意癡,做了些糊塗的事,哪裡來的笑話可看。再者說,你是希晨的救命恩人,念著這份恩,希晨他也絕對不會虧待你,只是,我是個小心眼的女子,我容不下夫君心中除了我還有別的女人的影子,所以,我不容你。」
「可是,我是希晨的人,你還不是!」尚秀麗倔強的說。
葉凡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那一晚肯定有事情發生,否則青龍山寨的人不會那樣的避諱,但她不願意表現出自己在乎,她也不能表現出來,否則,真的是只有落淚的份了。
「那又如何呢?」葉凡微微一笑,明艷動人,竟然讓尚秀麗看得有些心虛,「縱然是你曾經是他枕邊的女子,多少夜的恩愛甜蜜,如今他是我的男人,這所有舊事過往,對我來說,不過一樁小小的鬱悶罷啦。何用?如今守著他的是我,我何必介意那時尚且陌生的他的前塵舊事?」
尚秀麗輕輕咬著自己的嘴唇,慢慢的說:「可他許諾一生保護我。」
「如何呢?」葉凡依然微笑著,語氣輕淡,「你們尚家對他和他的家人有大恩需報,許諾保護你一生,自然是如同妹妹般呵護。」
「可他,他,要了我的人。」尚秀麗硬著頭皮一字一句說了出來,「他便一定要好好的待我一生。」
葉凡仍然面帶微笑,靜靜的看著面前的尚秀麗,輕輕柔柔的問,「那,他是何種情況下才要了你呢?若是情深意厚,此刻著紅衣的應該是你而非我葉凡。」
說出這話,葉凡心中隱約有些疼意,恨自己,如此殘忍的逼迫著面前的這位女子,她,其實也可憐。只是,無論如何自己不能允許與任何一個除了自己之外的女人分享同一個男人的身心。
尚秀麗落著淚,看著葉凡,恨恨的說:「沒想到你竟是如此殘忍的人,好吧,他是不得已才要了我,你滿足了吧。」
葉凡輕歎,微微搖了搖頭,淡淡的說:「尚姑娘,不是我心狠卑鄙,如今是你,一定要與我分享一個男人,而這個男人卻正在此時娶了我,你要我如何面對你?」
「一個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的嗎?」尚秀麗冷冷的說,「你盡可以做你的正房夫人,我不過是要個小妾的身份,難道也不行嗎?」
「不行!」葉凡也冷冷的說,「只要我在一天,希晨身邊就不可能有任何一個別的女人的影子,不論是尚姑娘你,還是杜姑娘她,都不可以。」
「只怕到時候就由不得你了。」尚秀麗語氣中突然有了冷嘲熱諷的味道,看著葉凡,眼睛裡突然亮了一下,彷彿突然間有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