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古奇術 第九集 第二章 百寶燈
    第二道門中的石櫃被撬開了。

    和第一道門中的石櫃相似,裡面仍是塞滿了木炭和石灰的混合物,這不免讓眾人有點稍稍失望,古傲心裡直念叨:可千萬別再是草藥了!

    等把所有石灰和木炭清理完,石櫃內露出另一個石櫃,這讓眾人精神為之一振,畢竟和第一道門中有所不同了。

    擺放在巨型石櫃裡面的這個石櫃,方方正正,看起來就是大石櫃縮小了兩個型號,但打開它卻很容易,小石櫃的封蓋沒開在中間,而是很正常的邊口。

    懷著既擔心又興奮的心情,眾人再次合力把封蓋掀開,還沒等古傲把鼻子湊過去聞,一股刺鼻的紙張霉味瀰漫開來。

    所有人又是一個箭步跳開,看身形已經相當熟練了。

    梁庫懊喪道:『靠!這裡面裝的都是什麼東西啊?怎麼聞起來就跟發霉的爛書、爛紙似的呀!』

    幾乎所有人也都是這個想法,唯獨古傲眉梢一跳。

    從直覺上,這種霉味讓他立刻聯想到埋藏了幾百年甚至上千年的古書古畫,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可是要命的珍貴啊。

    說不上哪來的一股勁,他『嗖』的一聲已經竄到石櫃跟前,探手入內一摸,一疊疊線裝宣紙,不是古書又是什麼!

    這下古傲心裡可像燒開了水一樣翻騰起來。

    他可是比誰都知道古籍的價值,先不說其年代是否久遠,如果遇到什麼歷史中記載卻早已成了孤本絕本的名書、名帖,那可不只是價值連城了,簡直就是無法用金錢估算。

    黑暗中眾人雖然看不見,但耳朵卻變得異常靈敏,聽得出是古傲激動之下,不自覺的不停念叨著什麼。

    感覺上,這些被梁庫形容成爛書廢紙似的東西,一定大有來頭,否則對考古瞭解至深並且比鬼還精的古傲,絕不會有如此反應。

    朝歌在來廣元之前,曾有一段時間經常泡在省博物院的古籍館裡查資料,現在這種味道,就跟古籍館裡的非常相似。

    他的直覺也告訴他:這櫃中櫃裡面裝的是些古書類的東西。

    最終細細翻過後證實,櫃中櫃裡面裝的的確就是線裝古書。

    緊接著,續古傲之後第二個情緒激動、心水開鍋的人就是小闖。

    自從剛剛發現這些神秘石櫃那一刻開始,他無時無刻不在做著武林秘笈的夢想,現在發現了這麼多古本線裝書,很有可能,非常有可能,百分之二百的有可能,那就是他夢寐以求的武林秘笈。

    但苦於沒有光亮無法證實,只能忍不住的一個勁猛翻,拿起一本又一本。

    相比之下,其他人就有點摸不著頭腦了,即使都感覺到這東西很可能是好東西,卻又不清楚它究竟好在哪裡。

    小葉憋不住了:『古傲你翻夠了沒有?快點說這到底有什麼名堂!』

    古傲忽然意識到自己有點失態。

    他擔心的倒不是什麼面子不面子的,而是想到如果把古書的真實潛在價值告訴眾人的話,那還不都跟他搶啊!

    就算公平等分,他也不過是其中一份而已。

    想到這,他馬上把手中的書不屑的一摔:『本來還以為是難得珍貴的古畫、字帖什麼的呢!沒想到都是些爛書,沒勁!』

    梁庫算是摸準了古傲的脾性:『你小子可以算是口是心非的楷模代表性人物了,凡是你說好的,估計一定爛到家;凡是你說爛的,那肯定是好的不得了!哈哈,這些個爛書我梁庫照單全收!』

    古傲反應極快:『東西爛不等於全給你,這裡的東西就算是蟑螂、老鼠,也都得平分才是。』

    眾人心領神會之下暗暗一笑。

    朝歌雖然對古董接觸不多,但畢竟也是在考古院長大的,大致知道古籍遺書的珍貴性,就只是不知道煉煙氏為何藏了這麼許多的書,裡面又是記載關於什麼的呢?一時想不出,同樣怕古書受到潮濕的侵襲,還是重新封好頂蓋。

    經過幾次的開櫃已經開出經驗了,無須再耗神費力的逐一打開看裡面是不是一樣的古書,只要用鐵鍬頭敲一敲石櫃側壁即可。

    因為石櫃內填實的程度不同,回音也不同,所以只要和第一個石櫃聲音一樣,基本就可以斷定裡面的東西是一樣的。

    梁庫和小闖一前一後,敲遍了第二道門中的所有石櫃,聽聲音,石櫃內的東西沒什麼兩樣,估計也都是古書。

    地室中暗無天日,根本沒什麼時間概念,眾人在第二道門裡忙活了半天,本來剛才吃的東西就不多,很快肚子又叫了起來,體力漸乏。

    所幸精神狀態還好,都還想一鼓作氣的到第三道門裡去看看石櫃裡裝的是什麼。

    吳姨提醒眾人注意不要過度透支體力,因為吃的喝的都已經不多,空耗體力最後得不到補充,身體垮了,再多的珍寶也不頂用。

    這話讓頭腦發熱的梁庫和古傲等人清醒了點,雖然心裡還癢癢的,但最終還是決定先好好的睡一覺,把這些天的體力恢復一下,再去第三道門掀石櫃。

    地室中溫度冬暖夏涼,通風良好,頗為乾爽宜人,眾人在第二道門裡各自挨著找了石櫃或躺或靠的準備入睡。

    可是因為剛才尋寶的亢奮,現在是說什麼也睡不著了,於是他們開始對剩下那三道門裡石櫃中的東西,進行了無以復加的瘋狂幻想大猜測。

    有的說裡面是金銀財寶,因為煉煙氏自古用遣夢丹結交了不少權貴,應該積存下不少家當。

    有的則說,從第二道門裡的那麼多古書來看,金銀財寶顯得有點俗又有點不上檔次,剩下的更可能是珍玩字畫等高雅類的東西才配。

    頗理智的猜測則認為,剩下的石櫃更有可能裝的是跟煉煙有關的東西,畢竟這是煉煙氏的地盤呀。

    一提到跟煉煙有關的東西,馬上眾人又聯想到那五口祖師鍋,不用說,就只這五口神奇的祖師鍋,也抵得上所有石櫃都裝滿金銀財寶了。

    一片幻想熱潮中,朝歌依在一角想著。

    如果說,第一道門中的草藥還算合理的話,第二道門中的古書就有點怪異了。

    因為煉煙氏歸根結柢是煉煙的,傾力打造這個地室,很有可能就是為了方便後世族人煉煙所用。

    但那些幾乎可以填滿一座一百平方米大房的藏書,又是做什麼用處的呢?難道是有關煉煙的各種秘笈?

    不太像,到現在為止,除了佛教的大藏經,朝歌還不曾看到任何一個學科有這麼多書籍的。

    難道就只是各種雜類的珍本藏書?

    可這又不太合乎煉煙氏的傳承風格。如此一來,要想猜測剩下三道門裡的東西,還真有點難度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梁庫等人幻想累了,都已經進入夢鄉,偶爾能聽到不知是誰在含含糊糊的說著夢話,全是些剛才幻想之詞。

    此時此地,真讓人有點恍恍惚惚的夢境感。

    萬眾期待中,第三道門中的石櫃終於被打開了。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是,裡面封存的全是各種丹香、丹丸。

    眼下除了體力充沛的朝歌,所有人都硬撐著一口氣來撬石櫃,雖說他們也都曾見識過煉煙氏的煙丹厲害,但畢竟不是他們想要之物,精神支柱一垮,幻想最歡的幾個人紛紛無力的坐在地上。

    大家的積極性在消失,甚至有人提議反正現在撬開也沒用,不如節省些體力,能活下去更重要。

    古傲一直在偷懶,此刻並沒像其他人那樣精疲力盡,況且一心想找到那五口祖師鍋,就沒完沒了的鼓動大家繼續撬第四道門裡的石櫃。

    眼見沒人理他,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也不知道哪來的一股子熱血湧上腦門,古傲少有的激動道:『沒錯,我古傲是個既貪錢又怕死的人!

    『可連日來,我也是跟你們一樣從死人堆裡一步步走過來的!難道你們真以為我極力主張撬石櫃,是為了什麼古董寶貝嗎?』

    小葉揉著酸痛的手臂反問:『難道不是嗎?』

    古傲頓了頓:『沒錯!我承認撬石櫃我有幻想,但你們知道嗎?現在我們所處的絕境中,最重要的就是這種精神幻想了!沒有吃,沒有喝,如果連精神面上也垮了,那可就真的沒半點希望啦!

    『我並不是非要勉強各位繼續撬下去,我只讓大家知道,這個世界上可以沒有陽光,可以沒有月亮,但一定不可以沒有希望啊!同志們啊!』

    古傲說到最後一句話,激動得幾乎要將唾沫星子噴到每一個角落。

    梁庫抹了把臉:『行了!別在這矯情了!誰還不知道你那點心眼兒。』

    梁庫停了停又接著說:『不過我還是比較同意繼續撬下去。』

    古傲剛才一陣激情表白,雖然是矯情了點,但並不是全沒道理,本來已經準備昏昏睡去的眾人,又都精神起來。

    吳姨道:『小古說的也不是不在理,不過就算要撬,我看也還是等大家歇一歇再說的好。』

    古傲連忙跟上:『我贊成,我贊成!我們還是先吃點喝點的好!』

    小葉沒好氣的:『好你個頭!我們就剩那麼點水和乾糧了,再吃,就只剩下啃石櫃的分了!』

    小闖拍著胸脯:『不怕!都吃光了,我就摸出去找吃的,又不是沒出去過。』

    朝歌心覺不妥,任何一次摸出地面都有被發現的可能,不到最後關頭絕不能輕易冒這個險。

    他還沒說話,吳姨就已經出聲:『這可不行啊,幾天過去了,外面的術人找不到我們,說不定亂成什麼樣子了,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被人發現,這個險絕不能再冒。』

    『吳姨說的對,我們不能無謂冒險。』古傲馬上又出來捧場,畢竟吳姨是小葉的老媽,討好她,就等於討好小葉一樣。

    意見統一後,大家又開始撬第四道門中石櫃的準備工作:睡覺前的夢幻狂想曲。

    這一次就更加離譜了,那些個金銀財寶都已經猜膩味了,有人竟然半開玩笑的猜測,那石櫃的裡面其實有道門,門後面是通向五星級大酒店廚房的暗道。

    儘管眾人撬石櫃的情緒依然不減,但體力上確實已經快要到極限了。

    第四道門中的石櫃撬得頗費力,撬了半天也沒撬開一個,在抽屜一樣的石蓋抬起來的時候,不是他沒了力氣,就是他沒了力氣,有一方撒手力就不均了,抽屜石蓋就與內壁蹩在一起無法上抬。

    朝歌最後決定自己一個人來。

    因為已經撬了這麼多,知道這石櫃並沒什麼機關,而且裡面通常還有個小石櫃或是陶罐類的東西,即便損壞了外層也不會殃及裡面的東西。

    不過古傲還是有點擔心,要知道古董最重要的是完整,如果破損過大就失去鑒賞價值了,當然同時也就失去珍藏販賣的價值。

    尤其是那五口各秉奇異的祖師鍋,如果損傷一個,恐怕這世界上再難找出或是複製一個出來了。

    擔心歸擔心,體力上實在不爭氣,聽著朝歌運力一人抬起石蓋的時候,古傲只能在心裡一個勁的亂揪了。

    朝歌的確臂力驚人,手上稍一用力,石櫃裡層的內壁就發出一聲斷裂聲,朝歌再一用力,巨大的石蓋生生的被掀翻在地。

    就在石蓋被掀開的一剎那,眾人眼前忽然一暈,都還以為體力透支眼冒金星,但揉揉眼睛後才發現,不是自己眼冒金星,而是眼前的石櫃中真真實實的、方方正正的堆著一垛金黃金黃的金磚。

    大概是因為黃金不怕腐蝕變質,所以並沒設有內櫃,石櫃一破裂黃金便裸露出來,更有幾塊散落地上。

    古傲清醒過來後的第一反應,就是狠狠的咬了一下自己的手,疼徹心肺,證明他眼前的一切並不是夢,如果不是夢,那便真的就是做夢也夢不到這麼多、這麼整齊、這麼耀眼的金磚了。

    古傲雙眼圓睜,差點就要把眼鏡片瞪得碎裂了。

    其他人此刻也都無聲的兩目圓睜著,大部分人還無法反應過來,就那樣一動不動、一聲不響的瞪大眼睛,看著石櫃內那一條條、一塊塊擺放整齊的黃澄澄金塊。

    其實黃金本身只發出微弱的光暈,如果沒有其他光源,人的肉眼幾乎是無法識別的,但如果是這麼多的黃金堆在一起,便產生了一種柔和的光暈,而且藉著緊圍的幾個人身體發出的微弱生物光,就更加金燦有光了。

    更何況所有人都習慣了這裡的絕對黑暗,即便出現個螢火蟲,相信在他們眼裡也跟看到一個五十瓦電燈泡一樣亮。

    朝歌稍稍愣神後頗為詫異,說什麼也沒想到繼草藥、古書、丹丸後,竟然出現了黃金,這有點怪異,有點不能連貫。

    如果這地方是為了後人煉製煙丹所辟,又存下這麼多黃金做什麼呢?難道真是結交權貴所得?

    正想著,耳邊傳來眾人的尖叫驚呼聲,每個人幾乎都像瘋了一般去爭搶金垛中的金磚,梁庫乾脆躺在了上面。

    雖說這金垛的價值不見得超過第二道門中石櫃裡的古籍,但人就是這樣實際,黃澄澄、沉甸甸的金子,更容易讓他們瘋狂。

    一鼓作氣之下,眾人藉著瘋勁,甚至沒等朝歌動手,就輕而易舉的又掀開了幾個石櫃,於是他們就更加瘋狂了。

    因為在其他石櫃中不但發現了同樣的金垛,還有整櫃的白銀、整櫃天然飽滿的珍珠。

    白銀和珍珠發出的瑩白之光與黃金交相輝映,整個第四道門中頓時一片金碧輝煌,瑩珠生輝。

    幸好眾人所處是在第二層地室裡的暗門中,否則以他們此刻尖叫歡呼的分貝,絕對有穿透鉛版、震碎玻璃的威力。

    感染之下,朝歌心情也不免被稍稍波動。

    畢竟從小到大從沒見過如此場面,不說被它們的絕對價值所動,光是它們發出的自然而奇妙的暈光,已經夠讓人心蕩神馳了。

    自然,最後一道門中的石櫃更加令人期待了。

    不負眾望,最後一道門中石櫃裡封存的東西,是比黃金、白銀更加珍貴的上好美玉翡翠。而且每一石櫃中的玉質玉樣不同,有的是還未雕刻成型的玉料,有的卻是古痕碧潤,顯然在封存之前就已經是塊罕見古玉件了。

    如果想找一句話來形容此刻眾人心情的話,估計把全地球的語言全找遍了,也沒一句可以貼切形容的。

    很快,眾人開始合計著如何平均分配這許多珍珠、美玉、黃金、白銀了。

    這當然是小葉的強項,眼睛一瞇,薄唇一抿,立時又回到了精明幹練、尖酸刻薄又專業的美女會計師形象。

    梁庫卻看不順眼了:『我說各位,喜歡歸喜歡,可你們也別太過分,按道理,這裡一切東西的合法繼承人,都是我的小兄弟小闖啊!』

    才剛說完,梁庫就有點後悔了。

    不該當著小闖的面說出對煉煙老太與小闖之間的親情猜測,如果真有其事,那不是揭情感傷疤嘛。

    小闖就有點不太明白了:『大哥是在說我嗎?我怎麼成了合法繼承人了?』

    既然話都說出來了,梁庫就乾脆一捅到底:『嗯……這個嘛……兄弟我就跟你直說了吧,看老太太對你這份情,我們大傢伙一致認為你們是至親關係。』

    『至親?我怎麼從來都不知道啊?』

    小闖雖然也喜歡這些個寶物,但年紀小、心地善,並沒多少獨吞獨佔的想法,聽梁庫這樣說也沒想其他的,就有點哭笑不得。

    古傲趕緊皮笑肉不笑的插進來道:『我更正一下啊,更準確一點的表達應該是一致猜測,而不是一致認為。現在連當事人都不知道有這層關係,你梁庫緊跟著起哄,是不是別有用心啊?』

    梁庫大怒:『靠!你才別有用心呢!讓大家評評理,我梁庫剛才說的對不對?』

    可是這回梁庫想錯了。

    先不說吳姨母女兩人,就老王和蠍子眼,雖然都是很有血性的人,但他們最初之所以會來到廣元,也都是因為人到中年走投無路之下,才肯替人賣命的,說來說去,所求的也都是一個錢。

    故此,如今暫時已經沒有生死威脅,這令人頭暈眼眩的黃金、白銀,自然成了具有絕對權威的誘惑。

    而吳姨母女就更不用說了,本就是騙行裡的人,人性本質不能說壞,甚至還很人情,但要是讓她們在這許多全世界人都沒親眼見過的寶藏前做出抉擇,當然也是毫不猶豫的選擇財富了。

    更何況煉煙老太已死,沒人能證明小闖跟她的關係。

    當下聽到梁庫此說,紛紛低頭不語,形勢很明顯,梁庫已經處在了孤立地位。

    朝歌知道這樣下去雖然還不至於出亂子,但勢必人心將散,出聲道:『大敵當前,還是先想想生存的辦法!』

    吳姨等人也知道,此刻如果鬧得人心惶惶的確不好,況且一個更實際的問題擺在他們面前—水和乾糧已經殆盡,如果不先解決肚子問題,就算這裡的寶藏全歸你,恐怕你也沒命受用了。

    蠍子眼突發奇想:『這裡的地室修建複雜隱秘,會不會有其他隱秘通道呢?更說不定這個通道可以一直通到鎮子外面呢。』

    見沒人接話,蠍子眼又怯怯道:『那金庸、古龍小說裡經常有這個洞、那個洞的,最後不都是找到另外出口了,沒準這裡也能找到呢。』

    沒想到年歲已入中年的蠍子眼,原來竟然是個武俠迷,小闖頓時像是找到了知音,大聲贊同。

    老王頗含蓄的譏笑:『沒想到你還是個老武俠迷。』

    古傲假模假式的一本正經道:『雖然小說與現實離得太遠,但也不能說完全沒這個可能。雖說有這個可能,但現在畢竟是現實。』

    小葉有點恨鐵不成鋼:『古傲,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的意思就是說,各位說的都有道理,不過要找出口確實有點難度。

    『我們手上又沒燈,當然也不可能到上面找些劈柴來點火把,但其他地方還是黑漆漆的一片,又該如何去找啊?如果我們只是用手瞎摸找路的話,估計出口還沒找到,大家就已經餓死了。』

    梁庫挖苦道:『嘿嘿,你剛才還不在大聲嚷嚷,說什麼我們要有希望嗎?怎麼這麼快就蔫了!』

    梁庫雖然頗能看破古傲的脾性,但要論動心眼壞主意,還要比古傲不及。古傲之所以轉變這樣大,當然有他的原因。

    剛才是找寶物,他當然奮勇向前。

    但現在是找有點不切實際、子虛烏有的通道,這可是個費力不討好的苦差使,愛找誰找誰,他擺明是肯定不會參與出力的。反正最後就算是找到出口了,他們也不能落下他一個人不管。

    小闖性剛氣盛,站到蠍子眼身前道:『蠍子叔,別人不去,就我們倆也成!』

    吳姨拽住了就要走去的小闖:『先別急,就算通道找不著,這地室還是值得仔細尋一遍的,沒準還有其他發現。但古傲說的也有一點點道理,這麼大的地室只靠摸索,那得摸到什麼時候啊!』

    小闖:『那又怎麼辦?又沒燈又沒光的,又不能出地室去想辦法。』

    吳姨自信的笑了笑:『我倒是發現了一個可以用來照明的好辦法。』

    說著,她從石櫃中取了兩顆碩大瑩潤的珍珠,又從第四道門的石櫃中取出一塊金磚、一塊銀磚,然後把眾人引領到黑暗的通道內,把金磚和銀磚並在一起,然後又把那兩顆珍珠放在上面,立時金磚和銀磚藉著珍珠本身發出的瑩白之光,向四周反射出燦爛光暈。

    雖然光暈頗弱,但足可以讓人看清一米以內的空間了,況且這還是兩顆珍珠和兩塊金銀磚,如果用多些,相信亮度更會增強。

    看到如此奇景,眾人嘖嘖歎服吳姨的細心與創舉。由此,價值連城的百寶燈在漆黑的絕境中,閃亮誕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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