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依老賭頭所言,試圖推運掌訣,但忽然發現這種拆開互調的行法古怪異常,完全與所悟陣衍導引相左。
眾人也在疑慮的看著朝歌,小輕擔心道:「這是什麼古怪掌訣呀,和剛才的完全不一樣。巢鴿小心哦!」。
梁庫似乎聞出了些不安:「老……老賭,你不會害朝歌吧?」。
老賭頭卻不聲不理,只看朝歌。朝歌的性子越具挑戰就越能激起鬥志,況且要想解開迷局,眼前似乎只有一條路可走了,於是凝神中毅然推起了掌訣。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慢慢折磨著,小輕的神情充滿了擔心之色。對比起來婉姨等人便是又擔心又期待了。期待朝歌的身上真的會出現能揭開全局的證據。
終於就在一顆晶瑩香汗從小輕的鬢角悄悄滑落的時候,所有人都幾乎同時聽到了一種聲音,那是一些小土渣滾落坑底的聲音,然後就是一個什麼物體不輕不重的墮在地上,緊接著像是有什麼小生物一路碎步的爬行聲。
眾人尋聲而看,赫然發現竟然是一隻碩大的灰鼠,像是被牽了魂般的向圈中行來。
巨驚中,眾人不自覺的紛紛讓出一條小路來。那灰鼠不消片刻便行到朝歌腳前三步遠的地方停住了。
接著又有第二隻鼠從不同方位掉下來,卻也向朝歌行來。
一直到湊足了第三隻鼠,朝歌掌訣一收,拇指輕輕居中一按,那三隻灰鼠竟齊齊的抬起了頭。
三鼠運水!
就在婉姨,姐妹花,阿光,幾乎同時驚聲呼出的時候,朝歌的雙眼暴射出兩道神光。他瞬間似乎明白了許多事。
老賭頭嘿嘿一笑:「不是要證據嗎?這就是我給大家的證據。土守形,你是不是也很想知道我的來歷?」
土守形還是低頭看著地面,土守仁雖笑的已不那麼自然,但還是笑著道:「洗耳恭聽。」
老賭頭緩緩道:「我就是你們一直在等的第八盤棋!」
此話一出,土守仁便與老賭頭對視不動了,過了良久才忽然一笑,並不說話,而是看向了土家的領族人——土守形。
土守形終於抬起了頭,也同樣凝視良久,竟然帶了種望眼欲穿的感覺,慢慢的只說了一句話:「終於等到你了!」。
頃刻,場中所有人的表情動作思維,都像是在電光火石間永恆的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