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郵箱,一封新郵件,信件的名稱是《洛洛的信》,這個網吧有多喧鬧,葉匪已經沒有心情去觀察了,觸目之處,是那熟悉的文字以及那特有的稱呼。
讓人想念的小色痞……
現在還好嗎?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不在你身邊了吧,似乎已經很久沒有用過這種方式表達什麼了,你呢?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有沒有在想我?
嘿嘿,天才知道你在想著誰——徐英彩嗎?看我信的時候想著別人,我會吃醋的:,
忽然之間,很多很多,不知道先說哪裡……
我走了,小色痞,他們說,愛要讓愛人幸福,看到Ta的快樂,我想,我是個很自私的人,我沒有那麼大方,他們還說,愛要兩個人的承諾……呵呵,只是我的一廂情願嗎?媽媽對我說過,要留住一個男人,對他所作的事情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好像就算我這樣做,也沒能留住你。
你知道嗎?從小的我,就是被人疼、被人寵、被人關愛中長大的,從來沒有誰可以無視我的存在,我不知道這樣的我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性格,我很喜歡你,喜歡到愛上你,想和你一直在一起,不在乎其他人的感受,不在乎家人的評論,但你卻沒有給我一次機會,一次也沒有!
在愛你的同時,我也恨你,知道愛有多深,恨有多深嗎?可能你永遠也不會懂我。
佛祖說,有什麼樣的因。就有什麼樣的果,多少年前似乎就注定了我要遇見你這樣一個沒心沒肺的人,同樣我也有很多想不通,直到我離開還在怨恨著你……也愛著你。我知道,在我剩下地人生裡,再也無法將你忘記,我不相信有輪迴,也不相信有下輩子,我只是知道,這一生,你讓我又愛又痛。
小色痞?你能聽到我在叫你嗎?那讓我在多叫幾聲,小色痞,小色痞。小色痞……
你不會知道我有多痛的,我說過了,我是個自私的人。也是個任性的人,你讓我愛上你地同時也讓我怨恨上了你,所以,在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要有準備哦。我想……報復你一次,也讓你知道,在感情的戰場上。傷害一個人有多痛,嘿嘿,再見了,希望我們可以再見!
——直到死去也會愛著你的洛洛
一封信,看了好久好久,一個心情,讀了幾次又幾次,愣愣的坐在那裡,葉匪心不在焉的將那郵箱關閉。回味著黎洛的話,而同時,也在問著自己,甚至在腦中,不斷的徘徊出黎洛的身影,她?無法比較,也無法判斷,在葉匪的腦中,黎洛地身影是最清晰的,因為著麼長的時間裡,她,是陪伴在身邊地。
時間已過,在生活的蹉跎下,這一刻的葉匪已經在也不是半年前那個懵懂的小子了,一點一滴的經歷,一點一滴地心情,讓葉匪感覺心裡有種隱約的痛,生命中永遠有一個愛自己的人,應該是件幸福地事情,可老天總喜歡開玩笑,付出了那麼多,卻永遠不可能得到點滴的回報,黎洛?一幅幅畫面重新出現在葉匪的腦中,在南嶺、在武漢、在上海,記得某個早上的同床共枕,記得那浴室裡面嘩嘩的水聲,似乎,可以聽到一個女孩在哭泣……
好像想起了什麼,葉匪迅速的拿出手機,直接撥通了排在第一位的快捷號碼,那是黎洛的手機號,只是,在那號碼撥通的同時,傳來了那叫人厭惡地聲音:您好,你所撥打的號碼是空號……
瞬間,葉匪的胸口好像壓住了一樣,有些窒息的感覺,放下手機,在著喧鬧的網吧中,葉匪不知道坐了多久,他不在乎黎洛所謂的報復是什麼,他現在只想找到這個人,只是,好像真的消失了一樣,再也找不到了,這樣的時間又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電話鈴聲響了起來,葉匪迅速的接通:「喂……」
「老匪,在哪呢啊?一大早上的你跑哪去了,又玩消息啊,你累不累?」
葉匪深吸了口氣,心裡面的希望瞬間轉化成了失望,電話裡面傳來的聲音是趙元斌的,半天沒有聽到葉匪的話,電話那頭傳來趙元斌的聲音:「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哦,沒什麼事,你在哪呢?」
葉匪的感覺現在真的糟糕透了,但還是回答了趙元斌的話,電話裡面傳來趙元斌的聲音:「今天開始了,我帶你去見樸惠英!」
聽到趙元斌的話,葉匪才從空寂中回到了現實,沒錯,自己現在是在韓國,還要去做樸惠英的back-dancer,抓了抓腦袋,葉匪忽然遇見個非常茫然的問題,自己是在哪條路哪個網吧?四處看了看,發現自己座位旁邊坐著一個人,此時正在玩著牌,吃著泡麵,到底是什麼牌葉匪就不知道了,對著電話裡的趙元斌說著:「你等等,我也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我問問人。」
「…」
「喂,哥們……」
「喂?哥們?喔……喔,打錯了!」
葉匪以為旁邊的是個男人,就餵了下喊了句哥們,這是葉匪習慣性的口頭稱呼,可葉匪說完了才想起來自己是在韓國,在這裡用喂稱呼,是非常不禮貌的,這也就無所謂了,但是旁邊人一說話,一轉頭,葉匪才發現自己交錯人的性別了,旁邊那哪裡是男人,分明是個女的,而旁邊人在聽到葉匪稱呼快速反駁了下的同時,馬上放下筷子,快速的挪動鼠標,原來是打錯牌了。
葉匪不由拿著電話,歪著頭仔細的觀察起來,想再次確認這個人是女人,目光上下掃瞄一陣。果然是個女人,主要是看胸部,其次是臉蛋的皮膚夠白夠嫩,不過這個時候女孩正在聚精會神的打字。沒發現葉匪猥瑣地目光,女孩白色的夾克,裡面白色圓領的毛衫還圍著藍白色的圍巾,寬肥地藍白色牛仔,運動鞋,要不是仔細觀察,葉匪到現在還以為這是個男人,戴著紅色鏡框的眼鏡,鴨舌帽,鬢角旁邊是卷卷的劉海。頭髮歪扎有些散亂,看起來好像沒洗漱一樣。
「你,他。媽,的,到底,在哪裡?」
電話裡面傳來了趙元斌的咆哮聲,而且是很生澀的漢語。並且是罵人的話,可見這一刻要是趙元斌在場,非暴走不可。昨天葉匪就丟了,今天還丟,首爾還沒熟悉,現在在哪都不知道就亂跑,到不是擔心葉匪,擔心葉匪的任務不能完成,樸惠英在找他的麻煩!
「啊,你等等,我問一下。」
葉匪將手機拿到耳朵旁邊。想去叫旁邊的女孩,但因為用不了「喂」葉匪一時之間還不知道怎麼稱呼,看女孩飛快地在敲打鍵盤,好像在對玩牌的玩家道歉一樣,因為自己剛才的打擾,她一激動,打錯牌了,葉匪對韓文知道地少知又少,但這女孩打的常用語言,葉匪到是真認識……
「你叫什麼名字。」一個玩家在旁邊打出來一排韓文。
「跨惠英!」女孩一面熟練的打出這幾個字,一面拿氣桌子上的面和筷子,大口的吃了起來,那吃相葉匪都不敢恭維,繼續看去。
「你要是樸惠英,我就是徐相宇!」
女孩看著電腦屏幕,嘴角一撇,面目表情十分豐富,蔑視地「切」了一聲後,接著打出了一個憤火的表情,沒有在理會那個聊天,直接把遊戲關了,同時十分幸福的吃起了泡麵,這個時候葉匪也知道這個女孩地名字了,因為電腦上已經打出來了,不由輕輕的拍了下女孩的肩膀,隨後張口就要叫樸惠英……但還沒張口葉匪腦子就感覺哪裡不對呢?這名字怎麼這麼熟悉呢?
「噢……臭小子,你剛才叫我什麼?嗯……?」
沒有給葉匪繼續思考的時間,就見旁邊的女孩吃麵的同時發飆了,麵條還在嘴邊,就開始瞪倆大眼珠子對這葉匪稱呼上了,拿筷子的手都要揮舞起來,甚至要對這葉匪腦袋上來一下,那表情葉匪感覺不是要吃麵,而是要吃自己,馬上習慣性的抓了抓頭:「不好意思,我來自、中國,還不是很熟悉這裡。」
表情甚是豐富的女孩愣了一下,歪著腦袋眼鏡轉了轉,拿著麵碗地手放到另一手上,騰出一隻手服了服眼鏡,開始仔細觀察起葉匪來,葉匪早上出來的時候仍舊是老一套打扮,十分不良少年的形象,心領的毛衫,紗巾,黑色的夾克,寬肥的帆布休閒褲,帆布鞋,但偏偏帶著十分斯文的平鏡,女孩看了一陣,反問著:「中國人?」
「Yes!」「有什麼事情?」似乎知道葉匪是中國人,女孩的語言也聲音了,一字一頓的小心翼翼的問著。
「我想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葉匪的韓語不是很標準,十分生澀的問著。
眼鏡下女孩的大眼鏡轉動了下,放下面,抓了抓腦袋,隨後搖頭:「我也不知道!」
葉匪有彭虧的感覺,轉頭看了看四面,這個時間是早上,網吧稀稀落落的哪裡有人,這一排除了這個女孩就是自己,根本沒有其他人,連服務生的影子都看不到,葉匪有衝動問問這女孩:小姐,你是不是本地人啊?非洲來的吧!但葉匪想了想還是忍了,電話同時傳來趙元斌咆哮的聲音:「你在幹什麼,還沒問到是什麼地方?」
「操,碰到了個傻子!」
葉匪同女孩說的是韓語,但因為趙元斌會漢語,所以葉匪就用了漢語,青時葉匪大大咧咧的,遇見這種事肯定要發洩下,再說自己現在是在韓國,用漢語,這個女孩看起來好像很沒「文化」不可能懂漢語?乾脆來了個不客氣的稱呼,哪裡知道葉匪剛說完話就事啪!的一下,頭上被那還有麵條的筷子狠狠的打了下,接著傳來女孩痛斥的聲音。
「嗯?傻子?臭小子,你再說一次!」
葉匪感覺頭上木吶的疼,歪頭看去,女孩不知道什麼時候放下了那熱疼疼的泡麵,拿著筷子,十分凶狠的站在自己旁邊,氣氛的看著自己的同時,不斷的問著,你再說一次?葉匪忙對這電話說著:「有點麻煩,一會我問到了打給你!」說完,沒等趙元斌反映,就掛掉了電話,站起身來,喃喃自語著:「韓國人素質都挺高啊,還懂傻子是什麼意思。」
但也只是小聲的說著,起身同時,忙嘿嘿的笑著:「那個,我不知道你能聽懂!」
這話說著純粹是欺負人,說完後葉匪才覺得自己實在太沒文化了,這都能說出口,但已經來不急了,女孩已經發飆了,拿著筷子就要向葉匪腦袋上拍下來,要是在中國,葉匪肯定是擒拿手,格鬥,抓奶手?上了!但這是韓國,陌生的感覺讓葉匪有些不知所措,尤其葉匪還沒有打女人的習慣,一見女人打來,一閃身就後退了一步,躲了開去。
「嗯?臭小子,你還躲,嗯?說我聽不懂?You,站那,別動!你看我報警!」葉匪都愣了,自己不就說了一句她是傻子嗎?哪裡有那麼嚴重,還要報警?這個時候葉匪就是傻子,也知道跑了,仍下一句話:好男不和惡女鬥,咱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走著看……說完時,葉匪已經撒腿就跑到了網吧的門口。
「Fucku!(X你),還……不改?你死定了!」女孩的脾氣看起來也相當的火爆,一手筷子,一手手機,就向葉匪追了過去。頓時,這早上的火爆場面就出現了,葉匪為了躲麻煩,防止女孩報警,前面開路跑,而女孩,為了Fucku一手筷子一手手機追?而在後面,網吧的一男一女服務串朋從洗手間出來,抓著腦袋看著衝出去的倆人,一臉茫然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