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匪向看怪物似的打量著眼前的胡哲騰:「你是說真的,剛才和我齊舞,除了Breaking裡的動作,你都是現場學的嗎?」
「是啊,不過在電視裡面也看了一些,只要不是太複雜的,我都可以模仿下來,你那個點9我就做不來,太快了,身體根本配合不了。」
「如果你要能把點9看一次就模仿下來的話,恐怕這世界又要多出一個傳說咯!」葉匪雖然口中說的這樣輕鬆,但心理卻是無比的震撼,這個世界存在太多的不可思意了,只不過這些奇怪的東西埋藏在這深淵浩瀚的社會中,或許就在身邊也不會發覺,自己那七年的記憶就是一個很好的說法,明明不懂音樂現在卻對音樂極其的過敏。
在葉匪思考的時候,胡哲騰說著:「你帶我跳舞吧,以後我和你混了,怎麼樣?」
「還用我教嗎?你只要看一眼不就能模仿下來嗎?」葉匪反問著。
「那不一樣的,我只能模仿一些低級舞步,低級的技巧動作,而且我跳完了不練習的話,很快就會忘記的,拜託你啦,以後叫你大哥還不行?」胡哲騰一臉拍馬屁的樣。
葉匪點了點頭:「看你態度這麼誠懇的份上,我就勉強……收下吧,你去給我買包煙來。」
「好!大哥,你等我一會。」胡哲騰二話沒說,嘿嘿一笑起身向外面走去。
看著胡哲騰消失的背影,葉匪皺了下眉頭,心裡不由暗笑,這傢伙的女朋友離開他可真是一個損失啊,就算他膽子小,也是可以練的,就算他不會跳也會模仿,就算他模仿後忘記了也可以練習,只是他一直沒接觸這方面而已,要是進公司做配舞什麼的,絕對是個人才。
不多一會,胡哲騰買了一包紅河回來,帶這一次性的打火機,丟給了葉匪,問著:「大哥,你住哪?」
打開煙,抽出一隻,嚓嚓聲葉匪點燃香煙,美美的吸了一口,對胡哲騰說著:「告訴你個很不幸的消息,你大哥被人搶劫了,現在身無分文,沒地方住。」
「啊!」聽了葉匪的話,胡哲騰倆眼都對上了。
「你啊的屁啊,***,長在河邊走哪有不掉進去的時候,你以為我願意被人搶啊!」
倆人的對話不由招來周圍男男女女的視線,胡哲騰轉頭看了看,隨後點頭,說著:「對,對,會掉進去,那,對了,大哥,來我們寢室住吧,我們寢正好有個小子般出去了,哈哈!」
「寢室?你學校?」
「武漢理工,我在南區。」
葉匪皺了下眉頭:「不好吧,住你們寢室?我又不是你們學校的。」
「有什麼不好,我們寢室就三人,還有一個夜不歸寢天天在網吧泡勁舞團的,另一個就是強盜了,你來住段時間吧,過了這月手頭富裕了咱般出去住,也沒什麼啊,別人帶著女朋友回寢室住都沒問題,你還怕啥!」
「日了,我哪說怕,是說不方便。」
「那就這麼定了,媽的,強盜這小子放我鴿子,回去好好收拾他,白貪污了我一條煙。」胡哲騰一面說著一面抱怨著。
「對了,聯合社是什麼?你參加舞社了嗎?」
胡哲騰喝了口冰水,搖了搖頭:「參加了,不過是學校的,聯合社不是什麼舞社,是武漢20多所大學舞社搞的聯合,以科大、理工、民族大學為首,與聯合社對立的是武漢大學、財經政法、地質他們搞的舞林同盟,就像遊戲裡一個個大家族似的。」
「弄的和舞林爭霸似的。」葉匪一面吸著煙一面想著自己的事情。
「是啊,哎!以前我女朋友叫我學跳舞,說真的,我也蠻喜歡的,只是我一站舞台上就有點發慌,不過剛才和你跳是我第一次放開跳,真他媽爽,哈哈!」
「你早這樣,你女朋友不就不跑了。」葉匪有意無意的說著。
「哎,有什麼辦法,誰叫我這人有點軟呢,不過就算我勉強的站在舞台上,估計她也會離開我。」
「為什麼?」
「她是武大的,離開我不單單是因為我不能站在舞台上,還一個原因,她喜歡上了另外一個人,而且還是個快舞高手,叫余傑,是舞盟的,聽說那傢伙在網上的視頻很厲害,飆過很多高手,哎,我怎麼能爭得過他呢。」胡哲騰剛才還興奮的神情現在變成了失落。
「**,弄了半天是移情別戀啊,這樣的人你還想著,真***失敗!」
「也不全是了,她有對我說過,只是這個余傑跳舞真的很不錯,我有什麼辦法,她喜歡跳舞的男孩,我又做不到,不過現在無所謂了,已經分手了,我參加舞社還有一個想法,有點不現實,嘿嘿,就是有哪一天超過那個余傑,爭口氣。」胡哲騰說到後面直咬牙。
「哈哈,這就對了,一會你去報市業餘賽去,我們……」
「兩位小哥,可要我給你們指點一下迷津,我是上能知天文,下能知地理,能算前,能算後啊。」正當倆人聊天的時候,身旁出現一個灰袍中年人,看上去四十歲所有,禿頭,兩憋八字鬍,皮膚深黃,最明顯的就是那對小眼睛,咪咪著。
「你是算命的?」葉匪轉頭看著坐在旁邊的老中年人。
「哇!小哥真是聰明,一眼就看出來了,我姓焦,你可以稱呼我半仙焦!」
葉匪皺了下眉頭,吸了口香煙:「大叔!我看你是下面要焦,小哥現在沒錢,也不信這東西,你趕快和誰交和誰交去,我們不……」
「小哥果然不是一般的人啊,連我外號都知道,嗯,看來我的知名度也可以嘛!我與兩位在這茫茫人海相遇,也是有緣了,免費透露些給你們好了。」說完,也不管葉匪說什麼,直向桌上的那包煙抓去,自己抽出一支,點燃,十分貪婪的吸了一口。
葉匪也沒在乎,反正他抽完一支煙就要走,乾脆不去理會,可沒想到這個半仙焦吸了口香煙後轉頭看了看胡哲騰說著:「我看這為小哥的印堂寬廣,隱泛紅光啊。」半仙焦一面說著一面搖著頭,小眼睛咪的好像看不到了。
胡哲騰一看半仙焦那難看的表情,忙問著:「發紅?是有血光之災吧?」
半仙焦搖頭,深吸了口香煙,繼續說著:「NO!天庭飽滿,紅運當頭,最近你的運氣會好轉,近期雖然多有波折,但卻會是前途無量,名譽錢財指日可待啊,送你兩字,切記!」
「什麼?」胡哲騰一聽,樂了,忙問著。
「堅持!」半仙焦一面說著,一面轉頭看著葉匪,葉匪不由冷笑著:「你別聽他瞎掰,哪個算命的不說點好話,說壞了他還能要錢嗎?」
「錯!這位小哥的話實在太叫我傷心了,把我這熱乎乎的心摔的稀碎啊,我這是免費的,所以是實話實說,不過……」吸了口香煙,半仙焦繼續說著:「我看小哥的印堂發黑啊,必定要有血光之災,而且前途多磨難!但在這黑光之中隱泛微紅啊!」
葉匪一聽,問著:「微紅?那也是紅運當頭了?」
「錯!」半仙焦搖頭說著:「此紅非彼紅,小哥雖有紅運卻非一般,這微紅乃是桃花之紅,古語曰,最難消受美人恩,但這美人多了,我怕小哥消受不起啊,哎!情傷之重,遠比你的血災難過啊,不過……小哥要是想知破解之法,只要稍微的破費點錢財,我半仙焦保管你沒事。」
「閉了,趕快消失,我還怕血光之災?還怕桃花劫?快走快走!」
半仙焦皺了下眉頭,歎息著,起身叼著香煙悠閒的向外走去,輕鬆隨意的說著:「但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桃花啊……」聲音遠去,消失在了這冷飲廳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