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你幹嘛?嚇人啊!」葉匪說著將吉他放在一面,隨手拿出煙盒點起了只香煙。
「誰嚇你啊!流氓啊,你……這手,你以前是彈鋼琴的嗎?還是吉他?」蔡婭楠好奇的大眼睛望著葉匪,似乎早已經忘了倆人現在尷尬的局面。
「什麼啊?我以前是殺人的!」葉匪隨口說著,深吸了口香煙。
「切!你就吹吧,殺人早被斃了!」
「愛信不信,我連國家元首都殺過!」
「問你正事呢?你剛才談的那個是什麼?古典的?有和大作品披靡的程度啦吧!」旁邊的蔡婭楠似乎對音樂舞蹈很過敏,尤其從昨天看她跳舞時的動作,還有她現在在網絡上發歌的樣子。
「剛才?哦,隨便彈的練習曲。」葉匪被蔡婭楠這樣一說,也陷入了沉思,那個夢?似乎並不是假的,夢裡面那人的音樂記憶完全都在自己的腦中,這麼說?那個人真的存在,並且已經死了?可是……昭浚華到底是誰呢?為什麼沒聽過。
這樣的事情連葉匪這個小流氓都不信,自己一個夢一下子憑空多出了七年的記憶而且是一個天才音樂家,擅長使用任何樂器,能寫任何風格不同歌曲的人?那自己……自己還記得些什麼?葉匪繼續回想著,可是腦中只有昭浚華的臉?那些樂器?音符?英語?法語?日語?其他的似乎什麼都不在記得,難道這個男人生命裡就這點東西?
「好啊!你這小流氓又騙人,昨天說你不會跳舞,連moonwalk都走出來了,現在說你不會吉他,那你還彈,你以為這是玩的,波了幾下就出曲子了?」蔡婭楠一激動,身體向前,一屁股坐到了葉匪的腿上。
六月,葉匪的身上穿的並不多,蔡婭楠的身上?就一毯子,使葉匪回過神來:「騙不騙人是我的自由,你別像個管家婆似的,咋倆不熟,只睡了一晚!」葉匪自己也沒想過那個夢裡面的東西是真的。
「切!誰愛管你,不過……你教我吉他吧?那樣我就可以自己彈唱了,哈哈,我現在彈的不怎麼樣呢!」蔡婭楠說著。
「教你?」葉匪上下打量著蔡婭楠。
「嗯!怎麼樣?我會給你好處的!」蔡婭楠嘿嘿一笑著。
葉匪嘿嘿一笑,表情甚是淫蕩:「行,我就要你了!」
「你!流氓,教我的人多了,你以為我只能跟你學啊!」蔡婭楠一聽,氣的撅著嘴站了起來,光著小腳丫跳到了床上,這女孩的動作還真麻利,看來練過舞!
葉匪只是開玩笑的一句話,卻沒想到這個蔡婭楠竟然當真了,不過現在葉匪到是沒想那麼多,他可不想去研究音樂這個東西,就算是喜歡,那這段記憶也不是自己的。
送衣服的是個女人,葉匪、蔡婭楠也明白了!倆人走出房間,卻是分向兩條路,轉身時卻被蔡婭楠叫住,叼著煙葉匪轉頭問著:「做什麼?還想和我睡啊!」
「睡你個頭,小氣鬼!你給我小心點。」蔡婭楠的聲音聽起來很是生氣的樣子,不僅僅是真對昨天晚上發生的事,而是剛才葉匪提出的刻薄條件,到是這女孩給葉匪留的印象慢慢的改觀,昨天晚上要是換了別的女孩,肯定哭的死去活來,以死相逼,囉嗦賠償了!
故意氣著蔡婭楠說著:「哈哈!我會小心的,想好了來找我哦!我可是會很多東西呢!」這樣說的話,估計這丫頭以後在也不會有這樣的想法了吧。
「等著吧你!」說完,蔡婭楠直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葉匪看著她那消失的身影,心裡歎了口氣,還好,少了個麻煩,深深的吸了口香煙,抬頭向空中望去,下午了,陽光很充足,今天沒起來鍛煉下,感覺全身都疲憊,沒一點力氣,這人還真是不能呆啊,得出去活動下,順便看看能不能份兼職的工作,身上的票票不多了,可不能做吃等死!
黃昏!
葉匪那黑色的身影流浪在接頭,世態炎涼啊,自己的的檔案被重新抹回了混混身份,現在自己能做的工作只有保安、司機、清潔工?還有……有什麼都覺的不合胃口,到底自己想做什麼呢?薪水高點就夠了,月收入2000、3000的也能活了,但這樣的工作要麼就是自己不會做,要麼就是做不了,要麼……別人就是不要你——沒工作經驗!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葉匪也來到了七所學校的中央,每到這個時候,中心廣場便繁華的一塌糊塗,年輕人啊,是有活力,忙了一天,還不忘談情說愛,不過更多的則是三三倆倆的一組一隊,在玩弄著各種舞蹈,有飆舞的,也團賽的,也有單條的,還真是啥人都有。
這地方的秩安不太好,不過偶爾也能看到五人巡邏隊,當然,真對的主要是鬧事的小混混,小流氓,看著周圍來來往往的人群,葉匪忽然感覺到一陣迷茫,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都有自己的世界,這個年齡的人活的既青春又瀟灑。
不知不覺間,七年的時光,他浪費掉了,同樣年紀的大小,自己卻要比他們老了許多,沒有那麼多的激情浪費在這上面了,20歲的一個人,應該為自己的生活著想了……
「操!」
正在感慨的葉匪身體忽然被撞了下,這力氣可真夠大的,是故意的吧?葉匪罵了一聲,抬頭看去,一看之下,心裡一股火頓時湧了上來,眼前這人不是那天學校門口囂張跋扈的富家子弟嗎?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
這是純純的完全性的找茬,自己雖然是低頭走的,但那速度是蝸牛樣的,只要長眼的人都不會撞上來,而剛才這小子也很用力,分明就是在報復自己那天撞到了那女孩,這個氣就不打一出來,正找他還找不到呢,上次要不是有何岳幫忙,還真得在裡面呆幾天記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