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那墓碑的消失,一扇由光陽石構成的門從墓碑消失的地方緩緩立起,突兀的出現在三人的面前。破軍不由的想到了星空之門,眼前的這扇門上沒有繁復的雕刻,也不是那種古樸的樣式,只是一道普通得不能再不同的門,而從那門內噴發出的濃厚的生命氣息,卻又讓人感覺它是那麼的特別。
“我就不進去了,在外面幫你們守護。”雲嗣空非常輕松的說道,他和生死規則都認識,而生之規則現在落到這種境地,相信她也不喜歡讓熟人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
破軍點頭允諾,帶著彌耶那迦向門內走去,對於未知的東西,他一向有著偏執的喜好。穿過大門,一間充滿生機的屋子出現在兩人的眼前,屋子裡到處都是綠色的植物,正中央有一個古老陳舊的石台,石台的四周刻畫著繁復的花紋,好似一個個陣法一般,上面躺著一個女人。
看到這個女人,彌耶那迦的眼中立刻泛起一層雨霧。破軍從她的表情中便得知,眼前這個躺在石台上的女人應該就是生之規則。
不得不說,女人長的很漂亮,盡管是閉著雙眼,但那充滿誘惑的臉龐仍然足夠引起一個正常男人的遐想,烏黑的長發披散在肩膀上,肌膚雪白泛著光澤,極具彈性,完美的身材令人看上一眼便會血脈賁張。
破軍在心中不停的對生之規則地外貌做著評論,盡管這生之規則的確很美。但破軍地心中卻沒有任何的肉欲之念,他總覺得這生之規則似乎缺少了一些什麼。
“我要仔細檢查一下。看看在她地身上是否有死之規則的力量存在,如果有。那想讓她醒來應該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破軍收回目光對彌耶那迦說道。
此刻,彌耶那迦的情緒也已經穩定下來,她乖巧的點點頭,拔出歸宿劍站到一旁警戒著。
破軍將神隱之力慢慢的罩向生之規則,當神隱之力觸碰到生之規則的身體時,一股股生之規則之力立刻從生之規則地身體中湧出,不停地與神隱之力抗衡著。在察覺到神隱之力並無惡意後。那些生之規則之力才慢慢的退回到生之規則的體內,任神隱之力接近。
隨著神隱之力包裹住生之規則地身體,破軍的腦海中出現了生之規則體內的情形。她的身體中到處都是充裕的生之規則之力,而唯獨在她頭部地位置是破軍地神隱之力無法接近的地方,那裡有著一絲絲地死亡氣息彌漫著。
破軍心裡很清楚,生之規則的體內沒有任何的異樣,唯獨頭部有死亡氣息彌漫。顯然。這是死之規則動的手腳,只要想辦法驅除盤踞在生之規則頭部的死亡氣息。便可以讓生之規則醒來。
就在破軍想辦法喚醒生之規則的時候,彌耶那迦卻在石台上發現了一些端倪。她來到破軍身邊說道:“這個石台是一個很古老的禁錮元神的陣法,很可能是雲天都主神設下的。”
破軍聽到彌耶那迦的話,眼睛一亮,如果真像彌耶那迦所說的那樣,這一切就好辦了。不過,他並沒有大意,直覺告訴他,事情並不會那麼簡單。破軍順著彌耶那迦的手勢看向了石台的底部,就像彌耶那迦所說的那樣,這石台確實是一個古老的禁錮元神的陣法,可是這個石台上卻沒有陣法的陣眼,也就是說那陣眼很可能就在生之規則的頭部。
如果是這樣的話,在破掉生之規則頭部的陣眼時就要加倍小心,否則,稍有不慎,很可能就會讓生之規則徹底死掉。死之規則的心思還真是夠縝密惡毒,居然用這種方法令想要救生之規則的人知難而退,若是一般人,在發現這個陣法時,一定不敢輕易下手,很可能就此放棄,可破軍卻不會這樣做,他一向喜歡挑戰這種有難度的事情。
破軍試著用滅之規則的力量接近生之規則的頭部,可是滅之規則的力量剛一靠近生之規則的頭部,生之規則之力立刻瘋狂的湧出開始攻擊滅之規則的力量,無奈之下,破軍只好將滅之規則的力量收回到丹青馱都之中。
“彌耶那迦,你試著用你的力量接近她的頭部查看一下,那裡應該是這個禁錮元神陣法的陣眼所在。”破軍轉過頭對彌耶那迦說道,八部族畢竟和生之規則交好,相信生之規則之力應該不會排斥八部族的力量。
彌耶那迦聞言,將自己體內的屬於八部族的能量慢慢的罩向生之規則的頭部,在八部族的能量罩住生之規則頭部的那一刻,生之規則的頭部突然釋放出一道乳白色的光芒,一塊黑褐色刻滿咒文的寶石出現在光芒之中。
隨著這乳白色的光芒出現,彌耶那迦手中的歸宿劍發出了一陣愉悅之聲,劍柄上的寶石也發出一道耀眼的光芒,急速的射向那黑褐色的寶石,一聲巨響過後,那顆刻滿黑褐色咒文的寶石化作了一地的齏粉。
黑褐色寶石碎裂的同時,一股充滿死之規則氣息的力量突然出現,向生之規則的身體瘋狂的湧去。這時一道銀色的光芒從破軍的體內沖了出來。
一時間,整間屋子裡刮起了一陣強勁的旋風,那些屬於死之規則的力量紛紛在觸碰到旋風時消失,隨著死之規則力量的完全消失,那銀色的旋風也漸漸的停了下來。
規則穿行梭布布的身影慢慢的出現在屋子中,她拍著那已有些發脹的肚子,綠豆般的眼睛閃爍著滿意的目光,“老大,謝了,這規則之力吸收起來就是爽,下次有這種好事。你一定要提前打招呼!”布布的樣子,讓破軍心中不由地感歎。這家伙現在不要臉的樣子,很有他當年地風范。
就在破軍和彌耶那迦被布布的樣子逗地發笑的時候。一聲輕輕的嗯嚀將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石台上,石台上的那些繁復的刻紋已紛紛化作了虛無,整張石台變成了一塊潔白的玉石。
發出聲音地正是躺在石台上面地生之規則,此刻,她那緊閉的雙眼已經睜開,令她本就極美的臉龐更充滿了一種動人心魄地魅力。
破軍迅速將布布收入了小世界中,開玩笑。若是讓生之規則看到了規則穿行梭。不知道會出現什麼狀況。他能夠控制布布,卻不代表他能夠控制生之規則,現在。每一秒的時間都非常珍貴,為了避免浪費寶貴的時間,他必須把一切有可能發生的麻煩都扼殺在搖籃中。
此時,生之規則已經從石台上坐了起來,她的目光落在彌耶那迦地臉上。神情中帶著一絲疑惑。“我記得那迦王應該是男人,可是你……”
彌耶那迦略顯激動地說道:“那是上任的那迦王。他已經不在了。“是這樣。”生之規則回應道,臉上現出一絲悲戚地神色,喃喃自語道:“他還是這麼做了。”
“看樣子,你很清楚這一切究竟是誰造成的,我想知道,你為什麼會縱容他這麼做。”破軍冷冷的說道。
生之規則的目光轉移到了破軍的身上,驚訝的說道:“你,你怎麼會有滅之規則的力量,不可能的,一個人類怎麼可能擁有如此可怕的力量。”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發生的,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破軍。”破軍淡淡的說著,想要讓生之規則盡快和自己聯手壓制死之規則,首先就要以強勢的姿態震懾住生之規則。
“破軍……”生之規則低聲念叨著,她在破軍的身上感受到了規則的力量,這力量和她之前見過的都不同,這股規則之力中充滿了霸氣,張揚,並蘊含著令她心驚的能量。“你從哪裡來?為什麼會和那迦王出現在這裡?”
“我的來歷並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是我們把你救醒的,而你的子民八部族人現在面臨著非常大的危機,需要你去解救,否則他們都將被那雲天都主神殺掉。”
“沒錯,自從您莫名失蹤後,雲天都主神便將我們定為叛逆之人,那迦王被殺,其他七族族王各自逃難,八部族有的被流放到荒蕪之地,有的則被困在雲天境內做牛做馬,真的是苦不堪言……”彌耶那迦一口氣將自己所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在彌耶那迦訴說死之規則犯下的種種惡行的過程中,生之規則的表情不停的變換著,卻並未插入一言。直到彌耶那迦說完,她才喃喃自語的說道:“真是想不到,你會做的這麼絕,為什麼,你會變成這個樣子。”破軍聞言心中一動,看樣子這生之規則似乎並不恨死之規則,而只是有些埋怨。
破軍開口說道:“告訴我,當初,你和雲天都的那個家伙,對自然規則做了什麼?”在說道姆媽的時候,破軍的語氣中明顯帶著幾許不友善,畢竟,霧隱是他的老婆,那姆媽就可以算是他的丈母娘了。丈母娘被人欺負,他當然是不會高興的。
生之規則根本沒有想到破軍會如此直接的提出這個問題,她驚訝的看著破軍,半晌,才平靜下來,詳細的將一切都說了出來。
原來,生死規則在出現靈智的時候,都是一心想要維護這個世界的平衡,而且他們開始做的一切也確實是這樣,可是隨著死之規則吸收了太多怨氣,他的心慢慢的變了,不但變得善嫉多疑,而且他越來越討厭任何事情都要說上些什麼的自然規則姆媽。
但他心裡很清楚,憑自己的實力根本就不可能對付得了姆媽,所以才設計陷害了姆媽。而姆媽在能量損失嚴重的情況下,只得讓五系守護神獸將自己封印,可死之規則對這樣的結果還不滿意,所以他暗中控制了箬闋,使得洛曦在一瞬間就失去了身體。這樣的話要想解開封印基本是不可能了。但他多疑地性格,使得他對這樣的結果依舊不放心。於是,他又將困著姆媽地封印做了改變。至於姆媽現在應該被困在雲天都中。因為只有那裡才是死之規則最放心的地方。
這一切事情都和生之規則無關,完全是死之規則造成地,而生之規則只是一個坐在旁邊看戲的啞巴。唯一與她有關的是,在死之規則改變封印的時候,曾經要她向封印中注入一絲能量,因此,想要解開姆媽的封印。就必須要有生之規則的幫助。
對於生之規則所說的話。破軍感到有些可笑,如果沒有生之規則地默許,他敢保證。那死之規則絕對不敢輕舉妄動,事情也不會鬧到今天這般難以收場地地步,而生之規則幫助死之規則改變姆媽的封印便是最好的例子。
當然,破軍並沒有說出這番話來,畢竟。他現在要面對地敵人是死之規則。而非生之規則。生之規則雖然讓他生不起好感,但卻並不像死之規則那樣討厭。而且。那一切畢竟是死之規則親力親為,傷害了他的親人,朋友,他自然是不能讓死之規則好過。
“破軍,我們現在就去雲天都,我願意幫你救出自然規則,收復整個雲天境,至於死之規則。”生之規則說道這裡,明顯頓了一下,“我會盡量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讓他不要再作惡。”
“看樣子,你終於明白自己之前做的不對了,很好,我們現在就趕去雲天境,不過那死之規則傷害了我的親人和朋友,我不會就這麼輕易算了,他一定要為自己地所作所為付出應有地代價。”破軍冷冷的說著,眼中閃過一絲寒芒,從生之規則剛才地話中便可以知道,這生之規則是想盡力袒護死之規則,他自然要把丑話說在前面,免得這生之規則臨陣倒戈。
生之規則沒有說話,只是微微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三人走出那扇大門,便看到了守護在門旁的雲嗣空。
看到破軍和彌耶那迦平安無事的出來,雲嗣空的臉上微微顯出一絲激動的神情,待看到生之規則時,雲嗣空立刻走上前旁若無人的與她交談起來,看得出,兩人間的關系還不錯。
破軍沒有理會這兩人的交談,他用通訊器聯系到霧隱,從霧隱那裡得知,八部族已經救出了那些被奴役的凡斯族,布儂族和亞斯族,現正在原本的那迦族所在地進行休整,奇怪的是。在解救這三族的時候,只碰到了一些登不上台面的小嘍羅,根本沒有遇到什麼高手。他們已經查看了除雲天都外的所有地方,卻根本沒有發現死之規則的下屬,這些人似乎都龜縮到了雲天都。
聽完霧隱的報告,破軍吩咐霧隱讓八部族人原地待命,隨後關掉了通訊器,他總感覺有些不對,卻又說不出究竟是哪裡有問題。
破軍將雲嗣空和生之規則收進小世界中,和彌耶那迦一起前往那迦族原本在雲天境中的居住的,本來生之規則想要和他們一起飛往那裡,不過被破軍以剛解除封印,身體還需要修養為由,直接送進了小世界中。破軍心中真實的想法卻是好不容易有機會和彌耶那迦獨自在一起,自然不希望別人打擾。
那迦族原本在雲天境中的居住地,離雲天都很近,所以八部族王才把所有人都聚集在了這裡。自從進入雲天境後,他們都沒有碰到什麼危險和困難,這讓他們不由得有些放松。
雲天都中,死之規則那半透明的身影,正站在雲天之上,不知在想些什麼,嘴角上還掛著一絲殘忍的笑容,良久,他轉過身,看著跪在白色階梯下的人,說道:“齊法爾,帶著你的死亡部隊,在天亮之前給我把那些神遺八族斬盡殺絕。拉斯特,帶著所有下御天所屬配合齊法爾的行動,務必給我把他們全部殺光。”身著黑甲的齊法爾和身著灰衣的拉斯特立刻領命而去。
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死之規則的眼中閃過一絲血色的光芒。他的目光轉向了剩下的兩個身穿紅衣錦袍的男子,“藍斯,藍洛,你們兄弟帶上行天十二天支,聯系魔獸皇,一起去給我把那迦族的那個叛逆之人和那個叫破軍的家伙殺了。告訴魔獸皇,這件事辦成之後,我把雲天境一半讓給他。唔,不管成功不成功,我都不希望再見到那些魔獸皇,明白了嗎?”兩個紅衣錦袍的男子聞言,帶著一絲的古怪笑容離開了大殿。
當死之規則對他的手下發布命令之時,八部族的族人正沉浸在夢鄉之中,那些輪流守衛的人也因為這段時間並沒有碰到什麼危險,不由得有些松動。
此刻,一身鎧甲的小受和亞希正在八部族休息的地方四處巡視著,那些守衛看到他們,馬上認真起來。除了小受和亞希,霧隱和辰天也在營地中四處巡視著,他們的心中都不踏實,總是感覺有些蹊蹺。
以那死之規則的秉性,是不可能讓他們如此輕易救出那些人的,可這卻實實在在的發生了,這只能說明,那死之規則是准備找機會將他們一網打盡。為了避免引起慌亂,他們僅將自己的猜測告訴了八部族王,讓他們小心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