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星 第四十五卷 第五章:再臨神隱
    軍對準那散發著灼灼光華的石碑,猛地擊出一拳,那之力的拳頭,直接轟在了石碑上。在這猛烈的攻擊下,那散發著光芒的石碑竟然沒有損壞分毫。

    「沒用的,想要毀壞石碑必須破解掉這神隱之星上的禁制,可是你的神隱之力應該只修到了第三轉!根本不可能破開這石碑,還是不要浪費力氣了。」

    「我要做的事情還沒有做不到的,老傢伙,瞪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了。」破軍被那蒼老的聲音激怒了,他慢慢的漂浮起來,十方韋陀元神出現在他的身後,體內的八卦神識空間也瘋狂的運轉著。破軍緊緊盯著眼前的石碑,一時間他身上的戰意達到了頂點。

    「碎空拳!」破軍發出的碎空拳並沒有像以往那樣針對空間,而是僅僅針對那石碑而去。夾雜著神隱之力和滅之規則的碎空拳重重的轟擊在石碑上,一聲震天巨響悠然而出,石碑微微晃動了一下,卻並未粉碎,僅是出現了幾許細微的裂痕。

    破軍自然清楚,僅憑這樣的攻擊是不可能毀掉這石碑的,在這一拳轟出後,十方韋陀元神緊接著舉起了手中的八件神器,那無喜無悲的莊嚴法相,瞬間變得猙獰起來,八種不同的光芒立刻從這些武器上現出。

    八件神器的能量連同丹青馱都中的滅之規則力量都湧進了破軍的體內,這些力量全都凝結在破軍的右手上,隨著破軍簡單的一揮手,同時釋放而出。周圍地空間瞬間湮滅。

    破軍面帶微笑的看著自己的右拳,喃喃自語的說著:「透極。」這一拳輕柔的擊在石碑上,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僅是帶起了一股旋風。

    「早跟你說過了,這是沒有用……」那個蒼老的聲音像是被什麼驚嚇到了似的,就那麼生硬的停在那裡。

    那看似輕柔的攻擊,竟然使得石碑上細密地裂縫逐漸的變大變寬,隨著一聲巨響,石碑化作了漫天碎灰。在它破碎的那一刻,一股如同神隱之力本源地龐大能量,瞬間湧向了破軍。

    這一刻。破軍終於看到那迷霧籠罩下的神隱之力地全部修煉方法,心中豁然開朗。一個奇妙的陣法隨之出現在破軍的腦海中,神隱滅天重生陣。破軍隱隱覺得,這個奇妙地陣法中蘊含著絕對的天道至理。縱然是規則那樣強大的存在,也會在這個陣法中毀滅重生。只不過,破軍現在還無法運用這個陣法來對付死之規則,畢竟,他現在只是剛剛初窺神隱之力的第四轉而已,還不能將這個陣法運用的靈活自如。

    破軍不禁感歎這神隱之力的神奇和強大,此時,那個蒼老的聲音再度傳來,乾澀中夾雜著興奮,「你居然破掉了這個石碑。看來我沒有看錯人。」

    破軍順著那乾澀的聲音向石碑原來的所在望去,只看到一條通往地下的秘道,秘道地階梯散發著淡淡的光芒。饒是見慣了寶物的破軍,也為之一愣。

    「明耀石。這種頂級地靈氣寶石居然會被人用來做樓梯,真***浪費。」破軍看著那散發著靈氣地樓梯,臉上流露出一絲怪異的笑容,如果鐵衛軍或者小受等人在這裡,一定會搶在自己說話前把樓梯拆掉,這群傢伙的眼睛賊的很,鑒寶的能力也和自己不相上下,絕對不會放過這些好東西。

    只是現在他們都不在身旁,破軍心中哀歎著,看來以後不論去哪裡,都該帶著一些小弟,省得這種事情還要自己來做。破軍並沒有立即動手,在謎底揭開之前,他不想就這樣拆掉這裡。況且既然修個樓梯都用這麼大的手筆,想必裡面應該還有比這更能讓自己動心的東西。

    破軍慢慢的順著由明耀石建成的樓梯向下走去,僅是走過一段短短的樓梯,他便清晰的感受到自己體內能量的提升,可見這明耀石到底有多麼的珍貴了。

    一路向下,破軍並沒有發現什麼特別有價值的東西。不論是那用鐵樹精華做成的通道頂柱,還是兩邊壁畫上鑲刻的頭顱般大小的各種寶石,都沒有那明耀石修成的樓梯令他驚奇。他不由腹誹建造這個地穴的人,真***沒有品味,除了那樓梯外就沒有一樣東西值得欣賞。

    出於對這個地穴的憎恨,破軍決定,等見過裡面的人後,一定要把這裡的東西全都打包帶走,給自己的那些手下發點福利。

    通道很長,漸行漸寬,破軍大概走了半個時辰,一個寬闊的石室出現在他的眼前,整個石室足有數千平米,中間放置著十幾口用黑色金屬製成的棺材。棺材的樣式非常怪異,兩頭尖尖,令破軍不禁想起了規則穿行梭布布。

    這時,幾個白色的人影在破軍的面前顯現出來,雖然僅是虛影,卻可以很容易的辨認出他們的相貌和服飾。

    這些人臉上的皺紋堆在一起,如同縱橫交錯的溝壑。破軍有些反胃,並不是他討厭這些老傢伙的相貌,而是因為他不喜歡這些人的眼神。這些人都在看著破軍,雙眼中跳動著狂熱的火苗,畢竟,被封印了無數年,能有機會離開這裡,任誰都會有些激動。

    破軍的目光從那些怪異的棺材上移到這些白色的人影身上,眼前這些人的衣甲引起了他的興趣

    這些人的衣甲殘破不堪,但樣式卻很鮮明,同破軍之身上見到的衣甲很相似。

    「你們是八部族的人?為什麼會在這裡?」破軍的言語中不帶有一絲感情,臉上的表情也是冷漠無比。

    那些白色的身影在聽到破軍的話時,全都微微顫抖了一下。在他們中間,一個看來是最老的傢伙慢慢悠悠的踱了出來。

    「你是如何知道我們身份地,沒錯。我們都曾經是八部族地成員。但現在……」蒼老的聲音在承認他們身份的時候。明顯的透漏出一絲的自豪。但說到最後,卻充滿了矛盾的意味,明顯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破軍知道這個老傢伙沒有說假話,至於他最後沒有說完的那句話,很可能對自己很重要,既然這些人是八部族的人,那這裡也許就真地是隱匿者的墳塚,那麼眼前這個老傢伙應該可以幫自己解開隱匿者墳塚裡隱藏地秘密。但這之前一定要弄明白關於神隱之力地事情。破軍一直很介意他的人生命運被其他干涉,不管那些人是為了什麼。

    一想到眼前這些人曾經想要控制自己。破軍心底就升起無名之火。他地眼中不由得閃過一絲怒意,聲音如同炸雷一般響徹在整個墓穴之中。「我上次來的時候,那古揭語是你們灌入我腦海中地嗎?」

    那個為首地白衣老者身體明顯的一陣顫抖。如果破軍還是當時地那個小傢伙。他們還沒有什麼好懼怕的,可現在。破軍已經打開了石碑的封印,那他地實力就算沒有達到神隱之力的第四轉,相差也不會太多。再加上那可以毀滅一切事物的規則之力,他們這些人恐怕不夠破軍一個手玩的。

    當時他們的本意是想控制破軍打破石碑幫助他們離開這裡,並且利用破軍地力量推翻雲天都那個主神的統治,但他們沒有想到破軍修煉的神隱之力和以前所有人修煉地都不盡相同,以第三轉的神隱之力就打破了封印。使得他們現在連想控制破軍地想法都不敢有,可有一點也可以說他們成功了,那就是不用他們利用破軍。破軍自己就打算去推翻那個雲天都的主神。

    白衣老者知道現在想要說謊話騙眼前這個一直透出危險氣息的男子,明顯是一個很愚蠢地做法。所以老者原原本本的將整件事情告訴了破軍。

    破軍聽完之後,知道這些傢伙也是為了離開這裡才想到利用當初的自己,可沒想到這些傢伙搬起石頭卻砸在自己地腳上。可現在和當初不同。彌耶那迦畢竟是眼前這些傢伙的王,而且馬上就要和雲天都那個統治者開戰,自己也需要實力。

    最重要地是這個老傢伙剛剛沒有說完的話,對自己很重要。一定要知道是什麼。

    不過,看這些傢伙的樣子,似乎對自己並不是很信任,且懷有很強的戒心,看來自己有必要給這些傢伙一些希望,這樣才好方便辦事。於是,破軍將屬於彌耶那迦的靈魂氣息釋放了出來。

    感受到這股氣息,剛剛說話的老者突然激動的憑空跪了下來,口中高呼著:「聖王終於出現了!上天還沒有遺棄八部族。」在他身後那些白色的身影聞言也紛紛的跪在地上高聲呼喊著什麼,雖然破軍聽不懂他們說的是什麼,卻可以從中感受到這些人心中的激動情緒。

    「大人,你可以告訴我,聖王現在在哪裡嗎?為什麼你身上會有聖王的氣息?」老者很快就從喜悅中清醒過來,急促的問道。

    破軍心中暗想,老傢伙,大爺還沒問你,你倒先問起大爺來了。也好,就趁這機會看看這老傢伙究竟有幾斤幾兩重。

    「聖王是誰,是我剛剛釋放出的那氣息的擁有者嗎?如果是的話,那麼很抱歉,她已經不再是你們口中的聖王了,因為她只是我的一個僕人而已。」破軍淡淡的答道。

    跪在老者身後的一個魁梧的白色身影一下子就站了起來,怒道:「不可能,聖王怎麼可能是你的僕人,你在撒謊,偉大的八族共主,怎麼可能是你的僕人。」

    那人邊說邊向破軍撲來,尚未到破軍面前,便被老者一把拉了回來,老者訓斥道:「隆爾,你難道感覺不到那屬於靈魂契約的力量嗎?如果不是被迫的話,聖王根本不可能簽訂這樣的契約,所以這位大人並沒有說假話。不過,聖王應該還沒有完全覺醒,否則,他的靈魂氣息也不會是這個樣子。我說的對嗎?大人。」

    破軍眼中的笑意更濃了,他淡淡的說道:「你應該是八部族中以謀略著稱的凡斯族人吧,而且看其他人對你的態度,便可以判定你是凡斯王。」對於這些原本屬於八部族地王者。破軍曾經聽彌耶那迦說過一些。八部族王各有所長,而他唯獨對這個以謀略著稱地凡斯王特別的感興趣。

    老者皺了皺眉,恭敬的向破軍說道:「大人,我以前是有過凡斯王的稱號,但現在我和他們一樣,都已經不配再以八部族自稱了,我們現在被烙印上了新的身份,隱匿者。這個恥辱的稱號。我們只是一群不容與世間被遺棄的可憐人而已。」老者的語氣雖然恭敬,但破軍知道他還是有著生前地傲氣。不然也不會提到那以前的身

    「哦。隱匿者,還是一群不容與世間被遺棄的可憐人。那不就是縮頭烏龜嗎?凡斯王,你知道現在你們凡斯一族地處境嗎?他們現在是雲天境中最低等的奴隸,想想你們凡斯一族曾經可是被人被稱為智慧一族。

    現在卻是最低等地奴隸,你難道還以為自己是個被遺棄的可憐人嗎?不想為你的族人做些什麼嗎?如果你想繼續做著逃避地烏龜,那我可以用神隱之力重新在這裡封印,那樣你們就可以繼續在這裡做那逃避的烏龜了。」破軍說到這時已經有些生氣了,原本以為會多一些助力,沒想到居然會碰到一個烏龜。

    凡斯王在聽到破軍說到凡斯一族現在是雲天境中最低等的奴隸時,眼中閃過一絲憤怒,但他很快就掩飾了過去,平靜的說道:「大人,我說過。我們現在已經不配再稱八部族了,我們身上的那個烙印,已經讓我們失去了這個資格。大人……」

    破軍看著眼前這個老傢伙,知道想要在他身上打開缺口知道那件事情一定是件很難的事。但其他人也是嗎?他的嘴角不由勾起了一絲笑容,看向了剛剛那個叫做隆爾的衝動傢伙。

    破軍從隆爾的衣著上看出,這個傢伙應該是亞斯族人,但他的身份是不是王者就要看自己試探地結果了。「隆爾,你們亞斯族好像是被稱為巧匠一族吧,他們的確沒有辱沒了這個稱號,現在雲天境中所有建築的搬運工作好像都是他們在做。」破軍言下之意,現在地亞斯族也是如同奴隸一般在做著那些最簡單的搬運工作。

    隆爾可不是凡斯王那種老狐狸,他一聽到破軍地話,好似點燃的爆繡一般直接就炸了。他那雷鳴般的嗓子直接就吼了出來,「該死的,你說都是真的嗎?我們亞斯一族可是公認的巧匠一族,怎麼會淪為那搬運的奴隸啊,啊,氣死我了,特法爾,我們不能再這樣了,把那件事情告訴他吧,聖王都在他的身邊,對於那個東西,他可能有辦法,那樣我們還有機會重新獲得八部族這個稱號啊。」

    老者滿含深意的看了一眼破軍,「隆爾,你確定他能夠做到嗎?你要知道一旦離開這裡,你身上的禁制直接就會將你變成連陰魂都算不上的存在。」他的語氣很平淡,但可以明顯的聽出來,已經有些鬆動了,而且他的話雖然是在問隆爾,可是破軍知道那是對自己說的。

    破軍笑了,他笑的很開心,「凡斯王,你難道連試一試的勇氣都沒有了嗎?你不是被稱為八部族中最有智慧的人嗎?難道你不知道與其等死,不如把整件事情告訴我,看我是不是真的沒辦法,這樣不是更好嗎?」

    凡斯王特法爾已經被破軍的話打動了,不過他還是沒有勇氣拿自己這些好兄弟的命來做賭注,如果輸了,他們將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破軍的實力雖然很強,可那個東西……

    破軍看出凡斯王已經動搖了,於是他乘勝追擊,很誠懇的對其他的人說道:「我破軍現在也不和你們饒彎子了,你們告訴我關於隱匿者真正的含義,我幫你們破解禁制,而且我的敵人也是那個該死的雲天都統治者。如果想好了,你們可以開始了。」破軍知道要是再和這些傢伙打太極,還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回迦藍星。

    凡斯王沉思了片刻,點了點頭,走到破軍的身前:「我身後的這些人全都是屬於八部族的精英。而且除了我凡斯王特法爾和亞斯王隆爾,布王蘭迪爾斯也在,剩下的人都是屬於其他五族曾經的強者。而關於隱匿者的事情,就讓布儂王告訴你吧。」說完,他指指了身後的一個人。

    這個人的相貌雖然蒼老,但他的眼睛很大而且很有神。他恭敬的向破軍說道:「當時我們八部族王齊聚無色城,想要解救主神,卻並未成功。此時,雲天都的主神卻召見我們三人,讓我們去尋找一個叫做隱匿之心的東西。當時雲天都的主神告訴我們,只要尋找到隱匿之心就可以免除我們三族的罪責,雖然知道雲天都主神是個睚眥必報的人,但迫於無奈,以凡斯王為首的我們才來到這裡,因為當時所有的線索都證明了隱匿之心就在這裡。可……」說到這時,布儂王好像不敢再想下去一樣,停頓了好久,才又鼓起勇氣說道。

    「但沒有想到,這一切不過是那個雲天都的統治者佈置的陷阱而已,因為當時我們八部族都有意無意的接近無色城的主神,所以受到了他的猜忌,於是他才佈置了這樣一個滅絕人性的陷阱想要消滅我們。這所謂的隱匿之心,其實就是一種以血脈為詛咒的禁錮。當我們得到隱匿之心的那一刻,所有人都變成了現在的樣子,而且只要我們從這裡出去,那隱匿於血脈的禁錮就會發動,那時我們一族也將隨著消失,要不是隆爾用他們一族上千年積攢下來的明耀石修建了那滿含靈氣的階梯,我們早就化為虛無了。」布王蘭迪爾斯好似失去了所有的力氣。破軍明白,這樣恐怖的禁錮,難怪他們不敢輕易讓他嘗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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