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線條地扎猛終於發現這裡的異常情況,此時。索斯米塔已經被扎猛的鐵拳打得奄奄一息了,扎猛停止了打沙袋的舉動,大手一伸將索斯米塔癱軟如蛆蟲的身體提起,來到破軍身旁,像扔麻袋一樣將索斯米塔扔到破軍面前,「主上,前面那些鳥人在搞什麼名堂,我看到他們就不爽,待我去砸碎他們的腦袋,看他們還有什麼咒念。」
破軍對這員虎將十分滿意。他瞄了一眼腦袋已經被打成豬頭的索斯米塔。「不需要,這裡沒你的事情了。你先將這個廢物拖到後面去。先別弄死他,留著還有用。」
「是。主上。」扎猛很聽話,破軍讓他用拖的,他就絕不會用提的,於是扎猛抓起索斯米塔地左腿,像拖死狗一般向後面拖去。
小受臉上露出一個極其猥瑣地笑容,他在破軍耳邊輕聲說了兩句話,然後就見破軍點點頭,囑咐了句什麼,小受欣喜若狂的用力點點頭,環視一下四周,見沒有人注意到他,立刻鬼鬼樂樂地尾隨扎猛向後方潛去。
「加洛佘,帶所有人回去。」破軍感覺對那迦族地考驗已經足夠了,眼看著靈魂祭祀的禁咒即將完成,這麼多人在這裡只會礙手礙腳。
「是!」加洛佘一個乾淨利落地手勢揮出,那迦族所有人立刻井然有序的向迦藍星內部撤去。破軍滿意的點點頭,那迦族的可塑性很不錯,再繼續堅持訓練下去,將會成為僅次於鐵衛軍的強悍隊伍,他對那迦族有這個信心。
加洛佘在暗魔城的時間不短,出於身為戰士的本能讓她對鐵衛軍的訓練十分感興趣,並且很快得到霧隱的真傳,訓練起人來絲毫不會手軟。
靈魂祭祀們雖然對那迦族的忽然撤退很不滿,但現在他們的禁咒已經進行到十分關鍵的時刻,他們已經無法停止,更不能停止,魂飛魄散對他們來說已經不算什麼,他們擔心的是付出這麼大的代價卻不能夠重創敵人,那樣一來,他們所做的一切都將失去意義。
一直主導禁咒進行的馬赫,心中總有種不安的感覺,靈魂祭祀不在乎生死,就算今天禁咒不成功,他們最多是和眼前的敵人同歸於盡。
可是一旦成功,雖然他們的肉體也會因為禁咒所爆發出的強大力量而損毀,但肉體的隕滅對他們來說並不算什麼。
只要有同門為他們招魂,祭奠,一樣可以死而復生。但是他們的敵人卻不會這麼幸運,無論禁咒成功與否敵人都不會有生還的可能。
馬赫心中明白這種不安並不是來源於此,雖然雲笙的出現是給他帶來了極大的影響,但他寧願相信在那麼短的時間內,破軍與雲笙距離又那麼遠,所以根本不可能將他們的弱點告訴敵人。
但是馬赫卻不知道,在破軍身邊還有一個高級智囊巫女星凝的存在,身為星諫巫主的得意弟子,星凝幾乎繼承了他所有的能力,只不過道行還淺而已,論學識淵博,恐怕雲天境少有人能出其左右,任何特殊的存在都是她研究的對象。
馬赫堅信,就算破軍知道他們的弱點也不可能有戰勝他們的辦法,因為就算是他們偉大的主上都不具備這樣的能力。
破軍身邊只剩下宇無極和彌耶那迦,禁咒所帶來的壓力越來越大,破軍知道現在這個時候讓宇無極退回去根本是不可能的,宇無極雖然對事情總是表現出超然地態度。但在面對好兄弟的問題時卻是非常頑固地。而彌耶那迦正處於覺醒的關鍵時候,需要強大力量的洗禮。
此時。靈魂祭祀的禁咒已經完成,馬赫不知道破軍為什麼只是一直站在那裡,不曾試圖阻止禁咒的進行,雖然禁咒一旦開啟就不可能被中斷,但以前出現過的每一個敵人都會使出渾身解數來阻止禁咒的進行。
破軍不尋常地表現總是讓他心中存有很大的疑慮,像是有什麼出乎他意料之外的事情即將要發生了。
赫敏和基亞的本命菊花,已經完全融合在作為禁咒中心的
本命菊花之中。其他靈魂祭祀地本命菊花和全部的被那朵銀色的菊花影像吸收。
馬赫帶頭完成禁咒最後的誓言,「以敵人地靈魂和鮮血為交換,毀滅吧。菊花台。」
赫敏和基亞,以及那六名已經奄奄一息的靈魂祭祀齊聲高呼,他們身上的銀色斗篷也在同一時間化作最後的光彩注入到那巨大的菊花台陣之中。
破軍看到眼前的景象。厭惡地皺起眉頭,宇無極和彌耶那迦雖然始終保持了冰冷地表情,但是眼中的嫌惡是不容錯認地,這些靈魂祭祀根本就是暴露狂。那銀色斗篷之下竟然都是赤身裸體,而且身上還以土黃色繪滿了各式各樣地符咒,圖紋,令人看起來極不舒服。
此時,這些土黃色的符咒,圖案皆放射出強烈地光芒。與那銀色菊花影像相互呼應。靈魂祭祀們的臉上都呈現出極痛苦又興奮的表情,看起來十分變態。就像一個個受虐狂一樣。
就在破軍他們地目睹之下。這些靈魂祭祀地身體猶如放光空氣的氣球迅速乾癟下去,臉逐漸乾癟如老樹枯皮。不單單是肉體地乾癟,就連骨都在縮水,眼睜睜地看著。原本七尺高的人就那樣隨著土黃色光芒地流瀉。乾癟成垂垂老者的模樣,破軍毫不懷疑。如果這個禁咒完全進行的話。如果沒有克制的方法,他們也將會變成眼前這副模樣。
破軍忽然想起一個問題。他立刻與星凝取得聯繫,「星凝,靈魂祭祀在完成禁咒之後會變成什麼模樣。」現在靈魂祭祀的狀態明顯是捨棄生命的徵兆,如果在禁咒完全爆發之後,這些靈魂祭祀呈現的是靈魂或者是其他的形式,那麼他的計劃便需要稍稍做一下改變。
星凝發現破軍話語中的急切,先是愣了一下,隨後立刻明白了這些靈魂祭祀們的用意,「主上,這一代的縛魂三星的實力要比以往的強大,要小心在禁咒爆發的瞬間,他們在剛剛化成靈魂形態所發出的靈魂刺殺之術,這種攻擊發動的速度極快,令人防不勝防,可以視作他們靈魂力量的迴光返照,同時,他們也是通過這樣的方式通知他們的族人,及時為他們招魂,以便他們復生。這時也正是毀滅他們靈魂的最佳時機,主上多加小心。」
星凝話語中的擔心是真實的,雖然扎勒對跟隨破軍一直有著不同的意見,在扎勒看來,他們當初決定和臣服於破軍為的就是能夠擺脫靈魂之塔的束縛,如今目的已經達到,何苦再在這耗下去呢,而且對於星凝竟然與破軍簽訂了靈魂契約略有微詞,不過那畢竟是權宜之計,現在他們在破軍眼中並不是什麼值得信任的人,寄人籬下滋味並不好。
對於這件事情,扎西一直沒有明確表態,每一次問起他的意見,扎西都只是祭出那招牌式的敦厚笑容,不發表任何意見。除了與破軍簽訂了靈魂契約的星凝外,真心臣服於破軍的恐怕只有扎猛,他是那種崇尚絕對力量的人,破軍的強悍讓他佩服,他也願意跟隨這樣的強者,所以除了眼睛不方便的星凝,今天只有他參與了這場戰鬥,扎勒和扎西則留下來幫助星凝時刻注意閃閃的情況。
就在那些靈魂祭祀就快乾癟成一具乾屍的時候,那個已經凝聚了所有靈魂祭祀靈魂力量的銀色菊花影像,在馬赫的一聲咆哮之下爆炸開來。
破軍三人早已經防備多時,等待的就是這一瞬間,破軍身上的天狼戰鎧已經展現,放射出的保護屏障將宇無極守護在其中。彌耶那迦左手上地豎琴頃刻變化成羽翼地模樣。不斷放射出地乳白色光暈。就像一道道牆壁將那爆炸所形成的衝擊波層層削弱,
彌耶那迦率先衝了出去。他整個人被包裹在爆炸地範圍之中,承受著那巨大力量的洗禮,充滿生命力的氣息遍佈在爆炸所形成的衝擊波中,破軍沒有動,他的雙眼和所有地感官都調動起來。密切監視著周圍的一切,早在爆炸發生的瞬間,那些已經被抽盡生命力。油盡燈枯如乾屍地靈魂祭祀,就已經化作星海中的塵埃,但是破軍同時也敏銳的發現。他們地靈魂力量雖然已經削弱的幾不可查,但是仍氣息猶存,星凝的話言猶在耳,破軍等的就是他們最後地靈魂刺殺。
宇無極一直紋絲不動的站在破軍身旁。他對然不知道這些靈魂祭祀打得究竟是什麼主意,但等待著破軍的指令總是正確的,而且現在敵人已經消失了蹤跡,也無法讓他去拚殺,宇無極不動聲色的向破軍身後移動了兩步,將破軍的背部完全遮擋住。長久以來地戰鬥直覺告訴他。敵人並未像表面上所表現出來地已經隨著爆炸消失,他雖然不像破軍已經事先得知靈魂祭祀的手段。但畢竟經驗比較豐富。
靈魂祭祀果然夠獨特。不但使用地招數特別詭異,就連禁咒形成地爆炸也與眾不同。爆炸本就應該在力量集中爆發的瞬間,將所有地力量一起釋放出來,以達成最大的殺傷力。但是靈魂祭祀所使用的禁咒地爆炸方式卻非比尋常。在菊花地中心完全爆開,形成巨大的力量衝擊波時。四周繁複地花瓣竟各成一個不斷爆裂地小個體。始終維持著爆炸之勢不減,爆炸之威不落。
整個空間四周都被這股爆炸所產生的力量和光芒所覆蓋。正常地情況下,人的視覺和聽覺都將受到極大的影響,甚至靈敏的感覺也會因為能量爆炸的衝擊而失去靈敏。
這時,正是絕佳的攻擊時機,一道道灰白,看起來有些虛弱的影像以極快的速度向破軍所在的位置接近,事實上,從爆炸一開始,他們就已經借助爆炸所產生的衝擊,順勢來到離破軍容許範圍內最近的地方。
馬赫雖然現在是以靈魂體出現的,但是他那雙眼睛卻閃爍著凝實的光芒,從那之中放射出的怨懟的光芒令人毛骨悚然,雖然靈魂祭祀只要靈魂不滅就能無限重生,但是這並不代表使用這樣大規模的禁咒就一點危險沒有,但是他們在禁咒中所消耗的靈魂力量,再也補不回來這一點,就足夠他們懊惱了,更不用說,重塑身體所要承受的痛苦和危險,就算由族中的長老親自動手,依然不能削減這痛苦分毫。
這些都是面前這個
的,馬赫做夢也沒想到,破軍三人竟然能夠在如此猛力下毫髮無傷,首先令他感到無比驚訝的是彌耶那迦,在他挺身衝入爆炸之中的時候,馬赫看到了他手中的盾和劍,那正是歷代那迦王傳承的審判之盾和秩序之劍,歷代的那迦王都是雲天都內的執法者和維護者,沒想到最後竟然被冠以他們所最不齒的叛逆之罪。
在這裡見到雲祁族的人已經夠令馬赫意外,沒想到還會見到即將覺醒的那迦王,難道星諫巫主的預言的真的要實現了嗎?這件事事關重大,必須盡快報告各位長老,身為這次行動的總指揮,馬赫並不只是為了來協助索斯米塔削滅破軍這些初露頭角,看似能夠威脅到雲天都統治的人。
事實上,馬赫根本不將四主將放在眼裡,否則也不會放任扎猛將索斯米塔打成豬頭,然後一舉成擒了。靈魂祭祀不希望破軍越做越大,所以才會派遣在靈魂祭祀中稱得上中心成員的縛魂三星出馬。
拋去這些外在的原因不說,就破軍本身的存在也讓馬赫深刻意識到什麼叫做威脅,一個人能夠讓被囚禁在蠻荒星多年的那迦族人煥發出那樣的精神,爆發出那樣強悍的戰鬥力,這樣的人本身就是危險的。
如果這個人真的與那些神遺種族一個個取得聯繫,並讓其得到解脫,甚至成長,那麼威脅到雲天都的統治不過是遲早地事情,靈魂祭祀是少數真正知道那場變亂的內情地種族之一。若不是靈魂祭祀的領導者有先見之明,恐怕他們也成為了被放逐的種族。靈魂祭祀早已經與雲祁族,星諫巫主及其手下的巫女,這兩個深受猜忌的勢力共列摧毀榜的前三名。
所以,為了靈魂祭祀自己的發展,破軍這個人今天是非除掉不可。馬赫悄然將他地兩個最佳拍檔也是同胞三生的兄弟赫敏和基亞召喚到身邊,悄聲說道;「這一次的敵人要比我們想像的還要重要,也更難對付。現在我們必須傾盡全力,否則,後果你們是知道的,如果不願意的話,你們可以不參加,我已經以靈魂之力召喚幾位長老了。用不了多久,你們就可以順利回到祭塔,我不會怪你們地,因為你們是我的兄弟。」
基亞激動的一把拉住馬赫的衣襟,雖然他所碰觸到的只是沒有任何真實觸感的魂體,但是他的情緒卻很好的表達了出來,「你這是說的什麼鬼話,我們縛魂三星號稱三位一體,同心同德,難道這都是假的嗎?」
赫敏冷冷地哼了一聲。「這一次地任務你我三人同是指揮官。你現在想拋開我們不會是想獨佔這個巨大功勞吧,眼看著佈置好的一切即將成功。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退縮地。」
馬赫怎麼會不明白兩個兄弟地意思。就在他想要再勸他們的時候,耳邊忽然傳來破軍氣定神閒地聲音。「你們可以不用互相謙讓了,我會成全你們,讓你們在黃泉路上有個伴。」
馬赫三人同時驚訝的轉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就見破軍手中的陰陽輪正在緩緩運轉著,其中不斷流轉著熊熊火焰,那些同樣化成魂體的靈魂祭祀此時已經遍尋不著蹤影,馬赫不敢想他們究竟出了什麼事。
破軍手中那滾滾的火焰令他心裡充滿了恐懼,赫敏的臉色更加冰冷,他毒蛇一般陰毒的眼神緊緊盯著破軍手中的陰陽輪。基亞的脾氣向來火爆,他憤怒的衝到破軍面前,「我的那些部下怎麼了,已經被你殺死了嗎,你這個惡賊,我一定要殺了你替他們報仇。」
破軍有些啼笑皆非,基亞的話讓他有種流氓非禮了良家婦女,反而誣賴良家婦女耍流氓的感覺。他臉上掛著令馬赫三兄弟怒髮衝冠的邪笑,將陰陽輪在手中隨意的拋轉,「你說你那些死鬼手下嗎,他們已經去履行你們的誓言了,你們不是想要以你們的靈魂化作燃盡一切邪惡的紅蓮業火嗎?我這就成全你們,你們那些部下已經在紅蓮業火中得到永生,為了不讓你們幾個太寂寞,我決定盡快讓你們團聚。」破軍的笑容看起來是如此的令人心曠神怡,但是馬赫三人卻已經是肝膽俱裂,難以接受,命運竟然對他們如此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