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軍緊緊跟隨在阿多迓的身後。在這個充滿鏡子的房間如果沒有人帶路,很容易就會迷失。越向深處,他越發現這些鏡子的不簡單。有幾次,他地身影都差點在鏡子中顯現出來,雖然被他以各種各樣的方法避過,但也足夠驚出他一身的冷汗。
這些鏡子都有著各種神奇的作用,有的能夠令人產生幻覺,有的可以攝取人地記憶,有的會在你防備鬆懈的時候猛然出現一隻妖物,真是令人防不勝防。還有的鏡子本身具有很強的吸力。也有能夠自由活動,具有攻擊性的。
剛開始。破軍只覺得這阿多太過自戀。現在看來他根本就是一個變態
個正常人會在自己的房間佈置如此多怪異的鏡子。
阿多迓不時走走停停。利用著周圍鏡子各種特殊的特性來觀察四周,他總覺得不踏實,好像有人一直跟在他身後,他故意走過一些能夠令隱藏的東西顯形地鏡子前,卻什麼都沒有發現,難道真是自己過於謹慎了嗎?
阿多迓舉棋不定地走到一面看起來十分古樸,甚至有些破舊的鏡子前,就在破軍猜測這面鏡子有什麼特殊作用地時候,阿多迓地一隻手伸了過去。
破軍眼看著阿多迓的手在碰觸到那面鏡子地時候,鏡面化作一圈圈漣漪,他的手從漣漪中穿了過去,破軍立刻意識到這面鏡子很可能是一扇門,他趕在阿多迓進入之前,一閃身先一步衝了進去,破軍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穿過一層能量的阻隔,眨眼間,已經來到另一個世界,這裡佈滿了昏暗的光線,空氣中充滿冰冷的血腥氣息,在角落裡他看到了被囚禁的。
gt;:|的血液閃爍著暗紅色的光芒,的神智是清醒的,當他看到阿多迓走進來的時候,眼中的憤怒立刻燃燒起來,「阿多迓,你這個卑鄙小人,我早說過,破軍不會將綠靈珠交給你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破軍在一旁連連點頭,這還挺瞭解他的,到他手中東西怎麼可能再拿出去。
阿多迓的臉色因為的話變得很難看,「如果他們真的不在乎你的死活,你也就沒有繼續存在的價值,我現在就送你上西天。」他表情陰狠的向逼近,兩個人彼此仇視的對峙著,絲毫沒有發現這個房間之中還有另一個人的存在。
破軍在阿多迓的眼中看到了凜冽的殺意,看來他的確是以為已經失去了利用的價值,所以起了殺機。
gt;.意,對著緩緩接近的阿多迓說道:「你想殺我?你就動手吧,就算是殺了我,你也只是一個失敗者。殺了我,你一樣奈何不了破軍,一樣得不到綠靈珠。」
此時破軍已經來到二人中間,匿蹤術很好的掩藏了他的氣息,就在阿多手中凝結的力量即將發出的時候,破軍先發制人的發出一道強勁的力量破空而出,剛好與阿多迓發出的攻擊撞在一起,在阿多迓震驚的目光中,他的攻擊被這股忽然出現的力量完全覆蓋,看到這股驟然出現的強大力量,阿多訝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隨著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嚎叫,巨大的爆炸聲響起,一個焦黑的人型物體被拋出,重重的撞擊在天棚上。
熟悉的氣息讓如死水一般的眼睛活泛起來,他知道破軍來了,本來他已經不抱什麼希望,早在設計這個計劃的時候。他就已經抱著必死地決心,在得到綠靈珠並順利交出去之後。他就已經夠本了,就算從此魂飛魄散,也值得了。
gt;:一定會來救自己,但他更相信阿多迓這個奸詐小人根本沒想讓他活著出去,別地不說。就身上這八根鎖鏈就已經禁錮了他全部的力量,雖然靈源沒有遭到破壞,但是想要恢復卻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
gt;.|力,儘管效果不強,至少能夠讓他的氣息不再那麼虛弱。破軍撤去匿蹤術。顯出自己的身形,掃了一眼頹唐的躺在角落地阿多訝。
破軍走到面前,看著傷痕纍纍的三舅哥毫不留情面的教訓道:「你怎麼這麼魯莽,這麼重大的事情應該從長計議,如果弄不好,你死了不要緊,反而會失去許多重要線索,還想找到姆媽甦醒的方法,簡直白日做夢。」
破軍並不是真的責怪一意孤行,只是地計劃中存在著太多的隱患。犧牲了十二宮。破軍並沒有什麼感覺,他只是不想霧隱看到這幅狼狽的模樣傷心流淚。
gt;在這裡也與你無關。」隨著的血氣上湧,那穿過他身體的八條鎖鏈都有潺潺的血液流出。的臉色更加蒼白。
見此情景,破軍悄悄鬆了一口氣,他激發火為的就是讓將淤積的血液逼出,順便瞭解這些鎖鏈地屬性。有了鮮血地滋潤,鎖鏈原本毫無光澤的表面竟然隱隱放出暗紅色地光芒,吸食人血必為邪物。
看到破軍關切地目光,很快冷靜下來,雖然每次他見到破軍都是冷著一張臉,說話也是冷言冷語,但是在心中他已經早認同了破軍,他知道只有像破軍這樣的男人才能配上自己地妹妹,也才能給予霧隱更好的保護,雖然他和寒羽一樣對破軍的花心十分不滿,但若不是因為自己的妹妹,也許他反而會羨慕破軍眾多嬌妻美眷的幸福生活。
破軍仔細觀察著這些鎖鏈的位置,希望能夠在救的時候盡量減少他的痛苦。這些鎖鏈條條穿過的靈脈,稍有不慎就會讓受到嚴重損傷。看出破軍的顧忌,說道:「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這點小傷小痛,我還不放在眼裡。」為了能夠讓破軍更加瞭解自己的狀況,冒險激發靈源內最後一點力量,讓整個身體的脈絡活躍起來,金色的光芒遍佈他的全身,雖然很微弱,但足夠破軍明瞭他的具體狀況了。
這個過程是極痛苦的,而只是緊緊的皺著眉,沒有發出一聲呻吟,破軍心中讚許,雖然的某些做法,他並不欣賞,但卻承認確實是個十足的硬漢。在力竭之前,破軍已經將綠色的草木靈力源源不斷的注入他的體內,滋潤他乾涸的靈脈,並以混沌之力封住他身體被鎖鏈穿過的傷口,神隱之力急速蔓延包裹住那些鎖鏈。
「我要動手了,你忍著些。」破軍擔憂的看了一眼,忍不住叮嚀道。現在的感覺已經好很多了,他點點頭,示意破軍儘管動手。
破軍再次向的體內輸入大量的綠色草木靈力,然後全副心神控制著神隱之力牢牢握住那些鎖鏈,大喝一聲,神隱之力驟然爆發,強烈的光芒掩蓋住的身體,在痛苦的悶哼聲中,那些鎖鏈被神隱之力撕成粉碎,化為烏有。
因為有著
木靈力和混沌之力的保護,的靈脈並沒有受到太傷,但是那種割肉削骨的痛就算是身為神獸,身體強悍異常的也很難承受。
gt;=.草木靈力幫助他修復受損的經脈,勉強的自嘲一笑,「想我金系神獸向來以銅皮鐵骨著稱,沒想到今日竟被人弄得傷痕纍纍。」
就在破軍幫助療傷的時候,被擊昏的阿多迓已經清醒過來,並趁著破軍的注意力都在身上的時候,悄悄向出口爬去。破軍用餘光掃了老鼠一般猥瑣地阿多迓一眼,繼續手上的動作。
gt;:們參透那綠珠子的奧秘了嗎?那其中的氣息是否是屬於姆媽?」此時,他的語氣有些急切。
「你安心養傷吧,這些事情我們會處理。」破軍緊皺眉頭,身上沒有一處是完整的,外面還有那麼多稀奇古怪的鏡子,很可能會加重他地傷勢,「我將你放入我的小世界當中。等回到暗魔城再放你出來,為你救治。」無力的點點頭,「那就麻煩你了。」
渾身猶如黑炭一般的阿多迓,剛剛逃出那個隱秘的樹林就與正在巡邏的鐵衛軍碰了個臉對臉,這一隊鐵衛軍也是真機靈,雖然剛看到一身焦黑地人也著實嚇了一跳。手中的利刃差點就劈了出去,但是他們只愣了一下,就若無其事的從阿多迓的身邊走了過去,就像完全沒有看到這個人一般。
阿多迓愣愣的看著逐漸遠去的那幾個鐵衛軍,立刻像瘋了一般的逃離滄浪星。
「跑了嗎?」
「已經跑遠了。」剛剛與阿多正面相對的那幾個鐵衛軍在確定阿多已經跑遠之後,這才回過頭。
「看到沒有,連眉毛都被燒焦,就跟一塊黑炭似的。」
「是啊,要不是兄弟你機靈,我早已經一劍砍過去了。那副德行還敢出來嚇人。」
「放心。有的是機會,那面地兄弟已經恭候他多時了。他絕逃不出咱們地手掌心。」
破軍剛從樹洞中走出。霧隱就急切的撲了上來,「二哥救出來了嗎?他有沒有事。傷得重不重。」
一旁地辰天和寒羽也是滿目憂心,剛剛他們看到阿多迓狼狽地逃出來時,就知道破軍已經成功了,否則他絕不會打草驚蛇的,要不是因為有破軍地吩咐,讓所有人不得攔擋阿多迓那個小人的去路,他們早就將阿多碎屍萬段了。
破軍安撫的將霧隱摟在懷中,「已經脫離危險,現在被我收入小世界當中,他的傷勢很嚴重,我們必須盡快趕回暗魔城。」
回到暗魔城,破軍立刻將從小世界中放出,他身上的纍纍傷痕,讓霧隱頓時淚眼模糊,寒羽衝動的想要去找阿多迓報仇,被破軍攔下,「相信我,他一定會為這件事情付出百倍的代價。」
破軍給服下了大量的妖靈族療傷聖藥,眼看著身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霧隱三兄妹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這時追蹤阿多迓行蹤的宇無極和莫及北趕了回來,破軍立刻迎上去,「兩位大哥辛苦了,找到那神秘的入口了嗎?」宇無極搖搖頭,「我們一直跟著他來到一個十分偏遠的星系,看到他降落在一顆小星球上,那裡的人似乎十分畏懼他,我們在那裡監視了他一會,發現他受傷很重,需要調養很長時間,暫時不會離開那個小星球,我們就即刻趕了回來,你看下一步如何進行?」
破軍沉思半晌,讓兩個人先行休息,然後將彌耶那迦,加洛佘,小受和百合四人召喚到自己的房間,將剛剛宇無極和莫及北帶回來的情況詳細的說了一遍,隨後問道:「這個星系是否就是你們所居住的地方。」
加洛佘搖搖頭,「那裡是完全與世隔絕的,距離這裡十分遙遠,聽你的敘述,這個小星球不過是阿多迓手下的一顆小殖民星,不過也可能他們所使用的時空傳送門就在那裡。」
「也有可能又是個被遺棄的種族,在那場混亂之中,有很多小的種族在沒有依附其他勢力的時候也會被放逐,現在成為他們在外的據點也不稀奇。」小受補充道。
「在幻世中,我們所生活的那個種族還存在嗎?」這段經歷雖然只是黃粱一夢的幻影,但給破軍留下的印象卻極為深刻。
聽到破軍提起幻世中的生活,彌耶那迦的臉上出現一絲不易察覺的赧然,在幻世中他與破軍以夫妻的身份生活了十幾年,雖然都是假的,但是卻在彌耶那迦的心中烙下了很深的印記,表面上他還是那副完美的樣子,但是在心底已經有什麼開始動搖了。
百合笑道,「那是索斯米塔所統治的多羅族,他們的人最為善良好客,因為索斯米塔在四大主將中還算仁慈,所以他旗下的部族基本沒有受到屠殺或者流放,就算是曾有過反抗行徑,也只是被限制在一定的活動區域內而已,如果你能夠找到那裡的入口,也許還會遇到那些善良的人。」
破軍微微一笑,他總有一天會掀開那個世界神秘的面紗。「既然那個星系有可能是通往那個世界的關鍵,那我們明天就趕往那裡。看一看阿多訝還能為我們提供什麼驚喜。」
敲門聲響起,破軍打開門看到怯生生站在那裡的優芽,彌耶那迦幾人立刻識相的走了出去,破軍把優芽拉進房中,看到她那小媳婦一樣的表情,不禁一笑,明知故問道:「我的芽兒,你這個是怎麼了?受了委屈嗎,是誰欺負你了。」優芽用力搖搖頭,投身到破軍的懷中,悶聲不吭的抱緊他。
「到底怎麼了,你要是再不說我要生氣了。」破軍眼中含笑,假意威脅到。就感到懷中嬌軀一顫,優芽細若蚊蠅的聲音傳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違背你的意思,我只是擔心……」
破軍將埋在懷中的小鴕鳥拉起,用力在花瓣般的唇上吻下,「傻瓜,我怎麼會生你的氣呢?不過這樣的事情絕不能有下一次,今天的情形你也看到了,無論是你們之中的哪一個人受到傷害都是我所不能容忍的,你明白嗎?」芽含淚點點頭,今天穆婉兒險些受傷時,破軍擊敗阿一般的表情和打寒羽那一拳的狠戾都讓她記憶猶新,在她們面前破軍永遠是最好的情人,很少讓她們看到他對待敵人暴力嗜血的一面,如果今天她們之中真有哪位受到傷害的話,會產生什麼樣的後果,她連想都不敢想。
「我知道了,以後再不會這樣,如果你要我留在暗魔城,那我就乖乖在這裡等你回來。」優芽認真的說道,剛剛凱璐將她們幾個狠狠的教訓了一頓,凱璐在她們當中就像是個沉穩的大姐一樣,先前凱璐就不同意她們莽撞的行為,最後還是沒有攔住。
凱璐十分嚴肅的告訴她們,作為破軍的女人要時刻努力修煉提升自己的能力,成為他的臂膀,絕不能扯他的後腿,今天她們的過激行為已經成為破軍的困擾,所以優芽才會如此不安。
破軍怎麼會不懂她們的心思,「芽兒,你們這一次實在是太衝動了,難道你不相信我的能力嗎?今後無論遇到什麼事情都要三思而後行,我明天還要趕往阿多迓潛逃的星系,你要一起去嗎?」
優芽搖搖頭,「我要留在家裡努力修煉,在你需要的時候,成為你最忠實的戰鬥夥伴以及最堅實的臂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