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星 第三十五卷 第八章 奧拓星球-第九章 驚人的發現
    使是這樣,梅恩也絲毫沒有放鬆。在這顆領星上布御和陷阱,光是守衛就花了十幾萬人。這麼多人在一顆星球上並不算多,只不過奧羅斯家族的領星幾乎全部都是水澤,唯有正中的那塊大陸,才是家族真正的所在地。

    正是這片水澤,使得整顆星球常年被水霧包圍著。而這些水霧當中,更蘊含了連守護神獸也稱讚不已的毒素。這顆星球在星極位面當中小有名氣,一是奧羅斯家族的原因,另外一個就是這些水霧。

    破軍玩味的看著眼前的星球,口中喃喃自語道:「奧拓星球,一聽就是文盲起的名字。實在是太沒水準了,如果不是這些霧氣,請我來我都不來。」

    他謹慎的靠近星球邊緣的結界,臉上露出一個類似於諷刺的笑容。這裡即使有守護神獸設下的結界,也不可能攔住他。隨著器魂的增長,天狼戰鎧的功能變得更加完善了,他幾乎不用怎麼費力,便從結界當中穿過。

    天狼戰鎧連位面的障壁都能打破,更何況是一個小小的結界。即使這個結界是守護神獸所設,也不會改變既定的事實。破軍的眼光微冷,當他穿過結界的瞬間,身體便已經和那些霧氣融合在一起,無論是誰都無法察覺半點異樣。

    而暗宮的總部當中,那個躺在椅子當中的人似乎是察覺到什麼,露出一絲莫名的笑容。他身邊的氣息寧靜溫和又不失穩重,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他,汲取一些那種令人舒暢地感覺。只是如果真的有人這麼做了。下場一定會不堪設想。

    卡繆爾小心的站在椅子後,並且謹慎的與主人保持一定地距離。他已經服侍暗宮的主人很長時間了,可是卻依舊無法抵抗那種氣息的誘惑。而他一向是一個自制力很強的人,否則下場早就像之前那幾位一樣。哪還能繼續站在這個地方。

    此時他看見主人的笑容,心中不由一驚。卡謬爾當然知道,每當主上露出這樣的笑容,就意味著他真的生氣了。不知道是哪個不知死活的人,竟然敢這樣觸怒主上,卡繆爾已經開始在心中為他默哀了。

    精神力一直是破軍最引以為傲地力量,那強大無比的神識,令他擁有一種近乎妖異的洞察力。他當然不會忽略自己穿過結界那一瞬間感受到的神識。那如同刀刃割在身體上一樣的感覺,令他心中倍感不快。

    他當然知道自己地行跡已經被發現,不過卻並沒有因此罷手。破軍心中非常肯定,那個人現在絕對不會動手,如果他現在撕破臉。就需要同時面對兩大守護神獸的責難,即使他本身亦是守護神獸。也不會冒這種無謂地風險。

    況且破軍悄然來到這裡,就說明他現在並沒有攻擊奧羅斯家族的意思。此時的行動,不過是要探聽一些消息而已,絕對不會讓其他人發現。這樣一來。不僅保全了守護神獸的面子,也保全了暗宮地聲譽。何樂而不為?

    暗宮和奧羅斯家族合作。雙方不過是互相利用而已。暗宮總要表現出相當的實力,才能令其他家族紛紛投效。此時破軍如果從中破壞。絕對能達到很好地效果,倒不是他不想這麼做,現在他們努力維持一個和平地假象,如果他先動手,辰天很可能就此置身事外,破軍好不容易拉動辰天,他可不會做這種撿芝麻丟西瓜的事情。

    那雲霧當中地毒性確實很厲害,至少他現在就已經感到有些頭暈了。好在八卦神識空間已經構建完畢,當毒性侵入他身體的那一刻起,草木靈氣已經自行運轉,飛快的將那水霧當中的毒性轉化成能量,補充到元神當中了。

    這些毒氣原本就無法對他造成什麼影響,即使沒有草木靈氣,光是源能量就能輕鬆的解決這一切。他在水霧當中小補了一下,便悄悄來到大陸附近。這裡的防衛的確嚴密,即使是守衛之間也需要對上暗號才能通行。

    不過這些根本就難不倒他,只要使用一個簡單的匿蹤術便能輕鬆的解決所有問題。破軍趁著那兩對守衛正在交接的空隙,悄無聲息的從隊伍當中穿過。那些守衛只是感覺到一絲涼風吹過,卻沒有發現已經有人潛入守備森嚴的總部。

    破軍小心的避過那些在他看起來拙劣不堪的陷阱,幾個閃身便來到這塊陸地上最顯眼的建築前方。只是他要找的卻不是這裡,而是這棟建築旁邊那個灰矮的小屋。一般人總認為這種高大又華麗的建築一定是所謂的總部,事實上只要有一定歷史的家族,都深諳韜光隱晦之道,即使是奧羅斯家族,也不會在這方面搞什麼特立獨行。

    當然,他自然不會因為這種原因就自以為是。在那間灰矮的房間當中,破軍感覺到一種類似於冥加古獸的氣息。只是這氣息當中包含的是恐懼,是絕望,再也沒有之前那種不可一世的囂張感。

    破軍當然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以守護神獸的行事方式,即使

    低調,對於自己討厭的東西也依舊毫不留情。這些宮的主人虐殺了那些冥加古獸留下來的,原本這些古獸是沒有靈魂的,大概是下場太慘了,才留下這麼一點輕微的痕跡。

    就是因為這些痕跡,他才能輕易確定這個房間是存放機密的地方。像冥加古獸一樣禁忌的存在,自然是收的越嚴密越好的。那房間當中此時是有人的,破軍並沒有直接進去,反而就這麼站在門口,大大方方的聽取從裡面傳出的討論聲。

    當然,與其說是討論,不如說是吵架還更確切一些。房間當中的人絲毫沒有約束自己嗓門的表現,即使他們現在說地是極其隱秘的事情也是一樣。因此這房間周圍並沒有什麼守衛,這樣一來平白便宜了破軍。即使他站在那裡偷聽也不會有人發現。

    不過他可沒有大膽到顯露出身形,那些守衛站的雖遠,看見他卻還是沒有問題的。他仔細地聽了一陣,發現房中兩人討論的還是關於冥加古獸的事情。他倒並不意外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有人在這件事當中得益,自然就有人在同樣的事件當中損利。

    毫無疑問,冥加古獸的滅亡對現任的家主是有利的,否則他現在也不會表現地這麼輕鬆了。破軍輕易的從兩者的口氣當中判斷出家主是誰,隨即便被這有趣的對話所吸引。

    房中兩人不用說自然是梅恩和卡歐裡了。卡歐裡雖然不敢直接反駁暗宮的主人,不過對於這個哥哥卻一向都不客氣。也許是跋扈慣了地原因,卡歐裡並沒有意識到自己此時已經失去了談判的資格,相反。梅恩卻沒有像以往那樣和他針鋒相對,這讓他更加地忘乎所以,說的話也愈發難聽起來。

    終於,以梅恩的修養也有些忍不住了,原本他並不想和卡歐裡把關係鬧僵。不管怎麼說。卡歐裡都是他弟弟,屬於自家人的範圍。現在他們要對付地是外來的威脅。團結起來總比一盤散沙要好。只是人地忍耐都是有限度地,卡歐裡的不知收斂讓他徹底放棄和平相處地原則。

    「卡歐裡,我希望你記得自己的身份,奧羅斯家族的家主是我。不管我做出什麼樣的決定都輪不到你來質疑!我想你應該不會忘記不久之前發生的事情,如果再出現類似今天的情況。我不保證你的下場是不是會和那些冥加古獸相同!」

    梅恩冷漠的開口道。他眼中閃過的殘忍和無情頓時令卡歐裡訥訥的閉嘴。經過他的提醒,卡歐裡顯然也想起了不久前看到的情景。他的身體忍不住僵硬起來。冷汗瞬間浸透了他身上那單薄的外衣。

    —

    梅恩看到他的樣子,冷冷的哼道:「卡歐裡,我知道你不滿意我當家主。雖然當時你擁有七隻冥加古獸,父親還是將奧羅斯家族交給了我,原因就是因為你做事沉不住氣。現在家族陷入了這種困境當中,你竟然還為這些無關緊要的小事鬧彆扭,實在是太不成器了!」

    卡歐裡蠕動了一下嘴唇,卻始終沒有反駁。他現在是體會到情勢比人強的感覺了,只是這種感覺套用到自己身上,實在是糟透了。

    梅恩見他沒有說話,以為他在真心反省自己的錯誤,心中不由微微歎息。他無奈的開口道:「你以為我想做這個家主嗎?你知道做家主有多難嗎?等到這件事過去之後,隨便你想怎麼做。只要你有本事,就是坐上家主的位子我也沒什麼可說的。現在,我只希望你能端正自己的態度,不要再添亂了。」

    他的口氣比之前緩和了許多,顯然是不想在這種時刻和自己的弟弟鬧翻。破軍在門口聽的幾乎想要發笑,梅恩話中的虛偽是個人都能聽出來,如果這個卡歐裡當真了才真是個傻瓜,等這件事過去?恐怕這件事過去之後,他第一個要除去的就是這個卡歐裡。

    卡歐裡自然不會將這番話當真,只是梅恩已經給了他一個台階,如果他沒有趁此打住,恐怕事情就沒有這麼容易瞭解了。卡歐裡強忍心中的不滿,勉強開口說道:「抱歉,是我想的不周全。我知道該怎樣做了,打擾你了,大哥!」

    梅恩聽到那一聲大哥,心中頓時無限感慨。從出生到現在,這還是卡歐裡第一次稱呼他為大哥,這代表了他的屈服,還是代表了之後那更猛烈的攻擊?他沒有多想,點點頭說道:「行了,你回去吧,以後沒事就不要過來了。」

    卡歐裡幾乎將自己的拳頭捏碎,只是他口中仍舊回答道:「是,我知道了。」只是這麼一瞬間,他便成長了許多,也懂得了隱忍的道理。梅恩眼中閃過一絲憂心,隨即便被重重的冷漠覆蓋。

    破軍迅速向一邊閃去,當卡歐裡走出房間的時候,他鬼使神差的分出一絲能量,將卡歐裡絆了個踉蹌。梅恩看到這幅畫面,臉上頓時露出一絲無奈的神情,只是之前那種冷漠的眼神。卻已經消失無蹤了。

    卡歐裡低咒一聲,便頭也

    轉身離去,自然是沒有看到這一切。破軍在心中冷然有痛打落水狗的習慣。卻還沒有無聊到用這種方式捉弄卡歐裡。看到梅恩的表現就很清楚了,他想要遏制卡歐裡的成長,破軍偏偏要從中作梗,總之他是絕對不會放過這個家族地,尤其是身為家主的梅恩-奧羅斯。

    破軍在卡歐裡身上留下一絲神識,雖然還不確定自己要不要和這個人聯繫,總之也算是有備無患了。他順著門縫溜進那個房間當中,隨即感覺到一股陰冷的氣息從頸邊劃過。破軍皺了皺眉頭。悄悄放出了自己的神識。

    一幅幅淒慘的畫面傳入他腦中,就算破軍本身挺討厭冥加古獸,此時也忍不住對它們產生一絲同情之心。他真的不知道那個人是守護神獸,還是變態惡魔,明明可以一下就殺死的東西。偏偏分了這麼多步驟。不過他想到自己對沙加所做的一切之後,立刻釋然了。

    守護神獸是冥加古獸地天敵。如果是霧隱或者是辰天,說不定也會做出同樣的事情。只是破軍有些接受不了一個長的如此柔弱的男人,一邊露出歡快的笑容,一邊切割冥加古獸身上地零件。直到那個古獸只剩下一個骨架的時候,心臟也依舊在輕輕跳動著。

    破軍飛快地將這些畫面排出自己的意識。想到那些被冥加古獸吃掉的幼童。他心中那絲少的可憐地同情心立刻煙消雲散。這一瞬間,他看向梅恩-奧羅斯的目光。卻充滿了冰冷地殺機。雖然他很快便收回目光,可是梅恩依舊感受到那令人不寒而慄地殺氣。

    梅恩-奧羅斯心中一驚,卻絲毫不露聲色。他故作無事的合上文件,站起身緩步走向門外。如果仔細查看,便能看出他地雙腿正在不自然的顫抖,身上的外衣,也被那汨汨而下的冷汗瞬間浸透。

    破軍自然是不可能忽略這個現象,此時殺死梅恩對他的行動並沒有任何幫助,所以他根本就不著急動手。既然主人已經離去,他留下來也沒什麼意思。所謂查探工作,當然需要在其他人不知不覺的情況下進行,否則也就失去了意義。

    不過他也不能白來這一趟,雖然其他的信息估計是沒什麼用了,可是關於暗宮的事情,他還是要好好查查的。破軍不擔心梅恩會叫人過來,他相信梅恩-奧羅斯知道怎樣做對自己最好,如果讓其他人知道有人無聲無息的闖入了奧拓星球,估計他這個家主以後也不用混了。

    不過等他走了以後,梅恩就要開始一段忙碌的生活了。想必已經制定好的計劃在更改的時候,應該要花費大量的金錢,他可沒有必要為奧羅斯家族節省。破軍將房間當中的文件翻得到處都是,卻沒有找到和暗宮有關的機密。

    他皺了皺眉頭,看向梅恩逃離的方向。看來這間房中另有機關,否則那傢伙也不會這麼乾脆的逃走了。破軍有些好笑,他什麼樣的機關沒有見過,在這個房間當中找暗道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破軍心中一定,隨即便迅捷的尋找房間中看起來比較可疑的地方。一番忙碌下來,他竟然找到了三條明顯通向不同方向的地道。他看著那散發著無盡陰森氣息的地道,眼中忽然閃過一道詭異的光芒。

    如果他沒有看錯,站在地道邊向他招手的應該是幾個孩子的靈魂。星極位面通向冥界的通道已經打通了,為什麼這裡還會有靈魂存在?破軍心中有些不解,卻明白這些靈魂對自己沒有惡意,甚至還能為他指引道路。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們似乎不能開口說話,靈體也非常孱弱,似乎風一吹便會消散。破軍隨手從元神當中抽調一些冥界死氣,大方的補充到那些為他指路的靈體當中,隨後便看到他們不斷的感激作揖。

    當那些靈體穩定一些的時候,破軍聽見一絲極細的聲音:「大人,這三條地道都是梅恩那個老傢伙造來迷惑人心的,裡面非常危險,請千萬不要進去。」

    他看了看那些地道,又看了看那些靈體,低聲問道:「冥界的通道已經打開了,你們為什麼不去那裡?難道你們不知道靈體長時間得不到冥界死氣的補充,很快就會消散嗎?」

    一陣悲傷的波動順著空氣傳來,那些幼童的靈體臉上透出些淒惶。之前說話的那個男童費力的說道:「這個房間被封鎖了,我們離不開這裡。守護神獸大人命令我們留在這裡看守,不許外人進入地道當中。」

    破軍很快便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原來這些幼童的靈體竟然被那守護神獸煉製成了靈傀儡。如果不是他身上的冥界氣息,估計這些孩子一輩子也無法到達冥界,只能守在這裡,直到靈魂徹底消散的那一刻。軍的神情非常冷靜,看起來和從前沒有絲毫不同。湧的氣息,充分的說明了他心中到底有多憤怒。他不是沒有做過同樣的事情,攝魂珠當中甚至到現在還有一個靈魂在接受九幽冥火的煉製。

    被他懲治過的靈魂無一不是罪有應得,而眼前這些靈魂不過是一些孩子。他們無故被冥加古獸吃掉已經夠淒慘了,現在竟然連靈魂都無法離開,破軍實在是無法原諒這種所作所為。他從不認為自己是什麼好人,卻也不代表他是一個沒有感情的人。

    他看著那些幼小的靈魂,心中忽然產生一絲酸楚。不知道這些孩子的父母,是不是仍然在難過,他們應該還不知道自己的孩子已經死了,說不定仍舊在想念著,尋找著。想到這裡,他眼中難得的閃過一絲不忍的情緒。

    不管怎麼樣,他都不會放過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奧羅斯家族。破軍心中明白,他在這裡看到的不過是一部分孩子的靈魂,奧羅斯家族幾乎算是依靠蓄養冥加古獸起家的,這麼多年來,它的歷史有多悠久,就代表著這些孩子的苦難有多悠久。

    他們畢竟不是戰士,戰士死亡之後還能通過強大的靈魂轉生。而在冥界通道沒有打開的時候,這些孩子只能任憑自己的靈魂自然消散……

    破軍強忍心中的怒火,和聲對那些因為他身上的氣息而飄搖不定的靈體說道:「你們還有其他地同伴嗎?去把他們也召集過來。等一下我送你們去自己該去的地方,以後就不用忍受這種漂泊無依的痛苦了。」

    那些孩子們臉上露出了驚喜的神情,顯然是沒有想到自己竟然還有這一天。他們飛快地將剩餘的靈魂召齊。安靜的站在破軍面前,等待著他下一步的指示。破軍看著那些幾乎稱的上是殘破的靈體,眼中閃過一道猙獰的紅光。

    他揮揮手瞬間將那些靈體修補好,隨即打開冥界的通道。將這些孩子們送到冥界當中。這一次,出來接應他地並不是鰲廣,而是接引者丰韻。他溫和的看著這些靈體,似乎早就知道這些事一般。

    破軍安心的將這些靈體托付給丰韻,末了還從手鐲當中將那塊修補好的魂晶拿出,送到丰韻手中。在冥界當中,能讓他信任的也就是那六大冥獸了,畢竟他們曾經是自己元神地一份子。只是這六大冥獸並不清楚魂晶的事情。把這東西交到他們手上也沒什麼用。

    而鰲廣雖然和他相交甚篤,可是他那龍族地本性,令破軍實在是不敢恭維,想來想去,他還是覺得將魂晶交到丰韻手中最放心。即使能夠從這魂晶當中感受到歐陽寵兒的波動。他也從未試著和魂晶當中孕育的靈體溝通。

    破軍從來不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當初他既然沒有選擇歐陽寵兒。換做現在他仍舊不會選擇這個女人。即使他為了雙子星隕落地事情大發雷霆,即使他為了魂晶的事情東奔西走,這一切也不過是償還了歐陽寵兒地感情,和他本人地喜惡沒有任何關係。

    他不是沒有動過心。不過動心卻不代表喜歡。很少有男人能拒絕歐陽寵兒的嬌媚,卻不代表破軍也無法拒絕這樣地女人。他對這個女人僅止於動心而已。而他一向不會為了自己的動心。就和這個女人在一起。

    說到底,就是感情不夠深。歐陽寵兒的確很熱火。只是破軍身邊的域思更加熱火,就連當初那個寵物項圈都在域思脖子上,他自然是不會選擇另外一個寵物了。當初偶爾的想念,也不過是因為他沒有得到過這個女人而已。

    丰韻自然是驚喜的,冥界已經很少有魂晶出現了,更不用說是這麼純淨的魂晶。他冀望著這塊魂晶到時候能夠進化成指引者,畢竟冥界的生意做大了,客流量也越來越多了,而指引者卻始終是那麼幾個,他們已經出現不堪負荷的感覺了。

    破軍當然不知道他的想法,他只希望歐陽寵兒能平靜的生活。留在冥界應該是她最好的歸宿,在這裡有很多人能照顧她。從魂晶當中蛻變的靈魂完全是一個新的靈魂,到那時她應該就能放下一切,好好的過快樂的生活了。

    交代完一切之後,他飛快的關閉通道。雖然破軍已經設置了結界,不過那冥界的氣息卻不是這麼好隔絕的。他最後雖然將那些死氣吸收殆盡,這裡仍舊不可避免的比周圍的溫度低了一些。好在那些冥加古獸的氣息始終存在,相信一時半會兒應該沒人會發現蹊蹺。

    他看了看那三條地道,眼中閃過淡淡的寒意。雖然他現在還不能動奧羅斯家族,不過動點手腳還是沒問題的。破軍飛快的將地上的文件歸於原位,讓人看不出到底什麼地方被動過,什麼地方沒有被動過,這樣一來,奧羅斯家族所有的計劃都不得不更改,損失錢財還是小事,損失的信譽卻無論如何都補不回來。

    在放最後一份文件的時候,破軍忽然看到書架旁邊的

    上有絲不對勁的地方。那是一幅立體畫,表面上的出。他一開始就感覺到這幅畫有些突兀,所以上來就輕輕推了一下,果然發現了一條地道。在那之後,破軍就再也沒有注意到這幅畫,此時離得近了,反而發現了真正詭異的地方。

    這幅畫中原本有三隻飛鳥,而此時卻變成了五隻,而畫中人物的位置,也有輕微的移動。破軍仔細看畫的內容,卻發現畫中人竟然向他招了招手。他心中一凜,隨即便放出神識,查看畫中的古怪。

    這幅畫中並沒有任何生命的氣息,甚至沒有半點波動出現,彷彿就只是一幅畫而已。破軍卻知道事情沒有這麼簡單。雖然說有時候光線的折射也能使得畫面發生改變,不過那些改變地都是平面畫,而這種立體畫,根本就不可能發生這樣的改變。

    他看著畫上的凸紋。心中忽然產生一個奇怪的想法。破軍使用神識試探著按照這些立體畫地凸紋描繪,結果出現在他腦海當中的竟然是和那石碑上相同的「神隱」二字。他心中一顫,明白這絕對不是巧合,卻也無法解釋其中的奧妙。

    當那神隱二字出現在他腦海當中之後,破軍再看那幅畫就完全是另一番風景。畫中那無數閃爍的星辰,赫然正是星極位面的寫照。只是這一片星域非常安靜,幾乎看不到人跡。破軍看著那陌生的畫面,心中有些不解。

    難道這幅畫是地圖嗎?這片星域具體又在什麼方向?那其中到底有什麼秘密。竟然值得讓人如此大費周章的去描繪?

    不等他繼續胡思亂想,畫面當中突然出現地紅色星球立刻引起破軍的注意。剛才他分明沒有看到這顆行星的,難道這顆星是後來出現的嗎?一顆行星的產生絕對不會是一瞬間地事情,即使在畫中表現也是一樣。

    破軍心中驚疑不定,他甚至不敢往下探究。那顆行星給他的感覺實在是太熟悉了。他甚至感覺到那股親切地星光照耀在身上的奇妙感覺。那呼之欲出的答案就在嘴邊,他卻無論如何都不敢將這顆行星的名字叫出。

    —

    他心中亂成一團。腦海中地「神隱」兩字也消失無蹤。畫中的風景依然恢復到原來地樣子,只是其中地飛鳥已然變成了六隻。破軍有些煩亂的將手指點在那新出現地小鳥身上,他身後的牆壁無聲滑開,露出一個閃爍著光芒的洞穴。

    破軍明白這就是他要找的正確通道。心中卻沒有多少欣喜之情。他想著畫中出現的星球,總是感覺非常不安。好在他本身就是豁達之人。就算想不通畫中的奧妙。也不會太過為難自己。他明白眼前最重要的是找到和暗宮有關的資料,否則最後還是沒辦法說服泰戈爾。如果是那樣。他這趟就真的是白來了。

    他隨意在臨近的通道附近做了些手腳,甚至在另外兩個通道周圍也留下一些痕跡,好讓梅恩安心。最後,他向那幅畫彈出一道細微的能量,隨即在那面牆合攏之前跳進通道當中。破軍剛進入通道那一剎那就發動光盾,不過很可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在落地的那一瞬間,他突然強行提氣,在空中停頓了片刻,隨後便看見無數透明的觸手擠出地面,迎著光芒輕輕舞動著。他忍住頭皮發麻的感覺,盡量保持身輕如燕的感覺飄過這些觸手。

    奧羅斯可是老牌家族了,自然會有一些鎮宅之寶。他可不想嘗試被這些觸手碰到了會是什麼下場,光是想一想都覺得滲人。大約過了五分鐘,那些觸手重新縮回地面。破軍依舊沒有降落的意思,誰知道那地面下還隱藏著什麼,他可沒有和那些東西纏鬥的興趣。

    結果證明了他的選擇非常明智,正是一路飄到頭,沒有碰觸牆壁或者是地面等任何地方,他才能安全的達到通道的終點。他看著通道盡頭堆放的資料,忍不住感歎一聲,隨即便悄然上前,利用精神力輕輕拾起那些散落的紙張。

    他看著那些紙上的協議,看著奧羅斯家族的承諾,以及其他幾個家族允諾的好處,臉上露出一絲冷笑。破軍飛快的拿出一枚玉簡將這些紙上所有的內容都記載下來,然後輕輕的將這些文件放回原地,讓人根本看不出半點移動過的痕跡。

    做完這一切之後,他飛快的從原路返回。倒不是破軍不想利用神念離開,而是這裡似乎有什麼東西,將外界和通道徹底隔離,即使是神念也無法穿透那層障礙。不過在天狼戰鎧面前,這層隔離不過是小孩子的把戲而已,他根本就不放在眼中。

    破軍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找到這層障礙最薄弱的地方,盡量避免驚動其他人,以免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成了無用功。

    好在那條通道並不長,他很快便利用神識找到相對薄弱一些的地方。破軍心神一動,瞬間和天狼戰鎧的器魂獲得聯繫。下一刻,他地身影便開始朦朧起來。整個人如同蒸騰的霧氣一般,

    穿過那一層厚厚的障壁。

    梅恩地手指輕輕一顫,臉色一片慘白。旁邊的守衛不明所以的看著他,顯然並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想到剛才的經歷。心中一片寒冷,梅恩非常肯定,來人一定是傳說當中的星源之神,那個徒手殺死冥加古獸的恐怖人物。

    雖然他知道如果這個人就這麼離開,奧羅斯家族一定會遭受覆滅的命運。可是他根本就沒有勇氣去阻止一切的發生,那一閃而逝地殺機令他徹底的膽寒了。現在梅恩只期待那個星源之神會陷落在通道當中,這是解救奧羅斯家族唯一的方法。

    然而從通道當中傳出的波動令梅恩徹底絕望,雖然不知道破軍走的是哪一條通道。不過他卻非常肯定那個人已經離開奧拓星。梅恩不敢想像這件事如果暴露了,他會受到什麼樣地懲罰,他瞬間做出一個決定,眼神中的慌張也在片刻之間煙消雲散。

    他快步走回那個房間,仔細查看了一下周圍地痕跡。當他發現那三條通道當中的痕跡之後。心中頓時鬆了口氣。只是當梅恩看到那些移動痕跡非常明顯的文件,臉色則變得異常無奈。儘管知道那個人很可能沒看過這些文件。他卻不能當作沒有這回事。奧羅斯家族現在岌岌可危,他絕對不能讓這種情況雪上加霜。

    梅恩想了想,隨即從桌子上最顯眼的地方拿起一張卡片,他隨手在卡片上輕觸了幾下。面前便出現一道金色地屏幕。當屏幕中出現那個看起來有些懶散的人影時,梅恩地神情頓時變得恭敬無比。

    只是還不等他報告奧拓星球上地情況。屏幕當中的人便揮揮手說道:「我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這次地事情不怪你,那個人連我佈置的禁制都能穿過。更不要說你們的防衛了。說說看,那個人到底查看了些什麼?」

    梅恩仔細的將屋內的情況訴說了一遍,最後總結道:「除了奧羅斯家族每代的家主,別人是不可能發現那幅畫中的奧妙的。所以我想他是絕對不可能找到那條通道的,那些機密文件也不會洩露出去。」

    屏幕當中那人聞言露出感興趣的神情,下一瞬間,他便已經出現在梅恩面前。那人興致盎然的看著牆上那幅畫,神情當中帶著一絲探究。好半晌,他才終於笑著說道:「難怪你會這麼說,如果不是事先提醒,誰能想到這畫面竟然會是活動的。」

    梅恩的神情愈發恭敬,他絲毫沒有因為這種誇獎而洋洋自得。不管是發生什麼事情,梅恩都始終保持著謹慎的態度,這也是暗宮選擇奧羅斯家族的主要原因。

    與此同時,破軍馬不停蹄的趕向天秤婚姻宮所在的裁決星。裁決星的形狀如同一座天平,在整個星極位面當中也非常顯眼。之前他雖然沒有來過這裡,卻很快就找到了正確的位置。裁決星的位置很巧妙,不偏不倚恰好位於黃道十二宮正中的位置。

    這顆星球的兩邊如同平台一般,而婚姻宮的位置卻在星球中間的砝碼上。破軍暗讚這顆星球的奪天造化,卻發現整顆星球完全是由人力雕琢而成。如果說這個世界上真有巧奪天工的東西,莫如這顆稱的上是大巧若拙的裁決星了。

    能將這顆星球雕琢的如同天然形成的地步,絕對是奪天造化的事情。破軍心中突然產生一絲嚮往,想要和雕琢這顆星球的人見上一面。他從震撼當中回過神之後,便飛快的衝向婚姻宮的所在。

    雖然裁決星令人非常驚歎,不過他今天來找泰戈爾,是為了商量另一件令人驚歎的事情,根本就禁不起半點耽擱。雖然他這裡有艾歐裡亞曾經給的聯絡器,不過用那種東西怎麼比得上親自前來所代表的嚴重性。

    不可否認,泰戈爾見到破軍的那一剎那,確確實實是非常驚喜的。不過他明白無事不登三寶殿的道理,很快便整理好自己的情緒。當破軍進入婚姻宮的大殿之後,首先看見的便是那一叢盛開不敗的彼岸花。他心中有些感動,神態也變得柔和了許多。

    泰戈爾顯然並沒有因為失戀受打擊,誰讓他的情敵是紫微星主辰天呢,即使他想嫉妒都嫉妒不起來,平白讓自己增添煩惱而已。他既然身為天秤聖戰士,自然對一切都看的很開,反正當初也是因為冉紅裳身上的黃泉香,他心中才產生愛意的。現在彼岸花都在他這裡,泰戈爾自然是毫不猶豫的收回了自己的感情。

    破軍其實很佩服這個天秤聖戰士,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聽說感情也能收回的。泰戈爾這種豁達的人生觀,注定他日後那不凡的成就。

    泰戈爾的性子一向直爽,還不等破軍開口客套,他便直接問道:「說吧,你怎麼想到來我這婚姻宮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連你也開始沉不住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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