儡戰士雖然沒有思想,但是他們在感受到這股殺意的出現了一絲騷動。不過很快,他們便平靜下來。那刻在腦中的命令,讓他們一步步向著闖入這個空間的人走去。他們忠實的執行著將所有闖入者都徹底消滅的指令。
破軍冷哼一聲,辟魔刀已然出現在手中。他體內的丹青馱都一陣劇烈的跳動,那五種屬性的規則之力赫然混合光明屬性的能量出現在刀上。那些沒有思想的傀儡感受到這種能量,如同死水一般的眼中竟然閃過恐懼的色彩。
還不等他們向後退去,破軍便以一種一往無前的氣勢揮出了辟魔刀。這一刻似乎連時間的流逝都變得緩慢,辟魔刀以一種高頻率的顫動帶動整個空間的運動,一刀,僅僅是一刀,那些傀儡戰士便完全從空間當中消失。而這一刀的力量,卻絲毫沒有波及到任何一處怨氣儲藏室。
破軍昂首站立在原地,靜靜感受著那如同神來之筆的刀意。就在剛才那一刻,他第一次感覺到辟魔刀散發出的霸氣,感覺到那其中不動如山的氣勢,感覺到手中握著的不僅僅是一個法寶,而是一個鮮明的靈魂。
辟魔刀輕輕顫動,發出愉悅的歡鳴。破軍輕輕的用這柄刀將自己的手劃破,隨即看到那紫金色的鮮血迅速滲入刀中。一陣刺目的光華閃過,辟魔刀重新回到元神當中,他體內的七星神識空間散發出淡淡地毫光。靜靜的照耀著紫金色的元神。
破軍看著再次變得安靜的空間,臉上露出滿意地笑容。光明和黑暗雖然是互生地,卻從來都站在對立的兩方。辟魔刀地特性注定了那些傀儡戰士的死亡,而這些傀儡戰士地出現。卻令它提前凝結出自己的器魂。
不管怎麼說。這件事對他都是有利無害的,辟魔刀的進化在這種時候絕對是個好消息。那一間間平房逐漸出現在他眼中。這些房間周圍的氣氛仍舊詭異。辟魔刀在元神當中輕輕顫動,顯然是非常討厭周圍氤氳的氣息。
與之相反。攝魂珠則表現的非常激動。原本它就是靠吸收陰魂之類的東西儲存能量,這種怨氣自然也是它地最愛。破軍元神當中的法寶幾乎都能夠克制這些怨氣,唯一令人擔憂的是,這些怨氣的能量實在是太大了,光是儲存怨氣的房間,就幾乎佈滿了整個平行空間。
他無法一次控制八件法寶,那樣耗費的能量就實在是太大了。好在皇煌一直都隱匿在他的小世界當中,它也是消除這些怨氣的主力隊員。破軍直接將攝魂珠和皇煌放了出來。並且小心的將他們的氣息掩蓋,隨即便毫不猶豫地按照上一次的方式進入這些密封的房間。
這些房間當中的怨氣比他上次來的時候又濃厚了一些,顯然是後來又儲存進來的。破軍這一次有經驗多了,他在身上薄薄的覆蓋了一層混沌之力,將自己的氣息牢牢屏蔽,那些怨氣竟然沒有發現絲毫異樣,逕自湧動壓縮著。
他並沒有掉以輕心,就連結界後面都出現守衛了,誰知道這房間後面的通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變化。破軍的運氣一向不錯,雖然這間怨氣儲藏室並不是他曾經來過的那一間。但仍舊是由老劉和馬長臉負責。
老劉的神情有些激動,不過他並沒有因此忘記警戒。回家的路已經不遠了,不過那也要他有命去走才可以。
馬長臉謹慎的將破軍帶入房間,隨即才悄悄的鬆口氣,他帶著一些欣喜開口道:「我們已經聽到消息,知道你可能快要來了,所以才把別人的活也接下來,現在這一片的怨氣儲藏室都歸我們哥倆看管,晚上連覺都睡不了呢。」
破軍心中有些震撼,他們做這些事情勢必承擔了很大的風險,而這一切卻不過是因為一個不知道有沒有辦法完成的夢想。他突然想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地方的人,他的家鄉是在中州大陸,還是在那不知名空間的炎黃大陸……
馬長臉沒有注意到他的失神,低著頭快速解說著這個實驗基地的情況。大概是因為精靈長老的原因,到現在為止他們並沒有再受到什麼騷擾。而其他的人卻沒有這樣的待遇,怨氣儲藏室也是因為他們增加了不少的能量。
破軍才不在意其他人的生死,只要精靈一族無礙就沒有關係。他點點頭開口道:「這裡的情況我已經知道了,你們兩個跟我走,這裡等一下應該就會變得混亂了。」
皇煌和攝魂珠已經開始吸收怨氣了,他明顯感覺到自己身體當中增加了很多能量。這些由攝魂珠傳回的能量,恰好補足了他之前消耗的混沌之力。好在由攝魂珠轉化過的能量除了有些陰冷之外,並沒有其他的副作用,於是他將多餘的能量儲存在小世界中,就不再理會。
青色的妖靈本源在小世界當中緩緩運轉,令他的身體產生了一些不為人知的改變。而那些被破軍傳送到小世界當中的能量,則被這妖靈本源毫不客氣的吸收殆盡。
馬長臉和老劉帶著破軍走向關押精靈的地方,路上卻遇到了一些不大不
煩。一個臉上長滿暗瘡,眼中透露著淫邪的人搖搖走來,口中還哼著一些淫詞艷語。老劉和馬長臉都露出了厭惡的神情,明顯是不想和這個人有什麼牽扯。
只不過那個人卻像是沒看見他們的臉色一般,眼巴巴的湊了上來說道:「呦,老劉,你們兩個又去看那些細皮嫩肉的精靈?怎麼樣,那裡面的娘們玩起來爽吧,真不夠兄弟,叫上哥哥一起啊。」
破軍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殺意,老劉臉色猛然改變。他冷冷地罵道:「***李三,以為爺們都和你一樣?上面早就說了不准打他們的主意,誰要動他們一個手指頭,絕對沒有好果子吃。你小子老實點。別整那些有的沒地。讓開,讓開。忙著呢。」
李三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滿,他扣了扣後背。搓下來一團指甲蓋大小地污垢,看的破軍直皺眉頭。李三注意到他地神情,頓時不懷好意的問道:「這位兄弟瞅著眼生地很,我以前沒見過他啊?」
馬長臉不耐煩的喝道:「行了,找茬呢?別人懼你,我馬長臉可不懼,上面安排人難道還和你李三商量?別擋道了,閃開。閃開。」
李三訕訕的讓開路,看著三人遠去的背影,不由鄙棄的吐了口口水,口中不乾不淨的罵道:「什麼玩意兒,早晚找人滅了你們,老子倒要看看你們還能蹦躂幾天。」
他剛一轉身,眼前便閃過一道黑影。還沒等他看清楚黑影到底是誰,便感覺脖子上一疼,漫天的血霧瞬間從他的動脈當中噴灑而出。李三愣愣地捂著自己的傷口,睜大眼睛倒在通道當中。那黑影無聲無息的消失。像是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般。
破軍忽然轉頭看了一眼來路,眼中閃過一抹深思,不過他並沒有說什麼。幾人很快便來到關押精靈一族的房間,馬長臉利落的將門打開,隨即和老劉兩人小心的守在門口。
破軍走進房間當中,忽然感覺到一絲異樣。那些精靈們的眼中,都帶著一絲恐慌和絕望。他立刻發現事情不對,隨即便向精靈長老的方向看去。一個比在場所有精靈長相都要俊美的男子坐在精靈長老身邊,饒有興致的看著他地一舉一動。
他心中「咯登」一響,那男子赫然是他曾經在大殿上見到的那個人,也就是逆星之魂的首領——。他並沒有守在大殿當中,反而來到關押精靈一族的地方,來了個守株待兔。
破軍不明白,按道理說此時應該是在大殿當中等著辰天才對,為什麼他會出現在這個地方?不過現在說什麼都晚了,精靈一族在他手中,他根本就不能拋下這些精靈獨自逃走。當然,最重要的是他根本就沒有把握在眼前逃走。
要知道現在這種情況可是和他潛伏進來那時完全不同,破軍站在被動的位置上,只能這樣一動不動的瞪著那個臉色古怪的。
精靈長老臉色灰敗,顯然是受到了什麼折磨。破軍看著那些不斷顫抖的精靈,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怒氣。站在門外的老劉和馬長臉見這麼久都沒有動靜,心中立刻明白裡面出事了。他們臉上雖然帶著絕望,但是仍舊沒有離開門口一步。
頓時輕輕的縮了一下。他放開手中的精靈長老,優雅的站起身來,纏縛在他身上的鐵鏈頓時發出清脆的響聲。
他每走一步,破軍體內的能量就輕輕顫動一下。那紫金色的元神感覺到強敵的氣息,興奮的不停戰慄。攝魂珠傳回的能量有一部分輸送到元神當中,令它蘊含的能量愈發雄渾。像是感覺到什麼,頓時停下自己的腳步。
破軍心中變得平靜無比,哪怕是皇煌不在身邊,哪怕八件法寶當中的攝魂珠正在吸收怨氣,哪怕此時面對的是和辰天同一級別的對手,他也沒有一絲懼意,看著離自己僅有三步之遠的,他的臉上顯現出高昂的戰意。
他眼角的火焰符文輕輕跳動,彷彿是他心中那無盡的怒火正在燃燒。他的腰背微微彎曲,身體繃成一條弧線,那緊繃的肌肉當中,充滿了駭人的爆發力。
就在這時,關押著精靈一族的房間內突然傳出一陣令人窒息的威壓。破軍趁著分神的一剎那,瞬間將房間當中所有的精靈都收到自己的小世界裡。那淡青色的妖靈本源的氣息,緩緩潤澤這些接近油盡燈枯的精靈。
那巨大的紫金色的身體。令原本寬敝地房間顯得有些擁擠,三頭八臂地造型更是令人心中產生些許畏懼的心理。
破軍小心地將自己隱藏在元神身後,隨即利用附在攝魂珠上的神識查探怨氣儲藏室地情況。皇煌吃了這麼久的素菜,現在猛然看到眼前的大餐自然是不會放過。這片空間當中四分之一的
藏室已經空空如也。而皇煌身軀上也開始閃爍淡淡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攝魂珠的動作比皇煌還要快上幾分。只是它吸收的能量大部分都傳遞到元神和破軍體內,自己擁有地僅僅是其中的一小部分。
就在破軍分神查看的功夫。那帶著一些驚歎的聲音響起:「難怪辰天會如此有恃無恐,原來你竟然練出十方韋陀的元神。而且還達到這種境界。不過他若以為這樣就能將我克制住,那就真是大錯特錯了。」
元神上的那顆頭顱彷彿感受到強烈的危機,頓時將那六隻眼睛全部睜開。降魔杵迅速漲大,熊熊地黑金色火焰將元神包圍其中。
破軍眼角的銀色火焰輕輕顫動,其中流動的金色閃電發出細微的響聲。那黑金色的火焰頓時燃燒的更加劇烈,如果不注意查看。根本就看不清楚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變化。不過是什麼人物,當火焰剛出現的時候他就覺得有些怪異,此時他更從那古怪的火焰當中感覺到水元素的能量。
他皺了皺眉頭,收回了纏向破軍的鐵鏈。如果現在將鎖鏈破壞,那麼他勢必無法控制體內的能量,到那時定然會令周圍所有的平行空間都崩潰。那時他所有的佈置都失去作用,絕對不允許計劃在這裡失敗。
正是因為這樣的猶豫,破軍反而在這種對決當中佔了上風。那黑金色的火焰瞬間擴張,填滿整個房間。那火焰的溫度令的靈魂都感覺到有些刺痛,只是這房間的牆壁卻並沒有因此發生任何改變。甚至還掛上一層薄薄的霜花。
這種獨特而詭異的火焰,正是由南明離火和九幽冥炎加在一起的升級版的體現。這些火焰的集合,不但淋漓盡致的表現出無序天火的特性,更是破軍將火之規則運用到極限的標誌。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如果不是他身上的星辰鋼,他怎麼可能如此被動。
他看著神情冷靜的破軍,忍不住開口道:「小子,好手段,沒想到我這麼久沒出來,星極位面竟然多出這麼個人才。你留在黃道十二宮和辰天那傢伙身邊,實在是太可惜了。不如你過來跟著我一起幹,到時候我將整個星極位面都交給你來掌控,怎麼樣?」
想到破軍不但擁有十方韋陀的元神,而且看樣子還有很多其他隱藏的招數。那元神上的法寶散發著令人膽寒的能量氣息,不管是誰見到這麼多的法寶,心中都會有些打鼓。而且他也確實起了愛才之心,畢竟不是誰都能這麼優秀。
破軍冷冷一笑,驕傲的開口道:「你以為自己是什麼東西,竟然也敢這樣大放厥詞,就連辰天都沒有提過讓我跟著他幹,你未免也太沒有自知之明了。」
還好說話的時候趕緊答應,否則定然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破軍聽到的話,不由怒極而笑。已經很久沒有人這麼跟他說話了,無論如何他這一次都絕對不會放過,他握緊手中的鬧海叉,故意露出輕佻的笑容喝道:「少廢話,放馬過來,今天我就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有什麼關聯。而破軍趁著他分神的機會,順手抄起鬧海叉,連同元神一起撲上站在火焰當中的,那鬧海叉發出尖銳的鳴聲,只覺一片滔天巨浪向自己拍來,只是那巨浪是用火焰構成的而已。
這件法寶發出的鳴聲能夠迷人心智,而他竟然也無法對這鳴聲完全免疫。他手中忽然出現一團忽明忽暗的能量,那能量散發出的吞噬作用頓時令周圍的空間都開始不停的顫抖。
這間在火焰下依然保存的非常完整的房間頓時出現塌方的跡象,站在門口的老劉和馬長臉震撼的看著身後的門瞬間消失,隨即便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吸力。兩人不受控制的向房間當中移去,臉上還帶著驚駭欲絕的神情。
破軍毫不猶豫的一把將鬧海叉插進那團能量當中,而那紫金色的元神揮舞著誅光劍,挾著雷霆萬鈞的氣勢砍向。飛快的用纏在身上的鐵鏈纏上誅光劍,那從鐵鏈傳回的強大電力頓時令他全身麻痺。控制的能量頓時脫出掌控,迅速被鬧海叉吸收。
只是這鬧海叉卻並未像之前兩次一樣進化,反而變得有些暗淡,彷彿其中的能量被吞噬了一般。
破軍果斷的劃破手掌,令這件法寶吸取自己的血液,用來壓制那團剛剛吸收的能量。快速放開纏住誅光劍的鐵鏈,此時他的頭髮完全蓬起,衣服上也出現焦黑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