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儀式?還是免了吧。破軍腦海中一浮現出眾女眼淚汪汪不捨得自己離去的樣子,就忍不住一陣頭痛。趁這個功夫直接離開,也免去了她們的一番癡纏,相信用不了多久,破軍就可以攜帶著青葉與域思等人歸來,到時候大被同眠,鴛鴦帳中無邊旖旎,才是真正的美事。
「主……主神大人……」在破軍與帝武鷹跨入那銀色池塘之前,思維處於極度混亂狀態的牟天機總逄是清醒了一點兒,問出了一個他們一進以來無比牽掛的問題:「您既然得到了血咒,那麼離幽大人他……」
「他已經死了。」破軍頭也沒回,淡淡的歎了一聲,緊接著消失在銀色池塘的空間通道中。
「死了?離幽大人竟然已經死了……」四大巨頭的精神陷入了再度崩潰中。不過,等他們清醒過來,第一件要做的事,就中分咐手下的人再打造四副黃金面具。畢竟,天天頂著一張白裡透紅好像含羞帶怯的面孔,會比關公的扮相還要有失威嚴。
重新回到冥界,在猶如水墨畫一般的山水中,破軍的心情再一次沉靜下來。與凱璐等女分別,他心中並不是沒有一點兒感觸。只是,最難消受美人恩,破軍還沒有坐享齊人之福的時候,找到失散的女人與兄弟,才是眼下最緊迫的事情。
「做好準備了麼?」帝武鷹從懷中掏出一青一黃兩塊令牌,眼中也閃爍著晶瑩的光芒。在冥界呆了十幾年,將要再次回到自己的家鄉,也難怪鬼神級別的高手也會激動的不能自己。
破軍點了點頭,對帝武鷹多此一舉的問話感到有些奇怪。可是,下一刻,他就知道帝武鷹為什麼要多此一問了。青黃兩道光芒閃過後,破軍的胸中立刻如灼燒一般火辣辣地疼痛起來。每一口吸進的空氣,都宛如液態的富氧燃料,黏稠的讓人感覺到窒悶地同時。更讓人覺得全身的細胞都開始自燃。多虧了破軍那比常人強橫許多的軀體,如果換作別人,恐怕早已經眼耳口鼻噴火,內腑燃燒殆盡了。
破軍抬了抬手,在黏稠的好像液體般的空氣中,他的動作都被放慢了無數倍,在自己的眼中好像蝸牛一樣緩慢。再看看旁邊的帝武鷹,眉頭也有些微地皺起。但終歸原本就是第二位面的人。不一會兒,帝武鷹就恢復了常態。
真見鬼。破軍現在知道:第二位面地人為什麼都那麼強了。在這樣至少百分之五十都是氧氣的空氣中生活。沒有強橫的身體,根本連正常呼吸都是夢想。破軍將外息轉為內息,肌體中地每一個細胞都完全開放,直到適就了空氣的成分和密度才慢慢地轉化成正常的呼吸模式。
帝武鷹的眼中又閃過一絲驚詫。在破軍面前自覺矮了一頭的他本打算看破軍出點兒洋相,再出聲提示他正確的呼吸方法:用全身地有皮細胞來代替正常的呼吸系統,這樣才能夠適應這高濃度氧氣的空氣。可是,破國似乎自己體會到了這一點,而且,在片刻的適應後。他竟然又恢復了在冥界以口鼻呼吸的方式。
破軍的身體經過去了無數次的淬煉,即使在第二位面,強度也只比人級黃金階的高手差一點兒。因為體內有源形成地小宇宙,他的內腑比身體外層更為堅韌,在這種程度的空氣中轉換呼吸方式,根本不是什麼難事。
殊不知,破軍此舉,竟然在第二位面給他帶來了意想不到的好處。由於第二位面的人都習慣了表皮呼吸法。在急速地奔馳中自然不能打開護罩防止氣流摩擦。一來二去,這種最根本的呼吸方法限制了他們的速度。以帝武宏博那樣的人級黃金階武士,在第二位面中,全力奔馳,也會被人看到淡淡的光影。
適應了空氣的濃度。破軍這才抬起眼來,仔細端詳了一下他在第二位面出現的環境。如果只能用一個字來形容的話,那就是「大「。
能容納上萬人的廣場,三層樓那麼高的廊柱,牆壁上特殊的符號與花紋讓這個風格上類似於祭壇,但格局又和密室極為相近的空曠大廳顯得異常莊嚴肅穆。靜靜地站在這大廳裡,破軍竟然有著身處宇宙中的感覺,自己彷彿就是一顆小小的星體,近處的時間固化在身體周圍,而遠處的時間如流水般匆匆逝去。破軍的身邊霎時間出現了自己已經很久沒有用到的「獄」,由於第二位面的空氣密度極高,連帶著破軍的「獄」也出現了些微的變化。本業可以含蓋一個星球的「獄」,竟然被壓縮到了破軍周圍的十米之內。不過,經外力自然壓縮提純的「獄」,卻有了無比凝稠的質感。破軍放出神識細細觸摸,竟然發現了一個千萬看無人思考過的問題的謎底。
所謂的「獄」,本也是一種規則,一種幅放出「獄」的人本身所制定的規則。例如時間之獄,並不是說時間在獄中就真的停止了,而是獄的主人在施行的過程中,將周圍的空氣中自己所能控制的元素接近無限的壓縮到了被施行者的周圍。在所能承受的最大壓力下,被施行者的行為舉止自然就艱難到看似停頓。如此一來,時間之獄就形成了。
又或者說破軍在黑獄摩托車蠍等星球所見過的幻象之獄,也是借由元素介質在被施行者的大腦裡形成幻象。所以從表面上看來,被施行者身上並沒有什麼異變,只是陷入了癲狂的狀態。實際上,元素介質已經深入了他的大腦,並且破壞了他大腦皮層內的細胞結構。
這樣說來:「火之規則,還有水之規則,無一不是與空氣中,或是水火之中所包含的元素介質產生了共振,從而取用那些元素分子碰撞所產生的力量。這種力量可以以多種形式發出,破軍先前所體會的奧義「碎空」與「透極」,也是由身體中的力量藉著空氣介質瞬間放大了無數倍的結果。
破軍還在苦苦地思索,一邊的帝武鷹有些不耐煩了。雖然王族試煉室的規模不小,可是破軍也費不上像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一樣張大了嘴巴癡站著吧?
輕輕碰了碰破軍的肩膀,帝武鷹向角落裡的小門努了努嘴。隨著那扇三米多高地「小門」被打開。一隊身披白銀鎖甲的武士走了進來,為首一個滿臉橫肉的彪形大漢向帝武鷹行了個標準的軍禮,朗聲說道:「歡迎二王子歸來,陛下已經得到了消息,派屬下來迎接二王子去御書房議事。」
破軍與帝武鷹被夾在這隊銀甲武士中間,出了試煉室,向王宮的東北角走去。一路上,他暗暗放出神識。想要試探一下這隊武士的深淺。一試之下,破軍的眼中浮上了一抹驚奇。這隊武士的身體與力量的強度個個與自己不相上下。走在前面地那個大個子,甚到已經超越了自己。可是,倔們的靈覺實在是鈍的可以,破軍的神識差點兒就沒將他們地五臟六腑巡視個遍。這些人竟然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這些人是父王私屬的皇家護衛,個個都有人級青銅階武士的能力,最前面的那個叫呼樂泰,是皇家護衛的中隊長,有人級白銀階武士的實力。」帝武鷹氣到破軍驚訝地眼神,悄悄伏在他耳邊說道。
以自己的能力。竟然只能達到普通護衛的標準……破軍霎時間被打擊了下,不過,看見帝武鷹,他的自信心又恢復了一些,至少還有個王子和自己的水平差不多……
看到破軍瞅著自己壞笑的樣子,帝武鷹瞬間明白了他心中在想什麼,面色一紅,心中親切地將破軍問候了十七八遍。
看樣子。自己尋找青葉他們的路,還真是舉步維艱啊。破軍暗暗地歎了口氣,心中卻燃起猛烈的鬥志來。來到這個強者眾生地位面裡,正是破軍提高自己的好機會。
一路上,亭台樓宇、水鄉花榭。但凡入眼的景觀與建築,無一不透著一股凌駕一切的雄霸之氣,這倒頗為符合破軍的脾性。當下,破軍對帝武鷹地父親,帝武王國的掌權者帝武雄風又多了一絲好感。
走到了御書房門口,銀甲武士們阻住了破軍要跟著進入的腳步。帝武鷹剛要發火,破軍卻向他輕輕搖了搖手。對破軍來說:去拜見一個國家的帝王,並不是一件讓他覺得榮幸的事情。與其進去後與帝武雄風起什麼衝突,倒不如趁著帝武鷹的功夫,好好體會一下第二位面皇宮裡的景色。
只不過,在帝武鷹進入御書房的同時,破軍卻立刻覺察到了自己的疏忽。怎麼也應該問帝武鷹要張地圖來看看,這皇宮裡的建築都大的離譜,偏偏破軍的神識為水土不服的關係,根本覆蓋不了太大的在積。只要破軍離開了御書房,弄不好就陷入到這幽深似海的宮褘中,找不到回來的路了。
但是,要破軍乖乖地等在門口,一直到帝武鷹出來,那根本不是他的作風。沉吟了一下,破軍自儲物手鐲的這僮中掏出一把第九位面的一萬面值的能量幣,每走幾百米,就把手中的一枚能量幣嵌入到地面上。
第二位面不止是空氣,連水與地面的強度也是第九位面所不能比擬的。破軍蹲在一處假山石邊,用力地掬起一棒清水來潑在臉上。頓時,破軍臉上的皮膚猶如受到了重壓一般塌陷了下去,直到最後一點水滴流盡,破軍的皮膚才恢得出原樣。
這一捧水,起碼有萬斤之重。破軍在心中暗暗稱奇。如果以第二位面的水滴去攻擊第九位面所謂的高手,絕對比黑死光線和分子槍還要好使。破軍將神識探入水不,赫然發現:第二位面的水之所以沉重的原因,竟然與空氣一樣,是將原本稀薄的水分子壓縮了無數倍凝聚而成。這樣一來,破軍也就釋然了。自己剛才將能量幣嵌入到地上時,也費了不少的功夫,顯然也是同樣的原因所致。
如果換作是別人,來到第二位面,即使不會因為空氣的原因自焚而死,恐怕也會因為行動緩慢全身無力而被人恥笑而死吧?破軍現在再次確定了自己沒帶凱璐眾女來第二位面這個決定的正確性。他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從湖泊邊站起身來,身後忽然傳來一個女孩子清脆的喊聲:「喂,叫你呢。那個傻站著的奴才。這些名貴的寶石,是不是你偷地?「
破軍轉過頭去,看見一個長相清秀的女孩子,正雙手叉腰地指著自己。在她身後的不遠處,還站著一個身穿宮裝、濃妝艷抹,體重卻絕對超過二百斤的癡肥女子。
「就是在叫你呢。那上奴……「
清秀女子的話只說到一半,就立刻卡住了。破軍的身形在空氣中掠過一道虛影,下一刻就來到了她的身邊。絲毫不憐香惜玉地掐住了她的脖子將她拎了起來。還好第二位面地人身體強度都非同凡響,否則以破軍這一掐之力。那女子的咽喉恐怕就要碎裂。
「奴才?」破軍地唇邊掠過一抹陰暗的微笑,眼睛也危險地瞇了起來,「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聽到別人叫我奴才。說吧。你想怎麼死?看你是個女人的份上,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點兒的死法。」
那女子雙腿在空中亂蹬,卻絲毫無法擺脫破軍有力地大手,只好向自己的主子投去求救的眼神,但是,她的主子這會兒根本沒有注意到她的死活。那癡肥女子滿心滿眼。就只剩下破軍硬朗中透出邪魅的俊俏容顏,還有他異常強壯地身材。悄悄地嚥了嚥口水,那女子發出了和中點嗲到讓人起雞皮疙瘩的聲音:「這位哥哥,你是從哪兒來的啊?我怎麼在宮裡從來沒見過你啊?」
「公主。」看到她兩眼卓越桃花的樣子,身邊的女性侍從忍不住小聲地提醒道。
「住口。」那女子對待自己的下人倒是聲色俱厲,但一轉向破軍時,立刻又恢復了那副癡迷的笑容,「這位哥哥。那個奴才不懂事,等下我好好地教訓她。不知道哥哥有沒有空?到我的鸞儀殿裡喝相當於茶。」
以破軍地狂霸之氣,最適合他的飲料自然是酒。況且,就算是想喝茶,看到這樣形象的女人。破軍恐怕會把隔夜飯都吐來,更勿論能把茶喝進去了。
似乎是看出了破軍臉上的不快,那女子立刻改變了口風:「位哥哥想必是第一次來宮中。要不然,就讓我陪同哥哥一起來遊覽一番著宮內的景色。我叫帝武芙蓉,是當今王上地三公主。」說道最後幾個字的時候,帝武芙蓉還挺了挺她那幾乎呈流線型的胸脯,讓破軍又是一陣氣悶。
看見她的形象,破軍的腦海中不同自主的浮現出冥界的鬼神芙蓉。為什麼叫芙蓉的都長成這個樣子呢?且不說別的,人家莊芙蓉起碼還有著穆婉兒也難比的胸脯,不像眼前這位,腰圍簡直是胸圍的兩倍。
看見她拋向自己的媚眼,破軍頓覺得胸腹間翻騰不已,手上微微地鬆了些勁兒。被掐的快沒了知覺的侍女好容易喘過氣兒來,立刻狐假虎威地叫道:「你這奴才,快些把我放了,否則我讓公主……」
「喀吧」一聲脆響,那侍女的脖子頓時斷成了兩截,軟塌塌地聳拉了下來。將手中的屍體隨便地扔在地上,破軍看也沒看帝武芙蓉一眼,從她的身邊走了過去。在還沒搞清楚這個帝武芙蓉與帝武鷹的關係前,他還不想讓自己的朋友難做。只不過,這個觸犯了他威嚴的女人,必須得死。
帝武芙蓉看著眼前冷冷走過的男人,一張塗的殷紅的大口中,幾乎有連綿不斷的口水滴落下來。太帥了!他簡直是太帥了!他一定是別有國家的王子,或者是高級魔法天才!在他身上,不斷發出一股神秘而濃郁的氣息,吸引著帝武芙蓉想要如同肥蛾撲火一般地融化進去。如果可以與他春宵一度……
她身邊的侍女雖然也被破軍強霸的氣勢所征服,但在清醒後,忍不住出聲打斷自己主子的狂想:「公主,這個男人很可疑,他身上有那麼多的高品質土系寶石,還隨意地亂丟在路上,會不會有什麼陰謀……」
「住口!我看你又皮癢了是不是?」帝武芙蓉一聲尖利的怒喝,讓那侍女頓時噤若寒蟬。望著破軍漸漸遠去的背影,帝武芙蓉小眼中閃過一抹堅定的神色,「你是我的!我一定要得到你!我的小親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