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週舉行一次的男女競技大賽吸引了無數的賓客前來,最多能容納進十萬人的賽場已經人滿為患,就連這兩天一直上座率只有六成的貴賓廂,如今也已經坐滿了九成,空著的那一成是破軍的左右五十米,為了討好破軍,這個組織的幕後首腦拼著得罪一些貴客,還是幫破軍安排了這個相對肅靜一些的環境。
貴賓廂中的其它賓客不時的把目光投向破軍這裡,紛紛猜測他的來歷,為什麼這樣的一張陌生面孔,卻擁有如此大的聲威呢?甚至有人猜測破軍就是這個組織中從不露面神秘莫測的首腦。
破軍可以不管這些人怎麼去想,但是老被一些偷偷摸摸目光溜到身上的感覺絕對不能算好,所以破軍決定給那些鬼崇的人一點教訓,破軍把元神力遍佈自己的全身,感受到那些附註於他身上的目光時,立刻輸送一絲元神力反擊目光的擁有者,那些偷窺破軍的人驟然覺得大腦一震,接著眼前就是一片發黑,血液隨著他們的七孔流淌了下來。
破軍倒是沒有因為這點小事就出手殺人,只是單純的給他們點教訓,被破軍的元神傷到,這些人最少要頭昏噁心一個多月方能好轉。整件事情從始至終破軍沒有看那些人一眼,全神貫注的盯著賽場。
賽場上隨著觀眾的歡呼聲,兩名角鬥選手走了上來,男的青面獠牙,渾身上下黑所繚繞,背後伸展著一對巨大的蝠翼,蝠懵不迷惘的拍打之下,帶起一陣陣的氣流,這個出現的男人雙腳離地一尺虛空漂浮著。而那名女角鬥士則完全跟他相反,容貌清新脫俗,體態輕盈的同時又顯得凹凸有致,身上閃耀著道道彩光,同樣的一對潔白羽翼在身後伸展。她也跟那個男角鬥士一樣在虛空漂浮著,兩人就那樣互相對視著,眼神中流露出一股痛苦。
破軍一眼就可以看出,這兩人的修為都在四階頂峰的程度,但是破軍同樣看出兩人身上封存著巨大地能量,這股能量如果釋放出來,兩人的位階最少可以提升兩個檔次,不過最讓破軍疑惑的地方是,他在那兩人濃濃的殺氣之下。看到兩個眼神深處的那一絲愛意與痛苦。
看到破軍直直盯著下面的兩個觀看,孫福這個合格的解說員又充分的發揮起他的特長,趴伏在破軍地耳邊輕輕的說道;「大人,這兩個賤民都是天魔族的,這個種族男的醜陋雄壯如同惡魔,女的神聖美麗好似天使,所以這個種族才被統稱為天魔族。是下界賤民中的第一種族。」
聽到孫福的解說,破軍「哦」了一聲!眼前地兩個人可不正是惡魔與天使的樣貌嗎?破軍看著那個天魔族少女的潔白羽翼,突然想起了離開暗十字星系時那個攔截他的神族,回憶那個光明神族的不可一世,破軍突然想到如果讓那個什麼光明神族知道跟他們族人樣貌一樣的人,在這個空間裡竟然只是個賤民不知道他們心中作何想法,破軍想到了光明神族,又突然想到那個自稱光明神族九大主神之一的秩序之神瓦希爾口口聲聲要找到自己,也不知道他找的怎麼樣了。不過破軍怎麼也不相信對方能找到這個第九空間來!不過破軍也忽略了一點,命運這個頑皮的小傢伙,越是別人以為逃過了它地視線,而它總會從後面偷偷跳出來偷襲你一腳,雲霄城給破軍訂的神職恰恰也是火與秩序之神。兩個空間的「秩序之神」注定會有一場秩序之點的。
「我看他們兩個人的身體裡都隱藏著一個巨大地能量核,而且這個能量核極其特殊,它的功用好像不是爆發能量,而是吸收能量。如果這個能量核完全吸滿能量的話,就算是不使用大地武裝地你,恐怕也未必可以完勝他們。」破軍疑惑的問道。
「天魔族像所有的前十種族一樣,他們也擁有著自己的種族特技並且可以變身,不過跟其它種族靠透支爆發自身潛能變身不同,天魔族的男女變身後可以吸收空間中的暗屬性和光屬性為他們所用,但是這種變身卻不是隨便一個天魔族就能擁有的,必須具備天魔族的皇族血統才可以,大人您既然已經觀測到了這兩人身體中具備變身所需的能量核,那麼這兩個人一定就是天魔族的皇族了,不過天魔族控制著下界最大的國家永恆國度,兩個天魔族的皇族怎麼會來到這裡當低賤的角鬥士呢?」孫福回答了破軍的問話後,自己也有了一個大大的疑問。
「下面的那兩個角鬥士,男的叫阿迪,女的叫阿魅,他們是天魔皇族不假,只不過他們是天魔王的私生子女,在天魔族中這種私生子女地位低下根本沒有繼承皇位的可能,為了防止皇族之血流落民間,他們甚至被其他的天魔族人追殺,兩個人一路逃奔,最後被我們組織的首腦所收留,還有一件即使是在組織中也只有很少人知道的內幕,這對同父異母的兄妹,竟然還是一對戀人。」色的話輕輕為兩人做出了解答的同時,也讓兩人驚奇不已。
破軍跟孫福聽到色的話後,情不自禁的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四個字:「不倫之戀!」
角半場上的這對有著不倫之戀的兄妹在比賽開始的鐘聲下,閃電般的絞纏到了一起,與其他角鬥士的血腥野蠻的比賽不同,兩兄妹的速度非常快,兩人在半空中飛速的移動著,帶出一道道的殘影,除了破軍三個外,只有有數幾個能力不錯的人才能看到他們交點的場景,而一般的觀眾只能看到他們高速移動下的殘影,這讓所有花錢觀看比賽的人都很不滿,畢竟他們喜歡看的是那種血腥的戰鬥比賽,而不是這種飛來飛去看不清身影的比賽,一時間滿場的觀眾都叫囂了起來,他們用手大力的拍打圍欄,紛紛在那裡吵嚷著「不過癮」「退票」之類的話。
破軍有些好笑的看著群情激憤地場面,他現在也很好奇「我們的力量」這個組織怎麼面對這些激怒的觀眾,他們有什麼辦法平息這些觀眾的怒火。
突然破軍的目光一凝,因為在比賽的場地中突然升騰起大量的金光。這些金光慢慢絞纏在一起組成了一個磅礡的陣圖,這個陣圖以破軍的陣法造詣當然可以看出,這是一座泰山壓頂陣,這個陣法在太初上人地記載中屬於中級陣法,它的作用只有一項,就是可以讓身處陣中的人,猶如泰山壓頂一般承受萬噸的巨力。
一絲疑惑浮上了破軍的面龐,他心裡暗暗琢磨道:「難道是自己猜錯了,這個組織中的幕後首腦並不是煉心派的弟子?最少破軍根據太初真人玉簡中地記載知道。煉心派這個神秘門派,從成立萬餘年來,從來就沒有在真人的那個空間中展現過一次陣法。」
承受幾達萬噸如同山嶽般的力量之後,阿迪、阿魅已經沒有精力再戰了,渾身骨骼一陣嘎吱響動,兩人知道再不變身的話,馬上就要粉身碎骨了。想到這裡兩人身上驟然各自發出黑白色的光芒,光芒爆發之下,連泰山壓頂陣法的金光都被他們身體發出的黑光、白光逼出了一尺之外,作用於兩人身上的重力自然也就消失不見了。
隨著空間中大量光、暗元素往兩人的身體中注入,兩地身體也不斷的發生著變化,阿迪的膚色變的越來越黑,最後甚至長出了細密的鱗片,頭上也鑽出了兩隻山羊角,指爪變地比原來長了兩寸。而阿魅則變的越來越聖潔,身體皮膚變的更加潔白晶瑩不說,潔白的盡心盡力上甚至鍍上一層金燦燦地光輝,總之一句話,本來像天使的變得更聖潔。本來像惡魔的也看上去更邪惡了。
「有意思啊,一場血腥的角鬥比賽竟然整的跟正邪之戰似的,不過到底是正義戰勝邪惡呢?還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呢?還真是令人期待啊!」破軍臉上帶出一抹邪異的微笑喃喃自語道。
也許是受到了泰山壓頂陣法的威力限制。這兩兄弟竟然超出了破軍開始時的預計,一舉突破了六階的頂峰達到了七階的程度,不過即使是這樣兩人也不能衝破泰山壓頂陣法的影響,速度一時間放慢下來,已經變得跟正常角鬥士速度相差不多了,兩兄妹在萬噸的壓力下進行了殊死的搏鬥,紛飛的衣物碎片,流淌的鮮血,兩人兄妹已經完全的拋棄了理智,就像是兩個擁有深仇大恨的仇敵一樣在那裡瘋狂的彈纏鬥。
所有的觀眾看的熱血沸騰,在那裡瘋狂的嚎叫著,而破軍則是面無表情的關注著這一切,他看到這兩兄妹的戰鬥後只有一個想法,就是自己必然變的更強,他不想再讓任何人掌握他的命運,就算是命運或者空間法則也不行,阿迪、阿魅這兩兄妹就是因為力量不夠強大,才會被人家控制,讓他們自相殘殺用來取樂,而破軍的命運一波三折,心愛的人離他而去又何嘗不是受到了命運的捉弄,跟這兩兄妹的認命不同破軍決定反抗,他要比原先更努力的修煉,爭取早日到達超脫的境界,到了那個時候,他就可以超脫命運,超脫法則,超脫世間的一切,真正達到自己命運自己作主的程度。
想要做到這點破軍還有一段漫長的道路要走,眼下的他又把心神從思緒中抽調了出來,投注到了搏鬥的那對兄妹身上,此時他們的戰鬥已經進入了白熱化的程度,阿迪看準一個空隙後,一個閃身之下來到了阿魅的身後,雙手抓住了阿魅身後潔白的羽翼,兩膀一用力,已經把阿魅的那對潔白羽翼生生的從她背後撕下,翅膀對於天魔族人來說是力量的源泉,翅膀被齊根撥下的天魔族人,也就變成了一個廢人,戰鬥力比一般種族還不如。
一聲慘叫伴隨了著滿天的血雨從天空中灑下,阿魅臉上血色盡失,一個跟頭從幾十米的天空處栽落下來,此時的泰山壓頂陣法的重力還沒撤去,阿魅跌落地面的唯一下場就是粉身碎骨,看著阿魅跌落的身影,阿迪突然猶豫了一下,但是他馬上就察覺了兩道如同刀鋒般的目光集中到了他的身上,阿迪渾身經不住的打了一個冷戰,立刻用最快地速度俯衝了下去。一把托住了阿魅下墜的身形,在他接住阿魅的一剎那,阿魅用力的掙扎,眼神之中明顯帶著深深的絕望。
「如果阿迪不接住阿魅,就讓她這麼死去的話,她就不用面對接下來的淒慘的遭遇了,我現在有點明白神為什麼把我們稱作賤民了,為了自己的生命,我們這些人都可以捨棄一切。甚至是自己最親近地人,或是最心愛的人,其實我們這些人不應該稱作賤民,應該稱作罪民才對。」色有些眼神淒迷的說道。
破軍扭頭看了色一眼對於她的話不是很清楚,但是接下來的場面為破軍解釋了色話中的含義,讓破軍明白到了,為什麼說阿魅如果身死會是更好的結果!
阿迪在接住阿魅之後。眼中本來有些迷茫地顏色忽然變得堅定起來,眼中的身材變成了一股獸慾的光芒,阿魅看到他眼中的光芒後,立刻驚恐的想要咬舌自盡,但是阿迪卻先一步的卸下了她的下巴。
在兩人降落在地面的那一刻,本來籠罩整個賽場地陣法已經被撤去,阿迪看了懷中的阿魅一眼後,突然伸手在她的四肢上各抻動了一下,阿魅的四肢已經完全被他卸錯位了。之後他雙手一陣撕動下,阿魅那本來已經破爛不堪的衣物更是紛紛破裂,一句雪白伴隨著道道血跡地嬌軀出現在所有人面前。
阿迪迅速的脫下了自己的衣物,一下子壓到了阿魅的身上,隨著他狠狠地一記聳身。一朵鮮艷的血花在阿魅的身下綻放,阿迪像是一個野獸般不顧一切的拚命在阿魅身上聳動,而阿魅的雙眼則一片死灰毫無一點生氣存在,所有的觀眾看的熱血沸騰。終於在阿迪一陣顫抖下,結束了他的獸行,這時候從通向觀眾席的通道處,衝出了一千多人,一個個衣衫不整的衝向了兩人,最先衝到的傢伙,一把推開了還伏在阿魅身上的阿迪,然後提槍跨馬的接替了他的位置,而其他後來的則自動找尋阿魅身上能夠令他們發洩銷魂的地方,一瞬間阿魅已經被上千人緊緊包圍,而阿迪則像傻了一樣,呆呆的坐在離那些人百十米遠的地方。
「大人,這就是最後一場比賽,展現人性最醜陋一面的比賽,我知道您很詫異,甚至可能有點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其實這最後的一場比賽,是組織中首腦,用來滅絕組織成員最後一點良知的比賽,每一個組織中的核心成員都是一名喪盡天良的罪人,這其中也包括我。」色看到破軍有些迷茫的眼神,突然開口說道。
即使是以破軍見多識廣,也被在他眼前發生的一切驚呆了,他實在想不明白,這些人為什麼要這麼做?現在聽到色的話後,他立刻收起了紛亂的心情,嚴肅的對色說道:「你現在是我忠實的奴僕,是否有罪要由我來決定,現在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
色幽幽的看了破軍一眼,然後低聲說道:「這最後一場比賽,我早就跟大人您說過是加入組織,成為核心成員的最後一戰,而這一戰中只有一個人存活下來,而最殘酷的是,最後這對戰的人絕對是最親密的人,有可能是親人、有可能是愛人、還有可能是師徒!組織中的規矩,最後一戰,如果女方獲勝,就必須把跟他作戰的男子虐殺掉,而男方勝利的話,失敗的女子就更慘了,先被男方強暴之後,最後再被一千個賓客輪流玩弄,如果這都不死的話,就證明是天意,組織就會還她自由身,不過經過一千人的連續肉領還能不死的基本上不可能存在。」
「你曾經也是這個組織中核心成員,也就是說你也經歷了這樣的一次戰鬥?看你現在還能活著出現在我的面前,顯然你是獲勝了?」破軍突然開口問道,但是他的問話裡,卻把「曾經」兩個字咬得很重,明確的告訴了色,現在的她已經脫離這個組織了。
「是的,我也是經歷了最後一次比賽才成為組織中核心成員的!我是一個孤兒,被師父撫養長大的,雖然師父對我也算不上很好,但確實是我唯一的親人了,最後一場比賽中我親手虐殺了自己的師父,其實我也不想的,但是我怕,我也不想死尤其是面臨比死更可怕的懲罰,因為如果我不那麼做的話,我就會被判失敗,今天大人您見到的這個阿魅的經歷,則會落到我的身上,甚至我連自殺都做不到,因為以前有人試過,但是都在沒死前,就被場地中發出的金光壓制的動彈不了,所以我怕,大人,對不起,我不配成為您的奴僕,我是一個罪人。」說完這些話的色,已經完全的哭成了一個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