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軍通過自己眼前的路程大致判斷,現在的他已經身處在九頭怪的胸腔之中,破軍想起小時候聽到一些什麼勇士被怪獸吞進腹中,然後破腹而出的故事,本來他還很高興自己今天也可以體驗一把,但是直到真正進入怪物的體內,破軍才知道那故事都是扯淡。
九頭怪身體內各種經絡血管密布,根本就不辨東西南北,神念在九頭怪的體內還沒有辦法發揮,多虧破軍經常不斷的內視,以自己的身體跟九頭怪簡單的對比,雖然不是完全一樣,但是破軍也大概的分出了大致的方位。
一路摸索的走來走去,九頭怪的身體簡直可以媲美那些破軍到過的最大的城市,一根根的毛細血管直徑也在十幾米粗細,看起來就像是一根根縱橫交錯的管道。
通過半天艱辛的跋涉摸索,到了最後破軍徹底的無語了,他認為那些英雄的故事如果是真的,那麼他們每個人都是當之無愧的地理加生物學的雙料博士,久久沒有找到九頭怪的核心所在,破軍有些火冒三丈的感覺,他很像不顧一切的在九頭怪身體內發洩一番,但是隨即他就放棄了這個想法,因為他知道以九頭怪的恢復能力,他那麼做的話,除了浪費能量外,根本就沒有一點的作用。
難道這個九頭怪真就是無敵的嗎?除了擊爆他的小樞核心就再也解決不了它了嗎?破軍突然腦海中浮現出了九天神龍鰲肆當初垂危進的樣子,再有當初在黑子星上地砂心龍皇。這一切都證明了。這種體積巨大地怪獸,血液才是它們的根本,不論是變太的恢復力還是其它能量的運用,都是來源於它們身體內地血液。如果它的血液干了,那麼它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想到這裡,破軍在九頭怪的體內板式尋了起來,一根達一公裡的粗大血管出現在破軍的眼前,看著眼前巨大的血管破軍臉上浮現出了一層詭笑,在破軍的右手上驟然凝結一把巨大的冰刀,破軍右手全力一揮之下,直徑達一公裡的動脈血管驟然斷裂,九頭怪的鮮血像是噴湧地江水一樣濺射出去。
但是就在血管壁斷裂的一剎那,在兩端斷裂的血管壁上各伸出幾百條伸動的肉芽。在拼命的增長想要凝結在一起,但是對於九頭怪變態的恢復力破軍早有防備,早在血管斷裂的那一剎那,破軍就z張嘴吐出了一顆明亮的水日球,水日球在離開破軍的嘴後,急速地長大,很快也長大到了直徑一公裡大小,直接連接在了九頭怪血管之間,血管壁兩端肉芽都伸進了水晶球內。
這個水晶球正是當初鰲肆身處的世界。破軍在鰲肆的幫助下收了這個世界之後,一直以來也沒有動用過,就在剛才他靈機一動下才想起這麼個注意,用世界連接九頭怪斷裂的血管,奔流的鮮血不斷地注入世界之中。兩個血管壁雖然有自動恢復珠功效,但是這個世界雖然看著只是水晶球大小,實際內裡的空間廣闊無垠,兩個血管壁相距百萬公裡,真正等他們連接在一起已經不知道是多少萬年之後的事了。
而九頭怪雖然血液眾多。造血的速度也比較快速,但是主動脈斷折,以那個流血地速度,最多三天的時間,這個九頭怪就會血液流干而死,所以破軍也不著急了,干脆就坐在那裡看著九頭怪的血液滾滾的流入到他的世界之中。
破軍在那裡悠閒無比,九頭怪卻沒有他那樣悠哉了,身體內的血液大量流失即使是張頭怪這樣強大的存在也受不了,它發現身體內的異常後,急切的想要制止血液的流失,但是卻沒有一瞇辦法,急得它在哪裡一個勁的翻滾絞動,外面泥潭湧起滔天巨浪,害的魅狐兒又掙出了處女的守護,用來抵擋翻湧的泥漿,但是他們四人臉上的神情是興奮的,因為九頭怪越是暴躁翻動,越是說明破軍還存活,而且正在給那個巨大的爬蟲強烈的打擊。
但是瘋狂扭動一陣後,九頭怪發現自己這樣做,不光於事無補,而且還會使自己的血液流失的速度更快,當時就嚇得它不敢再胡亂扭動,但是就這樣憑自己的血液慢慢流失,那種感覺非是筆墨可以形容。
半天的時間已經過去了,粗略的估計九頭怪最少已經流淌出了近萬噸的鮮血,雖然這些血液只不過是它身體內血液的六分之一,但是帶來的巨大虛弱卻是強烈的。
“老板,你這手也太高了吧!這個家伙現在一定快要嚇死,老板你不是真的要殺了它吧,要知道這個家伙可是一個難得的好打手啊!”一個聲音突尤的在破軍腦海中冒出,正式已經很久沒有聲息的九天神龍鰲肆。
對於鰲肆突尤的天口,破軍一點也不意外,天劫的殘余能量不光封住了破軍的思想,同時也限制住了寄存在他體內的鰲肆、小龍都被壓制住了,還居住在黑暗引路者中的小路子也沒有辦法跟他聯系。
現在天劫的能量已經被他的元神吸收了,鰲肆出來放放風也是在情理中的事,只是破軍沒有想到鰲肆的話中竟然有為九頭怪求情意思,要知道,傳說之中,神龍與九頭怪一直都是死敵,按理說鰲肆應該巴不得自己殺掉對方才對啊?不過鰲肆話裡的意思卻很讓破軍心動。
“你有什麼好注意讓這個大家伙臣服與我嗎?”破軍發出一道神識問道。
其實破軍不知道,鰲肆之所以出口求情是因為眼前的一切讓它想起了它自己受創的時候,被這個空間中的科技武器擊傷之後,由於上面所蘊含地一種元素。致使鰲肆地傷口根本就沒有愈合的可能。鰲肆唯一能控制的就是把自己鮮血流失的速度降到最低,這樣才堅持了幾百年,可是看著自己鮮血一點點地流失,這其中的恐懼又豈是可以形容的。
如今看到九有頭怪跟自己處於同一境地。甚至比自己更可憐時,鰲肆不僅有點免死狐悲、同病相憐的感覺,所以才會開口求情,期待著能救九頭怪一命,此時聽到了破軍的問話,連忙回答道:“老板,想要這個九頭怪臣服不是什麼難事,現在它已經恐懼無比了,雖然它智力低下,但是求生的本能還是會讓它對老板你服從的。而且正因為它的智力底下,所以不會存在著欺詐,只要它親口答應臣服老板,就絕對不會反悔,如果老板還是不相信它,也可以在它的靈魂中設下枷鎖,只要它敢反抗,你一個意念它就會魂飛魄散。”
“好……好……好……鰲肆你跟趕緊幫我找到它的靈魂所在。”破軍聽到鰲肆地話後,立刻欣喜萬分。直連說了三個好字,對於九頭怪這麼一個天生的打手,破軍的心裡也是十分喜歡,只是缺少一個成功的契機而已,如今鰲肆把這個機會送到他的眼前。怎麼不讓他動心不已。
“老板你只要分出一股神念附於我的元神之上,我自然就會帶你找到這個九頭怪的靈魂。”聽到鰲肆話後,破軍立刻分出了一股神念附於鰲肆的元神之上,隨著一股騰雲駕霧般的感覺後,破軍驟然來到一座青幽的空間。這個空間中一片空曠獨獨生有一團黑紫色的火焰,破軍的手掌下意識的向火焰抹去,剛一接觸,破軍就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恐慌與不甘、順著火焰傳達到他地神識之中。
“老板,這個就是九頭怪的靈魂之火,只要你用神識把它包裹,自然就可以跟它交流。”聽到鰲肆的傳聲後,破軍立即把神識覆蓋到了那大團的靈魂之火上。
詐一接觸破軍就感覺一股強烈的暴虐情緒向他沖擊過來,淬不及防下破軍地神識也用些振蕩,但是破軍馬上就整頓心神,堅定不容拒絕的心念傳進了九頭怪的元神中:“臣服或者死亡……臣服或者死亡……”整個信息不斷地在九頭怪的靈魂中飄蕩,漸漸的,破軍感覺中的暴虐慢慢消失不見,最後一股溫順臣服的意念透入破軍的腦海中。
破軍知道九頭怪求生的天性戰勝了它的驕傲,致使它向自己發出了臣服的信息,盡管知道像九頭怪這們思想簡單的生物,一旦表示臣服就絕對不會反水,但破軍還是在它的靈魂中設下了一個禁制,用來保證一個意念之間就可以讓它或生或死。
做完這一切後,破軍的神識重新的返回自己身體之中,那個裝載著一個世界的水晶球被他招手之間飛回了掌心之中,水晶球中脫離的兩根巨大的血管,在沒有阻力的情況下,終於快速的集結在了一起,九頭怪血液重新得到了迅速流通。
既然一切事情都已經辦妥,破軍自然不會再留在九頭怪的腹中過年,現在九頭怪既然已經被他收了小弟,他自然不會再對其下殺手破腹而出,而是直接從九頭怪的一個巨口飛出,其實只要不是九頭故意襲擊,腔道對於破軍來說倒是個良好的通道。
破軍從九頭怪的嘴裡逃離之後,立刻取了出了水晶球,張開了水晶球的世界通道,然後透過神識命令九頭怪鑽進水晶球中隨著九頭怪一起消失的還有那片一望無際的沼澤,那片沼澤其實就是九頭怪領域的一個延伸。
看著龐大的九頭怪,連同廣裊的沼澤一起消失,原地只留下了一個巨大的深淵,一個非金非石高有萬米的巨大神像出現在了一稱金四人面前,而在神像右手高高舉起的巨劍劍尖上站立的正是破軍,他的手裡高舉一枚晶瑩亮澤的水晶球,那個巨大的九頭怪連同沼澤一起被這個小小的水晶球吸收了進去,這是他們四人親眼所見的事實。
這一違反常理的變化,讓四個人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是呆呆地望著屹立在神像頂端地破軍。
“都愣著做什麼。我們的時間並不寬裕。”破軍的眼睛掃了四人一眼後淡淡的說道。隨後他地身體突然像一個巨大風車一樣旋轉了起來,重重的一腳踢打到了神像的右眼上,隨著破軍的一記擊打,神像的巨口突然張開。張開的巨口中蕩漾著一片淡藍色的水光。
破軍沒有片刻猶豫隨著淡藍色的光門飛行了進去,一稱金等四人看到破軍消失在光門之後,立刻也不敢怠慢,緊跟著破軍的步伐,飛進了光門之中。
剛剛飛出光門,四人就看到破軍直直的停在半空中,滿臉地震驚盯著一個方向,四人順著他的目光望去,瞬間也像是被石化了一樣,不敢致信的睜大了雙眼。
四個高達萬米的枯敗人形骷髏算聳立在一座雪峰前面。幾根金色粗索透過他們的琵琶骨、臂骨、腿骨把他們緊緊的鎖在了雪峰上,整個世界方圓千萬公裡都被厚厚的冰雪所覆蓋,到處都是潔白的浮雪跟晶瑩的玄冰,空間中氣溫已經達到了零下二、三百度,魅狐兒不得不放出馬奇諾結界籠罩自身,才不至於被這極寒地凍斃,如果換成普通人,進入空間的第一時間就會被完全凍成冰雕。
雖然去過一個又一個的星球,跨越了兩個星系。但是這們的巨從破軍卻從來沒有見過,同樣巨大的生物,一個人形生物跟一條巨龍或是一個巨怪給人帶來地震撼是完全不同的。
身高萬米的巨人光是想想就讓人驚栗不已,破軍沒有理會身後同樣震驚的四人,一個閃身已經到了巨大的骨架之前。手掌輕輕地撫弄骨架,通過手掌的接觸,破軍慢慢閉上了雙眼,在他的識海之中立刻浮現出了一幅畫面,四個渾身雪白。頭發胡須像是茂密樹林一樣的男巨人,雖然被鎖鏈鎖扣但是卻不屈的掙扎,他們口鼻中噴灑著急凍的霜氣,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把方圓千萬公裡欣欣向榮的天地變成了一個冰封的世界。“好強大!”破軍心裡震驚的想到,他拿自己的能量跟四人巨人進行了對比,結果無奈的發現,自己的能量跟他們相比就像是江河跟大海一樣天差地別,雖然破軍知道能量達到了他這個層次,比拼的已經不光是能量的深厚,而是對空間規則的掌握程度,但是破軍也同樣知道能量強大到了一定程度甚至可以達到影響改變空間法則的地步。
所有的事務都有一體兩面、相生相克。就拿眼前的四個巨人來說,通過他們的屍骨可以知道,他們已經死了近億年,可見他們卻生生的用自身的冰寒吐息改變了這個空間,把本來生機昂然的世界變成了白雪皚皚,晶瑩剔透的冰封世界,並且這個世界的法則在四人時候的億萬年中依然沒有改變。
這個四個巨人已經如此的強大,又有什麼人能把他們鎖在這裡呢?破軍的腦海中冒出一個大大的問號,但是破軍隨即把這些疑問從腦海中驅逐了出去,這個世界有著太多位面,其中的強者多不勝數,想要鎖封這四個巨人,雖然破軍自己辦不到,但是卻不意味著別人也不行。
破軍還淌有忘記自己此行的目的,其實已經恢復記憶的破軍,對於這個所謂遺址中的寶物已經不是那麼上心了,真正讓他心動的還是六道輪回甲,之所以繼續前進,一方面是他已經付出了心血,眼看即將成功,此時退去所有的努力將功虧一簣,再有破軍感覺到這個深淵遺址中有他很熟悉的東西,他有種感覺那個東西在呼喚他,如果不把它招出來,破軍的心底一定會埋下疑惑的種子,這對他以後提升境界感悟天道都極為不利,所以破軍才在盡管十分著急尋找六道輪回甲的情況下,依然決定完成任務。
可是現在這個空間已經被層層冰封,所以的遺址也好什麼也好,都被深深的埋藏在玄冰之下,再被覆蓋上厚厚的白雪,這個玄冰上融合了巨人的能量,破軍的神念根本就透不過去。
雖然破軍憑借著火之獄可以慢慢的煉化一部分玄冰,但是他知道那根本沒有什麼用處,因為要煉化這種億萬載凝聚而成的玄冰,破軍的獄必須要擠壓收縮,那樣每次就只能那個煉化一百平米左右的土地,相對於這個空間廣闊的面積來說,根本就是杯水車薪,毫無用處。